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張子萱
李錦雲將消息傳出後。流言蜚語確實消下了許多,清河也得以有一段安靜的日子,可仍然有一些不平靜的事情圍繞著清河。
“顧清河你站住!”這日散學後,清河在欲離去,有聽見有人在身後怒喚。不用猜也知道定是趙默默。
清河也是納悶,不知她哪來的那麽多火氣,每每散學便要衝自己發泄一番。
“默默姐姐,有何事!”清河話中帶著一些不耐煩。
“有何事?”趙默默高聲道:“你方才收墨時不小心將墨汁濺到了本小姐的裙上,你說有何事!”
“你胡說,奴婢看得真真的,根本就不可能濺這麽遠。”芷溪耐不住性子忙道。
“我胡說?你是他的丫鬟自是幫著她說話,可事實就是我的裙擺被弄髒了,就是你家小姐幹的。”
“沒錯,我也瞧見了!”齊秦兒也在一邊附和。
“你…”芷溪被倆人堵的啞口無言。
清河知道她們是故意刁難自己,這個齊秦兒隻是攀附趙默默而已,她也不鬧,隻是道:“那麽兩位姐姐想如何呢?”
趙默默聽著清河的話從鼻中冷哼一聲:“我想如何?隻要你將我裙擺上的汙漬擦拭幹淨我變大人不記小人,原諒了你。”
清河看著趙默默盛氣淩人的模樣道:“那清河可要謝謝姐姐啦!”
話音剛落,清河邪魅的勾嘴一笑,快速拿起趙默默桌上的硯台,將其中未用完墨直接倒在了趙默默身上。
“啊!”張默默驚恐的發出尖銳的尖叫聲。張默默瞪大了雙眼睛指著清河,“你居然敢這樣對本小姐!”
此時光鮮亮麗的衣裙上,已是一大攤一大攤的墨漬,狼狽得很。趙默默根本沒有想到,清河還這樣大膽。齊秦兒看了一驚,退開半步去。
“默默姐姐,清河隻想好好學習,不想與你爭吵,可是並不代表我--顧清河,是一個懦弱可欺的人。你的裙擺如何弄髒的你自己清楚,既然你非說是我,那麽我便給你看看。這一身衣裙諾是舍不得,大可讓清河賠。”清河說完福了一禮,留下楞在原地的張默默與齊秦兒。
張默默被清河的模樣,嚇到不知如何反應,待清河走遠後才後知後覺咬牙切齒道:“顧清河,本小姐和你這梁子結下了!”
而齊秦兒看到這樣一幕,忙是找了個借口離開。心道:沒想到這個顧清河居然還是一個這樣大膽的人,著實被這舉動嚇到了。
而清河出了學堂後,芷溪用一副崇拜的模樣看著清河道:
“小姐,你真是太厲害了,你方才沒看見張默默的樣子,像是吃了蒼蠅般,難看極了。”說道精彩處,芷溪還揮著手表演著。“小姐要是之前便這樣對她,她們肯定不敢這樣對您!”
“芷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之前的事,我可以不計較,可是一而再再而三就是吃定我們不敢反抗,這時還不做自己,豈不是被她看低。”清河道。
芷溪點點頭。
兩人卻在一轉彎處,遇見了趙子萱。
趙子萱懷中抱著一些書籍,不知怎麽的突然滑落,書本全部散在地上。張子萱匍匐在地拾撿。清河也過去幫忙。
張子萱看著清河時,先是一愣,然後繼續撿書。
“多謝!”待書本全部拾起後,張子萱小聲道。
“不必客氣,你怎麽會拿這麽多書啊?你的丫鬟呢?怎麽不幫你。”清河看張子萱身後無人一個抱著大堆的書,疑問道。
張子萱抬頭看了看清河,笑道:“這是我與兄長那拿的,小米被我派出去了,還未回來。”
清河知道張子萱是出了名的‘書蟲’,可一次借這麽對,還隻是意外。
“一次怎麽多?”替清河說出心聲的是芷溪。
張子萱坦誠道:“一次是不用這麽多,可是兄長要準備春試,所以子萱趁機將一些兄長不需要的書籍捐出。”
“捐贈?”清河詫異道。
張子萱點點頭,道:“嗯!我們是衣食不愁,可是在城外有一些卻連飯都吃不飽,更別說是讀書,想著我們雖不能親自授學,卻也可以出一些綿薄之力。”
清河看著眼前的小姑娘不過未滿十歲,卻如此善心,心中佩服起這個張子萱,沒想到張子紀還有這樣一個好妹妹。
“子萱姐姐真厲害!額!我可以這樣喚你嗎?”清河叫出口後,才發現有一些失禮,張子萱跟趙默默等人不同,清河是真心實意的稱張子萱為姐姐的。
“當然可以了,清河妹妹!”張子萱笑道。
兩人相視一笑,清河突然這注意到什麽道:“咦!這本《千金方》?”
張子萱隨著目光看去,芷溪懷中的書中最上方赫然是一本《千金方》。
“這書有何不對嗎?”
“噢!沒有。”清河微楞,又道:“子萱姐姐,這本《千金方》可以借給清河看看嗎?”
“當然可以!這本書便送與清河妹妹了。”張子萱,笑道。
“多謝!芷溪咱們幫子萱姐姐將書搬到馬車
上去。”
就這樣清河與張子萱的友誼便這樣開始了。
三人懷中擁書一起出書院,李景雲與張子紀早已在完等候。
“子萱、清河。你們怎麽會在一起?”
“子紀,還是先將兩個姑娘懷中的書放上馬車吧!”李景雲說完,喚小廝將書放上馬車。
“多謝景雲舅舅!”清河衝李景雲甜甜一笑。
“子萱多謝李公子。”張子萱微微福了一禮道。
張子萱與清河告別後,便上了馬車,個自回府。
馬車上,清河能出方才張子萱送的書興致勃勃的看起來。李景雲撇見了清河手中的書,心中一緊。
“清河,這是什麽書啊?”李景雲詢問道。
清河翻動書頁,不經意道:“《千金方》啊!”
“小清河,你看這書如何?一些岐黃術,莫不是你要當女大夫?”
“最近母親身體有一些不適,我想,我諾是知曉一下岐黃術,或許可以幫上母親,即使一時幫不上,到時治一些小風寒也可啊!”清河天真的笑道。李景雲臉上的表情卻是複雜。
李景雲心道:‘我該如何跟清河說明真相,姐姐腹中的孩子已經…’最後李景雲還是什麽都沒說。
清河偷偷瞄著李景雲觀察著他的表情。這段時間總覺得母親有事瞞著自己,看來李景雲也是知道,到底是什麽事?清河想知道真相。
第二日,清河與張子萱有說有笑的進入學堂時,眾人皆是驚訝。連一向自詡清高的蕭玟也是一臉茫然的看著兩人。
“這是怎麽回事,這倆人怎麽到一塊去了?”齊秦兒悄悄問道張默默。
“我怎麽知道,真是怪!”張默默沒好氣的說道。
“好了,趕緊坐好,夫子來了!”蕭玟雖然疑惑,但也沒多注意。
不一會兒夫子便進來了。“今日咱們就不講課了。”
“夫子那今日是作詩文,還是寫文章?”蕭玟問道。
夫一輕笑,“都不是,今日我們來對課!”
對課!不就是對對子嗎?今天夫子倒是興致高。清河心想。
“你來。”夫子用扇子指了指蕭玟。然後道:“筆底江山助磅礴。”
蕭玟思索片刻後,胸有成竹道:“學生對:樓前風月自春明。”
“嗯嗯!工整,不錯!”夫子撫了撫自己下巴的胡須,點點頭稱讚道。
“玟姐姐真厲害!夫子意境這般高的對子,也
就這樣玟姐姐對答如流。”齊秦兒小聲與蕭玟說道。蕭玟嘴角上揚,眼中帶笑。
“顧二小姐,你可還有不同的下聯?”
被夫子點到名字的清河,頗為意外。“回夫子,清河沒有!”
“沒關係,你盡可大膽對!”夫子帶笑道。
“回夫子,清河覺得方才群主所當極好,學生愚鈍卻實沒有想到如何應答。”清河說完,低了低頭。
“顧二小姐能作詩文,怎不能對課,莫不是徒有虛名!還是不願與夫子對課。”張默默說道。夫子臉上的笑也是僵硬了些。一時間安靜下來。
“回夫子,學生想到一詞,不知可否用,請夫子指點!”張子萱瞧著氣氛有一些不對,忙起問道。
夫子臉色恢複了一些,道:“說來聽聽!”
“回夫子,方才群主對“樓前風月自春明”,學生覺得可將‘明’字換為‘秋’字。”張子萱說完,眾人皆是來了興趣。
“比底江山助磅礴,樓前風月自春秋。”夫子底身呢喃道。
“好!好啊!江山,風雨。磅礴,春秋。好!”夫子拿扇在手中一擊,驚喜道。
張子萱隻是額首一笑,看向清河,清河點頭讚揚。
之後夫子又已同同樣的上聯,考問了張默默與齊秦兒,隻有氣齊秦兒勉強答上。彔南書院是大周最高學府,出的考題當然也是難度大。小玟與張子萱能答出並不意外。
但是清河自己選擇不答,倒是出乎意料。
散學時,張子萱詢問清河道。清河隨便找個理由搪塞過去。清河心中清楚,太過鋒芒畢露,對自己對李府都不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