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你是不是故意找茬?
「我這麼多年在公司為公司付出了這麼多奉獻了這麼多,我一心裝的都是公司,憑什麼她鳳憐希就能這麼冤枉栽贓我這個葉氏集團的功臣,她這根本就是在沒事找事。」張明成原本還是對著葉墨深說的話,說著說著那口氣好像又上頭了轉而抬手惡狠狠的指著鳳憐希。
鳳憐希脾氣再好也是有限度的,更何況是被人這麼指責謾罵,還是為了莫須有的事情。
鳳憐希這下也不甘示弱了,抬眸直視人以強硬的語氣迎上去與人正面交鋒,「事實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我都心裡有數。是,我是沒你張總監在公司呆的時間久,無論是資歷還是人脈都不如你,但我一心忠於葉氏集團,絕無二心。」
「說的比唱的都好聽。」張明成暫時放下了指著鳳憐希的手,不屑的從喉腔里發出了一聲嗤笑。
「我到底是沒事找事還是什麼,這份財務報表上面的數據都標明的一清二楚,一查便知真假虛偽。」鳳憐希手指著那一份被張明成摔在她身上轉而掉落在地上的文件,話語里滿是擲地有聲的振振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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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誰也不讓誰的爭執了好十來分鐘,給在旁充當觀眾的林磊都弄得無奈了。這也總不能一直讓他們在這總裁的辦公室吵下去,像什麼樣子了。
林磊眼角偷偷的望了自家總裁一眼,卻發現葉墨深完完全全的沒把這兩人的爭執當一回事,竟然在這對峙爭吵聲中都能淡定自如的批閱著文件,絲毫不耽擱自己手頭上的工作,林磊不由得暗暗為自家總裁豎起了大拇指以示佩服讚歎。
鳳憐希漸漸有點稍落下風了,她對張明成的態度絲毫不介意,她在乎的只有葉墨深對這件事的態度。
但她也很明顯的發現了,葉墨深完全對這件事是做壁上觀的心態,連介入調節一下的想法都是沒有的。
鳳憐希覺得有點心寒,也懶得再與張明成打這場毫無意義的口水仗了。
這下張明成一個人的獨角戲也是不好上演了,兩人雙雙閉上嘴巴。
又是靜默無語的氛圍,辦公室內安靜的只能聽見葉墨深翻閱一頁頁文件發出來的翻頁「沙沙」聲。
三人等了約摸也就三四分鐘時間,葉墨深緩緩抬起了注視在辦公桌上文件的頭顱,語氣不疾不徐,清冷聲線隨之溢出,「說完了?」
鳳憐希是心裡存著不滿故意不回話。
張明成倒是打著哈哈臉上擠出一堆生硬的笑,也沒有說出什麼話來。
「張總監,銷售部近段時間挺忙的吧?你先去忙你部門自己的事情,這件事我會親自給你個交代。」葉墨深隨意找了個借口想把張明成給打發出去。
張明成在葉氏集團呆了這麼多年,早就老練成精了,現下又怎麼會聽不懂葉墨深話語里潛藏的意思,當下也就不再自討沒趣的應了聲「是」就離開了辦公室。
眼瞧著張明成離開了辦公室,林磊都不用自家總裁再對他吩咐什麼就識趣的緊跟著張明成離去的腳步也走出了辦公室順帶盡職的履行著秘書的指責給自家總裁他們把門給關上了。
於是辦公室內一下子就只剩下葉墨深和鳳憐希兩個人。
葉墨深在林磊離開后,也是率先發起了責問,「財務報表是怎麼回事,你是不是在故意找茬張明成?」
絲毫沒有預兆,沒有一點緩衝,不給人一點心理準備,葉墨深責問的話就這麼如一根長針刺入了鳳憐希心底,細密又尖銳的疼。
「你就對我連這點信任都沒有嗎?」鳳憐希說這話的時候神情頹喪極了,眼眸深處都流露著哀傷沮喪與無力。
「事實如何,大家心裡都有數,現在只有我在這,你也就不用和我演戲了吧,鳳憐希?」葉墨深挑眉,嘴角微微往上勾勒出一抹淺笑又微妙的弧度,末尾還連名帶姓的叫出她的大名。
他話里的意思不言而喻,擺明了就是斷定是鳳憐希誣陷的張明成。
「既然總裁不信我,我也沒什麼話好說的,我先出去忙工作了。」鳳憐希無力之下也是真的不願白費力氣與人多做糾纏,說完這句話就步履蹣跚的往外走了。
葉墨深盯著人離去略顯狼狽的背影若有所思,神情凝重。
林磊一直候在辦公室門外,可惜總裁辦公室配備隔音太好,他是一點也沒聽到裡面的情況,當然他也是不會嫌命長膽敢去偷聽的。
但這鳳憐希一出來就是一副黯然失色的眼神,任誰都能猜測出他們剛剛定然一場是不愉快的談話。
林磊及時攔住了鳳憐希,表示想和她談談關於這件事情。
林磊的本意和出發點真的是好的,他敢拍胸脯對著天地良心,他純粹就是想撮合鳳憐希和葉墨深兩人,卻不料竟然幫了倒忙。
「張明成是葉靜瑤的親舅舅,這麼多年都沒有成家立業,他真的為公司犧牲了很多,所以總裁才沒有明顯表態對這件事的態度。」林磊幾乎是字斟句酌的斟酌著一詞一語,目的就是希望鳳憐希能夠寬宏大量的理解自家總裁。
但是鳳憐希的態度遠遠的超出了他的預料。
鳳憐希原本還頹喪的臉瞬間有漲紅了怒火,她甚至惡狠狠的剜了無辜的林磊一眼,轉身就走了。
是的,不可理喻。鳳憐希感覺這件事不可理喻極了,心裡窩火無處發泄。
葉靜瑤,又是和葉靜瑤有關。
她氣沖沖的回到了自個兒的辦公室里,一氣之下拿著鋼筆洋洋洒洒的寫好了辭呈又急匆匆的交給了人事部。
人事部經理當然也不是吃素的,當即下一刻就把鳳憐希的辭呈轉交到了葉墨深那裡。
誰能料到,一向偏心鳳憐希的葉墨深確是連一句挽留都沒有就說出了「她想走就讓他走」的冷漠話語。
鳳憐希得到了肯定回復時,整顆心都彷彿被置於北極極寒之地,似乎是連基本的跳動都不會了。
但她也不可能是那種會厚著臉皮留下來的人,當下就把自己在公司的東西收拾的那叫一個一乾二淨捧著裝著自己滿面一箱東西的箱子回家了。
鳳憐希回家的一路上都在思索著最近發生的一連串事情。
葉靜瑤,葉靜瑤。她在心裡默念了這個名字好幾遍,她深知問題的源頭就是她自己的父親槍支走火錯殺葉靜瑤。
但她總覺得,事情很有蹊蹺,絕對不是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的。
回家后,她各種翻箱倒櫃的尋找著自己小時候的所有東西,企圖從中搜尋到一點蛛絲馬跡。與此同時也是對自己父親的相關老友的聯繫方式有著深深的執著,只要尋到一點聯繫,哪怕是照片,她都有自信能順藤摸瓜的查下去。
皇天不負有心人大概就是這麼驗證的。
鳳憐希找了很久,房間散亂了一地的雜物,她的額頭都因這一陣急忙的尋物而蒙上一層薄薄的細汗。
倏忽間,她在一本書的隔層里看到了照片的一角。
她的手彷彿被什麼莫名的力量指引著把照片從中抽取了出來。
陳舊發白的照片,看這個照片底質應該是二十多年前的老照片了,那個時候她也還沒出生。
鳳憐希伸手小心翼翼如同對待稀世珍寶一般摩挲著照片上面父親的臉。
好一會兒會父親的懷念過後,鳳憐希才開始細細打量照片上其餘的人。
這張照片是父親和其他幾個年輕男人的合照,她一眼一眼的掃過其中的每一個人。
倏忽間,她瞳孔驟然緊縮,彷彿看到什麼意想不到的以外一樣。
其中有兩個並肩站著的男人,而這兩個人,赫然就是那天綁架她的綁匪。
即使這張照片距今已經相隔了二十多年,但鳳憐希是完全可以斷定的,准沒錯了。
她把照片往背面翻,竟然還尋到了兩人的姓名,分別是李江龍和劉福祥。
鳳憐希小心翼翼的把照片護在了懷裡,眼神里滿是驚喜和詫異,她感覺自己離某些未知的真相又近了好大一步。
她下定決心一定要從這兩個人著手,好好把這兩個人給調查個遍。
既然東西已經找到了,那麼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是整理好這一地的烏煙瘴氣。
她剛剛整理好所有東西的時候,就那麼巧的碰上了葉墨深回家。
鳳憐希折騰這一陣身體略有點疲憊,打算去接杯檸檬水環境一下喉嚨的乾渴與身體上的倦怠。
不料她剛一杯水下肚,迎面而來就碰上了下班回家的葉墨深。
環顧四周,家裡的管家保姆傭人都應該是被他支下去了。
一下子偌大的大廳又剩下他們兩個人。
鳳憐希經過了在公司由張明成誘發的一系列事件后,如今對葉墨深已經是完全無話可說了。
她打算才去漠視態度來對待葉墨深的。
可惜葉墨深偏偏不讓她如願,在鳳憐希轉身離去的時候他冷冷的話語截住了對方的腳步,「你工作都交接好了?你以為遞了辭呈就完事了?我葉氏集團的大門是你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嗎?」
接連三個問句,問的鳳憐希心頭火起。
她繃緊了身體,隨後轉過身來正對著葉墨深,聲音卻異常淡然,彷彿周遭的一切都和她沒什麼關係似的,「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