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再次逼婚
吳亞玲在那邊叫苦道:“陸玉潔是跟趙得友訂婚,我得去接他去呀,還要開很長時間的車,還要在婚宴之前趕到,好累的。”
“那你快去吧。”唐飛亞忽地想起一件事,急問:“喂,你給趙得友打過電話了麽?他同意麽?”
“打過了,在給陸玉潔打電話之前就打過了,他說看在未出生的孩子的份上,就給陸玉潔一個機會,告訴陸玉潔那丫,讓她別耍花招了。”說完,吳亞玲就把電話掛了。
唐飛亞當然向陸玉潔如實地轉告,隨後,他說:“你得在訂婚之前跟趙得友交流一下,他家離這裏遠麽?”
“不遠,兩小時應該能到。”
“那你去忙吧,沒什麽事了。”
陸玉潔答應一聲就出去了。
唐飛亞正要去洗漱,手機又響了,這回看都不看就接通了,一個急切的聲音傳來說道:“飛亞,救救飛龍吧,他快被人打死了。”
聽清楚了,是唐三虎的聲音,是要讓他去救唐飛龍,聲音急切,溢滿憂慮與疼惜。
要救嗎?值得救嗎?
唐飛亞遲疑不決,如果去救唐飛龍的話,有可能會跟這邊的業主起衝突?會不會影響以後的業務發展?唐飛龍會不會領情?
“飛亞,你聽叔一句話好嗎?”唐三虎又求道。
“叔,你有話就說。”
“看在你爺爺的份上救救他吧。”
“好,我馬上去!”
一提到爺爺,唐飛亞立馬就妥協了。
潛在的孝順,潛在的良知,潛在的感恩之心讓他妥協了。
為了感恩,他的媽媽一直在對唐家的所有人妥協,那麽他為什麽不可以?
救人如救火,他也不洗漱了,換了鞋就往唐飛龍的公司趕。
這邊是新城區,正處於建設期,居民還沒有大量地入住,企業也沒有大量地過來設辦公室,唐飛龍花了很便宜的價格就租了整棟寫字樓,規模搞得像個大公司。
此際,這棟寫字樓前圍了不少的人和車,唐飛亞趕到後,老遠就見唐三虎在人群外焦急地眺望,便叫了一聲。
聞聲,唐三虎慌急地跑過來迎著,拉著唐飛亞的手懇求:“亞,快去救救他吧,人家要把他扭送到公安,這一去他就完了。”
“叔你別急,我去看看情況。”唐飛亞輕輕地推開唐三虎就往人群裏擠。
分開人群,唐飛亞見唐飛龍被打得鼻青臉腫,衣服都扯破了,被兩個壯小夥押著,一幹人罵罵咧咧地嚷嚷著要往公安送。
再往後看,他的大伯唐二誌和大伯媽張秀芬焦急卻無奈地跟著,特別是他大伯媽張秀芬哭成了淚人。
唐飛亞心疼大伯了,倏地往前一站,雙手一舉,大叫:“大家請安靜,請聽我說幾句話!”
這一嚷,吵嚷聲嘎然而止,這些業主都認識唐飛亞,其中一個中年人湊過來說道:“唐老板,我們真是瞎了眼,以前你做得好好的,卻圖便宜,強行跟你解了約,卻上了這種奸商的當,幸虧發現得早,否則這種偷工減料的豆腐渣工程,以後要是住進去倒掉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是呀,不能輕饒了這種奸商!”其他人附合著嚷嚷開了。
唐飛亞暗罵:“娘的,還不是你們圖便宜才上當的,怪誰。”不過這話肯定不能說出口,眼下得幫唐飛龍解圍。他把雙手放下又抬起來壓一壓,“大家別急,事已經出了,我們得想辦法解決。”
“怎麽解決?”先前那個說話的中年人又說道。
唐飛亞認識此人,叫王國用,做貨運的,有點錢,在這邊頗有威望,搞定此人就好說話了。
唐飛亞笑說:“王叔,實話跟你們說吧,這個唐飛龍是我的親堂弟,原本,他是見我搞民用建築賺了錢,心裏不服氣才來這邊跟我搶業務的,也是他年輕氣盛,好強爭勝惹得禍,把價壓低到無法做的程度,隻好走極端了。”
這話擺明了就是說給他大伯一家人聽的,說的也是事實。
此際,王國用這幫人不關心唐飛亞跟唐飛龍的關係,隻關係自家房子的續建問題。
王國用又說道:“唐老板,不管他是誰,我們簽的是包工包料的協議,他卻偷工減料,這事已經給我們帶來了損失,怎麽辦?”
“這樣吧。”唐飛亞濃眉一挑,接著說:“我實話實說吧,我這堂弟沒有什麽經濟實力,你們就算把他送到公安,也就關上幾年。我大伯也沒有錢賠你們的損失。如果你們信得過我的話,那我就給出一個解決辦法,隻要你們同意,我就能解決好這件事。”
按原計劃,唐飛亞是不打算幫唐飛龍收拾爛攤子的,隻想拿回原本屬於他自己的業務;但是,唐三虎搬出爺爺來了,就容不得他不管了。此際,又看到唐二誌老淚縱橫,實在不忍心了。
王國用等人最現實,那就是返工,並且房子要建得有質量,所以,他們巴不得唐飛亞站出來解決問題。
一問之下,唐飛龍貪多,讓好幾個施工隊同時給十多家人建房子,攤子不小,返工的話得損失一大笑錢。
經過慎之又慎的考慮過後,唐飛亞答應幫著返工重建唐飛龍這一個星期所建的全部豆腐渣工程,卻有條件,那就是讓唐飛龍無條件地讓出這棟寫字樓的使用權。也就是唐飛龍用前麵所交的一個月的租換平安。
唐飛亞被人押著表不了態,合夥人李誌豐直到現在也不見人影,這種情況下,愛子心切的唐二誌表了態,說是一切都按唐飛亞所說的來辦。
但是,具體事宜還得詳談。那些人見有唐飛亞出麵,也就把唐飛龍放了。
王國用等人怕唐飛亞虛晃一槍,要求跟唐飛亞重簽合同。
唐飛亞也提出了條件,就是單價比以前高出五個百分點,王國用等業主想想以前強行跟人家解的約,也就不再勉強,反正唐飛亞以前開的單價也不高,也就爽快地答應了。
接下來,唐飛亞打電話給吳亞玲,讓她通知律師胡萬潤、朱誌祥和李雪娟立即到公司報到。
隨後,唐飛亞就在唐飛龍的總經理辦公室開始工作,其實也就是宣布這個辦公室以後就屬於他唐飛亞使用了。
隨後,唐飛亞又把張貴名和陸玉潔叫了過來,讓張貴名去把工人們請回來,不過,這次卻跟以往不同,要簽勞動合同。
胡萬潤先到了,此人二十七歲,四方臉,打扮得非常職業,白色襯衣,黑色西褲,梳個中分頭,看上去卻有著超出年齡的成熟感。唐飛亞見到後非常滿意,客套完畢,唐飛亞就讓陸玉潔配合這位律師先辦理這棟寫字樓的轉讓手續,隨後再跟那些業主簽定合同。
唐飛龍實在不服氣,不想把寫字樓轉讓給唐飛亞,但是他本人卻沒有本事擺得平這件事,再加上他的老爸連勸帶罵,他便搬出李誌豐來擋。不過,唐飛亞直接給李誌豐的老爸李風榮打電話,陳說了整件事的過程,也說了利害關係,連說帶唬,李風榮便逼著兒子李誌豐過來配合辦理轉讓手續。事情到了這一步,也就由不得唐飛龍不服氣了。
當天,以前的工作人員和工人們陸陸續續地都到了,朱誌祥和李雪娟也準時來報到,該辦理的手續有胡律師辦理,唐飛亞便招開了一次全公司大會。
在會上,他宣布了新的人事任命,張貴名這位老夥伴當然是任副總經理,唐三虎出任工程總監,李雪娟任財務總監,唐三虎的老婆董玉麗任建材分部經理,施工一大隊隊長給趙得友留了下來。當然,陸玉潔依然任他的助理,綜合辦公室主任由未來的人事部經理任命。
一切按計劃進行著,整個公司煥然一新,業務順利地回來了,由於幫了唐飛亞,也幫業主們解決了問題,順帶博得了一個好名聲。當然,唐飛亞還是私下答應給唐飛龍一點補嚐,這麽一來,唐飛龍也就不再堅持留住自己的皮包公司了。
這座寫字樓的全稱叫煜輝大廈,唐飛亞非常喜歡這個名字,唐飛龍他們以前的租期是一年,唐飛亞又讓胡萬潤聯係這棟寫字樓的所有權擁有者,要求續簽一年的使用協議。
會開完了,唐飛亞感覺好累,但是,他還得去參加陸玉潔和趙得友的訂婚儀式,因為這個儀式本來是給他準備的,現在換了人,有些事需要交待清楚。
訂婚儀式安排在吳亞玲的亞優酒店,由於這次訂婚有些特別,唐飛亞讓其他人先過去,他本人帶著陸玉潔隨後,卻沒有去酒店,而是在酒店旁邊的一家茶樓要了一間包房,又打電話讓吳亞玲把趙得友帶過來。
趙得友到了之後,唐飛亞把昨天晚上跟陸玉潔的溝通過程陳述了一遍,陸玉潔也痛哭流涕地認了錯,向趙得友道歉。隨後,吳亞玲還把陸玉潔的老爸陸誌飛也叫了過來,這是一個見錢眼開的家夥,不過,吳亞玲讓人好好地伺服了他一天一夜,並給了一些錢,也就沒有為難趙得友和自己的女兒。
說好講好,這事結果算圓滿,唐飛亞也就不去訂婚現場了,而是交待了幾句便回家了。
他好多天沒有回家了,肚子還餓著,家裏肯定沒有東西吃,便隨便在外麵吃了點東西。
這一天對於他來說具有轉折意義,名下的“飛亞”建築工公司的規模又上了一個台階,按道理說應該約張貴名等好友出來慶祝一下,但是太累了,回到家,他直接回房間,連衣服都不脫就直接睡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唐飛亞感覺有人在叫,還連推帶扯,他迷糊著醒過來,嘴裏含含糊糊地嘟嚷:“誰呀?別煩人!”
“混蛋兒子,你給我起來。”
“啊——”
雷一般響亮的聲音,嚇得唐飛亞猛地睜開眼,床前站著自己的老媽,連忙坐起來,揉一揉眼,“媽,你回來就回來唄,把我吵醒幹嘛。”嘴上這麽說,卻被他老媽的打扮逗笑了。
趙素琴穿著綠色名牌女式西服,打個蝴蝶結,頭發染得烏黑油亮,脖子上還掛著一根黃項鏈,右手無名指上還戴著一枚黃金鑽戒。
唐飛亞真笑了,他的老媽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洋氣了,玩味地笑一笑,“媽,你今天打扮好洋氣,看起最起碼年輕了十歲。”
趙素琴不理睬兒子的調侃,那張臉卻布滿了陰霾,眼角邊挑起一條條皺褶,對著兒子的腦門就來了一下,“臭小子,你有出息了啊,受傷了不告訴我,你給我說清楚,為什麽受傷了不告訴我?”
“媽,我受傷時都已經昏過去了,醒來後又覺得沒必要讓你知道。”
“為什麽沒必要?”
“我怕你擔心嘛,你為擔心了二十多年了,這,這次……”
“你真是不懂做媽的心呀,那個媽不是自己的兒女操了一輩子心,你不讓我知道就大錯特錯。”
“好,算我錯了。”
“什麽叫算?本來就是你錯了。”
無奈之下,唐飛亞要下床給媽媽道歉,趙素琴卻一把按住,並說:“算了,你身上有傷,不要下床來了,這事就不怪你了。但是,你讓你三叔安排訂婚酒宴,卻替別做了嫁衣,自己卻虛晃一槍是怎麽回事?”
關於這件事,唐飛亞不想隱瞞,便如實地照說了。
這回,趙素琴沒有責怪,反而誇自己的兒子辦處理得漂亮,著實誇讚了幾句。倏地,她把臉一板,“兒子,你倒是做了好人,卻把媽害苦了。”
“媽,我怎麽敢害您呀。”唐飛亞裝得可憐巴巴的樣子,卻真的不知道老媽為什麽要這麽說。
“我兒子訂婚,當媽的總得有點表示吧。”趙素琴拍一拍衣服,扶一扶那蝴蝶結,又把右手無名指彈出來,露出那顆閃閃發光的鑽戒,說道:“你要訂婚,我這個當媽的總得有所表示吧,所以,我給未來的兒媳婦買了項鏈和鑽戒,你倒好,給你老媽虎晃一槍。我一生氣,就把項鏈掛在自己的脖子上,把鑽戒也戴在無名指上了,反正我以前跟爸結婚時沒戴過這些東西,就算是補戴孝吧。兒子,你這次哄了老媽,真是不孝呀。”
“原來如此呀。”唐飛亞恍然明白後,為自己荒唐的訂婚決定感到內疚,立馬道歉:“媽,讓你費心還費錢真是不該,我認錯,向你道歉。“
“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那你要我怎麽樣?”
“我要讓你訂婚,讓我把這些東西派上用場。”
“您,您這是要逼我訂婚呀。”
“我就是要逼你訂婚,並且要在十天之內訂婚。”
唐飛亞慌得臉變色,十天就要訂婚,也太快了吧。無奈之下,他隻有耍賴了,坐在床上扯著老媽說:“媽,這麽短的時間你讓我找誰來訂婚,閃婚也不是這麽個閃法吧,我還沒有人呢。”
“日子我已經請人選好了,就是十天後。你跟阿沁訂婚。”
“啊——”
這回,唐飛亞嚇得差點從床上摔下來,老媽是逼他跟張冬沁那丫訂婚呢。看老媽的神情,好像還跟張家那邊商量好了,否則她不會說得這麽武斷。
“媽,您是不是跟張叔他們商量過啦?”
“對,商量過了,你虛晃了我們一槍,我和你張叔當時在陸玉潔的訂婚酒宴上就商量好了。”
“你們怎麽商量的?”
“你張叔說你沒有到現場,估計是嫌棄人家陸玉潔,他又怕你事業有成心花,便提議讓你早訂婚。”趙素琴得意地笑一笑,“我就順便說你跟沁丫頭早已確定關係,估計你是覺得對不起沁丫頭,才不要陸玉潔的,所以,我和你張叔就商量讓你和沁丫頭訂婚。反正你跟沁丫頭已經確定過關係,那這回我就替做主,抓緊訂婚吧。”
說了大通,趙素琴打個哈欠,“兒子,別愣著了,老媽我累了,要去休息了,記住啊,從今天算起的十天你要訂婚了,到時別給耍花招喲。”撂下話,她轉身就出了房間。
這回,唐飛亞呆著眼,連媽都不會叫了。
“怎麽辦?”半響,他才自言自語地問了一句。
從遵從內心的想法出發,他實在不願意娶張冬沁,因為他從來就沒有把她當成戀愛對象,隻把她當成了妹妹和最好的朋友,他心甘情願給她當男閨蜜,如果真跟張冬沁結婚,不但不會幸福,甚至跟張冬沁連朋友都做不成。
這回,他覺得老媽是認真的,恐怕不答應是不行的了。
好煩,朝鬧鍾瞟一眼,才零晨零點,還早著呢,這漫長的夜怎麽渡過?
反正這事在沒有定論之前,他是無法睡覺的,披衣起床,想到外麵走走。
外麵,月光皎潔,夜風把一縷涼意植入皮膚,清爽的感覺沁上心頭,然,他的心卻沉甸甸的,沒有半點愜意的感覺。
出了門,漫無目的地渡步,不知不覺間。到了濱城河邊,便到河道上獨自散步。
此際,夜深人靜,依稀有那麽兩三對情人相依相偎著坐在河沿上享受浪漫。他卻沒有心情羨慕別人的幸福場景,依然往前漫步。
倏地,感覺有人跟蹤,他便放緩腳步,悄悄地扭頭去瞧,遠處的確有人,卻無法確定那人是否是跟蹤,得想個辦法來試探。
忽地靈機一動,他忽地加快腳步,走得一小段又放緩,時快時慢好幾次,也偷偷地往後瞧,發現他快那人便快,他慢那人也慢,這回,他確定那人是在跟蹤自己了。
稍緩,他冷笑一聲,加快腳步奔向遠處的一座橋。
這座橋對他來說頗有意義,十年前,他就是在這座橋下被唐飛龍帶著一幫子人痛打一頓,結果被他的師父吳天龍所救。後來,吳天龍經常半夜到這座橋下教他武功。所以,每次心情不好時,他都會來這座談橋下,坐在那兒想想往事。這次他也是潛意識地朝這邊來的。
這回,他想在橋下會會這個跟蹤而來的神秘人。
有了決定,他加快腳步,一陣小跑到了橋洞的入口處,站在哪裏,見來人緩緩地朝這邊走來,便揮手叫道:“朋友,既然來了,那就快一點,別慢騰騰的了,知道你是跟蹤老子而來的。”
說話間,也瞧清楚了,大熱的天,大半夜的,那人居然戴著一頂遮陽帽,帽沿擋住了月光,瞧不清長相,卻從身材和步調上能看得出是一個女人。
女人?居然有女人跟蹤男人,唐飛亞確定那人的性別後,心頭掠起一抹疑惑,她是誰?為什麽要跟蹤他?
疑問雖多,卻沒有時間思考,那人來得近了,必須應付。他返迎幾步,手一抬,“你是誰?為什麽要跟蹤我?”
“你是唐飛亞?”
“不錯,我就是唐飛亞,你認識我嗎?”
陌生,唐飛亞對這個人的聲音陌生得沒有半點記憶,不過,他能從聲音判斷得出這是一個年輕女孩,甚感納悶,大半夜的一個女孩子幹嘛要跟蹤他呢?
他又說:“回答呀。”
“回答什麽?”
“告訴我你是誰?為什麽要跟蹤我?”
那人冷笑一聲,“別人都叫我殘蓮花,反正是渾名兒,你就湊合著叫吧。”
聲音清甜,還淘氣。唐飛亞卻想不起來有認識的人叫這渾名的。
“哼,連真名都不敢說出來,算什麽英雄。”
“我不是英雄,隻是一個小女人,唐飛亞,別羅哩八嗦的了,聽說你功夫很厲害,我不服氣,是來找你打架的。”
“啊——”
這個女孩子是來找他打架的?太不可思議了吧。
唐飛亞還想問時,卻見那個殘蓮花把遮陽帽一巴掌揮到河裏,露出真麵目。
月光下,唐飛亞依稀瞧得清楚,站在對麵的是一位長相清秀,身材苗條,長發飄飄的美女,瞧得他眼呆。
“喂,沒見過美女嗎?”那美女似笑似嗔地吼一聲,打個響指,“唐飛亞,你不會是大澀狼吧,這麽盯著人家看也太沒有禮貌了吧。”
“嗬嗬。”唐飛亞玩味地笑一笑,“我總得看清楚對手是誰吧?”
“那你看清楚了嗎?”
“勉強看清楚了。”
“看夠了就開打吧,看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