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月夜私語
唐飛亞抓住吳亞玲的手,目光鎖定在獵豹的臉上,輕描淡寫地笑說:“放心,他沒有這個本事。”
自信,無畏,是他此際必須要做到的意境。他根本不關心這個獵豹是為誰賣命,隻知道來者不善,善者不會來,來的就得打敗,並且是必須打敗,因為他不能在女人麵前做一個失敗者。
在事業上,他的目標是超越吳亞玲的成就。在麵子上,他不會在她麵前被人打倒,如果有人在她麵前把他打敗,那他就是一個失敗者,就沒有資格做她的預定男朋友。所以,無論來者是誰,他都不敢大意,大意就會輸。他一旦輸了,那就輸掉了整個人生。
狂,他必須利用狂態來震懾住對手。
然,來者也是一個狂者。
獵豹揚一揚手中的小瓶子,陰森的眸光在月光下閃出一抹狠勁,一字一頓地又說:““小子,你很狂。但是,還沒有人能拒絕服我的藥,你也不行,放心,我不會讓你受傷,最多也就是打倒你,然後讓你舒服地服藥。”
“你的話好多,有本事就放馬過來。”這麽霸氣的話吳亞玲卻玩笑似地替唐飛亞搶著拋向對方,握一握唐飛亞的手,“親愛的,聽到了嗎?這隻狗說沒有人拒絕過他的藥,證明他已經幫他的主子毒害過不少的人,希望你能拿出你的善心,打敗他,拯救那些被他毒害的人。”
她輕鬆地發出命令,輕描淡寫地揭出對方的一個見不得人的秘密。
唐飛亞會意地握緊她的手,自信得有點狂妄地說:”放心,還沒有人能拒絕我的逼問,有的是辦法讓他說出你想要的內容。”
他和她旁若無人地講談著,目的就是想惹怒那個獵豹。
然,獵豹卻異常冷靜,把那隻小瓶子收好,朝唐飛亞挑釁性地招招手,“小子,來吧,別光顧著耍嘴皮子,咱們手上見真章。”
“慢著,不能沒有條件地開打。”吳亞玲又搶了先,舉一舉唐飛亞的手,“他可以跟你打,但是得先說好賭注。”
“你想賭什麽?”
“他要是輸了就服你給的藥,我也任由你擺布,那你要是輸了呢?”
“哼,我會輸給他嗎?”
“既然你這麽自信,那就把賭注下大點。”
獵豹無非是心理戰,其實他對唐飛亞這個對手一點都不了解,隻知道他跟武占席打了一個平手,武占席又曾經跟他交過手,僅此而已。自信隻是他給自己打氣而已,氣勢上不能先輸。然,對方開出了條件,他也不能沒有利物,瞅定吳亞玲說:“那你想賭什麽?”
“如果你輸了,那就聽從我這個小女子的吩咐,問什麽答什麽,讓你做什麽就做什麽。”吳亞玲是聰明的,眼眸轉動間覺得這話有弊端,立馬補充道:“放心吧,我隻讓你幫我做一件事。”
“又不是你跟我打,你有什麽資格跟我提條件?”獵豹有點怵吳亞玲這個小女子了,她太能說了,得先堵住她的嘴。
“我援權給她做我的代言人。”唐飛亞舉一舉吳亞玲的手,側臉一瞧,見吳亞玲滿臉的悅愉,為了讓她更開心,他又說:”她說的話完全能代表我的意思,你就跟她談好條件,然後咱們再決一死戰吧。”
這回,吳亞玲不但開心得笑了,還得意地用閑著的那隻手打了一個響指,衝獵豹挑釁道:“你是不是怕了我的伶牙俐齒?”
“嘿嘿,笑話,我會怕你一個小女子,好,我答應你開出來的條件,讓那小子放馬過來吧。”獵豹實在不想再跟吳亞玲鬥嘴了,因為鬥不過,那就速戰速決,打倒唐飛亞一切問題都解決了。
然,吳亞玲偏偏還要跟他幹嘴仗,她又說:“獵豹,我知道你這種道上混的人雖然狠,卻講信義,對嗎?”
“對,無信而不立,這是我們的原則。”獵豹鏗鏘地說道。
“那好,記住,你答應了我的條件,待會輸了別賴賬。”吳亞玲的目的達到了,也就不想再廢話,握著唐飛亞的手甩一甩,說:“親愛的,該說的我都說了,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唐飛亞把她的手舉一舉,鏗鏘回應:“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話完,放開她的手,往前邁一步,朝獵豹抱一抱拳,“請吧。”
此際,月光裹挾著都市的霓虹,把夜空渲染出雜色的清晰,本來的浪漫氣息因為對峙而透著一絲緊張。
距離近了,唐飛亞和獵豹彼此瞧清楚了對方的模樣及表情。
獵豹的眼神冷漠得沒有半點人情味,橫肉顫出屬於他的原始狠勁,露在迷彩衫外麵的手臂一鼓一鼓地展示著發達的肌腱,拳頭在月光下彰顯著難以預估的力量,朝唐飛亞發出最後的無聲挑釁。
兩個男人,四眼相對,盯著,瞪著,迸出狠光,給溫柔的月光中增添些許殺氣。
四隻腳同時移動,緩緩地,步步有聲,向對方逼近。
獵豹的拳頭好便似兩個鐵錘一般大小,挾著風,帶著穩準狠的家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分襲上中下三路。
快,他出招快得出奇,快得令人眩暈。
巧,唐飛亞巧之又巧地使出閃,格,擋,截,推……等小巧功夫,轉眼間便把對方的功勢化於無形。
隨即,獵豹的兩個拳頭又惡狠狠地揮灑自如,專往唐飛亞的要害部門招呼,咬著牙,切著齒,拳風呼呼,招法穩,力道沉。唐飛亞不敢怠慢,身形左晃右搖,雙手上擋下格,卻隻招架,並不見他還手。
吳亞玲瞧了一會,眉頭緊皺,心說:“他為什麽不還手,難道……”可能性太多,她一時無法準確斷定唐飛亞的用意。
獵豹不幹了,倏地收招閃開,冷笑一聲,“姓唐的,你為什麽不還手?是看不起我麽?”
被對手輕視是莫大的侮辱,這是他無法忍受的事情。
唐飛亞雙拳一抱,“那好,我發攻招了,瞧過後希望你別吃驚。”話完,雙腳一錯,快速地發招,所發的跟獵豹之前的攻招一模一樣,速度也基本上是一樣地快。
“啊——”獵豹微愣,連忙發招化解。唐飛亞使的是他自己剛才發的招數,閉著眼睛他都能化解。唐飛亞的招數太快,容不得他多想原因,也以之前唐飛亞所用的小巧功夫招架。
倏地,唐飛亞收招後退,雙手抱在胸前,一瞬不瞬地盯著獵豹說:“我不知道你師從何人,但是,我看得出咱倆是同門。收手吧,我不管你是受何人指使,今天你很難完成任務,因為咱倆的功夫基本上相同,你的招數我知道,我的路數你也熟,這樣的情況就算打上三天六夜,也不會分出勝負。”
一席話,說得獵豹驚訝不已,經過剛才的一攻一守,已經證明唐飛亞說的是實情。他也往後退一步,暗暗地計較:”難道這小子也是他的徒弟?如果真是那可怎麽辦?”
“嘻嘻,原來你們是同門師兄弟呀,那就別打了,這同門相殘的事也太殘忍,還是收手罷鬥吧。”吳亞玲一邊說,一邊在心裏暗暗地想:“如果獵豹也是他的徒弟,那這人的人品應該不會太壞,是什麽原因逼著他當打手呢?”心裏的事不能說,也不能把震撼表現在臉上。
稍緩,她又玩味地一笑,“本來我想看一場真人秀的大比武,卻出乎意料地鬧出同門事件來,那這回咱整?獵豹,把你的藥拿出來給我喝,這樣你也好回去交差,行麽?”
唐飛亞生怕她說出更不好聽的話來,連忙把她往後扯。
獵豹一聲不坑,眼光一掃,挪一挪,從那河道盆景中拾起一塊石頭,運足勁就往自己的腦門上要拍。
“使不得——”聲落人動,唐飛亞快速地伸手格開那石頭,身形歪一歪,把獵豹撞開,又指著斥道:“你丟人,為什麽要跟自己過不去?”
“他要是不打傷自己,就無法回去交差。”吳亞玲在旁邊幽幽地歎口氣,“何必呢,無非就是把錢還給那人,你為什麽要弄傷自己呢?”
獵豹沒有說話,咬一咬牙,把石頭扔到河裏,轉身就走。
唐飛亞還有很多事想問明白,挪步就要追,吳亞玲一把扯住,並說:”由他去,如果有緣,你們終究還會相見,你心中的事也會弄明白的。“
“我是擔心他無法交差。”
”放心吧,到了危難之際,會有人出麵幫他擺平的。”
“你怎麽說得這麽肯定?”
“憑直覺,獵豹這樣的身手在道上肯定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這點事難得倒他嗎?”吳亞玲嘴上這麽說,心裏地暗暗地想:“如果獵豹真是他的徒弟,他應該會出麵幫忙的,那些服過獵豹的藥的人也會得到解救,但願我的判斷是對的。”
唐飛亞覺得她說的話有點道理,輕歎一口氣,”但願他能順利地擺平這個麻煩,我還想跟他再見麵,還有好多事要問他呢?”
“你想問什麽?”
“想問他的師父是誰?”
“那你的師父是誰?”
唐飛亞挪一挪,往前就走。
吳亞玲趕緊追上,挽著他的手臂扯一扯,他站下後她才嘻嘻一笑,“是不是你的師父不讓你說?”
“也不是。”
“那是什麽原因?”
唐飛亞雙手一攤,苦澀地笑一笑,“因為他不讓我叫他做師父,也沒有跟我說他的任何事,見麵隻教功夫,也隻談功夫,連他姓甚名誰,是哪裏人,這些基本身份信息我都不知道,隻讓叫他做龍叔。”
吳亞玲好奇,見旁邊有石椅,便拉著他過去坐下,依在他的肩上,又笑嘻嘻地問:“那你跟你師父是怎麽認識的?他又為什麽要教你武功?”
聽得出,她對這事很感興趣,不讓她知道估計是不會罷休的。
唐飛亞握一握她的手,笑說:“就怕說出來你不相信。”
吳亞玲調皮地伸手刮一刮他的鼻子,嬌嗔:“你還沒說怎麽知道我不相信?”
唐飛亞想了一想後說:“十年前,也就是我爸被吳秀麗帶走的那個晚上,我跑到河道上的一座橋下放聲大哭。”
“你為什麽不在家裏哭?”
“我不想惹媽媽不開心,所以跑出來偷偷地哭一場。”
“那後來呢?”
吳亞玲不想把話題岔開,連忙回歸正題。
唐飛亞輕微地歎口氣,又說:“然後就是唐飛龍帶著一幫小夥伴來取笑我沒有爹了,我不服氣,便跟他們打了起來,他們人多,把我把得鼻青臉腫,正在那時,我的師父出現了,把唐飛龍那幫人趕走了。”
“你師父是男是女?”
“男的。”
“當時大約多少歲?”
“四十來歲吧。”
“哦。”
吳亞玲空著的那隻手挪來把長發往後一挑,心坊間響起一個聲音:“肯定是他了,不會錯的,那他為什麽要幫助唐飛亞呢?難道是為吳秀麗贖罪?”這些事,她也隻能存在心裏,不能告訴唐飛亞了。
稍緩,她又問:“那你師父是怎麽收你為徒的?”
驀然間,唐飛亞想起了十年前那幕奇遇,如實地說道:“他救了我過後,幫我處理傷口的時候問我是哪裏人,叫什麽,為什麽事哭,我一五一十地把家裏的情況說了一遍,獲得了他的同情,說是可以教我武功,學成後可以自保,卻有條件。”
“什麽條件?”
“就是他不說的事不充許我問,那怕問一句都不教功夫。”
“你為了學成功夫,就什麽也沒有問?”
唐飛亞輕“嗯”了一聲,又說:”我跟他學了兩年的功夫,突然有一天他沒有按時到達約定的地點,從那以後我就沒有再見過他了,直到現在。”
吳亞玲好奇地又問:“在那兩年期間你天天跟他在一起嗎?”
唐飛亞又說:“也沒有天天在一起,有時一個星期才來教一次,教完就讓我自己練,最後那次見麵他也沒有說以後不來了,時間過了很久不見麵,我才知道他不會出現在我麵前了。”
“那你找過他嗎?
“他的情況我一點都不知道,想找也無從找起呀。”
吳亞玲忽地把認真斂起,玩味地笑一笑,“倒也是,你的這個師父真是神秘,不管他了,反正你學得一身功夫是好事,最起碼以後可以保護自己的老婆,你說是嗎?”
“其實吧,我師父不但教武功,還教我怎麽做人,做個好人。”唐飛亞若有所思地回想了一番,感歎道:“他讓我明白了很多道理,也懂得怎麽做一個真正的男子漢。”
“哎——”吳亞玲的歎息聲倒是發出來了,卻隻在心裏暗暗地感歎,“笨蛋呀,如果你知道你的師父其實武功雖然高強,卻並不是你想像中的真正男子漢,你會失望的,反正我對他是非常地失望。”害怕唐飛亞瞧出她有心事,連忙擠出一絲笑容,“你爸爸的出走對於你來說是刻骨銘心的痛,是不幸的人生遭遇;但是,因為你爸的出走而學得一身武功,又是不幸之中的萬幸;總之,你是一個幸福的人。你的幸運來源你的善良,如果你是一個壞小子,心術不正的話,你的師父不可能教你武功的。”
她說得太對了,唐飛亞點了點頭,“是的,要是沒有師父,我真不知道那段歲月怎麽渡過,更不知道我自己會變成什麽樣的人。所以,你說對了,我是一個幸運的人。”
“反正你不會變成壞人。”
“難說的喲,也許我真能變壞。”
“那你壞一壞給我看看。”
“哈哈,你又耍我了,這回不上你的當了,走嘍。”
唐飛亞站起來就要走,吳亞玲一把扯住說道:“別忙走,咱倆的約定還沒有結束。”
“什麽約定?”唐飛亞微愣,隨即又恍然地笑說:“你,你真無賴,這天都黑了,咱們的約定也該結束了吧。”
“不能結束,說好的借你做我一天的男朋友,這還沒有到零點呢。”吳亞玲扯著他耍上了無賴,把嘴嘟一嘟,“二十三點五十九分鍾之前你都是我借的男朋友,不許賴喲。”
似撒嬌,似嬌嗔,她的聲音溫和而甜美;語氣又像央求,透著一絲渴盼。
唐飛亞被她的聲音擄住了心,不忍心拂了她的心意。
他側轉身,四目相對。
月光下,他瞧見了蘊在她神態中的款款柔情,欣賞著她那因為朦朧而更美的臉,心神蕩漾,吐著氣說:“行,那我就做足一天,那我們接下來該做些什麽呢?”
“做情侶該做的事。”吳亞玲向遠處眺望,朦朧中見一對情侶依偎在一起,甚至是甜蜜幸福的感覺,指一指,羞澀地笑一笑,“就像他們一樣好麽?”
唐飛亞二話不說,擁著她坐到了河沿上。
她趁機依偎在他寬大而溫暖的懷裏,柔發披灑在他的腳邊,溫度透進他的氣息,一縷縷幽香沁著他的心脾。
這種肌膚相親的擁抱,不僅僅隻是讓人感覺溫暖,還令人感覺舒服,心神也為之蕩漾。
一被他擁入懷中,強烈的幸福襲上她的心頭,甜蜜的滋味是那樣地令人心醉,是那樣地令她刻骨銘心。
肌膚相觸,令他忘記那些是是非非,一抹衝動湧起,捧著她那溫而光滑的臉,衝動地說:“我好像愛上你了,就讓那半年之約……”
“喂,你們在幹嘛?”就在非常重要的話既將噴出來時,一個聲音在河道圍牆上響起,把唐飛亞到了嘴邊的話嚇了回去。
吳亞玲條件反射似地彈了起來,羞得捂著臉嗔罵:“張冬沁,你這個死人怎麽躲起來嚇人?”
唐飛亞的心跳好快,也聽出了是張冬沁的聲音,暗罵:“這丫怎麽來了?什麽時候來的?”站了起來,衝那發聲處說道:”沁丫頭,下來吧,別躲在那裏嚇人啦。”
然而回應他們的是一陣小跑的腳步聲,張冬沁卻沒有露麵。
這丫走了,唐飛亞和張冬沁相視著無語了。
好久,吳亞玲的心緒穩定下來後說:”我們回去吧。”
“哎,看來她一直在暗中跟蹤我們。”唐飛亞很無奈,怪誰?怪他自己結交的都是一些奇葩女孩。
吳亞玲表麵上很平靜,內心中卻很複雜,暗暗地計較,“看來張冬沁這丫是認真的了,那我也不能含糊嘍,得盡快跟他把關係定下來,最好是搞個訂婚儀式,氣氣這丫的。”
然,她不打算現在就跟唐飛亞表心跡,而是順從他的意結束今天的約會。
……
唐飛亞不想回家麵對唐二誌一家人,送走了吳亞玲以後,直接打個出租車到了公司,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將就了一宿。
第二天一早,唐飛亞在旭日的溫熱中醒了過來,伸個懶腰,睜開眼,見辦公室的窗子居然沒有關,調侃似地嘲笑道:“我這個總經理懶,助理陸玉潔也不勤快,下班也不關窗子。”
正要起床去關窗子時,敲門聲響起。
這是誰呀?怎麽這麽早?怎麽會知道我在辦公室睡?一連串的疑問閃出,他也顧不及去關窗子了,連忙在臉上抹了兩把,精神回籠後才發現自己穿著的是休閑服,不符合辦公室規定的形像呀,不過,他也來不及換衣服了,扯一扯衣領,便去開門。
門開了,迎麵撲來是熟悉的美麗,熟悉的苗條,熟悉的光彩照人,這種美麗的主人是她的前女友馬玉琴。
馬玉琴來了,來得突然,搞得唐飛亞不知所措。
“早——”馬玉琴那張禍水級別的臉上泛起一絲紅暈,聲音清脆,長發飄飄,依然美得令人喘氣。
“你怎麽來這麽早?”唐飛亞來不及欣賞她的美,堵在門口,語氣非常不友好。
“我是來找你說點事的,但是,我不知道你在辦公室住,隻是想來早一點等你,想不到你……”
“我不想在辦公室談私事。”
“那我們到外麵找個地方說說話行麽?”
“我的事情多,隻怕沒功夫聽你說太多的話。”
“我,我不會耽誤你的工作,隻說幾句話就走。”
“行吧,走。”
他好忐忑,無奈之下人隻好跟著她到了一家茶樓。
她會跟他說什麽事?她真的會像吳亞玲所說的那樣要跟他借種嗎?
唐飛亞抓住吳亞玲的手,目光鎖定在獵豹的臉上,輕描淡寫地笑說:“放心,他沒有這個本事。”
自信,無畏,是他此際必須要做到的意境。他根本不關心這個獵豹是為誰賣命,隻知道來者不善,善者不會來,來的就得打敗,並且是必須打敗,因為他不能在女人麵前做一個失敗者。
在事業上,他的目標是超越吳亞玲的成就。在麵子上,他不會在她麵前被人打倒,如果有人在她麵前把他打敗,那他就是一個失敗者,就沒有資格做她的預定男朋友。所以,無論來者是誰,他都不敢大意,大意就會輸。他一旦輸了,那就輸掉了整個人生。
狂,他必須利用狂態來震懾住對手。
然,來者也是一個狂者。
獵豹揚一揚手中的小瓶子,陰森的眸光在月光下閃出一抹狠勁,一字一頓地又說:““小子,你很狂。但是,還沒有人能拒絕服我的藥,你也不行,放心,我不會讓你受傷,最多也就是打倒你,然後讓你舒服地服藥。”
“你的話好多,有本事就放馬過來。”這麽霸氣的話吳亞玲卻玩笑似地替唐飛亞搶著拋向對方,握一握唐飛亞的手,“親愛的,聽到了嗎?這隻狗說沒有人拒絕過他的藥,證明他已經幫他的主子毒害過不少的人,希望你能拿出你的善心,打敗他,拯救那些被他毒害的人。”
她輕鬆地發出命令,輕描淡寫地揭出對方的一個見不得人的秘密。
唐飛亞會意地握緊她的手,自信得有點狂妄地說:”放心,還沒有人能拒絕我的逼問,有的是辦法讓他說出你想要的內容。”
他和她旁若無人地講談著,目的就是想惹怒那個獵豹。
然,獵豹卻異常冷靜,把那隻小瓶子收好,朝唐飛亞挑釁性地招招手,“小子,來吧,別光顧著耍嘴皮子,咱們手上見真章。”
“慢著,不能沒有條件地開打。”吳亞玲又搶了先,舉一舉唐飛亞的手,“他可以跟你打,但是得先說好賭注。”
“你想賭什麽?”
“他要是輸了就服你給的藥,我也任由你擺布,那你要是輸了呢?”
“哼,我會輸給他嗎?”
“既然你這麽自信,那就把賭注下大點。”
獵豹無非是心理戰,其實他對唐飛亞這個對手一點都不了解,隻知道他跟武占席打了一個平手,武占席又曾經跟他交過手,僅此而已。自信隻是他給自己打氣而已,氣勢上不能先輸。然,對方開出了條件,他也不能沒有利物,瞅定吳亞玲說:“那你想賭什麽?”
“如果你輸了,那就聽從我這個小女子的吩咐,問什麽答什麽,讓你做什麽就做什麽。”吳亞玲是聰明的,眼眸轉動間覺得這話有弊端,立馬補充道:“放心吧,我隻讓你幫我做一件事。”
“又不是你跟我打,你有什麽資格跟我提條件?”獵豹有點怵吳亞玲這個小女子了,她太能說了,得先堵住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