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2 還來得及嗎
回到公司，牛魔王氣呼呼地回到辦公室，把我和劉彤一同叫了過去。
劉彤心直口快，直截了當道：「牛總，我已經和您說了這個方案不妥，為什麼您執意要採用？現在好了，直接讓趙董否決了，同時讓藍天傳媒臉面掃地，距離競標會不到五天了，該怎麼辦？」
牛魔王破例在下屬面前點燃了煙，騰雲駕霧道：「別和我在這裡說風涼話，趕緊想補救措施。」
劉彤臉一揚道：「這是創意部的事情，與我們媒介部無關。」
牛魔王憤憤地瞪著她道：「劉彤，平時你這態度我就不管了，都到了火燒眉毛的時候還給我撂挑子，到底什麼意思？」
劉彤騰地站起來，指著門外道：「我不知道喬菲是什麼來歷，也不關心她以前在什麼大企業干過，但看看她設計的作品，連我這個外行都交代不了，而你卻力捧，如果沒有私心如何讓人信服。另外，我覺得徐朗的方案很不錯，為什麼不採納呢？」
眼見她要炸毛，我急忙拉著寬慰道：「彤姐，別這樣，坐下來消消氣，何必呢。」
劉彤性格火爆，生氣起來攔都攔不住，轉向我道：「你也是，不就是沒當上總監嗎，至於在這個關鍵時刻耍性格嗎，如果你們都這樣的話我乾脆辭職走人算了。」
不管她說得話再難聽，始終都是為公司著想，這一點毋庸置疑。接著道：「牛總，有些話我不得不說了，我認為你們對金沙灣項目都不上心，而是應付差事，這樣下去只有一個後果，等著倒閉吧。」說完，重重摔門離去。
牛魔王一根接一根不停地抽煙，試圖用煙氣壓制內心的焦躁和憤怒。他似乎有一肚子不能說的話，沉默許久道：「徐朗，你怎麼看？」
我本身對這個方案並不滿意，如今被百業高層直接否決了，不知該高興還是悲傷，至少對項目的認同上是持有共同看法的。拿起桌子上的煙點燃道：「還能怎麼辦，推倒重來唄。」
牛魔王似乎抓住了最後救命稻草，用渴望的眼神望著我道：「來得及嗎？」
我直接坐在桌子上，仰天吐了口煙圈道：「即便是明天參與競標，我連夜也能拿出來。不過這並非一般的廣告策劃，而是系統性的，相對而言比較複雜而繁瑣，但為了你，我可以試一試。」
牛魔王激動地站起來緊緊握著我的手，動情地道：「徐朗，該說的話我都說了，這次我把所有的賭注都押到你身上了，不管怎麼樣，只能成功，不許失敗，就算我求求你了。」
牛魔王第一次與我如此客氣，頗為受寵若驚，連忙跳下桌子道：「牛總，太客氣了，兄弟之間還用講這些嗎，您老要是能升職，我也跟著沾光嘛。」
「那是一定的，有難同當有福共享，老哥是不會忘記你的。」
「行了，別酸溜溜的，牙都酸倒了。」我挑眉笑了笑，望著門外道：「我要是參與這個項目，外面的那位怎麼辦？」
牛魔王聞弦歌而知雅意，道：「難道你們不可以合作嗎？」
「還是算了吧，人家是海歸，我就一土老帽，思路想法截然不同，根本沒有共同語言，再做無謂的爭論恐怕真就沒時間了。」
「可是……」
牛魔王露出難為情的表情，我一下子就明白了，道：「是不是白董讓她接管這個項目的？如果撇開她又怕白董將來怪罪，是嗎？」
牛魔王點點頭道：「還是你了解我。」
「這很好辦。按照原計劃不變，讓她繼續修改完善。我自己再重新做一份，到時候把我的競標方案交上去。」
「哦，這樣做合適嗎？」
我撐著桌子彈彈煙灰道：「什麼時候變得優柔寡斷的，這不是你的性格啊。如果能想出更好的辦法，我遵照執行。何況採用誰的，還不是你一句話嘛。再不齊將來和白董彙報的時候，就說是喬菲的創意，和我無關。」
牛魔王疑惑地看著我，再次重複道：「這樣做合適嗎？」
「你自己看著辦吧，我的話講完了。」
牛魔王考慮許久一狠心道：「就按照你說的做，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出來。」
我想了想道：「三個要求，第一，把杜磊和康奈給我調回來，這幾天我們不在公司上班，回我住處。第二，我們的行蹤必須保密，除你之外任何人都不能知道。第三，明天借你的車用用。」
牛魔王連忙頜首道：「沒問題，不過你用我車幹什麼？」
我神秘一笑道：「這你就別管了，用完了還給你。」
牛魔王爽快地道：「只要你能拿下金沙灣項目，我向總部申請獎勵你一輛車。」
「那敢情好啊，該不會是QQ吧？」
牛魔王豪邁地道：「百萬以下的車你隨便挑。」
我吃了一驚，掐滅煙頭拍拍手道：「那就這麼說定了，我先出去了。」
臨走時，牛魔王再次叮囑我，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
回到辦公室，看到打算送給喬菲的鞋子安靜地在沙發上放著，她居然送過來了。
我隨即拿起手機打給了康奈。
不一會兒，康奈敲門進來了，道：「徐總，您找我？」
我一時間不知該如何開口，撓撓頭還是不好意思開口，道：「今天下午你不用來公司了，直接去我家。」
「啊？去你家幹什麼？」
我眨了眨眼睛，開玩笑地道：「當然是約會了，不樂意？」
康奈臉一下子紅了，低著頭看著腳尖扭捏道：「徐總，你真會開玩笑……」
康奈心裡怎麼想的我心裡一清二楚，這種玩笑開不得，我立馬收起笑容道：「工作的事，到時候再告訴你。」
「哦，還有其他事嗎？」
「呃……沒有了。」
「那我先出去了。」
眼前她要出去了，我咬著牙喊道：「等一下。」
康奈笑了笑道：「就知道還有其他事，說吧，需要我幹什麼。」
我竟然有些臉紅，努了努嘴含含糊糊道：「去把那雙鞋送給喬總，就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