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擊鼓傳花
“是張子紀說的,你與顧府二小姐走得極近。”胡玉兒笑著道。
“說去兄長,我今日還沒有見過他呢!”張子萱說道。
“今天你們張家不是宴請女眷,他一個男子跑來豈不是獨樹一幟!”胡玉兒捂嘴笑道。
張子萱也不惱,“諾是讓我兄長聽到你便知道錯了!”
“我胡玉兒才不怕他呢!反正有杏兒在,他才不會怎樣呢!”胡玉兒給杏兒使了個眼色。笑道。
胡杏兒隻是微笑並不反駁。兩人雖然長得一模一樣,可是性情卻是天壤之別。姐姐胡杏兒端莊靜,而妹妹胡玉兒活潑調皮,天真可愛。
四人打打鬧鬧說說笑笑的道到了水榭。眾夫人也是落座,宴席上倒是沒有什麽過多的規矩,清河本是安排與顧清茗同坐,可張子萱拉著清河與她同坐,清河隻好老實聽話。
“姐姐!”才坐下,顧清茗喚道。
“姐姐你怎麽不與清茗一起坐?是不喜歡清茗嗎?”顧清茗話音不小,離得近一些的夫人小姐們紛紛看向清河與清茗。分名在說清河不顧姊妹,隻顧自己。
“姐姐本以為你會與姨娘坐,這樣倒是姐姐的不對了!”清河溫柔說道,又直接在大庭廣眾之下稱呼許氏“姨娘”點名顧清茗庶女的身份,一時間有人向顧清茗投以蔑視的目光。
“我…”顧清茗咬著下唇,不知如何反駁。
“看著這位妹妹楚楚可憐的模樣,倒是讓心下不安,是我拉著清河妹妹過來與我同坐,想這隻是一個位置,沒想到妹妹如此重視!”張子萱又道,小小年紀便知道矯揉造作,她實在是不喜歡。
隨著周圍對清河這邊注視越來越多,許氏也是往這邊看來,見是自己的女兒,忙過來道:“二小姐,什麽都是清茗的不對,清茗二小姐道歉。”
“姨娘好生奇怪,事情本就不是清茗妹妹的錯方才我與妹妹道了歉,怎得平白無故讓清茗妹妹道歉。”清河納悶道。還以為這許氏已是安份,沒想到這麽快就裝不住了。
許氏一愣,自己莽撞了。“是我莽撞了!”
“顧夫人也是情急中語言不當,到也屬正常。誰還沒個心急緊張的時候。”武昌侯的夫人突然開口幫許氏道。
“武昌侯夫人!”清河是晚輩起身福了一禮道:“夫人所說極是,清河也是體諒姨娘第一次參加這樣的活動,難免會有些緊張。”
武昌侯夫人聽了這樣的話,臉上的笑容僵了僵。心道:沒想到這位顧二小姐,倒是一個伶俐的丫頭。
“所說極是。”武昌侯夫人會心一笑道。又轉頭過去與眾夫人道:“好啦,咱們也快先入席,顧夫人咱們一塊。”
武昌侯夫人便是與許氏一同落座,清河衝子萱露出一個感謝的笑容。
張子萱則吐了吐舌頭,胡玉兒與胡杏兒倒座在旁邊一席,胡玉兒湊到青河這邊小聲問道:“為何今日是你府中的姨娘來,你母親呢?”
“胡玉兒!”子萱示意胡玉兒不要多問。
“其實也沒什麽,我母親這段時間不方便出府座。”清河道,子萱見清河臉上沒有異樣這才放心。“子萱,我沒事的。”
清河投以子萱一個放心的笑容。
不一會兒向氏雙手朝一邊拍掌後,宴會算是正式開始,一位位美味佳肴被緩緩端上餐桌。
“姑母,隻有美味佳肴,卻沒有其他的樂趣,玉兒覺得有些辜負了這一些美景呢!”胡玉兒起身對向氏道。
席麵坐東朝西,有是在水榭內,世上美景皆可飽覽一番,就如在眼底般。
胡玉兒跳脫的性子,做的事也是讓人意外,清河心道。可是沒想到,她們與武遠伯府既是親戚。難怪他們與子萱,子紀一同長大。
“哦!照你得說找個什麽樂趣才好!”向氏笑道。
其他夫人們皆是紛紛注目這胡玉兒這邊。
“胡小姐說的極好,倒不如叫幾個伶人在這裏起舞助助興。”一夫人說道。
“這位不然所說不妥,勾欄裏的舞有何好的,怕是會辱了各位小姐的眼睛。在做坐的皆是名門閨秀,倒不如讓哪位技藝高超的小姐出來表演一番,豈不更好?”之前那位紫衣夫人笑著說道。
倒是不少夫人猶豫了。
“真惡心!”胡玉兒瞧著那夫人小聲道。
清河離得近一些倒是聽清楚了,隻是覺得這話來的有些不知所以然,問道:“玉兒姐姐,這是怎麽了?”
胡玉兒憤憤的剮了一眼後才道:“那位我夫人我認得,是戶部尚書的夫人。他有個兒子極其喜歡看女子跳舞,特別是美人。偏偏又生得不端正,人品還不好。直到如今尚未娶妻。”
“那與這跳舞助興,有何關係?”清河又問。
“清河,這你就不知道了,去年他家給他訂了一門親事,結果因的女子不會舞蹈,他家的公子硬生生的把人丟了回去。無可奈何,隻好為他家兒子尋一個舞技出眾的。”
“原來是這樣。”話都說到如此了,清河諾是再明白,就真是傻了。
“也不夠妥當。都是名門閨秀,豈能在大庭廣眾之下當眾獻舞,還是換一個吧。”果然有夫人立馬駁回了這個提議。
“不如杏兒來出個主意吧!”在席上默默無聲的胡杏兒突然說道。
“姐姐,你想到了什麽啊!”胡玉兒道。
“其實也沒什麽,這個遊戲便是擊鼓傳花。鼓聲停時,花在誰的手中,便為大家表演一個節目。”
“行擊鼓傳花”這個遊戲大家都是是再熟悉不過了,向氏也是讚許道:“杏兒這個主意好!”
“好!那麽我先來!”胡玉兒已是摩拳擦掌。胡玉兒看著廊邊上有一孩童喜愛玩的,用竹子編製而成的小球,“就用這個吧!”
鼓聲起,胡玉兒快速將手中竹球仍給清河。
清河將球遞給子萱,如此這般反複。
鼓聲赫然而止。
拿著竹球的姑娘出席,為眾人表演了一段話笛聲。贏得了大家的好評,也算是為遊戲看了一個好頭。
鼓聲再起,新一輪又開始。鼓聲再停,卻是遲遲沒有見人出了。
“是誰啊?”胡玉兒伸著脖子找尋拿著竹球的人。清河與其他人也是好奇。
此時顧清茗神情緊張,手中拿著的正是竹球。抬眼看了看許氏,許氏投來放心的眼神,顧清茗才緩緩起身。
“原來是她啊!清河你的庶妹。”胡玉兒道。似是不喜歡顧清茗。
顧清茗表演的是唱歌,一首《小胡笳》本是極具思鄉之情的哀愁,卻被顧清茗稚嫩的嗓音演唱得不倫不類。
其實顧清茗的嗓音不錯,卻是選錯了曲子。勉勉強強得過去的。
鼓聲再起,竹球又開始傳遞,當到了清河時,鼓聲赫然停止。
懷中拿著竹球的清河起身笑道:“那清河便是獻醜了。”
清河爬在子萱身邊咬耳朵,子萱點點頭,不一會兒,丫鬟們便是端上了文房四寶。
鋪開宣紙,清河熟練地撩起衣袖,思索後拿筆在紙上揮舞。
“東城漸覺風光好,縠皺波紋迎客棹.綠楊煙外曉寒輕,紅杏枝頭春意鬧。
浮生長恨歡娛少,肯愛千金輕一笑.為君持酒勸斜陽,且向花間留晚照。”胡杏兒好奇上去,輕聲念道。
“好詩,好詞!”胡杏兒驚歎道。
許氏瞧著胡杏兒的樣子十分好奇,到底是怎樣的詩詞既竟讓自己一向自視才傲的大侄女目瞪口呆。向氏下了特意一看,不說詩然後,這字點撇直,渾然天成,再看這
詩清雅脫俗意境深厚。真不愧是李公教導出來的。其他人也是,一副驚歎的模樣。
清河隻笑著默不作聲的回了自己席位。
清河作詞是可謂是被所以人稱歎,當然除了許氏與顧清茗外。還有人讚道:“不愧是入了彔南書院的。”可謂到達了宴會高/潮。
此後又是轉了幾輪,表演者也各有各的花樣。可是都沒有清河的驚豔。甚至在宴會結束後仍是有些夫人們在津津樂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從這時起,此後便流傳出著‘張顧雙女’的名號,意在張顧倆家有女,兩人同排在大周才女之首。當然,這是後話。
回了顧府的清河第一件事便是舒舒服服的趴在自己的床上,柔軟而又溫暖的觸感傳來,星河忍不住貪婪的留戀著。
最後還是起身伸了個懶腰,道:“真舒服呀。”
“小姐,您這是出去遊玩累著了。奴婢來給您捶捶腿。”芷溪道。
“不必了,我還想要去看看母親,芷溪咱們現在過去。”清河想起今日許氏在張府的一切,她很不喜歡許氏以用顧家夫人的頭銜。很不喜歡。因為這個身份氏是她母親李氏的。清河現在很期望李氏可以馬上好起來,馬上…
王嬤嬤回府後,直接是回了壽安堂。將今天許氏與兩位小姐的行走、表現與老夫人匯報。
老夫人沒說什麽,隻是手中滾動佛珠的速度慢了許多。心神不專,可到底在想什麽,也隻有老夫人自己知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