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命犯桃花
這一夜,我感覺進入我身體里的東西不是小靈正,而是一汪水,柔柔軟軟。靈正的動作極輕極柔,比任何一次,都要輕柔。這種慢動作持續了很久很久,也加長了歡愉的時間,我淪陷在那汪水裡,無法自拔。
迷迷糊糊間,昏睡了過去,迷迷糊糊間,又被弄醒。
靈正還在,小靈正也在,緩慢而有規律地蠕動著,隱約聽到靈正湊在我耳朵低語喃喃:
「初一,舒服嗎?」
「太、太舒服了……」可是,也太折磨人了……
「五個月了,得慢一點,不然會傷到寶寶的。」靈正撫了撫我的頭髮,封住了我的唇,同時蠕動並沒有停止。
上面和下面同時被封,身體滿滿的幸福感。
當我再次有了意識的時候,靈正已經起床了,我習慣性地伸手摸了摸靈正睡過的地方,已經沒有餘溫了,看來靈正很早就走了。他幹嘛起那麼早啊?
忽然間,我的手摸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
拿出來一看,是一個小紙包,打開來,裡面是一枚黃金色的銅錢,還有一張小紙條,上面寫著:這份禮物,初一喜歡嗎?
是靈正的筆跡。
我把銅錢拿在手裡,感覺到上面有細細的氣流湧出。
難道這是……第六枚銅錢?
靈正什麼時候拿到的?
我又驚又喜,趕緊穿衣服起床,隨便洗了把臉,就拿著銅錢去找靈正,可是屋裡都找遍了,卻不見靈正的蹤影。凌王墓還在睡覺,沈妍去金世遺那裡,晚上並沒有回來,外婆在廚房做飯。我只好把銅錢拿給外婆看,外婆看到我手裡的銅錢,倒也沒露出什麼吃驚的表情,而是平靜地說:「你這丫頭,就知道你還在找銅錢。這是第幾枚了?」
我老實回答:「第六枚了。」
外婆點點頭:「你知道每一枚銅錢的作用嗎?」
這個……
銅錢是由我的上一世雪樹靈的靈根所演化而來,我除了知道其中幾枚的用處之外,具體的,我還真不知道呢。「外婆,我去問問凌王墓啊?」
外婆叮囑我:「我快當媽的人了,走路慢一點。」
「知道了。」
「外婆去做飯了,你順便喊正兒和小墓起來吃飯。」
「好的。」
奇怪,外婆還不知道靈正不在家嗎?
我敲凌王墓的房門,凌王墓沒回答我,我隔著門聽了聽,裡面一點動靜也沒有,難道出去了?不可能啊,我剛才還聽到裡頭傳來凌王墓淺淺的呼吸聲呢。
「吱呀……」
我轉動了門把手,「凌王墓,你醒了嗎?在不在房裡啊?」
輕輕推開門,一看床上,只有床被子,根本就沒有人嘛……我失落地嘆了口氣,這凌王墓是不是跟靈正一塊兒出去的啊?他們幹嘛去啦?
「唔……」
我正疑惑間,一隻大手捂住了我的嘴,低沉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女人,大清早進大爺的房間,是不是想非禮大爺?」
「呵呵……」我抱脫凌王墓的手,拍了拍胸口,「你嚇死我了。」
「膽子怎麼越變越小了?」
「是你太嚇人了!」我白了凌王墓一眼,「外婆喊你起床吃飯,你幹嘛躲門後面嚇我?」
凌王墓邪魅一笑:「早起太無聊了,逗你找樂子。」
「……」
「你手裡拿了什麼東西?」凌王墓雙眼微眯,一把抓起了我的手,雙眼瞪大,「銅錢?」
我將銅錢塞進凌王墓手裡,「靈正留下來的,第六枚銅錢。」
「大師兄出門了?」
「嗯。」也不知道幹嘛去了,是不是見婉兒去了呀?提起婉兒這個名字,我心口隱隱泛疼,總覺得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凌王墓問道:「另外五枚銅錢呢?」
「在這裡。」我取出隨時攜帶的小包,把五枚銅錢全部倒出來,「一共六枚,全在這裡了。」
凌王墓把六枚銅錢拿在手裡細細打量。
過了一會兒,他說道:「女人,聽好了啊,大爺只教你一遍,這第一枚銅錢,叫一凈陰魂,是平靜情緒和靜靈用的;這第二枚銅錢,叫百歲長生,可以延遲時間;第三枚銅錢叫做千年執念,可以讓人放下心結,解開鬼魂怨結;第四枚銅錢叫美人血祭,可以通靈敬天地、祭鬼神;第五枚叫五帝天子,裡面藏有御雷術;至於這第六枚嘛……」凌王墓說到這裡,停下來,定定看著我,「最後一枚有什麼用處,你親大爺一口,大爺就告訴你。」
「切!」我搶過六枚銅錢,轉身就走。
凌王墓突然拉住了我,「現在懷了孕,脾氣這麼大了啊?」
「是啊是啊,我有寶寶在身,你敢打我嗎?哼……」我掙開凌王墓。
「大爺是那種打女人的人嗎?」凌王墓說得義正詞嚴,我心說你不是誰是啊,看他一副表面很正經的模樣。「告訴你吧,這第六枚銅錢叫人間八苦,裡面藏有六合八字測命術,你要是把這個學會了,也能成為一代大師了。」
我尷尬笑笑,別說學了這很有難度的測命術了,就算是現在讓我照著抄大悲咒,我也懶得動腦筋。
不知道別人懷孕是什麼樣子的。
我這是又變懶了,又變笨,什麼也不想干,也不想動。
把六枚銅錢收進小包,放好,去廚房看外婆,走到半中處,大腿中間湧出了一股熱流。遭了……那個又來了。我這寶寶懷的,人家是十月懷胎,身上乾乾淨淨,我呢,每月該來的月事,還是照來。
我回洗手間去,發現衣服上已經被鮮血給染紅了。
這血流得,還真是兇猛啊。
我換了衣服,然後打了一盆子水,在洗手間偷偷把血衣洗乾淨。
「女人,你磨磨嘰嘰幹嘛呢?大爺要尿尿。」
凌王墓一腳把洗手間的門給踹開了。
我沒辦法,只好端著盆子來到院子里,慢慢揉洗。
沒過一會兒,凌王墓這個跟屁蟲子跑出來了:「女人,不是有洗衣機嗎,為什麼還要用手洗?」我心說洗衣機要是把我這血衣給洗了,你跟靈正得倒霉大半個月的。凌王墓說道,「你看看你這盆里的衣服,都快被你揉爛了,再看看你,眼睛都沒看得衣服,盯著院子門幹嘛?是不是在等大師兄回來?」
我忙問道:「你知道靈正去了哪裡?」
凌王墓雙手抱胸,「知道也不告訴你。」
「哼!肯定是跟婉兒那小巫女約會去了。凌王墓,你如果有點良心的話,就告訴我婉兒和靈正的事。」
「我不知道……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是真不知道。」
「這世上還能有你不知道的事情?」
凌王墓在院子里來回走動:「大爺又不是神仙,怎麼能知道那麼多?你不也不知道?」
「哎……」
我嘆了口氣,繼續搓洗衣服。
凌王墓突然走到我面前來,抬起我的下巴:「女人,你這下巴由圓變尖,雙頰粉紅,眼皮雙層眼尾上翹,這是命犯桃花之兆啊。」說完,他鬆開了我,自顧自轉過身去,走到院角的一片青竹邊上,隨手扯了一片竹葉,隔在唇邊吹了吹,一兩聲好聽的音符便傳了出來。
他還懂音樂?
我驚訝得大張著嘴巴。
要是被外人瞧見凌王墓現在的模樣,一定以為是天上的男仙下凡。穿著寬鬆的白色衣服,衣服還是盤扣的,帶著點古風的味道,微風一起,那衣擺被風吹起來,盪開氣流中的混濁之物,獨留清靈於身。
突然,凌王墓手指一翻,好聽的音樂停止了,我只覺得眼前一花,那片竹葉已經從凌王墓手裡飛了出去,打在了牆上,沒進去大半。
我白了凌王墓一眼。
饒是凌王墓裝得再人模人樣,始終改不了他兇殘好鬥的毛病。
我吸了吸鼻子:「凌王墓,你少嚇唬人,我下巴尖那是因為住在這裡天天吃素吃出來的,我這可是純精肉下巴,你少跟我扯命犯桃花什麼的……」回家之後,靈正天天只讓我吃素,都不讓我吃葷的。懷孕的時候,家人不都是讓孕婦多吃雞啊鴨什麼的嗎?偏偏靈正讓我吃青菜土豆大蘿蔔,我想吃肉都快想瘋了。
凌王墓看穿了我的心思,湊到我耳邊道,「女人,想不想改善下伙食?」
我頓時雙眼冒光,脫口而出:「好啊!」又蔫了下去,「可是……你知道靈正的,要是被他逮到,又要受罰了吧。」
凌王墓把食指放在嘴邊:「噓……不告訴大師兄不就完了。老嚴說那小法醫家在縣城開了一家大酒店,我們去海吃一頓,把賬記他頭上。回來大師兄要是問起,我們就說是去找小法醫了,怎麼樣?」
「啊?這樣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走走走。」凌王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我盆里未洗完的長褲一撈,雙手擰巴擰巴,輕車熟路地走到晒衣竿前,搭了上去。我一時有許多話卡在喉嚨里,不好講出來,只好吞了口口水,又把話咽回肚子里去。
凌王墓,你倒霉可別怪我。
這個女子的經期血說起來,很有些特別之處。有很多雲南和泰國的巫蠱之術,除了會用到男子的精YE之外,也會用到女子的經期血。
蠱術我不大懂,巫術倒是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