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你到底愛不愛她
「你和我沒什麼好說的?那你倒是說說你和誰能好說?徐嘉言?嗯?」葉墨深危險的一步步逼近人,臉上揚起莫名的笑意。
「你簡直是莫名其妙。」鳳憐希在他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時候一把推了人一下。
葉墨深被推開后氣急反笑,凌冽的目光在她身上來回遊走了好幾圈,薄唇輕啟,「鳳憐希,你是越來越不把我放在眼裡了啊?」
「你簡直就是在無理取鬧。」鳳憐希暗自穩定著心底翻湧的思緒,清澈的眸眼直直的望著對方,一字一句異常清晰。
聞言,葉墨深眼神暗了好幾個度,連臉色都寒了下來。
只見他一大步跨過去緊緊拽起鳳憐希的手腕,是不帶一點憐香惜玉的力道,語氣陰森且涼薄,「鳳憐希,我對你的容忍是有限度的,你最好不要試圖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的底線。」
鳳憐希手腕被他拽的生疼生疼的,連外表皮肉都泛起一層明晃晃的紅,足以見證葉墨深到底是使了多大的力氣。
鳳憐希眼角被人生生逼出了一滴晶瑩剔透的淚珠在臉頰處緩緩流淌著,心底酸澀一層又一層的疊加起來匯聚成一片酸咸交加的汪洋。
只見她憤力的掙扎著,不顧手腕處越來越緊的力道硬是憑藉著一己蠻力將自己飽受蹂躪的手腕從對方毫無溫度的手裡解救出來。
「那是你的事,和我沒有一點干係,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鳳憐希說出這句話時,臉上明晃晃的蒙上了一層灰敗的死寂。
繼而也不再看人一眼徑直越過人就離開了葉家大宅。
獨留下仍是一臉怒氣衝天並且眉頭深深鎖著的葉墨深。
鳳憐希一出來就開著車絕塵而去,連頭也沒有回過。
連白瑤正好來了葉宅,又正好看到她開車離開葉宅,心不在焉的鳳憐希都沒有注意到揮著手熱情的與她打招呼的白瑤。
白瑤心裡是存在困惑的,鳳憐希的狀態絕非正常。
她步履加快的踏入了葉家大廳,卻正好碰上了怒氣值都要衝破頭頂的葉墨深正一拳往水晶桌子上砸。
「砰」的一聲巨響,桌子倒是一點損傷都沒有,葉墨深的手卻隱隱可看到一點血跡,足見它的主人此刻在忍受什麼樣的痛楚。
只見葉墨深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彷彿失去了痛覺神經一般。
但眼底的深沉暈染的慍怒卻出賣了他。
「你們吵架了?」白瑤向來是個絕頂聰明的女人,瞧著葉墨深如今的現狀以及聯想到剛剛鳳憐希的狀態她基本也是可以猜測到事情始末。
對於白瑤的發問,葉墨深既沒有給予肯定答覆也沒有給予否定答覆。
「你到底愛不愛鳳憐希,你是因為愛她才娶她,還是只是因為這就是一個契機,到了年齡就該找一個人結婚,找誰都一樣?」白瑤提高了聲調為鳳憐希鳴不平的質問著葉墨深。
葉墨深不知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還是僅僅只是懶得搭理人,竟連多餘的一個眼神也不在白瑤處多作停留,更別提開他那一金口說話了。
白瑤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氣,表示不能跟傻子計較生氣。
「表哥,憐取眼前人吧。你該把以前的一切都放下了,不然你們兩個人互相折磨,對誰都沒有好處,兩敗俱傷而已。」白瑤一改之前質問語氣反倒是開始對葉墨深開解安慰起來,連稱呼也改回了「表哥」。
葉墨深淡淡的瞥了她幾眼,話也不知道是聽進去了還是沒聽明白,連一個「嗯」字都沒有回答出來就大步流星的跨出了葉宅。
當晚,皓月當空,天上稀稀疏疏的儘是亮度不一顏色不一的小星星。
鳳憐希帶著隨身身份證身份證獨自一人入住一間酒店。
簡單的洗澡過後,就開始著手調查關於父親的這兩個朋友「李江龍」和「劉福祥」的底細。
可惜鳳憐希憑藉精湛的電腦技術,仍是一無所得,僅僅只是查到了一點表面上的任誰都能一查就了解到的資料。
兩人都是在那場持槍搶劫案后就被逮捕入獄的,前幾個月才被刑滿釋放,他們在這之後完完全全是銷聲匿跡,讓人查不到一點有用的消息。
鳳憐希久盯著閃爍的電腦屏幕,本就疲勞的雙眼更被刺激的感覺酸痛難當,她不由自主的伸手為眼部做著簡單的眼保健操以舒緩其疲勞。
她透過被簡單拉起的窗帘看著窗外的茫茫月色,氣餒的心想要出去走走釋放下近段時間接二連三的打擊。
正當她換上平常的衣服打算下樓走走以轉換下心情的時候,卻在電梯門口迎面撞上了畢禮與夏籮伊。
夏籮伊此時正化作小鳥依人嬌滴滴的人兒,手腕挎著畢禮,半個人都依偎在畢禮身上。
而畢禮那雙咸豬手,對,在鳳憐希眼裡看來就是咸豬手正色咪咪的搭在夏籮伊被一襲薄布包裹著的圓潤挺翹的臀部上,連眼神都充滿著等不及的情慾。
鳳憐希想著還真是冤家路窄,卻是對這兩人不屑一顧的,也懶得與這二人多作糾纏。
偏偏夏籮伊就是要與她過不去,她挽著畢禮跨出電梯后,那一張滿是庸俗脂粉的臉上擠出了難看至極的虛偽笑意,「憐希,好久不見啊,你這是一個人來住酒店?怎麼葉總沒陪在你身邊嗎?」
瞧瞧,張口就是惹人嫌的話,明目張胆的在挑釁著鳳憐希。
鳳憐希可不是什麼好欺負的主,更何況此刻面對的是夏籮伊這樣的人,即使今天太陽是從西邊升起來的她也不可能忍氣吞聲的。
「我怎麼比得上你夏大小姐呢,每每深夜都有不同的男人陪著,夏大小姐真是艷福不淺啊。」刻薄的話語傾吐無疑,鳳憐希甚至還朝他們二人「友善」的笑了一笑。
夏籮伊被人言語氣急正要再度回擊之時卻被身旁的畢禮一把打斷。
只見畢禮將手從夏籮伊那抽了出來,語氣略帶不耐煩的沖著夏籮伊,「你先上樓,我和鳳小姐有話要談。」
夏籮伊自然是不敢得罪畢禮的,當即只是作出一副小女人姿態嬌嗔了一下就踩著她那雙高跟鞋「噔噔噔」的扭著屁股走了。
趕走夏籮伊后,空曠的樓道下就只剩下了畢禮與鳳憐希二人。
畢禮裝出一副文質彬彬的模樣甚至還裝模作樣的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清了清嗓子略帶討好開口,「憐希啊,你看我兩還真是有緣分啊,這都能碰一起了,我們一起換個地方喝兩杯怎麼樣?」
畢禮對鳳憐希是覬覦已久的,奈何礙於葉墨深一直沒有得手而已,現下難得有了這麼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他當然是不會放過的。
夏籮伊這種女人算得了什麼,只要他想玩隨時都能找到一大把。
此時的畢禮毫不掩飾對鳳憐希的興趣。
鳳憐希強忍著對著人的噁心擠出了一抹微妙的笑意,語氣還算得上和氣,「我就不打擾畢少爺的良宵美景了,還有事我就先走了。」
話音剛落,鳳憐希轉身就邁出了腳步。
「難道你就不好奇當年鳳雲翔到底是怎麼回事嗎?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畢禮持有穩操勝券的神氣,他堅信鳳憐希對被他誘惑上當的。
這不,鳳憐希剛毅然決然邁出的步伐一下子就頓在了原地。
「一起喝一杯怎麼樣?我請客。」畢禮主動的繞在人身旁,微彎了下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鳳憐希略微有些心動,從她面部表情的鬆動就可以明晰的看出來。
「走吧,憐希。」畢禮看出人明顯的動搖忙加大力度催促著,甚至那雙剛剛還摸著夏籮伊的手轉而又想揩鳳憐希的油。
「你幹什麼!拿開你的豬蹄!」徐嘉言從電梯處出來一眼就看到畢禮的手正伸向鳳憐希,忙不迭的高聲呵斥。
這一下子倒是把鳳憐希尚在猶疑的思緒給強行拽回來了,她一下子意識到畢禮剛剛究竟想對她幹什麼,連忙走了好幾步與人拉開距離。
徐嘉言走過去護在鳳憐希左右。
「畢少爺,識相的就趕緊滾,立刻消失在我面前。還有,我徐嘉言醜話放在前頭。你要是再敢打鳳憐希的主意,我就不保證會做出什麼事情來了。」徐嘉言對上畢禮的雙眸不帶一絲溫度,整個人以強硬的氣勢對上畢禮完全取得了壓倒式的勝利。
畢禮是畏懼徐嘉言的,見狀也只能伏低做小應了聲不敢隨後就灰溜溜的去找夏籮伊發泄這滿腔怒火了。
可憐了夏籮伊,白白充當人的泄氣桶,卻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不值得同情。
鳳憐希瞧著畢禮如同喪家之犬逃出了她的視線,今天鬱悶難過的心情也是好不容易歡快了一點,轉而向徐嘉言道謝,「剛剛真是謝謝你了。」
徐嘉言表示,「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你現在是打算……」徐嘉言瞧出人今天的狀態不太好主動出言詢問。
「我想下去走走,散散步而已。」鳳憐希友善的回應。
「那我陪你。」徐嘉言直白不做作的表達著心裡的赤忱熱誠。
畢竟剛剛徐嘉言才對她伸出援手趕走了畢禮,這麼直接的話鳳憐希自然是不好拒絕的。
茫茫夜色下,星月為伴,兩人肩並肩的走出了酒店大門在附近隨意閑逛著,走到哪就算哪,當然基本都是徐嘉言在配合著鳳憐希的腳步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