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 32 章
第32章
姜白那有些淺淡的眼眸看著魏子胥。
十分真誠的說道：「我現的身份是學生, 家裡人還在等我回家。」
「有時間我會跟你郵箱聯繫，到時候你想知道什麼，隨便問。」
剛剛姜白讓他問，他自己錯過了這個機會。
這次，魏子胥如果再錯過, 那他就是天字第一號大傻子。
魏子胥難得正色，這才有時間仔細打量起姜白來。
就算店內燭火昏黃，也阻擋不了姜白那花季少女的氣息。
——那是屬於年輕人特有的朝氣。
魏子胥想著自己已經34歲的年紀, 心生惆悵。
他張了張口，說：「我送你回去。」
姜白搖頭。
義正言辭的拒絕：「不行，我重生后沒有跟任何之前的熟人聯繫過, 你是第一個, 也會是唯一一個。」
所以，姜白的意思，是她不想暴露。
魏子胥是個明白人, 不再繼續邀請。
「你回家小心……」
「那……」
「那個……你有空了常來吃小龍蝦，少了你坐鎮，我這裡最近都沒人氣了。」
姜白唇角勾起, 眼眸晶亮：「好。」
她哪知道, 魏老闆在白月光姜白走後, 不願意開店招待客人了。
這才是沒人氣的主要原因。
當年, 魏老闆房地產生意做得風生水起, 頗有種高處不勝寒的感覺。
就當所有人以為魏老闆要繼續擴大企業的時候, 他突然當起了撒手掌柜, 自己跑來轉行，當了廚師。
這廚師沒當幾年，姜白走了，魏老闆又覺得當廚師沒意思。
整天開店，但卻從不招待客人。
只有一些私人關係還不錯的，偶爾過來會拿點小龍蝦走。
魏子胥覺得這些人根本不是來看望他怕他寂寞。
目的就是小龍蝦。
魏子胥看著姜白的身影漸漸走遠，趕緊伸手掐了自己一下。
疼。
鑽心的疼。
——這不是夢。
姜白，真的回來了。
姜白走了一站路才去坐公交車，到了距離家門最近的那一站，她下車步行回家。
劉曉紅已經站在樓道等急了。
「快回來，你們補課怎麼這麼晚，餓不餓？」
姜白乖順的任由劉曉紅拉著手腕進了門。
不同於樓道的漆黑，屋內是劉曉紅專門安裝的燈管，那是因為擔心姜白學習會傷到眼睛。
姜白不著痕迹的掃過劉曉紅的五官和下頜。
她覺得，吳博說的好像……挺有道理。
但是姜白沒說出來。
因為她知道，自己就是劉曉紅的精神支柱，如果自己現在臨陣倒戈。
劉曉紅一定會非常痛苦。
姜白向來是那種別人對她好一分，她就給別人還十分。
恩怨分明，心思通透。
但若別人敢欺她，那她也不介意讓這人知道踢到鐵板上是什麼滋味。
劉曉紅沒有發現姜白的打量，她直接去廚房把鍋里的飯端出來。
「一直給你熱著呢，都是新鮮的菜。」
雖然沒有肉，但劉曉紅廚藝不錯，簡單的醋溜白菜和酸辣土豆絲都酸爽可口。
姜白剛根本沒吃幾隻蝦，這會兒早餓了。
吃飯期間，劉曉紅說：「今天媽去把你給的一千存起來了。」
「回來碰到房東，她說這裡確實要拆遷，但是要等到今年年底，正好合同到期。」
「所以當時交的錢不給退……」
姜白知道劉曉紅話里的意思，無非就是想繼續住到年底。
畢竟這裡已經住了四年，讓劉曉紅覺得這裡好歹也算一個家。
可以擋風的家。
劉曉紅不想挪窩。
姜白沒吭聲，但是這裡確實很不方便。
夏天洗澡還好，冬天的話，樓道里的衛生間太冷，在裡面得凍死。
劉曉紅以為她默認答應了，於是喜滋滋的繼續吃飯。
「你放心，這些錢都是給你的，你讀了大學，媽就徹底放心了。」
高考前，所有人都把高考當成終點。
但其實，那才是人生的起/點。
第二天中午，姜白偷偷溜去了網吧。
普通區一小時三塊，兩小時五塊。
姜白包了兩個小時，登陸進去之後，先給電腦殺毒，然後開始安裝防火牆。
最後又加了一個防追蹤系統，這才點開郵箱登陸。
用戶名，密碼。
姜白敲完最後一個數字，指尖忍不住一顫。
不是她不想重新申請賬號，而是隨便申請的郵箱安全係數太低，再加上又要綁定手機號。
這萬一被人查出來，直接就找到了姜白頭上。
姜白覺得，還是自己之前的郵箱比較靠譜。
「姜湛不知道我的郵箱密碼，這個郵箱應該是安全的。」
ENTER鍵生效之後，網頁很快就進入到收件箱界面。
姜白查看上一次登錄時間。
心虛逐漸散去，很好，是她『死』之前登陸的那個時間。
期間沒人『繼承』過她這個郵箱。
魏子胥辦事很靠譜，說是今天給姜白髮結果。
其實早在昨晚十一點就查到了姜湛的動作。
還把姜湛吩咐手下的話都發給了姜白。
姜白：「……」
大哥你這麼明目張胆真的要擔心被姜湛找到蛛絲馬跡啊。
不過，這份報告確實非常詳細。
其中還列舉出姜湛派人查過姜白的生平和親生父母。
最後由於姜白的血樣不好找，調查就戛然而止。
這其中連舟裴的影子都沒有。
姜白皺著眉：「看來我還是高估舟裴了。」
十年，舟裴進步的遠遠沒有姜湛多。
不過，姜湛難道還沒有發現自己的身份？
這個答案是肯定的。
以姜白跟姜湛朝夕共處十三年得出來的結論，姜湛若是知道她就是原來的姜白。
那現在肯定……
001補充：「小黑屋play走起。」
姜白漠然，這個除了看小/黃/文，還看了什麼奇奇怪怪文的001怕是徹底沒救了。
所以說，姜湛現在已經開始懷疑自己，但還僅限於調查。
魏子胥很快發郵件過來。
「姜白，其實如果不是你直接在我面前坦白，我恐怕跟姜湛一個樣。」
——當面見了都不敢認。
縱然無比相似，但又有人能相信借屍還魂呢？
再說了，姜白死的前幾年姜湛還是迷信這些的。
現在都十年了。
所有的希冀和夢早都被事實衝散，消失。
試想，當姜湛不相信姜白死了，或者說姜湛堅信姜白會死而復生。
但十年來，身邊的所有人都在說：「姜總節哀，人而不能復生，自己的路還是要自己走下去的。」
這份信仰又怎麼堅持的下去？
「你說的對，魏老闆，謝謝你還一直相信我。」
姜白回復之後關掉網頁，撤除了所有安保裝置。
這才離開網吧。
還不等她走到校園，就被一個中等身高，但是卻前凸后翹的女人給攔住了。
「姑娘，可否借一步說話。」
姜白皺眉，本來不打算搭理。
001剛才知道說錯了話，這會兒努力彌補自己的錯誤。
「別別別，答應她，這個人就是第三個攻略對象，楚瀟！」
【劇情人物】
楚瀟，古玉店老闆娘，對華國的玉器和歷史頗有研究。
本以為是個大方典雅的典型東方姑娘，沒想到這身材……恐怕會讓很多人直接流鼻血。
而且她梳妝打扮也十分潮流。
讓人一點也看不出來她的本職工作。
姜白眼底戒備散去，露出學生氣的乖巧。
卻沒一口答應，「不好吧，我們不認識，我沒有錢。」
楚瀟：「……我不借錢。」
「我就問問你認不認識一個人，魏子胥。」
姜白：「？？？」
肯定是昨天找魏子胥被她看到了。
但姜白反應很快：「您是魏老闆的朋友嗎？我昨天受人所託去買小龍蝦，但是魏老闆不賣。」
楚瀟狐疑的看著姜白。
坦蕩蕩的說了自己昨天就在魏老闆店旁邊吃飯，「但是我看你進去了很久。」
姜白瞬間露出尷尬的表情。
「因為剛開始魏老闆好像說可以賣，但最後又好像心情不好，又說不賣了。」
「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楚瀟料想姜白一個高中小姑娘應該不至於撒謊。
「那雇傭你的人是誰？」
姜白咬了咬唇。
「這個我不方便說，因為我也是幫忙跑腿的，您不如去找魏老闆問一下？」
說到這裡，楚瀟倒是對姜白印象不錯。
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這樣的人最識時務了。
但想要撬開她的嘴，應該也不難。
楚瀟手掌攤開，裡面是一塊冰綠色的圓形掛飾。
看起來價值不菲。
「告訴我那個人是誰，這個就是你的。」
姜白立馬明白了，楚瀟可能對魏老闆有好感，但魏子胥偏偏又不好接觸。
所以楚瀟便盯緊每一個出現在魏子胥身邊的人。
一個都不放過。
「您好，我對這些沒有興趣，我只不過是個跑腿的。」
「您若是有什麼疑問，儘管去問魏老闆。」
說完，姜白轉身就走。
「楚瀟不是姜湛的紅顏知己嗎？怎麼跟魏子胥扯上關係了。」
001完全喪失了自己的小機靈勁兒，一臉茫然。
「不知道，我不懂，別問我。」
素質三聯。
男主已經不管自己的紅顏知己，劇情如此崩壞，他一個小小的實習系統，哪裡來的預言功能？
過了一會兒，001突然小聲嗶嗶：「我能說話嗎？」
姜白：「……說吧。」
【楚瀟好感度+2】
姜白：「？？？」
001說：「報告完畢！」
楚瀟這邊，看著姜白的身影，眼底閃過一絲讚賞。
這樣有原則又懂得保護自己的姑娘，很不錯了。
還得再加上一點——不貪財。
楚瀟說：「真可惜都是一些無用的消息，要不然倒是可以靠著這個接近姜湛了。」
姜白怕是做夢都沒想到。
劇情崩壞之後，原劇情中的紅顏知己們開始想著攻略姜湛了。
楚瀟沒說的是，她的古玉店其實就在小龍蝦店對面。
所以姜白進去的時候她看的清清楚楚。
之後再搜索附近的司機，指明拉了姜白的那位去接單，就知道姜白的身份了。
但沒想到，忙活了半天，一無所獲。
楚瀟也沒覺得這樣浪費時間。
反正姜湛那人怎麼都接觸不到，她失利也不止這一次了。
楚瀟走後。
姜白才從校門的牆后出來。
她本以為楚瀟是被什麼人派過來的，沒想到楚瀟居然是為了姜湛！
「差點就要掉終極馬甲了。」
好險。
幸好自己反應快QAQ
現在看來魏老闆的地界也不安全了。
以後還是郵箱聯繫保險一點。
姜白回到教室，許久沒見到的傅川正坐在桌子上，長腿翹在自己板凳上。
看到姜白進來之後，臉色有點……彆扭。
但卻夾雜著許多自豪感。
姜白沒搭理他，自己坐在座位上。
傅川戳戳姜白的脊背。
姜白：「幹嘛？」
傅川說：「你數學這麼好，什麼時候給我補一補唄？」
原來是傅萌把姜白數學競賽的成績告訴傅川了。
所以傅川那彆扭的自豪感是因為自己競賽滿分？！
姜白還是沒拒絕：「好。」
為了跟傅萌的友誼，傅川這條線也得齊頭並進。
姜白覺得世界意志得給自己加工資。
傅川愣住了，一向狂妄的校霸居然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你這就答應了？」
姜白理所當然的點頭：「對，但那是在你真心想學的情況下。」
傅川說得那叫一個豪邁：「當然，學！」
姜白抽出昨天的作業，直接遞給傅川。
「你先自己看，不懂了下課我給你說。」
傅川登時腦袋都大了。
——自己看？
難道不是過來手把手給自己教嗎？
一直沒有吱聲的何雨檬：「作夢！」
果然，傅川看著那些題看了才不到十分鐘，就這麼直接睡過去。
可能夢中有姜白手把手教學吧。
一下午的課又飛快的過去。
這次放學沒什麼特殊情況，只是最後一節課是劉建軍的。
他留下來跟姜白說：「決賽在下下周，不急，慢慢來，心態放好，吃好睡好。」
姜白點頭：「知道了，謝謝劉老師。」
傅萌沒把姜白在自己寵物店幫忙的事情告訴傅川。
因為這樣勢必會引起姜白的反感。
兩人晚上一起學習，雖然不在用一個學校。
但都是高一，課程進度也差不多。
每天學習一個半小時，打掃加餵食半個小時，傅萌跟姜白的關係可謂是越來越好。
傅萌對姜白的好感度也終於突破了第一層『萍水相逢』關係。
達到了『好朋友』這一檔次。
【001系統溫馨提示：嘀，隨機掉落道具為隱身道具，可以把身邊某一個指定人員隱身十分鐘。】
【一次性道具，不可重複使用。】
姜白：「……」這道具有何用？
不同的學校，相同的月考。
月末總是比下周還要來得早一些。
傅川這幾天在家裡特別揚眉吐氣。
傅萌和傅媽媽都覺得頗為驚訝。
傅媽媽問道：「怎麼了？又跟哪個女生好了？」
傅萌：「……」
給媽媽豎起大拇指。
傅川臉色猛地一黑：「沒，我最近好好學習呢，馬上月考了，我肯定考個不一樣的成績回來。」
忘了說，之前基本上都是被姜白包攬倒數第一，傅川倒數第二的。
十二中的月考沒有按照上一次考號排名次，反而是兩個班打亂了混著考。
傅川坐在何雨檬前面。
數學卷子一百分鐘，何雨檬最後兩道大題實在不會寫，抓耳撓腮。
一抬頭。
猛地發現，傅川居然一直在寫！筆都沒停！
何雨檬幾乎被嚇得拿不住筆。
傅川這幾天一直在看姜白的筆記和卷子，不會真的學會了吧？
何雨檬嘴角抽了抽，怎麼看這貨都不像是一個天才啊。
第二堂考是英語。
傅川依舊從頭寫到尾，卷子上滿滿當當，都是他傅大爺的墨水。
接下來的考試何雨檬已經對轉性了的傅川免疫。
總感覺這人以後要揚眉吐氣。
學生考完試之後直接周末雙休。
老師們還得加班加點的批改卷子，周一就要給學生看成績。
姜白演替身賺的錢除了買衣服和手機，還剩下兩萬。
畢竟家裡窮，她要保持人設，不能買大牌子。
姜白很想買一台電腦，總是去網吧也很麻煩，可惜……劉曉紅肯定不讓買。
姜白想，只能等決賽成績出來，把電腦當作學校的獎品吧。
周六，姜白約了魏子胥見面。
「不去你的店，你的店被人盯上了，我們去慶大後街那家火鍋店。」
慶大後街……
魏子胥想也沒想就同意了。
到了之後，魏子胥問道：「我那裡一般都沒人去，怎麼會被盯上？」
姜白就把楚瀟的事情說了一遍。
「到是我疏忽了，雖然我從沒跟你一起出現在姜湛面前過，但十年了，他總能調查出我們的關係。」
只是沒想到小龍蝦店門口居然有眼線。
「現在的好消息就是那個人暫時還沒對我起疑心，但我以後還是得少出現在那邊。」
魏子胥非常不滿：「這姜湛簡直就陰魂不散！」
話音還沒落完全……
姜·陰魂不散·湛脖子上掛著相機牽著狗突然從、從、從火鍋店旁邊溜達過、過、過去了。
魏子胥：「……」
姜白：「……」
幸好沒被發現。
就在姜白剛放下心的時候，三七看到了姜白。
突然朝火鍋店衝過來。
姜湛害怕太用勁兒會把三七拽疼，於是一邊呵斥三七一邊跟著三七的力度往過拐。
扭過頭，正對上夾子剛涮好千層肚的姜白。
姜白：「……」
就在那最後那千鈞一髮的時刻，魏子胥被姜白使用了『隱身道具』。
魏子胥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突然間自己一動都不能動，而且也不能說話。
但他卻一點都不感到驚慌，因為有姜白在身邊。
於是，魏子胥就看到姜湛……牽著狗。
準確來說，是三七拽著姜湛，跑到了姜白身邊。
姜白站起來：「姜總，您好。」
姜湛看著姜白，眼神中帶著探究。
「你一個人來這裡吃飯嗎？」
被隱身又不自知的魏子胥：「？？？」他不是人嗎？
這會兒肯定不能說是，因為桌子上擺著兩副碗筷。
姜白搖頭：「不是，我最近在參加數學競賽，剛好認識了一個學長，我有數學題需要請教。」
姜湛剛也覺得自己路過的時候看到了兩個人。
但他沒注意看臉。
姜湛也沒在意，興許是人家去衛生間了。
姜湛看三七還要興沖沖的往姜白腿上撲，趕緊把三七拉過來。
「抱歉，三七可能看到熟人有點興奮。」
姜白看著三七，不過周一到周六，短短五天，整隻狗就變得威風堂堂。
可見跟對主人的重要性。
姜白放下筷子，用指尖輕輕點在三七的腦袋頂。
三七頗為享受的蹲下來。
尾巴搖得十分歡快。
姜湛心裡有些異樣。
因為……白月光姜白每次到寵物店，也喜歡這麼干。
還會叫他過去，「姜湛，你快來看，這隻狗好乖！」
當時的場景跟現在差不多，姜白一邊點，那條狗一邊搖尾巴。
姜湛突然說：「對不起，我這邊還有事，失陪了。」
他養的狗不是為了給別的女人戳腦袋頂！
要留給白月光姜白的！
三七已經被姜湛打上了吃裡爬外的稱呼，吃著他的喝著他的還要被他遛，結果卻對這個姜白大獻殷勤。
姜白正玩的開心，就看到姜湛突然變了臉色，然後把三·吃裡爬外·七拽走了。
三七縱然不舍，也只能跟著。
姜白：「……」
三七：「……」
怎麼辦，感覺姜湛好像在棒打鴛鴦。
十分鐘剛過，魏子胥就可以動了。
他這回就連吃驚都來不及，他指著自己的眼睛，比劃著，「姜湛瞎了嗎？」
姜白：「……」
「這聽起來可能很匪夷所思，但你要學會接受，我剛剛給你使用了隱身術。」
所以姜湛看不到。
端著碗碟的服務員看到『大變活人』，差點手一抖全摔了。
路過姜白的時候還在念叨。
「我最近不能玩手機了，我這怎麼都出現幻覺了！」
姜白：「……」
小姐姐對不起了。
魏子胥：「……隱身術？」
這還可以用科學的四維空間解釋嗎？
原諒他這個學渣吧。
姜白說：「嗯，就是一個一次性道具，已經用在你身上了。」
魏子胥：「……」
好吧，他剛剛確實還想再玩一遍。
姜湛此次來慶大，是因為姜白的生日快到了。
他想在這裡多拍一點照片，找到姜白墳墓之後，也好讓她看看……
一條她很想養的乖巧的狗，和她大學的合影。
只是沒想到，這個花季姜白又雙叒叕出現在他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