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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6』為生,『1』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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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磊哥:「……」不,我看你是想破罐子破摔!

  「不要臉。」董超呸了一聲,說。


  氣氛一度很尷尬,還好磊哥打了一個圓場道, 「好了,我們剛剛出去……」


  磊哥將上午發生的事情一一告訴上午沒有離開房間的七人後, 再看顧西洲三人,眼底閃過一絲同情,認為他們命不久矣,在他的認知里, 就算要死人, 最先死的也一定是他們三個。


  而且這個能作妖的顧染肯定是第一個死。


  磊哥說完后目光落在顧西洲的身上, 有幾分同情, 用手拍他的肩膀, 一切盡在不言中。


  顧西洲:「……」


  此時客廳里只有他們的人,樓上過了半晌沒有一點動靜, 顧西洲無視磊哥同情的目光, 將他們的推斷告訴磊哥等人說:「之前在水庫林夢給我們畫畫的時候, 我們推測應該是房間里必須有且僅有三人, 夜裡才能聽見樓上的聲音。」


  這些東西也沒必要瞞著,畢竟還是需要大家一起收集信息。


  「同時主人給我們準備四間房間,每個房間三張床, 剛好對應十二個人, 我們懷疑只有房間里只有三個人的時候, 才能聽見樓上房間的動靜。多一個少一個人都不行。」


  「呵,誰知道是真是假,說不定三個人睡一間就會觸發死亡條件呢?」


  「對呀,這誰說得清?怎麼判斷你們說的是真是假?」


  女孩輕輕說道,這女孩就是昨天想要抱方執大腿的那個小雨,她話音落下,本來就拿不定主意的男女頓時又變得猶豫起來,臉色都不好。


  屋裡眾人默不作聲,誰都拿不準,無奈下磊哥看向其中兩個男人開口:「那這樣……我到你們寢室住一晚上,你們看怎麼樣?」


  昨夜一起睡的兩個男人齊齊搖頭,連忙拒絕道:「不不不,她說的對,這有可能是死亡條件之一,你們剛才也說那女人還邀請他們三個畫畫像,我看還是不要三個人睡一間的好!」


  另外一個房間是兩個女生,磊哥自然不會開口要和兩個女生住一間,頗有些無奈,但他眼底那種鬆了一口氣的神色並沒有逃過在場的兩個刑警的目光,顧西洲和方執對視了一眼。


  見這些人畏首畏尾,最後還是司予開口:「隨便你們,既然你們不願意收集信息,那我們三個晚上得到的對話內容,我們也會選擇保密,我倒是無所謂,只要活到最後一天離開這裡就行。」


  「哦,順便告訴你們,我運氣一向很好,活下來的一定是我。」


  英俊的男人輕輕的,說了一句,嘴角微牽,笑起來有幾分邪性。


  「嚇唬誰呢?我們才不要冒險!」屋子裡一個男人冷哼一聲,顧西洲回頭一看,原來是和磊哥同行的三個男人之一,「這個世界難度這麼低,只要不去做不必要的事情,我們就能活著出去。」


  磊哥似乎也認同了男人的話,沒有再繼續要求三人住一間。


  「你們所有人都這麼認為?」司予轉頭看向其他幾人,其他人全都目光躲閃,都不願意三人住一間。


  司予似乎早就猜到結果,人都是自私的,不想以身試險,他點點頭,「那就隨便你們吧。」


  「哦,忘了提醒你們,」司予的目光里落在另外五個新人的身上,「如果你們什麼都不做,就算活著離開這個世界,你們也不會得到任何獎勵。」


  「這話什麼意思?」一個女生激動地問到。


  司予淡淡道:「字面意思。」


  聽了他的話,幾個新人立即轉頭問磊哥他們幾個經歷過任務世界的人這是怎回事,磊哥一臉也是一臉的茫然,他並不是很清楚這個,雖然有的任務世界的確也有這樣消極的人,但是他不認識對方,也不知道對方離開任務世界到底是死是活。


  和其他人一樣搞不清楚情況的方執一臉疑惑地看向司予。


  司予淡淡解釋道,「新人生命倒計時都是只有一秒的時間,如果他們在這裡什麼都不做,就不會有獎勵,出去就會死。」


  話音一落,剛剛平復情緒的新人突然崩潰地哭了,「不可能的,怎麼可能,你們之前不是說活著離開就行了嗎?」


  顧西洲冷冷看了幾人一眼,反觀方執,雖然臉色有些發白,但情況還算好,顧西洲忍不住出聲問,「小方,你現在後悔了嗎?如果你不去查的話,就不會有現在這些事。」


  如果不是方執堅持要去查楊志、嚴麗的婚姻關係,就不會有後面的事情,這瘋女人也不會開車撞他。


  方執愣了一下,隨即就明白顧西洲的意思,男孩爽朗的露出一個笑臉,道:「沒有!顧哥,你呢?」


  顧西洲看他一眼沒有回答,他不知道原主有沒有後悔,畢竟死的是原主,復活的卻是他魔修顧西洲,等回去,他找機會問問。


  經過商量,房間最後分配變成了4/2/3/3,5個新人晚上輪流三個人睡,方執則繼續和顧西洲他們兩人住一起。


  吃晚飯前,顧西洲找了一個機會,堵住小白臉司予:「你今天說的那個什麼都不做,出去會死,是真的?」


  剛剛從洗手間出來的男人慢條斯理的將手上的水擦掉,「肯定是……假的,我又不知道那些什麼都不做的人到底是死是活,騙騙他們而已,否則只靠我們自己收集信息,太費時間了。」


  顧西洲:「……」


  見顧西洲無語地表情,司予接著道:「不過之前我的確有遇到過這種低難度世界,由於其他人不積極尋找線索,我一個人畢竟有局限性,到時限最後一天沒有找到離開的方法,最後團滅只有我一個人活下來。」


  顧西洲:「……」那你很棒棒哦。


  晚飯後,所有人各自到房間睡覺,顧西洲他們樓上是男主人和女主人的房間,樓上先有一些走路的聲音,後來是說話聲漸止,樓上的人似乎睡了……


  夜裡,顧西洲迷迷糊糊間聽見一陣奇怪的響動,他從床上起身後,揉了揉自己眼睛,他發現方執也醒了,只有司予還躺在床上不動如山。


  方執正窩在床上,見顧西洲蘇醒,指了指外面。


  「嚯嚯嚯。」


  「嚯嚯嚯。」


  方執半夜聽見這聲音,覺得恐怖又詭異,連帶著呼吸都停滯了。


  顧西洲眉峰微皺,直接起身開門出去試圖一探究竟。


  「顧……」方執的話被顧西洲打斷,他只看見顧西洲對他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就走出去。


  黑漆漆的夜裡,『嚯嚯嚯』的聲音接連不斷。


  廚房內,林夢的嘴唇殷紅點血,正在磨菜刀,除了她手裡的那一把以外,旁邊還放了兩把菜刀,她是閉著眼的,一邊磨嘴角一邊笑,她細心地打磨手中的三把刀,彷彿再看自己的戀人,很溫柔,這畫面十分怪異。


  「嚯嚯嚯。」


  在夜裡,這樣奇怪的聲音讓幾個房間里的人都覺得後背發涼,可是誰都不敢去開門。


  磊哥捏了捏手心,最後還是決定出去看一眼。他在董超的陪同下,走到走廊邊上,小心翼翼地探頭,放眼望去,一個男人的背影擋住了他的視線。


  「你是不是有病啊,半夜起來磨菜刀?」


  聲音的主人顯然有些生氣,很快磊哥就聽見聲音的主人接著道,「你能不能到你房間磨?吵著我睡覺了!」


  磊哥:「……」聽聲音我都知道是那個姓顧的!


  他想先離開,明天大概他們還能過來參觀一下顧染的屍體,可是當他回頭身後的董超一臉震驚的表情,他愣了一下,有道人影從他的身邊飄過。


  當看清女人離開的背影,磊哥下意識地吞了吞口水。


  和顧西洲一起全程目睹整個過程的方執喉結動了動,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乾巴巴地問道: 「顧哥,你、你沒事吧?」


  顧西洲:「沒事,她其實還挺講道理的。」


  磊哥:「……」


  方執:「……」


  董超:「……」


  第二天早上,人還沒齊,顧西洲就聽見幾個新人在小聲討論著什麼。


  「昨天你們有聽見那奇怪的聲音嗎?」


  「有……你們說……是不是有人死了?」


  磊哥幾人一來,全都黑著臉,一個寢室的人都臉色不好,不過情緒還算穩定,一來他們就確認了一遍人數,十二個,一個沒少。


  磊哥看向顧西洲欲言又止,怎麼說呢?


  昨天晚上……他們的房間聽了一晚上磨菜刀的聲音!!!

  他想不明白,女人竟然真聽顧西洲的話回自己房間磨菜刀,而他們的房間就在林夢房間下面,一整夜他們清晰聽見樓上磨刀的聲音。


  可真是去你媽的,要是他……不,嗚嗚嗚,他太慫了,他不敢上樓叫女人換個地方磨刀,誰知道這女人會不會突然發狂砍他。


  磊哥他們房間都知道女人是被顧西洲叫回去的,有點懵逼,可是看著顧西洲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總覺得這人……有點邪乎。


  昨天夜裡起來的人將昨晚見到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后,顧西洲注意到不少人的視線落在他的身上。


  顧西洲:「看我幹什麼?」


  眾人:……你應該知道的呀!


  「我想你們應該是弄錯了,聽見樓上聲音和屋子裡有幾人沒有關係……」


  另外住三人間的新人也表示昨天晚上沒有聽見任何聲音,懷疑他們判斷錯誤,在幾人都表示質疑的情況下——


  「可能是我弄錯了吧。」司予淡淡道,一臉的不在意。


  早餐后,林夢從樓上下來,如同往常一樣,問:「今天有人陪我去寫生嗎?」


  顧西洲三人,還有磊哥和另外的一男一女和他們一起陪女人去水庫附近,女人畫好和昨天一模一樣的底稿后,提出了和昨天一樣的要求,「我想畫三個人在畫裡面,你們有誰願意嗎?」


  就在顧西洲三人以為鐵定就是他們三個的時候,同行的女生突然舉手,道:「畫我吧!」


  「好,還差兩個。」林夢十分高興地說道。


  顧西洲和方執再次入畫,和昨天一樣畫了很久,畫面內的三人和昨天不同,對比昨天的畫,顧西洲和方執就像是被印表機重新列印在畫布上一樣,而女孩的膚色偏深,面上的表情不是怒容,反而看上去情緒崩潰,似乎看見了什麼恐怖的東西。


  見幾人看得認真,一旁的林夢突然問道,「看出這幅畫和昨天的區別嗎?」


  「沒有,可以幫我和他們兩個一起畫一張嗎?」司予回答道。


  顧西洲看向正發光發亮的閃光體司予,嘴角抽了抽,小白臉又開始發馬蚤了。


  林夢聽見這樣的邀請十分開心,當即道:「好啊!」


  顧西洲壓低聲音問他,「你到底在搞什麼?」


  「確認一點事兒。」說完司予就拉上磊哥還有另一個男生站在一起,不顧兩人的意願……


  顧西洲隔老遠都知道磊哥此時此刻正在在強顏歡笑,說不定心裡已經問候司予祖宗十八代了。


  大約一個小時后,畫就畫好了,畫中司予和磊哥兩人怒容滿面,而畫面中同行的男人的臉上眼淚鼻涕糊了一臉,膚色暗淡。


  司予仔細看過畫之後,恭維林夢幾句,顯然女人聽到他的誇讚十分高興,最後允許了他用手機照下這些畫。


  回去的途中,司予叫住磊哥,他們四個人同時放慢速度走在另外三人後面十幾米的距離。


  磊哥盯著司予雙眼放寒光,心道我不找你,你還找我來了?

  「這次被你害死了!竟然讓她給我們畫畫?你自己想死也不要拉上我啊!操,你們兩個真的有病!」


  司予看他一眼,淡淡道:「閉嘴,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林夢的畫不是死亡條件,而是一種提示。」


  顧西洲怔了一下:「提示?」


  司予點頭,拿出剛剛用手機照下來的畫面,指著畫中那個女孩,說:「這兩天並不是沒有死人,只是死人依舊混在活人中間。」


  果然,有人來鬧事了。


  顧西洲走進去看見一男一女,其中一名中年婦女哭倒在地,大罵:「你們還我丈夫的命!兇手!你們是兇手!」


  大廳人來人往,這樣影響不好,一名資格老一些的警察上前一步,詢問了兩聲。


  原來這兩人是昨天被砸死的兩名兇犯之一李海川的親屬,顧西洲回憶起那李河的心狠手辣,在看到這對母子,嘴角微微抽了抽。


  「你丈夫是逃犯,再說這是意外,你找警局也沒用!」老警察問清兩人的身份后,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這兩人怎麼還敢來警局鬧,那兩逃犯在他們寧慶殺了七八個,今早才通知家屬過來結案,別人還沒找他們賠錢,這兩人倒是先鬧起來。


  大廳來辦事的人越來越多,女人不停,就躺在地上又哭又鬧,「我不管,如果你們不追他,他就不會被砸死,你們肯定要負責!」


  顧西洲進了大廳,聽見這幾句話,老警察趕緊給他使眼色,讓他快走,可惜晚了一步,那年輕男人似乎認出了他,一把抓住顧西洲,「就是你,你不準走!就是你害死我父親!」


  顧西洲:「……」


  年輕男人拉著她,剛剛還在地上躺著的女人一翻身就從地上爬起來,使勁地抓住顧西洲,嘴上還罵罵咧咧的,「不準走,你不準走!還我老公的命!警察殺人了,殺人犯啊!!」


  周圍的人越圍越多,很多看熱鬧的人還從包里摸出手機拍攝,要是按照顧西洲在異世界的性格,這人早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但現在他又回到法治社會,所以他忍了。


  顧西洲真覺得原主是吃力不討好,看吧,現在還被人賴上了,好好一警察在這兩老賴的口裡就成了殺人犯了!


  他就該辭職不幹!

  老警察不滿地呵斥道:「不準拍照,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他顯然很不高興,不難想象要是任由這事態發展下去,會怎麼樣,這時顧西洲看見一個熟人。


  王傲一身警服,他眉頭一挑,「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這時辦事大廳,不是菜市場!你們兩個給我起來,我告訴你們,警察追兇犯是職責,我們要對受害者的家屬負責,你要是覺得有問題,就去法院起訴,你在這樣撒潑打滾,就是妨礙公務!」


  這兩人一聽,盯著王傲警服也弄不清對方到底多大官,那名年輕男人見中年婦女從地上扶起來,非要這邊給一個說法。


  「我、我們不管,你們必須賠償我們!」女人有點犯怵。


  旁邊的年輕男人立即接過話頭:「對,還要幫我們把那個商場老闆叫來,他也要賠錢!」


  王傲看著這兩人,顯然已經是火冒三丈,這兩個人根本就是無賴!


  他正要說話,這時候昨天那小警察方執也來了,方執滿臉錯愕地說道:「王局、林叔、顧哥你們怎麼都站在大廳啊?受害人家屬都來了!」


  王傲聞言怔了一下,「在門口?」


  「是啊!他們一收到消息就馬不停蹄地趕過來了,昨天夜裡拿到DNA報告的時間太晚了,所以今早才給本市發的消息,113案女方的父母也到了,剛剛他們跟我說還有十分鐘來著。」方執理所當然地說道,他能理解受害人家屬,知道兇手歸案,不管手頭有什麼事兒,放下就來!


  剛剛還無理取鬧的兩人聞言,臉色變得慘白,正打算離開,就在這時候門口湧入二十來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全都三步並作兩步匆匆跑進來,「你、你好,今早收到你們通知,說殺我兒子的那兩個畜生找到了!」


  「我、我苦命的兒子,警察把那兩殺千刀的抓到了,死了,死得好啊!」


  「嗚嗚嗚……女兒啊,你在天之靈看見了嗎?警察抓到他們了!」


  剛剛還幫著那兩個無理取鬧的圍觀群眾頓時恍然大悟,再看向那鬧事的一男一女頓時沒了好臉色,也不知道是誰大喊一聲:「原來你們是那殺人犯的親屬,竟然還有臉叫警察局賠錢?呸,不要臉!」


  王傲心道不好,果不其然剛剛還在哭天搶地的二十來個受害家屬同時看向了兩人,頓時大廳亂作一團,扭打起來。


  「別打了!別打了!」警察全都從樓上下來,強制把人分開。


  被顧西洲按住了一個十二三歲的小男孩狠狠地在他手上咬了一口,都能看見血跡,顧西洲一鬆手,那小孩就衝到那一男一女的面前,狠狠的踢打,顧西洲把人有拉回來,這次防著那小孩咬他,顧西洲把他雙手反手壓在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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