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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脈絡初顯,因果初現

  冬落被一個金屬人一拳擊飛,砸落在地,嘴角鮮血淋淋,本來之前在房間內被利箭攢射重擊撞出的內傷,又加重了幾分。


  他艱難的站起身,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咧嘴一笑,“所謂練筋,也不過……如此。”


  加上金屬人,眼前還剩四個人,在冬落以傷換傷,以命博命的打法下,一個金屬人直接被打得爆碎。剩下的幾人也都傷痕累累,誰也不比誰好到那去。


  冬落因為有鎖子甲替他阻擋了部分傷害,所以他受的傷隻是看起來重,其實都還在他可以承受的範圍內。


  鎖子甲的強悍,可見一斑。


  他的傷大多都是內傷,易筋經凝聚的內氣在不停的疏導著他被打散打亂的經絡,易筋經不愧是佛家苦行僧修行的總綱,還未形成一個周天,治愈效果就已經如此的明顯。


  葉映水手中握著一支羽箭,輕輕的轉動著,“你比螻蟻好點,你還知道掙紮。而螻蟻啊!連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你就繼續掙紮吧!越掙紮,我越喜歡,你身上的味道也……越香。”


  冬落輕呸了一口血水道:“呸!真當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神了嗎?張口閉嘴就是螻蟻螻蟻,熟不知自己在別人眼裏也不過是一隻大點的螻蟻而已。”


  葉映水挑了一下眉頭,“我在別人的眼裏是什麽我不管,隻要在你眼中我是神就好了。”


  鄭南風手中木劍微微顫鳴,他有些肉痛的看了一眼那個已經爆碎了的金屬人。


  這三具金屬人本來是家族賜予他用來在龍門秘境內獲取重寶的,可是現在連寶物的影子都還沒有見到,就已經毀掉了一個金屬人,說不心疼那是假的。


  那怕他鄭家以鑄造甲丸聞名於山上山下,可也經不起這樣無意義的消耗,要知道每製造一個能被家族當做寶貝的甲丸要消耗的各類金屬,靈石,那怕是一些小家族不吃不喝一年也不夠。


  可是現在卻有一具被眼前的少年就這樣硬生生的轟碎了,而且還是在自己的麵前,對方就像一隻人形凶獸一樣,硬以後背抗下了四拳,隻為打出那讓金屬人爆碎一拳。


  鄭南風突然有些後怕,也不知道惹了這樣一個狠人,對他鄭家來說,是福還是禍。


  可是這種想法很快就被他壓住了,隻要這個少年死在了他的眼前,死在了這兒,那麽對他鄭家而言,那就是福,而且還是天大的福緣。


  鄭南風心中發狠,再次從芥子物中取出三粒銀色甲丸往地上一扔,銀色甲丸嘭的一聲就變成了三個銀色金屬人,加入了圍殺冬落的隊伍中。


  在神州大陸有一些規矩很奇怪,可若是細想下來,卻好像又是那麽一個理。這眾多規矩中,其中有一條便被各大家族、宗門奉為圭臬,甚至被刻入家族家訓,宗門祖師堂的一件形為準則,那便是不能資敵。


  如果得罪一個人已經得罪死了,再也沒有回旋餘地的話,那麽對這個人的剿殺就要不遺餘力,決不能給敵人半點成長的機會。


  這是神州大陸上許許多多已經消失在了曆史長河中的家族宗門,用生命以及鮮血總結出來的經驗。


  很準。


  很真實。


  也很深刻。


  每一個勢力,無論大小,都信這個理,也都是這樣做的。


  所以鄭南風毫不猶豫的又甩出了三個相當於熬血境的銀色金屬人,隻是為了除掉眼前的那個有可能會成為他們家族的大敵的人。


  若不是他要留下來保護身後的葉映水,甚至他都想親自上場去將那個有些好感的少年斬殺。


  以換取一份葉映水的承諾。


  在這龍門秘境內他絲毫不怕葉映水反悔,哪怕是她有陰陽咒在身,他也有無數種方法讓她死得不能再死,或者是生不如死。


  鄭南風稍稍往後退了一步,站在了葉映水的麵前。


  如今的山顛之上,看似隻有他們鄭家與冬落在爭鬥,可是誰也無法保證那些正在看戲之人會不會突然上場,橫插一腳。


  人心鬼蜮,在巨大的利益之前,人心是經不起推敲的。


  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他在提防的不止是那個蠢蠢欲動的小胖子,那些冷眼旁觀的墨家子弟,或者是那個連看都不看他們一眼的那個小老頭。


  當然,他在提防的也有他身後的葉映水。


  因為又有了三個銀色金屬人的加入,冬落麵臨的處境也越發的艱難了起來。


  三個熬血,四個煉筋,別說是打他一個鍛骨境之人,就算是麵對一般的伐髓境,都有一戰之力了。


  可是現在卻被冬落擋下了,並且擋住了,雖然擋得很艱難,但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奇跡。


  別說那幾個在一旁觀站之人覺得不可置信,就連冬落他自己都不相信。


  隻能將一切功勞歸於鎖子甲。


  墨子漁已經不再說話,隻是緊張的捏著墨子清的衣袖。


  小胖子身形微微顫動,眼晴微眯的盯著藏在鄭南風身後的葉映水,好似一頭漫步於草原的獵豹,翱翔於天際的雄鷹,時刻在準備著給予獵物致命的一擊。


  原本在緊張的關注著冬落的葉映水突然有些疑惑的偏頭看了一眼小胖子,發現並沒有什麽異樣,不由的對看起來有些喜感的小胖子展顏一笑。


  小胖子也撓了撓頭,對著葉映水憨厚一笑。


  相視一笑。


  隻是這其中各自的笑容又有幾分真實,又帶著幾分別樣的意思。


  可能就隻有他們兩個當事人才知道了吧!

  原本閉目的小老頭也睜開了眼晴,饒有興趣看著七打一的混戰。


  好似在這一刻,終於有某一件稀罕的物件,入了他的法眼。


  冬落一拳遞出,必然會遭受到更多的拳擊,而且他所遭受的每一拳都是打在他的要害之上。


  每一拳都勢大力沉,打得他身上的青衫炸裂,露出了青衫內的火紅鎖子甲。


  此刻的鎖子甲上拳印,掌印,指印密布,也不知道鎖子甲是什麽金屬製成的,即然硬抗了三個熬血,四個練筋一通攻殺,也依舊沒有破碎。


  飄緲指如幽靈化身,無際可尋。


  巨靈拳似隕石墜落,力沉勢大。


  綿柔掌像跗骨之蛆,如影隨行。


  ……


  各類武技,精彩紛呈。


  龍門秘境內雖然道法禁絕,可是卻不禁武技。


  冬落就像是一個人形沙包一樣,正在遭受著各種武技的錘打。


  一聲聲宛如金石般的撞擊之聲

  響起。


  一口口滾燙的鮮血噴出。


  冬落唯有一拳一肘,一腳一膝。


  遞出,收回,再遞出。


  墨子漁有些於心不忍的看著墨子清,“師兄,救不救?”


  墨子清一把把墨子漁拉到了身後,擋住了她的目光道:“不救。”


  墨子漁還想再問,可是墨子淵卻對她使了一個眼色。


  眼色裏的意思她知道,那就是少說多看。


  小胖子一開始漫不經心的往前走了一步,又走了一步,然後越走越快,步伐也越來越大。


  到最後直接一步踏地,飛身而起,向著葉映水一拳轟出。


  鄭南風突然眉心刺痛,猛然轉身,卻看到猶如烏雲蔽日一般,一個小胖子右手握拳前伸,左手握拳緊貼左腿,從天而降。


  鄭南風的眉頭微微一挑,手中的木劍輕輕轉動,隻聽得一陣哢哢之聲,木劍便變成了一把弓弩。


  鄭南風持弩的右臂微抬,對著高空中的小胖子就是一通攢射。


  小胖子看著即將到來的弩箭,嘴角微微一揚,飛在空中的身形猛然一轉,換了一個方向,直接避開了急速而來的弩箭。


  鄭南風手中弓弩再次傳來一陣哢哢之聲,弓弩迅速平鋪而來,變成一張圓盾。弩臂與弩機彎折而起,變為握把。


  小胖子本就剛烈的一拳,再加上高空重力的作用,轟的一聲便砸在了圓盾之上。


  鄭南風雙腿微曲,瞬間後側數步,神色間有些難與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小胖子。


  似乎很難想像,在這樣的一具軀體之中,怎麽可能會隱藏著如此巨大的力量。


  鄭南風臉色微黑的道:“兄台,如此不講道義,似乎不太好吧!今天你若是不給我一個交代,那便是與我大周雲夢郡鄭家為敵。那你可要想好了,惹怒我鄭家的後果你承不承受的住?可千萬不要為你身後的家族宗門招災惹禍。”


  鄭南風聲音不急不徐,平平緩緩,但無論誰都可以聽出其中的憤怒與危脅。


  小胖子冷哼一聲,輕輕的甩了甩指關節有些微紅的右手道:“給你一個交代?你配嗎?你鄭家配嗎?小爺我做事不需要給任何人交代。惹怒了你鄭家的怒火,無論是什麽後果我都接的下。可是……”


  小胖子停頓了一下,聲音有些玩味道:“惹怒小爺我的怒火,也不知道你鄭家接不接得住?”


  鄭南風眼晴微眯,再次打量起了眼前的小胖子來。


  在他雲夢郡的書房之中,每天都會有大周及其周邊各國各宗各家的年輕俊彥,天子驕子的消息送來,供他翻閱。


  那一些該拉攏,結交,那一些該遠離,他的心中大致都有一個數。


  可是當他的腦海之中仔細的回想了一下之後,卻發現並沒有半點關於眼前這個小胖子的消息。


  難道是神州大陸遠離大周國其它地方來的?


  也不太可能啊!


  能一拳將他擊退數步看起來還一臉輕鬆的人,同齡人中整個神州大陸應該也沒有多少吧!

  更何況鄭家以築造甲丸聞名於山上山下,本就是各大勢力應該拉攏與交好的對象啊!

  鄭家近年來更是與各大仙家宗門,世俗王朝交好。更不可能樹敵啊!


  這小胖子到底是什麽人?


  鄭南風不得不鄭重的對待起來。


  一個天之驕子他鄭南風不用放在眼裏,因為他也是。


  一個不把他鄭家不當一回事,且有資格把他鄭家不當一回事的天子驕子,他就不得不認真的對待了。


  鄭南風手中圓盾再次變回木劍,“年輕人還是要有一顆敬畏之心才好。不然,江湖水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小胖子捏了捏拳頭,指關節劈劈啪啪的響,“敬畏之心,小爺我當然有啊!若是你鄭家背後在西牛賀州的家族跟我說這句話,我還是要給點麵子的,畢競他們公輸家有些人我現在還打不過,打不過咱就得認慫,不然就得認命。”


  小胖子怪叫一聲道:“可是你嘛!我打得過啊!即然打得過,我就要打得你們認命。小爺我今天就告訴你,他公輸家想要得到的東西,現在被小爺我看上了,就是小爺我的了。記住,如果你今天沒有死在龍門秘境內,那你回去就去告訴你身後那些個老不死的,小爺我叫……屍蛟”


  小胖子右腳輕輕在地麵一旋,猛然間身體後仰,一記鞭腿向著鄭南風掃去。


  鄭南風也冷哼一聲,一拳迎向了小胖子屍蛟的鞭腿,直接與之戰在了一起。


  葉映水看著有些空蕩的四周,神色一陣複雜。


  自從他看到冬落以一敵五,不落下風之時,她的臉色就已經很難看了。


  當冬落以一敵七,而且其中還有三個熬血境的拳甲之時,她的臉色就更加的難看了。


  如果之前,冬落以一敵五,不露敗跡,她還可以理解,甚至認為這才是正常的。


  因為那一個天眷者不是驚才絕豔之輩,而能自負大因果,不被天地所容,被天道盯上,甚至不惜在其體內種上一粒道種的天眷者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這樣的天眷者在沒有變成天譴者之前,以一敵眾,越級強殺,真的就跟吃飯喝水一般輕鬆隨意。


  可是按照神州大陸以往的慣例,天眷者在變成天譴者之後不應該都是變成廢物,然後默默等死嗎?


  這冬落究竟是怎麽回事?


  她憑借著陰陽家精妙的道法,在洛陽城內看到冬落的第一眼,就看出來了他是一個天譴者,而且還是一個身負大因果的天譴者。


  所以他對冬落動了心思。


  葉映水所在的葉家,修的即是那虛無飄緲的因果之說,信的也是那大道無情之言。


  葉家認為世間的因果就猶如紅葉城內的千葉紅上的脈絡一般,都清晰可見,都有跡可循。


  他們把天道比喻成棵大樹,大道則是樹枝,而他們每一個人都是一片樹葉,那葉上的脈絡就如同世間因果一般。


  無論是善因善果,還是惡因惡果,隻要經他葉家之手,便可成為一道他們與天道相連的線,行善因得善果,斷惡因也得善果。這所謂的善果便是天道饋贈。


  她看到冬落的第一眼就仿佛見到了一個香氣四溢的果子一樣,四處散發著誘人的芳香。


  以她葉家的道法精深,可以想象,隻要她終結了被天道所不容的冬落,而且還是自負大因果的天道所不容的冬落。那她獲得的善果甚至有可能直接將她推到她葉家前所未有的巔

  峰。


  所以她癲狂了,哪怕是付出再大的代價最後也是值得的。


  在洛陽城她是怕把冬落殺了,拿到了善果,她也沒命享,所以她才忍住了沒有動手。


  可是在這龍門秘境內,她卻管不了那麽多了。什麽家族興盛的千年大計,都抵不上她一個人的強勢崛起。


  隻要她崛起了,隻她一個人,便可使家族興盛千年。


  葉映水看著已經被七人打倒在一個深坑之中奄奄一息,一動不動的冬落,雙眼微紅的向前走去,今天的冬落必須死,而且還要死在她的手中。


  鄭家七人已經不在動手,而是圍在了深坑邊,五個金屬人還好,可是那兩個鄭家族人卻是心有餘悸的看著坑內猛得不像話的少年。


  武夫本就是同境最強的存在,可是眼前這個少年卻可以在武夫之中都以下擊上,以弱勝強,這要是何等的變態,何等的妖孽才可以做出來的事啊!

  葉映水神色有些複雜的站在深坑邊道:“小子,你叫什麽名字?”


  冬落嘴角鮮血狂湧,但仍然笑道:“我叫……你大爺。”


  葉映水收起了內心中那一絲複雜,指尖輕輕的摩擦過手中的那支箭,搖了搖頭輕笑道:“當你身上的那份因果變成我身上的氣運之後,你就不會這麽說話了。”


  葉映水神色一冷,手中羽箭瞬間向著冬落的頭部射去,“因為,那個時候的你已經死了。”


  冬落冷哼一聲,睜大了眼晴,死死的盯著葉映水。


  十幾步的距離,不過是瞬息即至,尖銳的箭尖沒有一點阻攔便破開了冬落眉心的皮膚,狠狠的紮了進去。


  隻是在箭尖快要碰到他的頭骨之時,停了下來。


  當然停下來的不止是箭,還有葉映水,還有鄭南風、墨子漁等人。


  也許全場唯一能動的也就隻有三個人了。


  墨子清對著遠處的小老頭苦笑一聲道:“楚南公老前輩的修為真是越發的精進了啊!在這龍門秘境內都能讓時間長河停止流淌,在下佩服。”


  被墨子清稱之為楚南公的小老頭冷哼一聲,“你個小屁娃兒,不會拍馬屁就不要拍,真的很生硬。”


  墨子清呃了一聲,尷尬的撓了撓頭,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冬落假裝什麽也看不見,什麽也聽不見,閉上眼晴,腦袋一點一點的往旁邊挪去。生怕什麽時候那誰誰誰說得那個被小老頭停止了的時光長河突然就流淌了起來,眉心那支箭肯定要將他射過對穿,死得不能再死。


  冬落感覺已經挪得差不多了,睜開眼晴看著腦袋左側的箭,輕呼了一口氣。


  隻是他的那口氣還沒有完全呼出去,就又猛的吸了一大口。


  原來他的身邊蹲著兩個人,正在看著他。


  冬落也顧不上疼痛了,連忙雙手抱胸,眼神古怪的看著身旁的兩人。


  蹲在他左側的那個小老頭冷哼一聲,站起身一腳踹在冬落的腰上,“你是不是在門口牌坊那臨摹了八個字?”


  冬落不知道小老頭為什麽這樣問,但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連忙搖著頭以最快的速度說道:“臨了!”


  小老頭氣笑道:“拿來給我看看。”


  冬落還在拚命的搖頭,那一幅字可以說是他近幾年來臨的最好的一幅了,他還想自己留著有事沒事的時候拿出來臭美一下。


  現在拿出來給這個小老頭,鐵定的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


  可是一想著自己的命還在別人的手上,與其等別人殺了他再從自己的芥子物拿走,還不如自己乖乖的奉上。


  冬落輕歎了一聲,不舍的從芥子物中遞出一幅雲紋紙書法給小老頭。


  小老頭打開雲紋紙仔細的看了幾眼,臉上的笑意也越來越濃。


  冬落看著小老頭自己看了還不過癮,又隔著他遞給了蹲在他身邊的另一個人看了幾眼。


  這一刻的冬落突然感覺好委屈,就好像是一個人打開了自家的倉庫大門,讓強盜進來自尋的挑選寶貝。


  這還不是最過分的,最過分的是那個強盜自己看完寶貝之後,還不忘分給其它強盜一起看。


  就像是在說,看,這是我搶到的寶貝,現在是我的了。


  冬落越想越委屈,隻是沒敢說,怕給小老頭像踩陣法一樣一腳給他踩死在了這兒。


  小老頭似乎也發現了自己的不妥,很自然的收起了那幅寫著天下皆白,唯我獨黑的臨貼咳嗽了一聲道:“那個,你叫啥名字來著?”


  冬落勉強的擠出一個笑臉來道:“老前輩,我叫冬落。冬是冬天的冬,落是掉落的落。”


  小老頭神色有些尷尬,“那個冬落是吧!前輩我看你臨的這幅字很好,隻是前輩我發現有點美中不足的地方……”


  冬落很想說,這幅字都是你的了,那裏美中不足關我屁事啊!但他還是笑道:“還請前輩明示。”


  小老頭笑道:“你還沒有蓋你的印章呢!”


  心中萬馬奔騰的冬落隻能在心中默念幾句淨心咒,又從芥子物中取出一枚很普通的私信,沾了沾印泥,直接蓋在了小老頭早已展開的雲紋紙上。


  小老頭這次很滿意的點了點頭,“那個冬落啊!拿了你這麽好的東西,你看我也沒啥送你的,就送你幾個小玩具吧!”


  小老頭說完之後,大手一揮,原本站在坑邊的五個金屬人瞬間變成五個甲丸飛回他的手中。


  小老頭輕輕一捏道:“這五個甲丸上的靈魂印已經被我打散了,現在就是你的了。”


  冬落剛想鄙夷一下小老頭,可是一想小命還在人家手裏呢!連忙滿臉喜悅的說道:“多謝前輩的好意,隻是這麽大一份禮,小子我怎麽好意思收呢!”


  小老頭似乎也覺得臉皮有點掛不住,直接把五個甲丸往冬落身上一扔,直接往坑外走去,“下次你來洛陽城四美齋,筆墨紙硯隨你挑……”


  小老頭臨出坑前,又說了一句,“九星閃箭,練得好不錯。回去就跟李牧說他勸我一壺好酒。”


  小老頭直接飛天而起,消失不見。


  冬落很難想象在龍門秘境內那麽大的壓力下競然還有人可以飛行。


  那得多猛啊!

  冬落有些羨豔。


  隻是他覺得小老頭曆害是曆害了,隻是這離去的背影看起來怎麽那麽狼狽。


  他想不明白,所以他也懶得想。


  他偏頭看向了另一側的一個少年模樣的人。


  咧嘴一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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