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浮屍
顧西洲懶洋洋地擺擺手道:「行行行,知道不是你管理的,行了吧?」
司予:「……」你這哪裡是相信的樣子!
一旁的王傲見兩人說話,有些詫異地小聲問了一聲身旁的方執,「小方,西洲和那商場的老闆認識?」
方執笑笑道:「哦,他啊,昨天就是他拉了顧哥一把,要不然顧哥……」
後面的話他沒說,但王傲也明白了,不過他看司予也沒好臉色,畢竟是司予手裡的產業導致商業區高空墜物砸死人。
因為不忙,顧西洲就陪著男人一前一後的往樓下走,此時正是上午10點,辦事大廳的人比早上鬧事那會兒還要多上三成。
司予小聲嘀咕道:「真的不是我管理不善,是因為他們兩個沒能活著出來。」
「嗯,我知道,對了,你經歷過幾個世界了?」顧西洲壓低聲音又問了一句,昨天太匆忙,他也沒來得及多問,昨天聽司予的意思另外的任務世界死亡條件也不都這麼苛刻。
司予看他一眼沒說話。
顧西洲自嘲道,「我也就隨口一問,不說就不說,別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兩人走到警局門口,結果顧西洲還沒來得及回頭,就聽見方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顧哥,快,出警西城花園!小區水池裡發現浮屍!」
……
「死者名叫楊志,本地人,來西城花園和朋友喝酒後,一夜未歸,今早被發現死在水池中,楊志身高一米八五,水池深度不足八十厘米,死亡原因初步查看為溺死,由於昨夜西城片區下過雨,未找到有用線索。」
案發現場,向元蹲在一具屍體前一邊檢查一邊說道。
「這可奇怪了,身高一米八五被八十厘米的水淹死?這不可能啊!」
向元接過話頭道:「這不一定,他昨天喝了不少。」
方執聞言皺了一下眉頭,「不會吧,喝再多,自己都被水淹了,都不知道?」
「顧哥,你怎麼看?顧哥?……」
顧西洲看了一眼浮腫的屍體,下意識地看向四周,方執見他四下張望,一個箭步靠過來,「顧哥你發現了什麼?」
被問到的顧西洲:「……」
「先找他的那個朋友問一問。」為了不在方執這個小迷弟的面前丟臉,顧西洲緊接著說道。
「是!」
方執敬了一個禮,一路小跑地上了水池正的單元樓上。
顧西洲:「……」頭大。
剛剛正想著走歪門邪道的顧西洲看了一圈也沒找到死者的靈魂,這次魔修犯了難,他可不是什麼正兒八經的刑警,本以為依靠以前學來的魔修手段『問靈』就能輕鬆找到兇手的變成痴人說夢。
別說鬼了,連鬼影都沒有一個!
顧西洲仔細查看四周,的確沒發現有用的線索,他的面前只有這麼一具浮腫發白的屍體。
這邊方執把人喊了下來,邀請死者楊志到家的是這家樓上的住戶,下來的是一對夫妻,男的叫洪勇,女的叫劉雪。
「警察同志,真的……真的不管我們的事兒,昨天老楊和他老婆吵架就到我家裡喝酒,喝完就走了!」洪勇著急地解釋道。
顧西洲沒說話,旁邊的方執手裡拿著小本本,等了小半天,一臉蒙圈地看向顧西洲,顧西洲也看向他,兩人大眼瞪小眼。
方執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懂顧哥的意思了!
他有模有樣的回憶起之前看顧西洲查案的模樣,開始盤問。
方執:「他妻子的電話你們有嗎?」
洪勇搖搖頭,「我和他妻子不熟,而且老楊和他老婆關係不太好,我都沒見過。」
方執嗯了一聲,接著問:「他有說過他們為什麼吵架嗎?」
洪勇:「沒、沒說過,肯定就是家裡那些雞毛蒜皮的事兒,這結婚過日子誰家不吵兩句不是?」
方執:「他幾點下得樓?記得嗎?」
洪勇:「應該是三點四十多吧。」
方執聞言,半眯著眼打量洪勇,說:「你記得那麼清楚?」
洪勇害怕自己被誤會,立即澄清,「因為我送他的時候剛好遇見隔壁住戶,隔壁那家的女主人每天凌晨三點四十左右出門上班,好像是做批發的,所以時間早。」
方執一挑眉,「送死者出來的時候,還碰見了其他人?」
洪勇小雞啄米一樣的點頭,「是的。」
「那死者死前有什麼異常嗎?」
洪勇想了想,搖搖頭,「沒有,他和他妻子關係一直不好,但是我也沒見過人,不是很清楚他的事兒,我和他認識也就這小半年的事兒。」
「好的,我們會調查的,死者家屬我們會負責通知,你如果還想起什麼打電話告訴我,這是我的電話號碼。」方執說著撕下一張寫了自己的號碼遞給男人。
「好、好的!」洪勇有些擔心的看過去,「警察同志,這事兒我沒責任吧?他自己失足死的……」
方執看他一眼,道:「是不是失足還不知道,得先弄明白死因。」
「哦……」洪勇聽見這個回答有些失望,這是他的妻子劉雪埋怨的用手擰了他兩下,擰得他嗷嗷怪叫了兩聲。
劉雪叉著腰,罵罵咧咧,「真是晦氣,我叫你不要叫這些狐朋狗友到家裡來,你就不聽,現在好了吧?!」
「要是他家裡人把這事兒賴咱們頭上,怎麼辦?」
洪勇被妻子指著鼻子罵,沒好意思地小聲辯解道:「警察同志剛剛還說了,是不是失足不確定呢!這水池那麼淺,肯定淹不死人!」
「我看就是謀殺!」
方執收起自己做記錄的小本本道,「打住,激動什麼啊?你鄰居什麼時候回來,通知警方。」
「好的,好的!」
……
顧西洲和方執上車,車子開得不快不慢,搖搖晃晃,顧西洲被搖得迷迷糊糊想睡覺。
方執開著車,心情特別好,問道:「顧哥,我今天學你審問,學得像不像?」
正在神遊的顧西洲回神:「……」
「像。」
聽了顧西洲的話,方執顯然受到來了鼓舞,興奮地說道:「我剛剛一直都在看你眼色,你都沒說話!我還擔心自己是不是問錯了!」
顧西洲:「……」我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問,畢竟法制社會,攝魂強行讀記憶……一般人會腦癱的。
這讓他問一個,癱一個……想想挺嚇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