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四章：毅王落獄
新年剛過，萬物更迭冰雪消融，世間更是煥然一新。然而寒冬尚未褪去，一則驚天的消息便在京都炸開了鍋，頓時掀起了一陣波濤。
毅王蕭索被捕入獄！
要說隻是普通的皇貴之間處置還好，蕭索此次被捕入獄，竟是因為去年毒害九皇子一案有關，此事本已沉寂半年，突然爆出自然引的百姓爭相矚目。
那蕭索行事本就荒唐，百姓更是人人唾棄，隻不過礙於皇權敢怒不敢言，這次落了難自然大街小巷都是關於他的傳言。
“噯！你們聽說了嗎？毅王被捕入獄了！”京都最大的茶館之中，一黝黑的男子，突然向身邊的人說道。
“嗐！這早已鬧得人盡皆知了好吧！聽說皇上派人到府抓人卻見毅王，最後還是在伶人的身上抓住的……”一人說著用人家是猥瑣的大笑起來。
“你說的都是被捕之前的事，我有一遠方表哥就在天牢當職。”
男子這話一說出口，旁的人漸漸圍了過來好奇的盯著男子。
“剛從我表哥那得的消息，這毅王在牢裏啊，根本經受不住嚴刑拷打一進去就和盤托出，將毒害皇子的事供認不諱啊！而且還不止……”
男子手舞足蹈，說的極其逼真，像是真的看見一般，讓周圍的人聽著皇家內幕，驚歎得嘴都合不攏，眾人皆是一愣，我近來都是一副氣惱、憤懣的模樣。
而此時樓上的雅間中，一男子正戲端茶杯，悠悠品茶語，冷漠的眼神向下一撇，將下麵談論之人的模樣收眼底，薄唇微微上揚。
樂戰一身便衣在旁，瞧這自家主子心情甚好。笑道：“主子，著消息還真是傳得快，咱放出消息，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大半個京都都已知曉。”
蕭燁優雅，將杯中茶一飲而盡。“樂戰，你可知這世上有什麽兵器可殺人於無形？”
“毒藥？”
蕭燁搖搖頭，一雙寒目冷冷瞥向樓下人，輕笑道：“這世上沒有什麽武器是可殺人於無形，但——流言可以。”
樂戰一臉茫然，“謠言止於智者，這流言又如何可以殺死人？”
蕭燁不再理會樂戰，樂戰雖武藝高強，卻對朝廷上的爾虞我詐，詭譎莫測一竅不通。蕭索事如此荒唐卻可以一直在外逍遙，皇上不是不知道，至今沒有動他想必也是有一些父子子之情。要想完全將他鏟除，必須借助民憤。
這局早已經設好，那五千兩黃金的來處，蕭燁自然要大做文章。
樓下興致勃勃的眾人，仍然是沉醉在毅王入獄的事中。曾經的他們有多麽畏懼，此時他們便有多麽的感興趣。傳播流言者從未覺得他們有錯，可
當雪崩時，又有哪一朵雪花是無辜的呢？而這留言中的主角———蕭索，根本無暇顧忌外界對他的所有評價。
陰暗潮濕的天牢之中，蕭索頹廢的倚靠著散發著黴臭的牆壁，很難想象這個渾身邋遢，眼中沒有一絲生機的人會是一直囂張跋扈的毅王蕭索！
隻聽死寂的環境突然響起一整陣鎖鏈間碰撞的聲音，蕭索的目光瞬間變成驚恐。不一會兒牢門打開，身著紅衣的男子緩緩走進。笑麵如花，眉目中皆是風情。
蕭索卻是在看見來人時，一臉驚恐十分害怕地掙紮著想躲避來人。
“王爺！”蘊公子一身嬌聲叫喚自己，要是換了平時的蕭索，定是一臉麻酥的來人摟入懷中好好蹂躪一番。可此時，他卻像是一隻受了驚的耗子瞧見貓似的四處目光躲目光閃躲。
“你…放過我吧！不要再折磨我了，求求你！求求你！”蕭索臨近崩潰，跪在地上哀聲求饒。
蘊公子確實溫柔一笑，一臉諂媚的看著蕭索，伸出手輕撫著蕭索的碎發，輕道：“王爺，你怎麽了？以往你不是說你最愛我嗎？怎麽這麽快就改主意了？”
說著蘊公子臉上的風情突然，一掃而空替代的是一臉狠戾。下一秒，扶著蕭索發絲的手狠狠地將蕭索的頭往牆上撞去。瞬間額頭上便流出觸目驚心的鮮血來。蕭索疼得麵目扭曲，心中萬分驚恐，卻也無可奈何渾身直打哆嗦。蘊公子卻是毫無要停手的意思。
他拿起蕭索的頭一下一下的向牆壁砸去，口中不停道：“你不是愛我嗎？你不是要愛我嗎？你愛啊！愛啊！”
“阿蘊……啊……我錯了！”蕭索頭冒金星，鮮血滑到眼中，映著眼前的景物，都覆蓋著一層猩紅。
蘊公子停下手，又邪魅一笑道：“喔！王爺你那錯了？”
蕭索看著蘊公子瘋魔的模樣，極力掙紮出蘊公子的手心，咆哮道：“你這個賤人，隻要本王出去必要你定生不如死！”
在此刻極大的恐懼變成了憎恨，倒是沒有辱沒了皇室的臉。
“哈哈…哈哈…”蘊公子突然高聲發笑。“你以為你還能活著看到你的父王嗎？”
毅王好容易鼓起的勇氣，被蘊公子這一問，一股寒從背脊直侵全身。
“皇上已經下旨，流放五千裏！”
“不會的！不會的！本王不相信，九弟沒有死，怎麽會怎麽會……”這幾人的折磨，讓他度日如年。他知道即使是他承認毒害了老九，可老九沒有事，他頂多也就是褫奪封號，還有老四在外，定是不會不管自己。這賤人一定是在騙他。
“對！一定是你在騙本王，一定是
，父王不可能這樣對我，還有老四，他一定不會不管我！”
蘊公子確是微微一笑：“你相不相信，這都是事實，由不得你。本來諾是九孩皇子一案，倒也不至於於此，可要是再加上貪墨運河改造之銀，導致沿岸百姓死傷無數……這一宗罪。”蘊公子突然停頓一會兒，再繼續道：“如今你就是有十個安王在外，他也救不了你，他也不敢保你！”
蕭索驚了，這些事情不是早已過去，也早已結案。運河改造的銀子他卻是貪墨了，可以往這樣的事情皇上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大臣們也是心照不宣。為什麽事情會變成這樣？現在的結果是蕭索萬萬沒有想到的，他瞪著猩紅的雙眼，看著麵前的美貌男子，曾經在自己身下隱忍，嬌，喘的那個人不見了，此時他真後悔，沒有殺了他！
“是你！是你害我！”蕭索積累數日的恐懼在此全部爆發，希望破滅他太不甘了！
蘊公子一把扼住他的喉嚨，蕭索無力的抵在牆壁之上，腥黴的氣味闖入鼻腔，蕭索條件反射的皺眉。
“沒錯！是我，我很你，我恨你們。”
蘊公子說著手中的力量再一次加深，蕭索艱難的張嘴，試圖掙紮束縛呼吸，可虛弱的他根本擋不住一個男子的力量。
蘊公子雙目血紅，“是你讓我變得如此肮髒，是你毀了我的夢想，也是你們毀了我的一生！那令人惡心、絕望的記憶都是你們賦予給我的，現在我也要你們一點一點體驗我曾經在每一個午夜夢回時的掙紮，痛苦。”
直到如今，再度回憶起那一段屈辱的時光，他的靈魂仍會因恐懼而顫抖。
說著蘊公子將蕭索重重摔在地上。
蕭索被扔在地上，顧不上身體的疼痛，張著大嘴貪婪的呼吸著空氣，他方才以為自己會死在他手裏。
蘊公子閉著眼睛，平複著心情。半晌他露出一抹儒雅的笑容看著蕭索，走進，在他耳邊溫柔道：“你放心！我是不會殺你的，流放路上，山高水長。咱們……來日方長！”
語畢，蘊公子整理了衣裳，大步走出牢門，隻留下蕭索絕望的呼喊：“放過我…放過我吧！……”
空蕩的大牢中，久久回蕩著他的哀嚎……
蘊公子一反以往的柔笑深遂的走出大牢，蕭燁已然正站在樹下等著他。
蘊公子靜靜的看著蕭燁，陽光穿過樹吖照射在他身上，周圍似是出現了光暈。蘊公子精神恍惚，這一幕亦然與另一幕重合。
“蘊公子，我家主人等候許久了。”樂戰喚著已經出了神的蘊公子。
蘊公子反應過來，冷笑的搖搖頭，
輕笑著自己竟然會愣神。不一會兒，再次抬頭臉上便又是一副笑謔的模樣。
“還真是沒想到，燁世子竟然會在此等侯我一個俗人，還真是讓人受寵諾驚啊！”
麵對蘊公子時不時的諂媚，蕭燁早已經習慣了，淡定一笑：“走吧！”
“怎得？世子爺這是怕我不認識路，把自己弄丟了嗎？”
蕭燁不再多說，轉身準備離去。就在抬腳的一瞬一陣微弱的聲音響起，
“多謝！”
蕭燁行著的腳步突然一頓，隨後不動聲息繼續向前。
在身後的蘊公子心中明了，雖然自己與蕭燁名義上是為了的利益合作，可他卻幫了自己不少。否則天牢如此重地，怎會憑他隨便出入，還會再此等候他。這麽多年來，曾經痛苦的記憶一直折磨著自己，報仇的急迫也時時刻刻壓抑著自己的內心。但此時，他的內心確實無比平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