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二章 不敢苟同
「你這話我聽著就彆扭，」趙敏正色道，「我知道你疼她，怕她受傷害，可是如果你們男人疼女人都是這麼個疼法，那我實在不敢苟同，難道你還真想把我們都當花瓶供著不成？」
「你誤會了，我不是那意思，」方子明忙解釋道，「你們都是精明能幹的人，這我知道，所以你們做事我從來不干涉，可是芝兒的這個職業……，唉。」
「如果你當時存了這樣的心思，就不該去招惹她，」趙敏有些不滿地說道，「現在她跟了你，你卻要剝奪她的愛好，你覺得這到底是疼她呢，還是讓她受憋屈？」
「這……」方子明頓時有些語塞。
「人們常說，在道上混的，總有一天是要還的，」趙敏望著他柔聲說道，「你是從花叢里溜過來的人，現在想要輕輕鬆鬆地坐享齊人之福，哪有那麼容易的事？所以你為這些姐妹擔驚受怕，那也是應該的，這是欠下來的債，你明白嗎？不然的話……」
趙敏說到這裡微微一頓，方子明素知趙敏是個頗有見識的人，此刻見她言猶未盡，知道下面還有文章，忙拉著她的手問道：「不然什麼？」
「你已經開始研究中醫了，自然知道五行氣運之說，」趙敏緩緩地說道，「天道盈虧，自古就是不變之理，若是你一味只顧自己樂得痛快，一些兒也不肯受累，焉知不會有滿盈之患？」
「這……」方子明聽了她的話，不由悚然一驚，他如今也算博覽群書了，怎麼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只是人們常說，事不關己，關己則亂，所以他對待自己的這些女人，未免有求全之弊，這便犯了個貪字，如今聽趙敏娓娓道來，真如當頭棒喝。
「自古以來，能耐大的人都想逆天而為，可是又有誰真的斗過了老天的？」趙敏柔聲道，「所以這些事我勸你還是順其自然的好，老子有云：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你怎麼就一口咬定芝兒當重案組長就不好呢？」
「你這話說得極是。」方子明這時早就被她一篇宏論駁倒了，所以連連點頭道。
「你如果真怕有什麼不妥，那就多用心鑽鑽醫道，」趙敏話頭一轉道，「若是你妙手仁心，活人無數，積的福德多了，想來老天爺也不會與你為難的。」
「敏兒，」方子明緊緊地摟著她的脖子，在她嘴上親了一口道，「你不但學識淵博，又處處替我著想，我也不知是哪一輩子修來的福份，今生有幸能夠與你攜手相伴。」
「別給我灌迷魂湯了，我不喜歡喝那東西。」趙敏心裡甜甜的，卻故意白了他一眼道。
「怎麼是迷魂湯？我說的都是真心話。」方子明看著她嬌滴滴的模樣，覺得心裡有些火大，於是在她身上不停地揉搓道。
「你別弄了，」趙敏被他揉得身上膩膩地，趕緊推開他道，「這都十點多了，你再不過去，芝兒會擔心的。」
「嗯，那我現在就去，你等會兒給怡兒和燕兒說一下。」方子明站起身來說道。
「你只管去吧，」趙敏推了推他道，「你現在天天都在診所，陪我們的時候還怕少嗎？」
方子明這才轉身向外走，趙敏也準備跟他一起下去，可是到了門口，方子明忽然轉過身來道：「噢，對了，還有件事我忘了。」
「什麼事？」趙敏笑咪咪地望著他問道。
「就是雯姐的事，」方子明忙說道，「我知道你一定想好了辦法。」
「呵呵，我還以為你把這事兒給忘了呢，」趙敏瞥了他一眼，然後嘆了口氣道，「本來如果你今天忘了，我也就不管這閑事了，可是偏偏你又想起來，看來這也算是天意。」
「你什麼意思？」方子明不解地問道。
「沒意思，」趙敏白了他一眼道，「這事兒你就不用管了，明天我自己跟雯姐商量吧。」
方子明不知她葫蘆里賣的什麼葯，但他知道趙敏既然說能解決，那就一定能解決，所以他也懶得多問，只是搔了搔頭道：「那好吧，這事就拜託你了。」
交代完這件事，方子明心裡才安定下來，於是趕緊驅車去魏雅芝家裡，等他見到魏雅芝時，她果然等得有些著急了，可是又不好意思打電話問他，這時見他終於到了，在高興之餘，不由微微責備道：「怎麼這麼晚才過來？讓我擔心死了。」
「接了個病人，」方子明忙解釋道，「事情忙完了才過來。」
「噢，這麼說是我錯怪你了？」魏雅芝笑著打趣道，她知道醫生治病和警察出警一樣，在時間上是沒有什麼規律的，所以也沒有多問。
「你想想，我們都幾個星期沒到一起了？」方子明攬著她的香肩輕笑道，「我心裡急得跟什麼似的，如果能早來，還會拖著不來嗎？」
「你怎麼還是這個樣子？難道就不能想點別的？」魏雅芝聽他說得不雅，臉上不由微微一紅，於是白了他一眼道，「看來不是為了那事兒，你是不來我這裡了？」
「看你這話說的，」方子明這時候才不怕她呢，只是涎著臉兒往她身上猴，「這是夫妻之間的最高境界，靈欲交融。」
「融你個頭，」魏雅芝知道這時候如果被他纏上了，只怕下一分鐘就得進卧室了，於是趕緊推開他道，「這麼晚了，還不去洗澡，老是這麼纏人。」
「你洗過了？」方子明忙問道。
「你也不看看，這都幾點了？」魏雅芝白了他一眼道，「如果不是等你來，我早就睡下了，還能不洗澡？」
「本想兩個人一起洗，相互搓搓背的，沒想到又沒趕上。」方子明有些失望地說道。
「美得你，」魏雅芝紅著臉啐道，「快去洗澡，要不然你今天睡沙發。」
說完轉身進了卧室，方子明看著她纖巧的背影，就覺得有些激動，於是趕緊溜進衛生間洗澡，可是等他沖完澡以後才發現，自己居然忘了拿換洗衣服進來，他猶豫了一下，正想將自己穿過的衣服套上。
這時衛生間的門被推開了，他抬頭一看，原來是魏雅芝拿著一疊衣服站在門口，方子明大喜，忙將臟衣服丟在一旁笑道：「你怎麼知道我沒拿衣服？」
魏雅芝沒有說話，只是將衣服塞在他手裡，然後紅著臉轉身走了，方子明正不解她為什麼突然害起羞來，可是當他低頭穿內褲時，馬上發現了問題要害，原來他的下體經過熱水一泡，這時候正挺著身子在空氣里打鞦韆呢！
「寶貝啊寶貝，今天又該你橫刀立馬了。」方子明穿上內褲，摸著自己的碩大自言自語道。
當方子明穿好內衣，火急火燎地走進卧室時，魏雅芝已經蜷著身子縮在被子里了，方子明甩掉拖鞋就想向床上鑽，魏雅芝忙把頭轉過來說道：「怎麼不把頭髮吹乾了？濕漉漉的睡覺，明天頭髮亂糟糟的不說，還當心著涼。」
「我現在沒心情吹頭髮……」方子明涎著臉湊過來說道。
「這涎皮賴臉的毛病總改不了，」魏雅芝瞪了他一眼，坐起身來說道，「把吹風拿過來，我給你吹吧。」
方子明這樣涎皮賴臉，總不過是要和她親熱而已，這時見她說要給自己吹頭髮，自然樂意，所以趕緊把吹風拿過來遞給她，然後調笑道：「那就有勞夫人了。」
「怎麼現在這麼貧嘴？」魏雅芝接過吹風，一邊小心地給他吹頭髮，一邊啐道。
頭髮還只吹到一半，方子明就開始在她身上動手動腳了，魏雅芝被他弄得渾身發軟，只好瞪了他一眼道：「你再胡鬧我就不吹了。」
「那便不吹了吧，」方子明把她手中的吹風丟到一邊，然後摟著她的纖腰輕笑道：「古人說，閨房之樂，有甚於畫眉者，咱們現在就試試更樂的。」
「你整天看書就記住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魏雅芝被他壓在床上，微微輕喘道。
「這是人倫之最，怎麼能說是亂七八糟的東西？」方子明一邊幫她寬衣，一邊笑著分辯道。
「我看你這一向就沒有一個晚上空著，怎麼還這麼饞呢？」魏雅芝白了他一眼道。
「這不是饞，」方子明附在她耳邊低聲道，「我雖有你們姐妹十數人，但若是與你們其中任意一個長期不能在一起，便縱使夜夜春宵，我也覺得味同嚼蠟，更何況你這次又身受重任，差點把我的苦膽嚇破，所以我今日定要將你全身一寸一寸地舔過。」
「就知道甜言蜜語，」魏雅芝衣服一除，早就被他弄得骨酥眼餳，這時候也只知道摟著他輕輕呢喃道，「你別那麼猴急嘛，我都好久沒跟你在一起了，你要是把我弄傷了，看我下次還理你。」
「我不急，不急……」方子明嘴裡這樣說，卻三兩下就把自己拔光了，然後摟著魏雅芝又是摸又是啃，卧室里頓時嬌吟迭起……
第二天早上，方子明一睜開眼，就看見魏雅芝白玉一樣的身子，正緊緊地貼在自己懷裡，看來象是在酣睡，方子明不由憐惜地想道，她每天風裡來雨里去的，也沒睡過幾個囫圇覺，所以我暫時來不要吵醒她，讓她在我懷裡多睡一會兒吧。
想到這裡，他把魏雅芝向自己胸前摟了摟，又閉上眼睛假寐，可是才過了幾分鐘，他發現魏雅芝輕輕地掰開他的手，正準備從他懷裡溜走，方子明輕輕撓了撓她的酥胸笑道：「還早得很呢，就起床幹嘛？」
魏雅芝見他醒了，忙轉過身來望著他笑道：「我以為你昨晚累了，現在還想睡覺呢，所以我準備起床練練功夫。」
「今天就不練了吧，我想摟著你說說話兒，不然你待會兒又要去上班了。」方子明柔聲道。
「才不呢，」魏雅芝白了他一眼道，「誰叫你昨晚那麼瘋，也不留點時間跟我聊天。」
她嘴裡這麼說，卻將一雙玉手勾著他的脖子，細嫩的酥胸更是和他緊緊地貼在一起，方子明摟著她的纖腰喃喃地說道：「這樣抱著你的感覺真好。」
「你想跟我說什麼呢？」魏雅芝把臉埋在他胸前低聲問道。
「你猜呢？」方子明在她的秀髮上親了一口道。
「是不是還想讓我辭掉重案組長啊？」魏雅芝抬頭望著他問道。
「我有那麼霸道嗎？」方子明摸了摸她的臉笑道。
「那可說不定，」魏雅芝輕笑道，「現在有人氣粗得很呢。」
「我的氣倒是不粗，但是那地方確實很粗。」方子明戲弄她道。
「你再說這些下流話我就起去練功了。」魏雅芝瞪了他一眼道。
「別……」方子明知道這位姑奶奶可不是好惹的，於是趕緊摟著她的嬌軀賠笑道，「算我錯了還不行嗎？」
「好吧，今天就算放過你了，」魏雅芝嬌笑道，「那你快說，你今天想跟我說什麼？」
「我是專門來向你道歉的。」方子明正了正臉色道。
「道歉？」魏雅芝微微一怔道，「你跟我道什麼歉？」
「我昨天打電話的時候，反對你當重案組長，這是我不好，請你原諒。」方子明望著她很誠摯地說道。
魏雅芝盯著他看了半晌，然後又摸了摸他的額頭笑道：「你是發燒了呢，還是跟我鬧著玩？」
「我是說真的，」方子明直直地盯著她，然後緩緩地說道，「記得我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就是因為你英姿颯爽我才喜歡上你，可是你現在跟了我，我卻為了自己的一點私心，就想剝奪你的這份美麗，想起來真是慚愧。」
「什麼意思？難道我沒有以前漂亮了么？」魏雅芝已經知道他想說什麼，卻故意裝作不懂，反而捏了捏他的鼻子調笑道。
「其實你懂的，」方子明望著她認真地說道，「每個女人都有她獨特的美，如西子病心，黛玉垂淚，這是她們的病態，卻也是她們獨特的美，如果失去了這份特色，或許她們的美也就枯萎了，正如同黛玉淚盡，便會魂歸太虛一樣。」
「你到底想說什麼呢？」魏雅芝心裡早就亂成一團，卻還是用嬌嗔來掩飾自己，「我看你以後也不用讀書了，讀來讀去盡記得些亂七八糟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