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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慘勝

  站事起,大軍自然會起兵增援,而與蕭煥一同身處在閬州的李景雲也隨著大軍前往前線。


  夜晚,璀璨的星空下,千萬張帳支起,猶如另一個浩然的星海。


  看著身後麵安營紮寨的大軍,又看向模糊的前路,李景雲不禁脫口而出:“塵外分明一錦屏,南樓相往竟崢嶸。卻來造化生來別,不信丹青畫得成。”


  “沒想到咱們一向無拘無束的李公子還會有如此感歎人生的一麵啊!”


  不知從哪裏跳出來的蕭煥,猛然插上一嘴。


  李景雲看著一身戎裝,頗為落魄的蕭煥也是服氣。沒想到此時他還有這麽大的閑心來打趣自己,不說現在大戰在即,就是這段時間不斷出現的軍令也該是讓蕭煥忙活一陣的。


  “怎麽你的馬點清楚了?”李景雲故意調侃。


  蕭燁搖搖頭,微微歎了一口氣:“天寒地凍,黑燈瞎火的讓我怎麽可能一個時辰將大軍中的馬全部點數清楚。不過是關於為難我的借口罷了。”


  說著將身上積的殘雪拍打下來。


  “之前在京都時,就有聽說軍營裏的人看不起貴家的少爺,現在我可是體會個實打實了。”


  李景雲聽了蕭燁似是抱怨又非似抱怨的話輕笑道:“你從哪裏聽來這樣的說法?倒是新鮮得很。”


  “再說,之前隨你剛來時,你的日子不也過得挺好,還嚷嚷著沒有磨練意誌,要宋將軍不要將你特殊對待。”


  蕭燁無奈搖搖頭,抬頭遠眺。


  “如今是天天個的折騰我了?就說著馬,人、車、糧食、盔甲、棉衣我差不多都數齊了,還非得是一個時辰完成,十萬大軍怎就叫我一人去。前後的差別也確實太大了些。”


  回想起這段時間,蕭煥是苦不堪言。軍營不是府中,凡事都要按軍令來,不認人隻認識令。可也不至於折騰他一個啊!想起才入營時簡直天差地別。


  李景雲卻是饒有趣味笑道:“聽說過將點兵,你便將這當做磨練你的方法以後行軍打仗兵馬糧草自然都是重要的。”


  蕭煥點點頭,隨後突然道:“明日就到南昭了。”


  李景雲微微一愣,是啊!明日便到南昭了。


  到了南昭就已是抵達前線了。前線的士兵傳話來時說驃國開戰都騎著高十丈長鼻子大耳朵的四角神獸,可在頃刻之間摧毀房屋,十分神勇敢。


  “你多加小心!戰事未開,軍心就已動搖,局麵不利於我們!”


  蕭煥聽著笑了笑,看著李景雲回道:“那驃國不過是一小國,近兩年來才出來寫名氣。那些什麽神獸我真是有傳聞中的那麽厲害,那著驃國不早已發跡,怎麽會


  等到此時,說實在的我倒是真想見識見識那四腳怪物到底有何威力。”


  “小心駛得萬年船,更何況戰場凶險,對方的情況都還不知曉實力如何?也不清楚,無論如何不可冒進。”


  李景雲說著思索了片刻又道:“我倒是聽說在南召邊境有商人騎著一種龐然大物行商,倒是有可能是這傳說中的神獸。”


  “當真!”蕭煥驚喜問道。當看到李景雲鄭重的點頭時,他又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天助我也。”


  李景雲看著意氣風發的蕭煥會心一笑。


  “戰場凶險不是功成名就,就是身先士卒我又怎敢拿自己的命來冒進呢?更何況還有李兄你在我身邊出謀劃策,此次我定能凱旋而歸。”


  “待我凱旋而歸………也不知,清河妹妹看到我的信會是什麽表情?”說著,蕭煥臉上漸漸浮上憂鬱的神情,不知怎麽的一想到清河他心便莫名的慌張,那人自己被丟進青樓顏麵盡失,到如今還查不出是何人所以為,他害怕也人已經盯上了清河,可又想不通。


  而一邊的李景雲不知他此時心中所想,隻是麵上笑容略顯僵硬,有些不自然,了。他知道蕭煥對清河的態度不同,直到了閬州才從蕭煥口中得到準確的答案。他心情複雜的低頭,也許在李景雲早已經知道,隻不過他欺騙自己,大夢初醒,還真是百感交集。心中無限感慨,想著清河與蕭煥在一起許是最好的結果了,起碼他一定會對清河好,而且李景雲看得出來清河對蕭煥也不是沒有情,隨有些自己珍愛的白菜被豬給供了的感覺,可心中潛移默化心的接受了蕭煥是自己未來侄女婿的設定。


  抬頭道:“你放心吧!凱旋而歸時就是你們終成眷屬時。”


  蕭煥有些雖又不安,可聽李景雲怎麽一說還是忍不住嬌羞一笑。他明白,身為皇室諾是要擺脫聯姻,那便是自己功成名就清河,你要等著本世子!蕭煥目光如炬的看向遠處。


  ………………


  次日一早,大軍浩浩蕩蕩的進入了南昭境。安慣例,大軍會在南昭城休息一日,在與前線大軍匯合。可戰事緊迫,宋將軍帶著五萬精兵先行。


  前方大軍十萬,騎兵共五萬,白雪皚皚,似在一片雪白綢緞上赫然出現的兩抹水墨丹青一般。


  一陣嘹亮勁急的號角,驃軍營壘的大軍隨之出動,三丈高的龐然大物漫漫黑色如同遍野鬆林,看陣勢仿佛與大山移動。這是兩支實力堪堪抗衡卻是風格迥異的大軍:且不大周軍持闊身長劍身胯俊馬,驃軍則彎月戰刀,騎兵更是不同。


  驚呼就是在驟然之間,鼓聲號角大作,纛旗在風中獵獵,不知是誰


  在風中狂喊“殺”,兩隊竟在寒雪中悍刀而行,光靠怒號聲便在空中劃開兩道血痕。


  鐵刃碰擊,死不旋踵,猙獰的麵孔,帶血的刀劍,低沉的嚎叫,彌漫的煙塵,整個山原都被這種原始搏殺的慘烈氣息所籠罩所湮滅……

  這場仗最終落下了帷幕,雪一直下,卻遮蓋不住猩紅的地麵。


  直到殘陽如血,落日的餘暉傾灑在了城樓之上,蕭煥顫顫巍巍的從人群中站起,不!是從屍體中站起。


  身後是堆積如上的屍體,有方才與自己並肩作戰的隊友,也有才一見麵就揮起屠刀的敵方。這一刻他才真真正正感受到什麽是屍橫遍野,什麽是血流成河,什麽叫折戟沉沙,什麽叫滿目瘡痍!


  一個將軍,一個戰士,一個英雄。往往需要站在無數人生命上,這戰是勝了,卻是慘勝!


  蕭煥一身戰袍被染成西紅柿早已分不清是自己的血還是敵人的血。落日的餘暉在今日奇跡般的閃著紅光,與戰場,相互輝映。連士兵也分不清到底地上的是夕陽的餘暉還是鮮血。


  首戰告捷的消息,很快就傳入了京都。


  忠伯侯府倒是比外麵的消息多些,畢竟顧晉宏就是武將,倒是又幾分手癢想上陣來著。雖已八百裏加急的消息,可畢竟路途遙遠清河知曉時已是一月有餘。


  雪白絲絨短襖披在肩頭,長衫漾著若雨後初晴天空青藍的色澤,將將初冬,不甚寒冷。少女芊芊玉指撚起幾片飛雪,皓腕間玉鐲輕晃,襯得容顏愈發姣好。似古畫中美人緩步移出,而視線落下,及踝雪地靴踏在雪上,少女望向不知盡頭的天空,神色漠然,一時無語。


  “小姐…”芷溪試探著喚著自己家小姐。不知為何,自從得到前方戰事的消息,小姐就時常如此。


  清河似乎沒有聽見芷溪聲音,仍是漠然的看著向遠方。


  這時羌活端著湯進來,見著小姐的模樣習慣般的攔住正準備再開口的芷溪,搖搖頭將芷溪拉到一邊。


  “羌活你幹嘛啊!”麵對羌活的舉動芷溪奇怪問道。


  羌活卻是偷笑道:“你沒看到小姐此時心不在這嗎?”


  “小姐的心不在這那會去哪?”芷溪還沒明白羌活的意思。


  “那說不準,許是去了南昭吧!”羌活笑著將湯放在小爐上煨著。


  “哦!你是說,咱們小姐……”芷溪這才恍然大悟,與羌活對視後兩人捂著嘴輕笑。


  清河卻不知何時回過頭來,道:“你們兩個就知道在背後編排自家小姐,小心我打你們出府。”


  清河將小心兩個字拖著很長,一番振振有詞的話,在兩個丫頭


  耳中倒成的本戳中心事的掩蓋之詞。


  嘴上說著不敢了,眼中帶笑的看著清河。


  不可否認,清河方才的確想這南昭。新年已過,這兩月來她卻是一封信也沒有收到,實在是有些奇怪。著讓她不由想起那日突然不見的信,清河越發的肯定著府中有人在監視自己。


  難道是姨娘?聯想起那人回憶起的事,一直覬覦顧府的是安王,前麵世蕭燁從自己手中騙走了兵符,這一世安王突然送了一個雲姨娘入府,肯定不會隻是想給顧晉宏一個抱得美人歸的事。


  清河心中的疑雲越來越大,她突然發現很多事情都在改變,都在脫離原來的事件軌道,她不敢肯定是不是自己的重生讓它改變,如果是那麽安王到底在預謀什麽,這個雲煙又到底是什麽來頭?

  隨著記憶的恢複,清河覺得自己的死另有蹊蹺,那顧清茗的笑為何會成為自己死後如此深刻的影響?這謎底到底是什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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