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虛偽至極祁家主
祁禮睿猶豫了一瞬才說道,「父親,你是否是對小墨有偏見?」
「這件事情你問了許多遍了,換一個。」
「可是父親從來沒有明確的說過。」
祁世仁皺了皺眉,一臉的正派,跟方才那個邪惡的模樣判若兩人。
冠冕堂皇的說:「既然你已經看出來,並且非要一個說法。」
「那我就告訴你。」
「他的娘親,也就是你的姑姑,祁家這一輩唯一嫡生的女兒,本來地位極其崇高。」
「可以找個好人家嫁了的,一輩子都風光無限。」
「可是卻偏偏看上了一個狼妖。」
「並且還心甘情願的為他生下孩子。」
「小墨就是他們的產物,人不人妖不妖的,丟盡了我祁家的顏面。」
「本來將他丟掉自生自滅也不是不行。」
「可是你姑姑竟然還恬不知恥的選擇跟她一起去懷荒山。」
「那麼自然要接受懲罰。」
雲若梵眼中閃過冷意,虛偽的東西。
看她不一層層的扒開他虛偽的面具。
祁禮睿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祁世仁,
「父親,您不是曾經教育過我,對待所有的人或物,都要一視同仁。」
「怎麼偏偏對待小墨就不是如此。」
祁世仁冷哼了一聲,「對待魔自然是不能一視同仁的。」
「魔不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上,本就是該殺的。」
雲若梵翻了個白眼,本身自己就是魔,這樣說不覺得虧心嗎。
祁禮睿搖了搖頭,「父親,您不該如此紈絝的。」
「就好比那司夫人,在與妖族的對戰中,又有誰比她的功勞還要大呢?」
「還有懷荒山上的那些妖人,在與妖族的對抗中。」
「哪個不是拼盡了全力?」
「可是我聽聞在南山上時,竟然被人族折損了大半。」
「所以人族,與妖族又有什麼分別的呢,同樣會殺人不是嗎?」
祁世仁冷呵道,「夠了,越說越不像話。」
「這是一個狴犴家族後人,應該說出來的話嗎?」
「還有那雲若梵,更是四不像,又妖又魔又鬼的,你提她作甚?!」
司堯身上的冷氣驟起,雲若梵連忙拽住他的手,沖他搖了搖頭。
司堯看向祁世仁的眼中滿是殺意。
祁世仁恍然未覺,繼續跟祁禮睿說:「你下去吧。」
「以後離那小墨遠一點,免得沾上他身上那不幹凈的血統。」
雲若梵握了握拳,司堯連忙用大手包裹著她的拳頭。
祁禮睿還想再說什麼,祁世仁沖他不耐的擺了擺手,「去吧,不要煩我了。」
祁禮睿有些失落的點頭離開。
他不明白,為何父親說的與做的不一般。
明明都是一家人,為何要有這種偏見?
小墨身上的血統,哪裡有不幹凈?
他來其實是有兩件事,一件是要告訴他,那幾人疑似司堯和雲若梵。
但是聽到他父親這樣說,他突然就不想說了。
司堯攬著雲若梵離開,祁世仁頓覺一股涼意從後背竄上頭頂。
回到他們的房間后,並未發現有人監視他們。
司堯攬著雲若梵,輕聲說:「讓梵兒受委屈了。」
雲若梵有些懵的問,「什麼?受委屈的不是小墨和娘親嗎?」
司堯點了點她的小鼻子,「方才那祁世仁說你啊。」
雲若梵擺了擺手,「嗨!那有什麼,不痛不癢的。」
「不過他總是會身敗名裂,受盡折辱而死,這也算是為我和小墨報了仇。」
司堯點頭,眼中滿是冷意,「嗯,我來。」
雲若梵笑了笑,「方才他的咒術結印你記得多少?」
「差不了多少吧,等雲軒回來,給他看看,可有破解之法。」
下午時刻,雲軒,万俟瓊,子凌和天一便回來了。
來到了雲若梵和司堯所在的房間。
雲軒一進來就問,「怎麼樣?有沒有什麼進展?」
雲若梵將他們所看到的講了一遍。
万俟瓊立即憤慨的說:「竟然敢如此的對待小墨,我定然要讓他碎屍萬段。」
雲軒點了點頭,「不錯,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
「身為一個狴犴的家族的家主,竟然會學習這種巫術。」
「而且還口口聲聲的說著,要斬妖除魔。」
「還有狴犴是不知道嗎?竟然不出手?」
司堯解釋道,「這也不難理解,三大家族的守護神,若非遇到大的變故,是不會出來的。」
「若是平常,需得族長,或者是十大長老聯合才能請的出來。」
「他又如此的善於偽裝,十大長老自然是看不出來的。」
「所以,狴犴應當還不知曉。」
雲軒搖了搖頭,嘖嘖稱奇「嘖嘖,這樣的事情一旦傳出。」
「將會造成多大的轟動啊,但是若非是親眼所見。」
「誰會相信正直的祁家主竟然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司堯點頭,「所以,自然是想辦法讓多數人看到。」
「不然為何要說讓他身敗名裂呢?」
雲軒又問,「那你們的意思是?除了祁家主就好了?」
「嗯,祁禮睿現在也堪當大任,一事情皆是由祁世仁而起,除掉他一人就好。」
万俟瓊握了握拳頭,「那我能做什麼?」
司堯擺了擺手,「不著急,先將這裡的一切熟悉之後再做打算。」
「爭取一擊必中。」
万俟瓊點頭,「也只能是這樣了。」
司堯又看向雲軒,「我將我方才看到他施展罌粟巫術所用的結印,給你看一下。」
「看能不能找到拆解的方法。」
雲軒點了點頭,忍著的盯著司堯的手。
雲若梵幾人也看了過去。
司堯拿出一張宣紙鋪在了桌上。
而後手快速的動了起來,口中也念念有詞。
看著他纖長的手指,雲若梵忍不住感嘆道,夫君當真是什麼都好看。
結完,恰巧是一刻鐘。
他們面前的宣紙上,出現了一串生辰八字
雲軒看的一臉懵,看了看司堯的薄唇,又低頭看了看他的手。
「這麼複雜的結印,你確定你沒看錯?」
「還有那麼晦澀的咒語,你竟然全部都記得!」
雲若梵立即說:「我夫君怎麼會看錯,我方才也在。」
「夫君與那祁世仁所做的一模一樣,連停頓都沒變。」
「而且,這紙上的生辰八字,與祁世仁面前紙人上的一幕一樣。」
躺在密室中的黑衣人驟然起身,睜開了眼睛,眼中的紅光一閃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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