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你敢開槍?
張局長一張圓臉憋得通紅。他確實官比薛渝大。可是薛渝還真不怕他。關鍵薛渝還有一個廳里很有話語權的老爸。
兩個人互有所忌。但是誰也不怕誰。
「你這是無組織無紀律。我要向廳里檢舉你。「張志濤大聲吼著。
薛渝也分毫不讓:「隨你的便。我告訴你現在張澤的家裡有一個女孩有危險。我們要去救她。要是她出了事。我第一個就不放過你。有本事就開槍。陳哲。我們出去。」
薛渝一扯陳哲。兩個人一前一後。就要從人群中走出去。
「給我站住。你們把他們的槍給我下了。這是命令。」張志濤大吼著。
兩邊的警察倒是認識薛渝。他們不好意思抓薛渝。就都奔著陳哲來了。陳哲揮手一拳。就放倒了一個:「我要救人。誰TMD攔著我。」
他是怒了。他也看出了。這個張局根本就不在乎人命。不在乎兇手是誰。他是政客不是警察。
所謂的兇手。他不管。他只管江城市的投資環境與發展。換言之:他就管自己的烏紗帽。
「還敢反抗。再反抗就給我開槍打死他。出了人命我負責。大局重要。」張局也怒了。
誰動他腦袋上的帽子。誰就是他的十八輩仇人。要知道市裡的領導可都盯著這裡呢。他畢竟不是最大。出了事兒他沒壓住。就是第一個倒霉的。
這幾個警察猶豫了一下。不過他們也不是傻瓜。他說他負責他就能負責么。
這些上面的人出了事故第一個推卸責任。有了功勞第一個搶過來扣到自己身上。誰傻啊真打人。誰知道這人是誰啊就打。
後面的武警也都跟著過來。陳哲的心開始焦躁起來。
張澤的七陰蝕骨噬魂幡一揮。丁熙然的命就沒了。到時候後悔也來不及。眼看著自己被人團團圍住。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丁熙然也越來越危險。
薛渝已經率先的動起手來。陳哲咬了咬牙。有幾隻手搭到自己的胳膊和腰上。想要按住自己。
陳哲在人群里大吼一聲。把他們震開。然後身子一躍。從幾個人頭頂上跳了過去。如果自己直接往張澤家的別墅跑的話。保不齊後面就有人開槍。
到時候不但救不了丁熙然。自己弄不好還得冤枉的死在這裡。
陳哲兩大步。直接躍到了張局的面前。旁邊的秘書還想擋住:「你幹什麼。這可是我們市局……」
「干你娘。」陳哲雙眼通紅。一拳掄過去。那秘書連人帶傘都飛了出去。
張局嚇了一跳。這傢伙是幹什麼。怎麼沖著自己過來了。
他還敢動自己。嚇死他。
張局剛安慰自己一句。陳哲已經站在身邊。一隻冰冷的槍管放在他的太陽穴上:「告訴你。我要救人。沒時間跟你廢話。三個數讓他們放下槍。不然我就開槍。」
「你敢。你現在已經犯法了。把槍放下我還可以不追究你。」張局嚇了一跳。不過這社會。當局長的都是黑白兩道通吃。不是一般人。
他倒也不算很害怕。
這小子他敢開槍。我借他兩個膽子。
陳哲把槍管狠狠的往前頂了頂:「我沒時間跟你廢話。你可以試試我敢不敢開槍……一。」
「你敢開槍。哈哈。笑死我了。小朋友。我當副局長十來年了。見過得比你膽子大的人可多得多了。」張局其實心裡也在泛嘀咕。不過要是真的在下屬面前服軟。以後怎麼管束他們。威嚴在哪裡。
張局其實做這些事情也是有考慮的。和平與發展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可以放在一邊。
別說張澤不一定是兇手。就算是。也不能抓。
穩定是前提。
「二。」陳哲又數了第二個數。
張局手一揮。作向我開炮狀。大吼了一聲:「不要管我。先把他們兩個人制伏帶回局裡。不用管他。他不敢開槍的。」
砰。。
陳哲的槍管冒著微微的青煙。
薛渝愣住了。旁邊的公安們愣住了。武警們也愣住了。那個秘書愣住了。張局自己也傻了。
就連薛渝也沒想到。陳哲真敢開槍。就這做法。可比薛渝還要勇猛。他都佩服。
陳哲的槍管微微上抬。子彈從張局的腦袋上面滑過。燒焦了他一縷頭髮。槍聲震得他耳朵嗡嗡響。這小子真開槍了。
「我告訴你。裡面的那個女孩是我妹妹。你說的那些東西不值她一個手指頭。她要是少了一要頭髮。我讓你全家陪葬。別說你個小局長。就算你是天王老子。我也殺了你全家。你信么。」陳哲冷冷的說。殺機瀰漫。
他說到做到。一隻手指按在板機上。又按下了一半。
「這次我不會再偏了。」
張局已經站不住了。身子直往地下出溜。
這小子他真敢殺了我。別說我是局長。就算我是廳-長。步長他都真敢開槍。
「讓……讓他們……過……過去。」
張局一瞬間覺得自己心臟都停止了跳動。說話的時候嚇點咬到自己的舌頭。要不是膽子不算很小。真的就尿了。
太特么的嚇人了。這小子是個瘋子啊。
看到警察們都放下了槍。薛渝大聲喊道:「你們都是警察。現在有一個專殺少女的兇手。就在前面的房子里。看看你們頭上頂著是什麼。要是不管的話。他明天殺的就是你的姐妹。你的女兒。覺得自己還是警察的。跟我一起過去罷。」
警察們猶豫了幾下。有幾個人點了點頭。
前段時間江城市連環殺人案的兇手汪興被陳哲和秦心殺了。可是他們不知道。他們以為仍然是前段時間的那個。
這樣殘忍的殺死無辜女孩兒。害得全城公安沒日沒夜的加班。誰不恨啊。
「走。」
「我們是警察對吧。」
所謂公安。天下為公捨身取義的少。為非作歹鐵了心要當壞人的更少。大多都是善惡都有。熱血也有。一煽動。那就是一腔正義不回頭。
張局蹲在地上。旁邊的秘書把傘遞過來罩在他腦袋上。被他一把推開:「還不去看看。他們要是弄出什麼亂子怎麼辦。」
秘書答應一聲。扶張局上了車。不過心中卻有點瞧不起領導了。
被人拿槍一指就慫了。你也就那麼回事。
陳哲和薛渝一路狂奔到張澤家的門口。這是一座獨門獨院的小別墅。跟蔣小喬家的那個差不多。背山面河。沒多大。有錢人厭煩燈紅酒綠。偶爾也圖個清靜。
門前鐵柵欄門虛掩。張澤的蘭博基尼隨便的停在院子里。
陳哲也沒開門。直接一拳打得那門轟然倒下。然後直接衝過院子。進了屋子裡面的大廳。
進門是大廳。空蕩蕩的沒個人。前幾次看到張澤時都能看到的何叔也不在。不知道是有什麼任務了。
「沒人。」緊跟在他身後的薛渝皺眉問道。
陳哲想起神偷劉兒說過的話:「有地下室。我們從後門出去。」
冠冕堂皇的正門。狹窄陰暗的後門。陳哲衝出後門。這別墅的後面也是一幛不小的院子。不過破敗許多。有錢人的家原來也是表面光鮮內里骯髒。
後面牆角下有一個樓梯斜伸向下。陳哲急步衝過去。心中急被火燒。這要是丁熙然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他真的會把那個張局全家殺了泄憤。
陳哲的底線一旦被觸犯。那就是不死不休。就算他們M國總統陳哲也要想些辦法找他麻煩。
從樓梯下去。裡面竟然別有洞天。這地下室明顯比地上建築還要大出許多。裡面空蕩蕩的一間一間屋子。推了一個門裡面還有一個。陳哲和薛渝跑得快。剩下的警察們也都是精英。分別散開尋找這裡還有沒有別人了。
進到地下室的就只有陳哲和薛渝。一直衝到最裡面。張澤確實在那裡。
他手中也確實拿著七陰蝕骨噬魂幡。
丁熙然也確實在這裡。坐在一座沙發上。痴痴獃呆的。平素里靈動的雙眼愣愣的瞧著一處。肯定是被人下了什麼古怪的道法了。
張澤聽到身後有人來了。這裡的人都被他支開。七陰蝕骨噬魂幡是違背修行規矩的法寶。就連何叔這樣從小到大都跟在身邊的人。現在也被他交代了一些事情遠離身邊。
陳哲能衝到這裡來。他吃驚。但是不擔心。
「把手裡的東西放下。我是警察。」薛渝拿著手槍指著張澤。
拳腳功夫他擅長。不過槍械反倒不如妹妹薛倩。也只是不如薛倩而已。隔著十幾米的距離。他打張澤的右眼。絕對不會把子彈射到張澤的右眉上去。
張澤不看薛渝。冷笑回頭看著陳哲:「就憑你也跟我搶女人么。這個女孩也是認識你的吧。我就當著你的面煉化了她的陰魂。」
說著他舉起了手中的七陰蝕骨噬魂幡。
這幡上有一道深深的縫隙。就是陳哲一劍砍出來的。
「再動我就開槍了。」薛渝大喝一聲。
張澤好像聽到了極為好笑的笑話一樣:「你開槍。你敢開槍。哈哈哈哈。這世界上只有我殺人。沒有人敢殺我。我知道你家有一些背景。可是在我張澤眼裡還不夠看。你儘管試試開槍。我就在這裡等你。」
薛渝知道他的背景。
張澤的父親是循道宗掌教。在世俗中的力量十分巨大。薛渝所知道的僅僅是冰山一角。
可是這冰山的一角就已經大得無法想象了。
張澤有信心沒人敢開槍。就算是開槍。他也不怕。
薛渝對張澤有一丁點了解。可是張澤不了解薛渝。
要說性格的話。薛渝和陳哲並不像。硬要說像的話只有一點。那就是受不得激。真正有人觸犯到了他們的底線。就算是天王老子。那也是先殺再說。
怒極反靜。薛渝的表情無比平靜。輕聲的說了一句:「那我就試試。」
他指按鈑機。張澤拿著七陰蝕骨噬魂幡。似有所恃。也沒急著收了丁熙然的陰魂。在特意等著。
「你別惹麻煩了。讓我來。」陳哲知道薛渝是因為自己才跟著衝過來的。要是連累上他。自己會愧疚。有什麼後果要承擔。就自己來罷。
他左手把薛渝的槍口按向下方。另一隻手抬槍就打。
他沒練過槍。不會瞄準。全憑感覺。
準頭不差。陳哲奔著要張澤的命去的。一槍就是胸口。
他甚至感覺到子彈爆發。攪亂空氣時帶起的震動。
去死吧~
=============================分隔線=============================
針對手機讀者的那個評論:
寫了薛渝、韓俊這樣的好警察。也寫幾個壞警察。寫張萬才這樣的壞校長。也寫了吳存義這樣的好校長。
有好人。有壞人。更多的是普通人……就是一些介於兩者間的那種人。他們會幹好事。也會幹壞事。
好比那些警察。開始時接受命令要阻攔薛渝。后來又被薛渝挑動了一腔熱血。想起自己入警時的宣誓。跟著就一起幫忙救人。
又或者是前幾章寫的看到小偷。但是不敢伸張正義的人。后來被陳哲煽動。鼓起勇氣跟小偷拼爭的那些人。
社會分兩面。光明和黑暗同時存在。但是大多數又是「灰」色的。可能變成白色。也可能變成黑色。
我沒那麼高的層次和水準。一本書能反映社會現實揭露人生醜惡。又有很深刻的教育意義。
但是我希望寫出一本輕鬆YY的書。大家看完后。覺得這書很輕鬆。又有那麼一點人生道理。我的目的就達到了。(雖然好像夠嗆)
OK。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