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定親
「外面天黑，你們小心點兒。」蘇青山瞄著趙杏兒叮囑趙明傑。
「沒事，這條路熟著了，再說兩家隔得又不遠。」趙明傑笑著回應他的好意。
「哥，快走了。」趙杏兒不理他的好意，一個勁地催促趙明傑趕快回家。
等人走遠了，蘇青山輕輕地嘆息一聲心事重重地轉身回房去了。
蘇青青看了沒有說話，心裡卻有數了。看樣子，自己這個老哥對趙杏兒真的是種下了很深的情根。她也得找個機會去探探趙杏兒的口風了。
要是他們真的郎有情妾有意，這門親事最好早一點兒定下來，省的讓趙桃花那樣的人成天惦記著。
第二天的時候，蘇青山在餐桌上就顯得心不在意，眼睛也浮腫了。
蘇青青看了又好氣又好笑，恐怕這個掉入情網的傻哥哥，一夜都不會睡好覺，滿腦子想得都是他在杏兒面前做錯了什麼。
吃完飯，蘇青山丟下飯碗，「爺爺，爹娘，我先到窯廠那邊去了。」
「怎麼不多吃一點兒？」惠娘看到他只喝了一碗米粥，心疼地問。
「飽了。」蘇青山含糊其辭回答。「我走了。」
「這孩子。」惠娘看著他的背影不禁念叨起來。
「等會兒讓二哥用籃子帶一些麵包過去，不會餓著他的。」蘇青青微笑著說。
「青青說的對，你就不要擔憂了。」金娟妹也跟著附和。
惠娘聽了也不再糾結了。
蘇中義和蘇中仁幾個因為窯廠里的傢具多，放下飯碗，幾個人也就急急忙忙走了，他們恨不得連午飯都在窯廠里吃了才好了。
蘇老爺子從家裡日子好過開始，他過得就是老太爺的日子。除去每天會到田頭去看看荒地開墾情況，其餘的時候，基本上就窩在河邊釣魚玩。
現在來了親家過來作陪，兩個老人興緻就更加濃厚了。
畢竟休閑型的釣魚和養家糊口釣魚不同，前者沒有壓力，而且蘇青青總是讓人給他們準備了吃的喝的，日子要多舒坦就多舒坦。
蘇青青有心想試探蘇青山，到了小半晌，她帶著蘇子和紫蘇到窯廠直接去找人了。
「你總的告訴我做錯了什麼吧？」人還沒走到窯廠，她們就在窯廠不遠處的地邊聽到了蘇青山低聲的聲音。
蘇青青擺擺手，兩個丫頭立刻心領神會停下了腳步。
「你很好，能做錯什麼？」這是杏兒氣憤壓抑的聲音。「再說，就是你做錯什麼，又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這一句聽了很有苦澀的味道。
「你明知的。」蘇青山著急。
「我知道什麼？蘇大哥請你讓開，我還要過去給爹送水了。」杏兒可能在生氣。「你和別的女人拉拉扯扯不怕別人說閑話，我還怕了。」
此地無銀三百兩，趙杏兒最後一句話讓蘇青青啞然失笑。原來毛病出在這兒！
「我什麼時候和別的女人拉拉扯扯的？」蘇青山真的是急瘋了。他搞不清杏兒明知道自己對她的心意，怎麼還亂說。別的女人長的再漂亮，他也不會多看一眼。
「有膽子做，還不敢承認，昨天你不是和趙桃花談的很歡暢嗎？」杏兒憋著氣怒喝。「讓開了，你和她好管我什麼事情？」
語氣里的酸氣直冒。
「你別難過呀，昨天是她攔著我，我又沒有理她，是她說要送魚鰍給青青的。」蘇青山也明白她為什麼生氣了，趕緊解釋起來。
「她攔著你送魚鰍，會用帕子給你試汗，騙誰？」杏兒火冒三丈。想到昨天她遠遠地看到那一幕，心裡委屈都上來了，眼中也掉下了金豆子。
「別哭呀，我躲開了。」蘇青山態度良好。
「拉倒吧，那麼漂亮的女人主動送上門，你捨得，騙誰？」杏兒不信。
蘇青青聽了實在是忍不住大聲笑起來了，她想到了在現代的范偉和趙本山演得小品。果然是姓趙的，說出的話都如出一轍。
笑聲將兩個對恃的小情人驚嚇住了，兩個人像受驚的兔子看過去。
當兩人看到出現在他們視野內的蘇青青時，同時又鬆了一口氣。
「青青，你過來了。」蘇青山找不到合適的話題，猜想著自己和杏兒兩個人剛才說得話，說不定都讓青青給聽去了，他表情就變得訕訕的。
在古代像他和杏兒這樣私下說話的男女，會讓人誤解。他是男人倒是無所謂，但是杏兒是女孩子，名聲肯定會受到損害。
杏兒更是羞紅了臉，「你們先聊，我還得到田頭給爹和哥哥送水了。」
這是要逃的預兆，蘇青青當然不會如她的願。
「杏兒姐姐，你冤枉了哥哥，不聽解釋就想走？」蘇青青揶揄她。
「什麼冤枉？」杏兒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紅著臉小聲說。
「昨天趙桃花的事情，越是不要臉的狐狸精咱們就越要團結一致，否則的話，你還不被醋給酸死。」蘇青青玩笑開得越來越大，「哥哥真的躲開了，你對他就這麼沒有信心呀？」
「什麼呀？」杏兒跺腳叫著，臉色紅的像猴屁股。
「青青，你都知道了？」蘇青山傻乎乎地問。
「她知道什麼？」杏兒狠狠瞪了他一眼，傻子，青青就是不知道被他一問也知道了。
「我又不是傻子，當然知道了。我想她們兩個也知道了，我說對不對？」蘇青青故意問身邊的蘇子和紫蘇。
「是，小姐，大少爺是看上趙姑娘了。」紫蘇微笑著回答。回答得還很仔細。
「我……」杏兒急了。
「杏兒姐姐，這兒沒有別人，我哥的心意你是看到了，現在就看你的意思了。」蘇青青嚴肅了，「我希望兩個哥哥都能找到志同道合的人，能在今後的歲月中一起同舟共濟的人。要是你不願意，我們也不會勉強，但是如果你要是真心喜歡我哥的話，我想找個機會讓家裡長輩儘快將親事定下來，成不成，就看你的意思了。」
趙杏兒還是第一次看到她如此認真嚴肅的表情，一時間就呆住了。
「杏兒。」蘇青山著急地催促她。
「哥，別催她，這可是關係到女人一輩子的事情，讓她自己想明白再說。」蘇青青叮囑，「還有，我們蘇家不允許娶妾的事情發生。」
「我都聽你的。」說到這兒，趙杏兒臉紅的能滴血。
蘇青青聽了哭笑不得，婚姻大事，聽她的算怎麼回事，她可不是趙家的長輩。
「太好了，杏兒。」蘇青山激動地說。
這個哥哥真夠傻的，小情侶傻了一對。
「這樣說，我理解為你對親事是同意了。」蘇青青最後再確定一邊。
杏兒輕輕地點點頭。然後拎了罐子就跑了。
蘇青山看著她的背影半天合不攏嘴吧。
蘇青青看著他的傻樣忍不住又笑起來。
「青青，多謝了。」蘇青山感激地看著她。
「誰叫你是我老哥了。」蘇青青笑了起來。「得了，我現在就回去對娘說一聲，你就等著將杏兒姐姐帶回家吧。」
「我回窯廠了。」蘇青山彆扭地回答。
蘇青青擺擺手讓他離開了，自己帶著兩個丫頭回到了主屋那邊。
一回到院子里，她就直奔邊房做綉活的房子里，然後在那兒找到了惠娘和金娟妹。
正好蘇青雲也在，家裡的幾個女人全都齊了。
「娘，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蘇青青也沒有多說廢話，直奔主題。
「你說。」看到她慎重的樣子，惠娘和金娟妹都放下了手裡的針線。
「大哥看上杏兒了，你覺得怎麼樣？」青青看著惠娘問。
消息太勁爆，震得惠娘半天都沒有回過楞。
「娘，你是怎麼想得？」青青大聲喊。
「啊，好呀。」醒悟過來的惠娘變得歡天喜地起來，兒子終於能找到媳婦了。
女方還是她十分中意看著長大的孩子，這是個天大的好消息。
「原來家裡窮，娘就是看好了杏兒也不敢提，現在好了。我現在就找媒婆去。」一激動，就準備找人去了。
「不急，等中午的時候，爺爺和爹他們回來一起說說，下午找媒婆也不遲。」蘇青青拉著她說。
「看你，兒子都要找媳婦，還毛毛躁躁的。」羅氏笑著嗔怪她。
「看我。」惠娘羞澀地坐下來。
姜氏、秦菲兒和秦巧兒也都過來恭喜她。
頓時家裡充滿了歡聲笑語。
到了中午，蘇家男人們一回來，惠娘就迫不及待宣布了這件喜事，臊的蘇青山笑著低著頭也不敢看人。
蘇家男人們對這門親事同樣也很滿意。
蘇青青沉思一下，將蘇家男人不得納妾的規矩又講了一邊。
在她看來，屋子裡要是多幾個女人一起搶丈夫，家裡沒事也要惹出事情來。再說，她是新時代的女性，可不想女人一方獨自吃虧，「凡有違約，是我蘇青青賺來的銀子、房契地契全得給我還回來。我知道這樣說，你們指不定會傷心，但是我不會更改。」
「就照青青說得去做。」蘇老爺子發話，他是窮人家出身，找小妾之類的，他還真看不上眼。
原來村子里有一戶人家賺了幾個銀子，學大戶娶了姨娘，天天鬧得雞飛狗跳，沒幾年家裡就敗了，最後那姨娘還不是卷了家裡的東西跑了。這家人在村裡生活不下去，現在也不知道搬到哪兒去呢？
蘇青山、蘇青澗和蘇青峰也沒有意見。
於是家裡就開始張羅起來，忙著買東西找媒婆等著上門去提親。
晚上的時候，因為事情都挑開了，趙杏兒找了一個借口也就沒有過來。害得趙明傑認為她不懂事，一個勁給蘇青青解釋。
蘇家這邊的人聽了都在笑，但是誰也沒有告訴他實情。
第二天早上，蘇家帶著媒婆，讓人挑了聘禮到趙家提親了。
趙大生和趙大娘完全是蒙在鼓裡，看到媒婆和惠娘，疑惑了半天。
等媒婆說明來意，兩口子並沒有露出多麼歡喜的表情來。
「青青昨天已經給家裡男丁定了規矩，蘇家的男人是不準納妾的，否則的話，所有的田地房產一點兒也得不到。」惠娘狀似無意透露，「你們也知道我們家原來是什麼樣子，今天所賺來的一切都是青青的功勞。所以，即使這門親事成了，蘇家的媳婦能支配的也只有青青給他們買了的十畝兩天和十畝旱田，當然樓房也是現成的，其餘的要靠做工才能拿銀子。」
這些話都是蘇青青提前教惠娘說的。
沒想到趙大生和趙大娘聽了以後眼睛都一亮，「這樣好，咱們兩家都知根知底的，青山那孩子我們看了也歡喜。」他們歡天喜地地回答。
這樣說來親事就成了。
雙方交換了庚帖，然後讓媒婆到官府備案，親事就鐵板釘釘了。
兩家住的近，蘇家帶著人到趙家提親，村裡很多人還不知道了。
多虧了媒婆那張嘴，一路走出去一路宣揚出去，見人就誇，趙家杏兒找了蘇家這樣的人家，算是掉到福窩裡去了。
於是整個村子里的人沒有一家不知道蘇趙兩家定了親事。
對蘇青山有想法的趙桃花自然也聽到了消息，她陰沉著臉，紅著眼睛進了屋子裡，然後將自己房間里的東西全都砸碎了。
她不甘心，她一直都是心高氣傲的人，長的的確也不錯，要不是蘇家最近發達起來，蘇青山就是站到她面前跪著求她，她都不會看上一眼。
可是現在變成她被人嫌棄了，趙杏兒能有她長的水靈嗎？想到這兒，趙桃花整張臉都扭曲了，屋子裡的東西摔碎了以後，她躺在床上臉朝里嗚嗚地哭起來。委屈、被人侮辱的憤恨瀰漫在她的心頭。
「我的小祖宗，你還有心情哭？」同樣得到消息的朱氏風風火火地闖進了她的屋子裡。
趙桃花只管哭也不理會她。
「哭能有什麼用處，你想一想蘇家可不是只有蘇青山一個男丁。」朱氏笑著出主意。
「什麼意思？」趙桃花哭聲小一點兒。
「不是還有蘇青澗嗎？」朱氏一言道破。
「堂兄能和長兄相比嗎？」趙桃花憤恨地質問。
「看看蘇家的樓房，就是所有村子的村長和里正加起來那也是比不上的，蘇家重感情，這麼多年你覺得二房對長房怎麼樣？連樓房和田地都置辦好了，你說有好處還能外了蘇青澗不成？」朱氏到底年長一些，分析起來頭頭是道。「再說，蘇家不許納妾，這一條就比外面的大戶強多了，人家還有王爺幫襯著了。」
趙桃花一聽也是那個理，於是看著朱氏破涕為笑。
「你呀，還是小了一點兒。」朱氏也笑了起來。
這對母女算盤打得很響亮，可是別人家也不比她們蠢。當村裡人知道蘇家娶媳婦自動立了不娶妾的規矩后，村裡有親戚是適齡女子的人家，全都打上了沒有親事的蘇青澗主意。
就幾天的時間裡，村子里很多人家都來了漂亮年輕的姑娘來做客。而且蘇青澗走在路上，也會有很多人熱情拉著往家裡拽的。美名其曰是要他到家裡喝茶。
更有的甚至還注意上了蘇青峰。
倒是定了親事的蘇青山最逍遙了。
蘇青澗和蘇青峰終於是體會一把，什麼叫人怕出名豬怕壯了。
「爹、二叔，咱們一起走。」丟下飯碗，蘇青澗抹了嘴巴悶聲說。
蘇青青自然也知道村裡的情況，看到他鬱悶的樣子，自己忍不住笑起來。
「幾個哥哥，從今天晚上開始，你們跟著岳藍楓學習一點兒武功吧。」蘇青青岔開話題。村裡的表現她能接受，畢竟窮在鬧市無親戚，富在深山有人問，這是自古不變的永恆道理。
蘇家如今的架勢，哪裡是普通鄉下村民能比的？
「哦。」蘇青澗無精打采地回答。
有武功也無用，村裡那些八婆們的精神太足了。
蘇青山同情地看了他一眼。而蘇青峰則是心有親戚然。但是他要好一點兒，畢竟還要去學堂讀書，和村裡人遇上的機會不是很大。
「走吧。」蘇中仁站起來說。說到挑兒媳婦，他和金娟妹更加用心，因為他們深知要是這個兒媳婦是個尖酸刻薄的主，有可能導致家裡不太平，特別是弟弟家這邊的關係說不準還能僵了，這可不是他們願意看到的。
蘇中義也放下了飯碗跟著出去了。
「哎。」金娟妹唉聲嘆氣。原來家裡窮，說不上媳婦愁，現在求親的人太多，沒想到會更愁。
「兒孫自有兒孫福，青澗是個好的，慢慢挑就是。」惠娘安慰她。
「是呀，好姑娘多著了。」姜氏也笑著勸說。
金娟妹聽了眉頭舒展了一點兒，她偷偷瞄了一眼坐在邊上和蘇青青有說有笑的秦菲兒身上。
其實這個才是她滿意的兒媳婦人選了。
秦菲兒是惠娘的親侄女，和青青又親，性子和杏兒有點兒像，是個眼睛里容不得一點兒沙子的人，再說這個姑娘通情達理，手又巧，要是青澗能娶了人家簡直是幾世修來的福分。就是不知道秦家是怎麼想的？
金娟妹有心想試探一下秦家的口風，可是礙於情面又不知道怎麼開口才好。萬一秦家不樂意這門親事，今後再見面那就尷尬多了。
她看著秦菲兒真是越看越喜歡。
「娘，伯母、外婆、舅母、表姐，你們太厲害了。」看到幾個女人做成現代落地窗帘，蘇青青驚呼一聲。
這些都是厚實的綢緞做成的，上面有時髦的流蘇，根本就看不到橫杆，邊角上還綉了花紋，純手工製品呀，看的蘇青青咧著嘴巴只笑。
「今天下午就讓人給你裝上。」惠娘笑著說。「下一個再給青雲做一套。」
對於出來的成品，惠娘她們也很滿意。
「暫時還不行，我得找到可靠的工匠出來打了卡子。」蘇青青擺擺手說。
「到城裡鋪子里定做唄。」蘇青雲笑著建議。
「那不行，這一件是樣品，今後我們家裡是要招工人來做的，那些卡子的秘密，我們可不能告訴別人。還有橫杆也是有講究的，工人也得要找可靠的人。」蘇青青有自己的長遠打算。
「現在蓋的房子為的就是做帘子的？」蘇青雲頭腦靈活，一下子想到了關鍵的地方。
「有的是，還有的不是。窯廠那邊也要撤了重蓋。」蘇青青說，「鏡子框的生意不會差，橫杆肯定也不會差，再加上傢具的事情，爹、大伯他們根本就忙不過來。」
惠娘和金娟妹她們聽了都目瞪口呆看著蘇青青，聽她這麼一說，前途嚇死人了。
作為小農思想的她們，這些根本就不敢想呀。
蘇青青的野心真的很大，現在霖王、世子都欠她的人情，就是公主和駙馬這一份人情也是欠定了。有了後台，她當然想將事情做得大一些。
她要將現代的美容、服裝、裝飾、傢具、生活用品全都一一搬到古代來。
想一想，她的嘴巴就抿起來，這些好像都不是她的專業吧。
說來也奇怪，村裡人都知道她醫術不錯，但是有個小病小痛的，卻沒有一個人過來找她，都一窩蜂似的涌到了李郎中那兒。
「我去找工人打聽一下，看看裡面有沒有會打鐵的。」蘇青青站起來說，「金匠也行。」
「我們跟著一起去看看。」在家裡悶了好幾天的蘇青雲積極舉手。「秦姐姐也要過去。」
「我還是留在這兒幫姑姑她們，就不出去了。」秦菲兒推辭。
她不去，巧兒自然也就不會出去了。
「一起出去走走也好。」蘇青青邀請她們。
「跟著青青，不會有事情。」羅氏也放話了。
於是，一起出去的就是四個女孩子了，走到趙家門口，看到杏兒正忙著餵雞，蘇青雲又喊了她。
趙杏兒雖然性子潑辣，但是因為定了親，這幾天也不好意思主動到蘇青青家裡去了。最後沒辦法還是蘇青青到她家將她給拉過去的。
「哎，來了。」聽到她的招呼，杏兒告訴趙大娘一聲，就出門去了。
趙大娘見到蘇家還是老樣子，也沒有那麼多講究，對趙杏兒也就沒有拘著。
五個女孩子就像快樂的小鳥一起出門，惹得過來串門子的很多女孩子偷偷出來看她們。
「大哥慘了。」蘇青雲感嘆，哥哥行情好，沒有人敢去招惹蘇青青，她這個妹妹也跟著一起倒霉，這幾天老有不熟的人過來假惺惺找她了。
更有和她處得還不錯的小丫頭明著暗著責備她，沒有將她們放在心裡。她又不是男人，將她們放在心上算什麼。
惹不起就躲唄，這不躲在家裡都要發霉了。
今天要不是跟在青青身後，打死她也不會出門的。
人說越是怕見鬼就能看到鬼，這句老話今天終於證實了。
她們幾個在地頭遠遠的看到蘇青澗和一個女人遇上了，因為兩個人是背對著蘇青青她們，所以也沒有看到她們。
就看到兩個人本來走的好好的，那個女子也不知道怎麼的，腳下一絆，人就往蘇青澗懷裡跌去。
「不要臉。」蘇青雲看的兩眼冒火。
趙桃花滿心以為自己這一次投懷送抱，蘇青澗肯定不會拒絕，從而被自己迷得死死的。
沒想到蘇青澗一個閃人，她就直直得趴在了地上。由於沒有想到蘇青澗會躲開，趙桃花這一次摔得真夠慘的，鼻子都破了。
「撲哧。」秦菲兒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笑出聲。
蘇青雲身為蘇青澗的妹妹當然選擇和哥哥同仇敵愾，看到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竟然在她的眼皮底下就想勾引自己的哥哥，氣的她雙眼睜圓了瞪著地上的趙桃花。
趙杏兒親眼見到她一次勾引蘇青山，現在她又想勾引蘇青澗，也是氣的胸口一鼓一鼓的。
蘇青青也無語了，怎麼處處都有趙桃花在，這個女人也太能來事了。
「青澗哥。」趙桃花疼得眼淚都下來了，她可憐兮兮地看著蘇青澗，心裡卻將蘇青澗恨了半死，蘇家人都很討厭，一個個竟然敢嫌棄她，等她有一天上位了，看她不好好收拾這一大家人。
「桃花姑娘怎麼這麼不小心，走個路我已經看到你摔了兩次，你的腿？」說到這兒，蘇青青上下打量著她。
雖然蘇青青的話沒有說完整，但是所有人都聽出來了，不就是說趙桃花的腿就有問題。
「只是不小心而已。」趙桃花冷著臉站起來，順便還白了一眼蘇青澗。
她才鬱悶了，在蘇家兄弟姐妹身上，她一次便宜都沒有佔到。
「桃花，要是腿腳有問題現在不治的話，將來可有你受得。正好青青是郎中，你可以給她看看。」杏兒將憋的氣發出來。自家未婚夫被人惦記著，這口氣她憋在心裡很久了。
「我的腿腳才沒有問題了，管好你自己。」趙桃花大怒，死杏兒竟然敢敗壞她的名聲。
「杏兒姐姐有什麼需要管的，她走路好好的，又沒有接二連三地跌倒過。」蘇青雲才不會讓未來的嫂子吃虧了，叉著腰沖著趙桃花叫起來。
「我也只是摔了兩次而已，你就這麼狠心敗壞我的名聲嗎？」忽然，趙桃花淚眼婆娑裝起小白花了。
這鬧得又是哪一出，蘇青青抬起頭一看就瞭然了，原來是地里的工人全都過來了。這些幹活的人中，可有不少人是清溪村的村民。
感情是想博同情來著。
「姐姐也是好意，畢竟趙姑娘在我兩個哥哥面前接連摔了兩次，兩個哥哥又沒有及時將姑娘就下來，還巧不巧都讓我給碰上了。醫者父母心，關心一點兒，趙姑娘不領情就算了，何必又冤枉人了。」蘇青青笑眯眯地看著她說，笑意卻沒有達到眼底。
趙桃花眼神一緊，明白蘇青青已經知道她摔倒的用意了。
「所以啰，下次要跌倒千萬不要再在我們蘇家人面前跌了，這樣容易造成誤會的。」蘇青雲和她一唱一和。
周圍過來休息的村民一聽都哈哈大笑起來。顯然，大家也聽懂了蘇青青和蘇青雲話里的意思。
趙桃花偷雞不成蝕把米，在大家的鬨笑中落荒而逃。
蘇青青搖搖頭，這樣豬一樣的人用兩次一模一樣的手段來算計蘇家，真以為蘇家人都是傻子不成。好歹也來的有些創意一點兒，才會有成就感吧！
「大家都在最好，你們當中有沒有人會鐵匠或者是銀匠的？」蘇青青問的是自己的下人。
還真讓她問著了，有一個大眼的壯漢子站出來。
「小人家裡是打鐵的。」壯漢子回答。
「那好，過幾天你就不用到地里幹活了，我有事情找你。」蘇青青看著他說。「你叫什麼？」
「蘇李三。」漢子回答。
蘇青青蹲下來看了田地開墾的情況，還不錯，全部的田地都是按照自己要求深挖的。
想一想有趙大伯和趙明傑看著，也不會有問題。
「小姐，開墾了這麼多地，但是肥料卻不是很足。」丁一一頭汗水過來稟報。
「正中午太熱的話，提前半個時辰上工，吃完中午，延遲再延遲半個時辰。」正是大夏天，蘇青青可不想有人中暑倒下了。
「多謝東家。」村民們也很聰明，自從在這兒幹活得了好處，再也沒有人當面叫蘇青青的名字了。
蘇青青體貼的措施讓大家都感動不已，還從來沒有人這樣照顧長工們身體的。蘇家真的很仁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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