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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章 祁世仁?豈是人?

  雲若梵與司堯對視了一眼。


  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好笑的意味。


  聽聞消息的祁禮睿急急忙忙的趕來。


  看到兩人之間的劍拔弩張之後,連忙勸慰,「爹爹,小墨,你們在做什麼?」


  「都是一家人,為什麼要這樣啊!」


  聽到祁禮睿的聲音,祁家主眼中的紅血絲褪去。


  額上冒起了冷汗,有些后怕的看著手心。


  同時看向小墨的眼中滿是怒火,還有一絲疑惑。


  他是真知道了,有意來試探?還是恰巧?

  小墨白了他一眼,而後看向祁禮睿,「你爹爹要殺我。」


  隨後指了指地上的劍。


  祁禮睿不敢置信的看向祁世仁。


  祁世仁擦了擦額上的汗,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你這孩子,說的哪裡的話?」


  「我又怎麼會想殺了你呢?」


  「只是你也太不聽話了,能將我氣成這樣的,你也是第一人。」


  小墨勾了勾唇,風輕雲淡的說:「承讓了,若沒有其他的事,我就先走了。」


  祁禮睿連忙道,「等等。」


  「小墨,爹爹,你們有什麼事情好好的說清楚就行了。」


  「一家人哪有隔夜的仇?」


  既然如此,那就連師兄一起收拾了!


  小墨笑了笑,「我與你爹爹哪裡有仇,還不是那位過來告狀了?」


  已經被小墨嚇傻的師兄突然被點名。


  一個哆嗦清醒了過來,有些怯懦的看著小墨。


  卻一句話都不敢說。


  小墨沖他勾了勾唇,「你方才不是很委屈嗎?說啊,繼續說。」


  師兄連忙擺手,「沒有沒有,都是誤會!」


  祁世仁有些想吐血,他的面子裡子都沒了,還差點暴露,你竟然就一句誤會?

  於是立即說道,「謊報事實?挑起事端。」


  「去校場上領二十鞭子!」


  師兄不敢有所異議,連忙走了出去,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小墨攤了攤手,「事情已經解決,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祁世仁咬牙道,「嗯,你先回去!」


  小墨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剛關上門,毫不意外的看到了雲若梵和司堯。


  「怎麼樣?我這一波操作還是可以的吧?」


  雲若梵點頭稱讚道,「嗯,相當的可以了。」


  「他也確實出手了,手上的黑氣,與罌粟的如出一轍。」


  「只是我有一事不明,他為何放著好好的家主不做,要與那罌粟狼狽為奸?」


  司堯繞著雲若梵的頭髮,「或許是覺得這個正派的人物太累。」


  雲若梵抽了抽嘴角,「你方才是在講笑話嗎?」


  司堯點頭,「唔,約莫是吧。」


  小墨連忙打斷又要開秀的兩人,「好了,說說看,你們是怎麼懷疑他的?」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的?」


  雲若梵解釋道,「從太陽神殿回來,他身受重傷的那次有所懷疑。」


  「但是當時只是覺得他可能與那妖王有所勾結。」


  「他的傷雖然很真,畢竟可能是怕逃不過夫君的法眼。」


  「時間對不上,若是他真的在那次戰役中受那樣的傷。」


  「根本就撐不到我們回來,哪有那麼巧的事情?」


  「我們剛回來,他就要死了,其實是早已經算好的。」


  「在我們回來的前一天晚上,添的致命傷,之前的傷口雖然嚇人。」


  「卻都不致命。」


  小墨震驚道,「你們竟然從那時就懷疑了,一直等到現在都未說?!」


  雲若梵攤了攤手,「這又有什麼奇怪的?」


  「畢竟在此之前,我們沒有時間,也沒機會過來。」


  小墨點了點頭,「嗯,也是!那後來呢?」


  雲若梵笑了笑,「後來,就是我們去往英山,知道了肥遺的事情。」


  「按照時間來算,其實在戰爭爆發之前,英山那裡就已經有死屍了。」


  「英山隸屬祁家掌管,若是沒點貓膩,發生那麼大的事情。」


  「祁家又怎會不出面呢?」


  「在後來就是我從南山出來,說我是魔最多的就是祁家。」


  「不知道的還以為祁家家主有多正直,祁家人又有多正直。」


  「其實呢?若祁家家主是罌粟的手下,也能說得通不是嗎?」


  「還有就是邪嬰的那晚,漏出來的一個蒼老耳的手。」


  「我們懷疑,妖王被打的再慘也不走,應該也與罌粟有關。」


  「只是現在他已經死了,無從查證了。」


  小墨豎起了大拇指,「明明沒有證據的事情。」


  「你們就敢這麼的篤定,可以說你們料事如神嗎?」


  雲若梵點頭,「嗯,多謝誇讚。」


  「方才他已經暴露,對你也起了殺心,不如我們就這裡與你一起吧。」


  小墨不在意的說:「無事,我已經融合了前世所有的功力。」


  「整個祁家都不會放在眼中,接下來要怎麼做?」


  雲若梵點頭道,「你不會有事就好。」


  「接下來你注意他的暗殺,我們留意他的動靜。」


  小墨恍然想到一件事情,「若罌粟巫術真的是他下的。」


  「那良將軍的巫術也是他下的嗎?」


  雲若梵點頭,「很有可能,或許那時,他還沒有學會下巫術。」


  「所以才沒要了良將軍的命。」


  小墨點了點頭,「看來他對良將軍的恨意頗深。」


  「若說他是太愛護我的娘親了,將我娘親接回來又百般的折辱。」


  說著眼睛逐漸變的冰冷。


  雲若梵皺眉道,「折辱?」


  想到之前的事情,小墨眼中似有寒冰,


  「嗯,冬天讓我娘親去洗衣服被褥,吃的也都是剩菜剩飯。」


  「隨意的一個下人都可以對我們動輒打罵。」


  「那地位,當真是連下人都不如。」


  「娘親的修為在這大院里,並不算高,又帶上了一個我。」


  「所以,幾次出逃都被抓回來,而後就是一頓毒打。」


  雲若梵眼神也越來越冷,「都是祁世仁打的?」


  小墨點了點頭,「方才,我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控制住自己,不讓失手殺了他。」


  「祁世仁?豈是人?這名字取得好!」


  雲若梵憤慨道,「他果真是死不足惜,我定要讓他身敗名裂!」


  「將他所有最在乎的東西狠狠的踩在腳下。」


  「再受盡折辱而死。」


  小墨贊同的點了點頭,「嗯,姐姐說的是。」


  司堯撫了撫雲若梵的發頂,安撫著她的怒火。


  「梵兒莫要為這種人動干戈。」


  「這種事情放著讓為夫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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