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0章 沒落的神族
「可是……可是……」余蒙蒙興奮又猶豫地看著陣法，總覺得，就方才自己看到的具有衝擊力的畫面，絕對不可能只是她的錯覺。
這兩個人之間，一定有貓膩！
她真的好想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卻又不好意思，只迂迴地道：「師傅，您就和徒兒說說唄，您和月神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啊？您說，月神既然是來找我的，為什麼不直接去找我，反而來師傅這裡呢？難不成，師傅和月神，乃是之前就認識許久的老相識？」
「本尊同那月神，確實是很久之前就認識了。不過，本尊和他不熟，可算不得什麼老相識！」陣法語氣不屑地說道，期間還皺了皺眉，似乎是回想到了過去什麼非常不好的事情，表情嫌惡無比。
余蒙蒙聞言，深吸了一口氣，認為自己的師傅沒有說老實話。這兩人，過去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總之是有過際遇的。
咳咳，不是她說，若非什麼老相識，怎麼可能剛見面就將人家壓在身下，還把人家搞得衣衫凌亂不堪呢？
無非，是陣法心有顧慮，不肯將實話告訴她罷了。
……哎呀哎呀，想著，余蒙蒙內心不禁一陣哀嚎：剛才她到底跑出去做什麼？就應該留下來，瞪大眼睛，好好欣賞地一下月神的身材！那樣風華絕代的美人，能看到他身材的機會少之又少，自己怎麼就傻乎乎地這麼錯過了呢？
真是虧死了！
自從余蒙蒙知道陣法可以隨意讀心的時候，便練就了對任何人都隨時隨地地屏蔽內心意識的能力。如今，陣法已經無法只看她的眼睛一眼，就知道她的心思了。不過，他看著余蒙蒙的神情變幻莫測，依照他當初在自己的領域內對余蒙蒙一千年的了解，從內心深處以為，這丫頭現在的眼神閃爍不定，絕對沒有想什麼好東西！尤其是，她看自己的目光太過於赤裸裸，難得地，令一向鎮定無虞的陣法，都覺得十分的不舒服。
陣法不自在地躲閃了兩下，試圖避開余蒙蒙那過於赤、裸、裸的目光，可是卻不行。余蒙蒙的目光，彷彿是看到了臭雞蛋的蒼蠅，追著自己不住地跑……
想著，陣法的臉黑了。難不成，他跟著余蒙蒙在一起待得時間久了，學會了她那口不遮攔的毛病？
正想著，忽然聽余蒙蒙賊兮兮地道：「不是吧，師傅，如果僅僅只是認識的話，你方才為什麼要將人家月神的衣服剝了，還將人家壓在軟塌上呢？」說罷了，余蒙蒙故意咋舌。
「你在說什麼？」陣法萬般無奈地看著余蒙蒙，想了老半天，才終於明白了她的意思，一張清如月華、嬌若雪珠的臉上，嫌惡之意更甚，「……你的意思是，本尊同那月神，有私情？」
「咳咳……」饒是開放如同二十一世紀來的余蒙蒙，也禁不住被陣法直白粗暴的用詞給驚得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她的眼睛因為內心過於震驚而不斷地眨著，彷彿受驚了的小鹿。待回神以後，她明白自己可能是就所看到的畫面簡單附會了，根本就沒有想到實際上，自己對月神和陣法之間，可能產生了什麼誤會。
清了清嗓子，余蒙蒙的表情盡量十分的穩重誠懇；明明想知道對方的八卦，卻還是盡量露出十分淡然且不當一回事的模樣來，道：「既然是徒兒誤會了，那還請師傅具體說說剛才在房間內，你們兩人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呢？否則，徒兒生怕自己忍不住往歪處想，嘖，毀了師傅那偉岸正直的形象吶！」
將余蒙蒙的小心思看透，也將她話音中的小心機摸透了，陣法方才開口道：「月神來找本尊，是因為本尊有一件乃是已經沒落的天神用月光織就的披風。」
「沒落的天神？披風」余蒙蒙重複了一便，便開口道，「師傅，您怎麼會擁有這件披風呢？六界史書中記載，原先的六界都由神族來掌管，天界更是神族的主要據點。後來，因為神族之間的互相爭鬥，導致了神族彼此離心，各自為政。因為神族如此作為，所以天道就對神族降下了懲罰，令神族的後代們都無法繼承其祖先的神力，漸漸地演化為人、妖、魔、仙等等。雖然如此，但有志者，還是可以通過努力來勤加修鍊，達到當初的神級。不過，其神力已經不可同其祖先相提並論。師傅，這已經是特別特別久遠的事情了，久得對那些活得最長久的神仙來說，都是不可觸及的神話。您怎麼可能擁有這麼一件披風呢？」若是陣法真的有這樣一件披風，消息走漏了的話，豈不是會令六界的人都紛至沓來，見識或者搶奪這件珍寶呢？說著，余蒙蒙以疑惑的目光看著陣法，問道，「難道師傅您同神族，有什麼關係不成？」
「確實是非常久遠的事情了。」陣法說著，不自覺中，他的臉上露出一抹濃濃的懷念來，「本尊記得，本尊當初，是有名字的。不過，卻因為獨自一人活得太久，便什麼都忘記了。」
他說的是實話，那些記憶，確實都模糊的他自己都分不清楚，只是他的記憶，還是他因為時間久遠，而產生的夢境呢？
「這樣嗎？」陣法越是說，余蒙蒙內心的疑竇便越覺得大。最後，她說出了自己心底最深的疑惑，「難道，師傅您就是上代神族的後裔嗎？」
「這個本尊記得清楚，本尊不是神族，也不是什麼後裔。而是陣法修鍊成形，得以永生。」陣法看著余蒙蒙，頗是認真嚴肅地道。
余蒙蒙點點頭，附和道：「師傅說的是。」
所以，余蒙蒙從內心深處覺得陣法是個六界不可多得的奇才。沒有原型，連武器啊，花草啊，昆蟲啊，動物啊，都不是，可是卻能得天地之造化，成為了最不可能存在，卻存在的類型了。
嘆了口氣，余蒙蒙真心地道：「師傅，你都不知道你多厲害。」
陣法聞言，輕笑不言。看著余蒙蒙，只覺得，兩人之間的距離，更進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