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3 只是個幌子
康奈一下子明白了，極不情願地道：「幹嘛不自己去送啊，我不管。」
我急忙攔著道：「好妹妹，就當幫哥哥一個忙好不，她腳受傷了，不能穿高跟鞋。」
康奈醋意滿滿，板著臉道：「你是不是喜歡她？」
我很認真地回答道：「沒有，絕對單純的同事關係。」
「切，鬼才相信呢。」說完，提起鞋甩頭離去。
單從婚姻角度而言，康奈屬於那種非常適合結婚的對象。直爽的性格中透著江南女子的溫柔，心思極其細膩和縝密，又有文藝氣息，除了寫得一手好文章外，歌唱得特別好，還會彈古箏。此外，租住的公寓收拾得一塵不染，井井有條。還特別善解人意，偶爾使一下小性子，並不傷大雅，這是女人的天性。
當然了，我和她僅僅停留在同事層面，從來沒別的想法，反倒是杜磊對其痴心一片。後來袁野橫加插了一腿，不過我並不認為他們真正喜歡她，了解她。
袁野比較花心，見一個愛一個，女朋友比換衣服都勤快，我是不會讓他傷害康奈的。至於杜磊，表面上熱情似火，心裡還放不下遠在東北的前女友。
我始終把康奈當妹妹看待，就像徐晴一樣。但這種關係又得保持一定距離，稍微表現得多一些，極有可能造成誤會。
看著康奈進了喬菲辦公室，過了幾分鐘她空手走了出來，沖著我瞪了眼揚長而去。我總算鬆了口氣，看來她收下了。
這時，手機響了，我走到桌前拿起來看到是馮雪琴一陣頭大，耐著性子接了起來。
「丁丁，阿姨已經包好餃子了，你多會能過來？」
說實話，我不想去，可又不好拒絕。問道：「我爸去嗎？」
「他說有事過不來，不管他，阿姨也不打算邀請他，你過來就行。」
「呃??」
馮雪琴見我猶豫，直接下命令道：「不管你有什麼事，必須得過來，我還有話和你說。」說完，掛了電話。
我本來是一隨性人，喜歡自由自在，無憂無慮，可這段時間糟心事一大堆。葉雯雯的歸來，徹底攪亂了我的生活節奏。
杜磊總是神神秘秘出現在身後，把我嚇了一大跳。斥罵道：「你孫子能不能別像幽靈似的，嚇死我了。」
杜磊嘿嘿一笑道：「心神不寧了吧？」
「啥意思？」
「裝，還和我裝，我算是看出來了，你的魂徹底被喬菲給勾走了。」
「沒有。」
「得了吧，你那點小心思我還猜不出來？不過你的小心了，今天上午開會時，我覺得趙董看喬菲的眼神不對，臨走時還不忘回頭瞄一眼。要知道，趙澤霖可是正兒八經的高富帥啊，身家千萬，住著豪宅，開著豪車，長得又帥，還是單身??」
我不樂意了，提高聲音分貝道：「有錢怎麼了，有錢就能買到一切嗎，別把誰都想得那麼物質，我覺得喬菲不是那樣的人。」
「嘖嘖！」杜磊撇嘴道，「我不過隨口一說，你激動啥？還和你說了，現在的女人都比較現實，金錢永遠是高於愛情硬通貨，要不咱倆打個賭吧，不管這次拿什麼方案參與競標，絕對是我們藍天中標。」
我詫異地看著杜磊，跟著思路往下想，許久道：「不可能，他不是說了嗎，只是評委會委員之一，真正做決定拍板的還得徵求大boss的意見。也就是說，韓萬山那裡通不過，一切都是白搭。」
杜磊神秘一笑道：「這件事你的往深層次想，百業這麼大的集團難道就沒有優秀的廣告創意嗎，再者人家以前所做的樓盤廣告策劃都非常成功，何必多此一舉呢。我推測，競標會只不過是幌子，利用巨大的誘惑宣傳才是真。」
我入行時間雖短，但對這行的行業內幕了解不少。杜磊的話不無道理，很有可能存在這種情況，但我並不怎麼認為。如果為真，牛魔王也不會如此上心，至於競標會有哪些操作內幕，不得而知。
「拉倒吧，干好你的本職工作即可，其他的不是你考慮的。我已經和牛魔王說了，從今天下午回家工作。」
「真的？那太好了，康奈去不去？」
「你說呢。」
杜磊頓時眉飛色舞，激動地道：「那就好，謝謝啊。」說完，屁顛屁顛跑出去了。
馬上到了飯點，我正猶豫著要不要去時，老領導周大海來了電話。這個時候打電話，肯定避不開金沙灣項目。
「喂，你在哪？」
「公司啊。」
「我在海灣海鮮樓定了一桌飯，趕緊過來，就等你了。」
得，事情湊一塊了。我難為情地道：「周哥，我中午有事，要不改天？」
「別扯沒用的，我現在不是你的上司就領導不了你了？你要是不過來，我們就不開飯，就這樣。」說完，撂了電話。
一頭是老領導，一頭是老鄰居，誰都不能得罪，可要是不去肯定會得罪一方。權衡之下，我決定先去會會周大海再去馮雪琴家。臨走時，我特意叫上了杜磊。
來到海灣海鮮樓，李志文在門口等候多時。笑呵呵地道：「徐總，周總他們早來了，就等你了。」
上了三樓包廂，周大海看到我來了個熱情擁抱，拉著我坐下對旁邊的男子道：「這位就是和你們常說的徐朗，我曾經的得力幹將，不可多得的廣告奇才。」
周大海忙著介紹我，把杜磊涼到一邊，似乎並不歡迎他的到來。在來得路上，我已經猜到這頓飯的目的，要麼窺探藍天的商業機密，要麼談合作共同參與競標。然而我都猜錯了，一頓飯下來關於工作的事隻字未提，天南海北胡侃了一通。
臨別時，周大海拉著我的手久久不肯鬆手，紅著臉道：「徐朗，我聽說你們今天上午去見趙董了？」
原來是這事，我沒有撒謊，點了點頭。
「那趙董什麼意思？」
我警惕地道：「把我們的方案批得狗屁不是，需要重新修改。」
「哦，還有呢？」
「沒了。」
「真的？」
「嗯。」
周大海若有所思道：「徐朗，我作為藍天的老員工，很不希望在競標會正面競爭，但我也要生存，海鷗廣告必須活下去，能明白我的話嗎？」
我聽著有些雲里霧裡，不明所以。
周大海拍了拍肩膀道：「你也別多想，工作上如今是競爭關係，但永遠是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