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邊塞詩(第三更!)
「良老……這……這是怎麼了啊?聖器九鼎怎麼會如此震動起來啊?」
袁天章急忙上前扶起良如霖,一臉奇怪地問道。
「你問老夫,老夫問誰去啊?從來就沒有出現過這樣的狀況……」良如霖也愣了一下,智竅當中的聖力狂涌而出,想要再度控制住聖器九鼎。
不過,當他的聖力方接觸到九鼎的時候,便立刻明白了過來,反倒是不慌不忙地撤了聖力,坐在一旁的太師椅上,翹著二郎腿,笑呵呵地沖著袁天章道,「無事!無事!袁小子,你可看到了……這次,你的一百個雞屁股吃定了!」
果然,良如霖的話音才剛落,那九鼎上空便直接出現了「五百」的數字,代表著這名考生的聖力試卷也是五百道全對。
「快看……又是五百貼經全對的卷子!」
「這是第三份了吧?兩人同時答對五百道已屬罕見,現在是三人同時答對五百道貼經,這……這怕是九國上百個州府都沒有出現過這樣的狀況吧?」
「不用說了!這一份鐵定是蘇案首的,雖然蘇案首晚了一點,不過同樣也是五百道全對貼經……」
……
看到第三份五百道貼經全對的試卷,圍觀百姓都沸騰了起來。這樣的府試才是精彩的,天才們的能力和思想碰撞,想想就讓人熱血沸騰起來。
「良老,言之過早了吧?就算蘇林的貼經五百道也是全對,但是他比季雨晚了足足一刻鐘,高下立分,而且在他之前還有個洪離玉,所以蘇林只能位列第三名,這個賭約,是你輸了才對!你可別想耍賴,我這知府大印當中,可存有聖力影像為證!」
知府袁天章抖了抖衣袖,正色地對良如霖說道。
「蘇林!真的是蘇林,蘇林果然沒有辜負我們的期望,他也是五百道全對。雖然晚了一點……」
當九鼎上空浮現出蘇林的聖力姓名來的時候,府院的學生們一陣高呼了起來。在他們看來,雖然蘇林只是貼經的第三名,但是單單五百道貼經全對,就已經足夠讓他們感到驕傲和欣喜的了。
「這個蘇公子,果然不負盛名,雖然比季哥哥晚了一點……」一直亭亭玉立關注著考場的慕容雪痕,眼前也是一亮。
正當眾人以為蘇林只是第三名的時候,蘇林的聖字姓名朝著九鼎上空的聖力光幕射去,一開始的確是落在洪離玉的後面的第三位置上。
但是,那聖力光幕卻突然嗡嗡一抖,蘇林的姓名便直接越過洪離玉,甚至是攀登到了季雨的前面,穩噹噹地落在了季雨前面的位置。一下子,將季雨和洪離玉都往後擠下去了一位。
「快……快看!蘇林……蘇林第一……第一了!」
「怎麼回事?三人不都是答對五百道貼經,然後按照先後順序排名的么?蘇林怎麼能夠後來居上啊?」
「第一……蘇案首第一了……」
……
百姓們興奮地叫了起來,知府袁天章卻傻了眼,然後瞪著良如霖,一臉懷疑地道:「良老,是不是你做了什麼手腳?不然怎麼同樣是五百道全對,蘇林晚交卷,反而得了第一?良老,你為了贏我,竟然暗自動了手腳?」
「別別別……袁小子,你可別冤枉我。這是聖器九鼎自己的評判,我可沒有那個能力去更改。而且,我就為了讓你吃一百個雞屁股,而冒著被聖殿那些半聖老傢伙們指著鼻子罵的風險么?」
良如霖撇了撇嘴,笑道,「蘇林第一,是實至名歸,至於具體的原因,你呀!興許一輩子也別想知道!嘿嘿……等著吃一百個雞屁股吧!等府試之後,老夫馬上給你買去……」
「什麼?蘇公子竟然超過了季哥哥,貼經第一?這怎麼可能?季哥哥明明是第一個答對五百道貼經題目的,難道說……這貼經試題,另有乾坤?」
慕容雪痕冰雪聰明,雖然是女子,卻也有秀才的文位,智竅內的思想海水洶湧運轉,便想到了問題的關鍵所在,琢磨了起來。
而在考場裡面,季雨和洪離玉同時震驚了起來,從九鼎反饋回來的聖力信息,他們終於知道了,為什麼蘇林交卷之後,越過他們,成為了第一名。
「竟然是要這樣,貼經的五百道試題,並不是用聖力筆墨書寫,而是要用精神作答!原來如此,為什麼我未曾想到?不過就算我想到了,要運用思想快速作答,恐怕並不比用筆墨來得容易啊!」
知道真相的季雨,苦笑地搖了搖頭,看著自己的兩隻手,還有桌上的兩支筆,自嘲道,「我自以為掌握了雙手書寫的奧妙之後,貼經考試無人能夠比我更快。但是,誰能夠想象得到,思想才是最迅速的呢?若是蘇林一開始便悟出是用思想作答,那豈不是只需要五息時間就答完了?」
「之前我就在一些古籍當中看到過,科舉府試,由九鼎鎮壓,貼經是另有玄機。卻是沒想到,是要鍛煉童生們用思想作答的能力。可惜,這麼多年來,竟然都沒有其他的童生知道?恐怕,蘇林做出了此次的楷模之後,往後的科舉府試,童生們便都會嘗試用思想作答了……」
洪離玉也暗暗驚道,心中大是佩服蘇林的悟性和能力。不過她有一點倒是想差了,要用思想在貼經試卷上作答,說起來簡單,但是做起來卻千難萬難,只有蘇林這樣三種思想,從不同角度去書寫答案,才能夠飛速。否則就算是季雨知道要用思想作答,恐怕也不比用筆墨作答快多少。
「哈哈!果然如此,思想是這個世界最根本的力量。府試的貼經,便是鍛煉思想作答的能力。我的三種思想,揮使如臂,無懈可擊,所以答題起來,行雲流水,速度飛快。理解了貼經考試的本義,運用思想答題,我才能夠真正超過季雨,躍升到第一名……」
答完貼經的蘇林,心情大為舒暢,不僅是因為贏了季雨,更是因此多了一分明悟。多長了一個心眼,許多事物往往不是像表面看上去的那樣簡單,很多都蘊藏著更深一層的玄機和用意。
「我還不能高興得太早,雖然我在貼經上略勝季雨一籌,但是之後還有詩賦和墨義。詩賦我有把握再勝他一點,就是最後的墨義最是關鍵,只有墨義再勝了季雨,才能夠真正的奪得第一……」
短暫的欣喜之後,蘇林收拾好心態,平復心情,耐心地等候貼經的考試時間到,迎接詩賦卷的試題。
很快,貼經考試的一個時辰限時到了,除了季雨、洪離玉和蘇林三人,其他的考生沒有一人提前答完交卷。即便有答完的,也都反覆認真地檢查思考一些不確定的題目,直到時辰已到,九鼎聖力自動收取試卷為止。
一千多名考生,只有不到一百人答對了四百道以上,獲得了乙等以上。而其餘的童生,沒有乙等的貼經,基本上很難殺入前二十名。
這一切成績的評判,全部都由聖器九鼎,絕對的公平和客觀,所以也沒有任何的考生會有異議。
同樣的,貼經成績公布出來之後,有些考生知道自己無望考中秀才,便心灰意冷,連接下來的兩場考試也不參加了,直接就棄權走出了考場。當他們走出府衙考場,看到外面光幕上蘇林、洪離玉和季雨三人都是五百道貼經全對,都忍不住興嘆讚賞一聲。
而有些考生則絲毫不氣餒,雖然可能貼經沒有考好,卻依舊堅持在考場內等候詩賦卷的試題。即便中秀才無望了,繼續堅持考下去,這也是對他們自身的一種見識和磨練。
「我的貼經比之蘇林略遜一籌,詩賦又是蘇林的強項,但是我只要輸得不是太多,在墨義一舉扳回來,也未嘗沒有贏的可能!」
季雨不愧是半聖世家子弟,在關外蠻荒歷練了兩年,雖然碰到一點小挫折,但是只深呼吸了一口氣,便迅速地平復了心情,端正了心態。迅速地分析了目前的狀況,找到了問題癥結所在,又擬定了接下來的行動方案。
嗡嗡嗡……
貼經考完,該考詩賦了。九鼎嗡嗡轟鳴了數聲,就嗖嗖嗖地射出了上千份詩賦卷的聖力試題,落在每一名考生的書案之前。
蘇林端坐在前,微笑著盯著眼前的聖力試卷,只見聖力試捲款款打開,上面書寫著此次府試詩賦卷圍繞的主題——「邊塞」。只有邊塞二字,也便是這一次府試詩賦的主旨,要求考生們圍繞邊塞寫戰詩戰詞。
「竟然是邊塞詩?縣試的時候考的是『秋』,是自然景觀和現象。而府試就提升了一黨,寫的是『邊塞』,也就是戰詩戰詞的一種。從自然景觀上升到人文景觀來,比起『秋』為主題,可以隨意發揮的空間被限定得更小了。」
看到詩賦卷的主題,蘇林倒是不慌不忙地分析道,「不過,我有無字天書在。邊塞詩,我記得我們偉大華夏的詩人們也寫過不少。其中許多都足以鎮國,我必須從中挑選一首,深度地理解其中的思想感情才行。」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