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下罌粟巫術的方法
經過司堯的安撫,雲若梵頓覺心態平和了許多。
說道,「那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盯著祁世仁。」
小墨連忙說:「我也要一起去。」
司堯擺了擺手,「等等,有人來了。」
說完就與雲若梵一同隱了身。
小墨冷笑了一聲,直接打開房門。
那人上屋頂正上了一半,聽到房門響。
不由自主的低頭看了看。
與小墨四目相對。
黑衣人:「.……」
看著他的一身黑衣,小墨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這青天白日的,你是生怕別人看不到你是嗎?」
說著直接伸手拽著他的腳踝,將他猛地拽下來,而後狠狠的砸在地上。
一腳踩在他的心口處,低頭說:「你方才沒看到家主都不能奈我何嗎?」
「回去告訴他,想要殺我,請幾位長老出面或許可以。」
黑衣人艱難的說:「你誤會了,家主他,只想讓我過來監視你。」
「那你便回去告訴他,就算他自己過來,我也會發現。」
「所以必須得請長老出面。」
黑衣人連連點頭,「是是是,我知道了!」
而後便站起身來,連滾帶爬的離開。
雲若梵笑了笑說:「看來,你是走不了了。」
「我與夫君就跟著他一起,去看看那豈是人跳腳的模樣了。」
小墨有些遺憾的說:「好可惜啊,我也好想去,但是應該還會有人過來吧。」
雲若梵沖她揮了揮手,與司堯瀟洒的離去。
沒走多遠,就追上了那黑衣人。
跟著他的腳步,來到了書房。
坐在書桌后的祁世仁看著他那一瘸一拐,還有胸前的那個腳印,已然明白了一切。
冷哼了一聲,「沒出息的東西。」
黑衣人連忙低頭認錯,「是屬下失職,還未走到就被他發現了。」
「他還說……」
祁世仁皺眉道,「還什麼?怎麼這般婆婆媽媽的了?」
黑衣人有些為難的說:「他還說,要是去監視或者殺了她的話,您親自去也不行。」
「還得請長老們出動。」
祁世仁一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豈有此理!簡直是豈有此理!」
雲若梵看著他手下冒出的黑氣,暗忖。
這是收不住了?還是黑衣人知道他做的這些勾當!
雲若梵仰頭看了看司堯。
司堯立即會意,帶著她轉了個方向,看向黑衣人的臉色。
待看到黑衣人滿臉驚訝的目光后,頓時瞭然,看來這黑衣人是不知道了。
那.……他可就危險了啊!
不過或許他們今日還能有意外的收穫。
祁世仁低頭看向自己手中的黑氣時,愣了下。
而後看向黑衣人,黑衣人則是連忙低頭。
祁世仁眯了眯眼睛問,「你都看到了?」
黑衣人連忙說道,「沒有沒有。」
祁世仁從書桌後面走出來,走到他面前。
眼中殺意已起,黑衣人抬頭看了看他,連連跪著後退。
祁世仁嘴角揚起一抹是嗜血的微笑,又重新回到了書桌后。
「你對我撒了謊,所以在這跪半個時辰吧。」
黑衣人咽了咽口水,連連說著,「多謝家主。」
語氣中滿是劫后重生的僥倖感。
祁世仁拉開書桌下的抽屜,拿出來一個詭異的小紙人。
雲若梵和司堯斂了呼吸朝祁世仁的身後走去。
正面看著這小人,小人做的白白胖胖,雲若梵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那個邪嬰。
頭上有一朵用硃砂畫的罌粟花。
身子部分正顯現著一個生辰八字。
祁世仁起身,從身後的書架上拿起一卷宣紙,打開。
上面寫了影衛的基本信息,生辰八字更是必備的信息。
祁世仁伸出手指一行行緩慢的撫過去,嘴角漸漸揚起弧度,與罌粟的如出一轍。
手指在一個名字的停下,而後將看了那黑衣人一眼。
黑衣人感覺到空氣越來越稀薄,越來越冷。
抬起頭看了看,正對上祁世仁那詭異的目光。
頓覺心下一顫,只覺得自己為之效勞了這麼久的家主,此刻看來竟然如此的陌生。
再次低下了頭。
祁世仁也重新低下頭,手指快速的結印。
口中也念念有詞。
司堯和雲若梵一動不動的緊緊盯著看。
這個手印似乎極為複雜,祁世仁一直結了約莫一刻鐘才緩緩停了下來。
當然中間又不熟練的地方,微微頓了頓。
再低頭看時,桌上的小紙人上的生辰八字已經換了一個。
硃砂畫就的罌粟花似乎被染上的一層血,紅的有些詭異。
再看那黑衣人,已經陷入了沉睡。
祁世仁雙目赤紅,再次看向那黑衣人,嘴角上揚。
而後將小紙人小心翼翼的放在的抽屜里。
站起來走到黑衣人的身邊將他拉了起來。
走到不遠處的花瓶后,輕輕轉了轉。
一道牆便朝兩邊分開,祁世仁拉著他走了進去。
雲若梵和司堯也閃身進去,腐臭的氣息撲面而來。
跟著祁世仁朝下走去,就看到一間極大的密室。
裡面堆積如山的屍體,比他們在英山看到的石牢還要誇張。
只是祁世仁看著這些,卻顯得更加的興奮了。
身上的黑氣也毫不掩飾的外泄了出來。
雲若梵仔細的看著那些屍體,有些露出脖頸的,上面還有未開的罌粟花。
或許他們還沒死,不能稱之為屍體。
只是長期堆在一起,漸漸的腐爛。
再往前走,見看到約莫有二十多個簡易的床,每個床上都躺著一個人。
祁世仁拉著他走到一個空床邊,直接將他扔了上去。
「慢慢成長吧,我的小嬰兒。」
說著還舔了舔嘴角,司堯朝四周打量了一下,心中已然有了譜。
看祁世仁沒有立即要走的意思,輕輕的捂住了雲若的口鼻。
祁世仁又在裡面待了一會,挨個檢查了一下床上躺著的人。
看到一個半開的罌粟花后,眼中紅光乍現,似惡虎看到食物般,面上滿是貪婪。
而後心滿意足的朝外面走去。
每踏上一個台階,身上的黑氣就消散一分。
站到機關的門邊時,已經恢復了他正直家主的模樣。
祁禮睿正坐在書房中。
看到祁世仁出來,連忙走了上來。
祁世仁閃身坐到了書桌后,淡淡的問,「來找我什麼事?」
祁禮睿頓了頓,似在考慮說辭。
祁世仁不耐的看著他,「有什麼事就直說,沒事就去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