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女孩們的英雄
黑色的皮帶纏繞在她的身上,像條毒蛇嘞緊了四肢,圈扣在前胸的金屬鐵環把她豐滿挺拔的柔團擠壓得通紅,腰間系著的一塊硬質皮具,把她原本瘦弱的腰肢壓迫得更加纖細脆弱了。在那個漆亮的皮具下方,兩條細長的皮繩繞進她鞭痕斑斑的雙腿間,從兩片柔嫩雪白的臀瓣里穿去,爬過健美的背脊,牢牢扣在雙肩上的一把枷鎖中。
「那你身上的鎖怎麼辦?」我尷尬的挪開視線說。
我嘗試了用鑰匙,去開啟她背後的那把枷鎖,可怎也打不開。
「看來這只是能在地牢里用的。」她嘆氣道,「可能我身上的鎖哈姆並沒有重視的放在他的金庫里吧。」
「哼,那蛤蟆臉真不是個東西。」
我搖了搖頭,拍著喪氣的珍妮走出了金庫,畢竟這不算是個大麻煩,貨柜上堆著的工具很多,我在一個紙盒裡找到了一把鋒利的鋸條,讓珍妮趴在牆上不要動彈,對著她肩膀上的皮帶鋸了起來,由於帶子綁很緊,她的肉里嵌得很深,我沒法把它勾出鋸,又怕弄傷她的後背。所以進行的很慢。
「沒事的,我不怕疼。」安妮的肩上已經被鋸子磨出出了血,但她還是咬著牙安慰我道。
「我會盡量小心的。」
我的額頭上冒著粗汗,集裝箱做的窩子太悶了,頂上的吊扇旋轉著,但吹出來的風還是熱騰騰的。
「再堅持一會兒,快要好了。」
「嗯。」她的聲音輕柔,貼在牆上一臉蒼白。
「啪!」的一下。
皮帶斷了,緊勒在她身上的枷鎖也鬆脫了下來。
「呃……」
滿頭大汗的珍妮舒了口氣,雖然鋸東西的人是我,但看上去她卻是最累的。
「沒事吧。」我問道。
「嗯,沒事。」珍妮一邊脫著身上的皮帶和枷鎖,一邊眼眶裡奪出了淚水,「我終於離開地獄了,終於離開了。」
我沒想到說什麼能安慰她,也許此刻沉默才是最好的陪伴。她脫完了皮具,赤身裸體的貼在了我的懷裡,傷痕纍纍的身子慘不忍睹,我挪開了視線斜著腦袋任憑她在我的肩膀上哭泣。
溫暖的淚水順著我的肩膀上流了下來,淌在我背上破皮的傷口時有些疼痛,但比起她身心的痛苦,那又算得了什麼。
「好了,我們該去幫助地牢下的女孩們了。」我難得用溫柔的口吻說道。
「嗯,謝謝你,你真是個好人。」珍妮抬起了頭,閃著淚光看向我問:「你叫什麼名字?」
「阿信。」
「是信任的信嗎?」
「是的。」
「人如其名,你一定是個值得信任的男人。」
我默不作聲,無法回答她的誇獎,我真的值得信任嗎?我問自己,也許是,也許不是吧。
「我該怎麼樣報答你呢?」她羞著臉問。
「你什麼都不用做。」我淡淡的說,「哦,對了。」
「怎麼?」
我輕輕鬆開她笑著說:「你該找件衣服,這樣我很尷尬。」
「你真是個好人。」她重複的說道。
我不覺得我是個好人,為了生存我殺過很多人,也做過很多爛事。不過此刻我突然肯定了一件事,正如那些弱者們常說的,好人好事真的可以慰藉自己的靈魂。
雜貨店裡並沒有正經女性所能穿戴的衣物,她翻出了幾件緊身的皮衣,但看著猶豫了半晌卻還是沒有穿上。
「怎麼了?」我疑惑的問。
「沒什麼,晚點再穿吧。」她把幾疊皮衣捧在前胸,沒落的嘆了口氣。
也許是我見多了愛娜習慣性的穿著她的那件粉色的緊身戰鬥服,所以起初沒覺得有什麼奇怪,但在她的心理畢竟留有陰霾,蛤蟆臉和瘌痢頭這兩個施虐狂帶給他的創傷太深了,我無法體會這樣的心情,但至少可以理解。
「那我們趕緊先下去吧。」
我跟著珍妮一起回到了地牢了,牆上被掛著的有三個被鎖拷住的女人,仔細打量才發現凄慘的她們,狀況比珍妮更糟,胸口以下的全都是各種咬痕、鞭痕還有被燙烙的傷疤,這些看了令人憐惜的傷痛,應該永遠都會留在美麗的身體上吧。
如果不是前陣子為了混進皇宮扮作女人換來的經歷,我也許還沒法深刻了解到某些男性同胞們是有多麼的無恥。看著這種污穢的場面可能我也會激起男人的生理反應吧,甚至還可能辯解描述起它是為何會令那些牲畜們獸性大發的。
但如今我不會再這麼做了,我不清楚是不是我變了,在和愛娜經歷了那麼多冒險后,我越發的開始同情弱者了,我原以為人性就應該是醜惡的,都是各自為了生存才不擇手段的。可現在,我卻可笑的和愛娜一樣,猶豫起拼搏求生后,活著到底又是為了什麼的問題了。
當我解開了最後一個被懸在天花板上的女子后,我輕輕把她抱了下來,放在那群女人的中間,她們四個經歷磨難和摧殘的人緊緊抱在了一起,互相痛哭流涕,撕心裂肺。
我在一旁點了支煙,沒法再看下去了。
便告訴她們我會在上頭等著,等她們準備好一切,會帶她們去個安全的地方。
穿過幽暗的階梯時我沒有在感到任何的恐懼,因為任何可怕的東西都不再猶如我所親眼見到的那樣了。
我忽然想起了塔妮婭曾對我說過的一段話,我問她什麼要那麼執著的喜歡我。但她的回答卻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她沒有讚賞我的勇敢也沒有說我有多麼英俊。
而是平靜的說了一句:「因為戰鬥起來超厲害的阿信是個在感情上沒有決斷的男人啊,這麼來看,又是個柔弱的傢伙呢,所以才吸引著我吧。」
「真是個可惡的女人。」我搖頭自言自語道。
走上台階后,我躺在椅子上疲憊的小歇了一會兒,散架的骨頭和酸疼的肌肉讓我不想再動彈,香煙一根續著一個,在吞雲吐霧中抱著頭放鬆自己。反正蛤蟆臉的櫃檯里正躺著十幾條好煙,那麼多的存貨都能供我使上一年的了。
外面正午毒辣的太陽把鐵屋子曬得好燙,我思索著是不是該在他的店裡再翻出點食物,攤放在地上烘烤一番,這樣姑娘們出來時還能吃上一頓熱騰騰的午餐。
不過計劃還沒糾結是否真要實施,櫃檯后的門裡就傳來了聲響,四個臉色憔悴的女子走出來了,她們還是在這個悶熱的鬼天氣里換上了一身不透氣的皮衣。
漆黑的皮衣面上反著光線就好像是它本身就會發出來的一般,緊緊包裹在身軀上的衣料使她們苗條的身材看上去更纖瘦了,高聳的胸脯上隱約露出的小點令人血脈僨張,細細蠻腰下那被緊叉分開的兩片圓潤豐臀猶如……
好吧,我想是時候該打住我的陳述了。我不該再對這群女人們有任何的聯想了,總之,她們看起來比穿著花褲衩赤著膊的我好看得多。
珍妮已經告訴了她們我的名字,而她們又一一向我介紹了自己。
站在中間身材最高挑的那個頭髮是紅色的,她叫琳達,從獨特發色來看應該是古凱爾特人的後裔;
皮膚最白卻爬滿俏皮雀斑的女孩叫倪琪,茶色的長發,天藍色的眼睛;
另一個叫寶拉,是和我一樣黑頭髮黑眼珠亞洲人,但五官卻很有立體感,有些歐化的味道,也許古泰裔吧。
至於珍妮在她們的裡面算是個子最小,身材最瘦的了,褐色的短髮偏白種人的臉,哭泣的時候楚楚可憐,可笑起來卻十分甜美。
我讓她們幫著一起收拾掉奸商蛤蟆臉在小金庫里的藏著的寶貝,然後順便一道洗劫掉他貨柜上所有能搬走的值錢貨。我們五個人正好能擠進我來時向卡恩借來的那輛轎車,不過後備箱倒並不是很寬敞,看來塞下那麼多的東西會有些吃力,但前提是我得先出去想辦法把那輛車四腳朝天的車先翻過來,而就在我考慮使用什麼交通工具離開時……
一陣引擎聲突然傳進了我們的耳朵。
「不好!來人了!」紅頭髮的琳達緊張的第一個喚道。
「啊!那是哈姆的弟弟拉姆的車!」珍妮蹲著身子伏到了滾燙的窗邊,她透過玻璃,朝著外頭悄悄望去,「不會錯的,是那輛白色的房車!」
「糟糕!他一定會發現外面屍體的。」泰裔寶拉慌張的提醒道,她那原本凹陷的眼睛被皺得更深沉了。
「哦?能看出車裡有幾個人嗎?」我問道。
「好像就他一個人。」珍妮輕聲說。
「啊!但是他的脾氣可糟了,總是喜歡無辜的打人,而且他的槍法很准,總在地牢里炫耀的。」一臉俏皮雀斑的白種女孩倪琪擔憂的說。
「哦?他經常打你們嗎?」我又問。
紅髮琳達的面容上浮出了惶恐,她對我點頭輕聲「嗯」了一下。
「想不想打回去呢?」我笑著問她們。
「什麼……」幾個女人慌張的反問道。
「哈,快!躲起來吧姑娘們。」我興奮的說:「你們一定有很久沒有出門兜過風了吧!一會兒我就邀請你們坐房車去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