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八章 滿臉憐惜
「哎呀，看你這樣子，以後肯定是個迷死人不要賠命的小妖精。」方子明看著她柔媚的模樣，不由滿臉憐惜地說道。
「我再妖，也只是對你一個人妖，難道這也不好么？」柳琴偎在他懷裡軟綿綿地說道。
「寶貝，想不你居然是這麼個可人兒，」方子明親了親她的額頭笑道，「我真後悔沒有對你早點下手，不然你這甜甜的小嘴兒我也不知道啃過多少回了。」
「好了，我們真的該回去了，」柳琴看了看時間，然後一邊整理衣服一邊說道，「現在三點一刻了，等我們趕到，香兒剛好下節目。」
「那好吧。」方子明幫她把衣服整理好，又摟著她親了一下，這才放她去前面開車。
柳琴見他對自己親憐蜜愛，跟以往的情況大不一樣，心中自然高興不已，所以開車時臉上都放著光，方子明獃獃地盯著她看了半晌，然後好奇地問道：「今天好象不是又休日啊，你怎麼會在省城地呢？難道你不要上班么？」
「我是在上班啊，」柳琴得意地笑道，「不過我現在已經在省台上班了。」
「啊？你什麼時候調來的？我怎麼不知道？」方子明吃了一驚道。
「才半個月呢，王姐把我調來的，」柳琴望著他調皮地一笑道，「找個好老公就是不一樣，調工作就象吃飯一樣方便。」
「你別逗了，那跟我有什麼關係？」方子明失笑道，「那是你自己有能力，不然王姐也不會光徇私情，因為她才剛剛上，也要顧忌別人說閑話呢。」
「哼，能力？」柳琴冷笑道，「那自然是少不了的，可是你以為光有能力就能上么？照你這麼說，全國十三億人，就只有中央電視台的那些人做節目的水平是最高了？」
「這……」方子明張著嘴說道，「難道不是這樣么？」
「切，」柳琴撇了撇嘴道，「你不會這麼白痴吧？那裡確實有幾個水平高的，但那並不代表所有的人水平都高，其實地方台有許多優秀人才，他們的水平都高過央視人的平均水平，有的甚至和那些所謂的名嘴都能並駕齊驅。」
「那他們怎麼都不去中央電視台呢？」方子明忙說道，「中央電視台是國家辦的，代表我國新聞傳媒的最高水平，應該吸收最優秀的人才啊。」
「你以為央視是個菜園子，想偷菜的就去偷菜啊？」柳琴笑道，「對於一個地方台出身，而又沒有背景的人來說，你想進那地方，談何容易？」
「這真是太可惜了，」方子明嘆了口氣道，「難怪現在的春晚一年不如一年了。」
「那個也有多方面的原因，不能全怪做節目的人沒本事，」柳琴搖頭笑道，「但是現在央視門禁森嚴，自成體系，裡面的關係盤根錯節，真正的人才很難有進身之階，那也是不爭的事實，不過對地方台的某些優秀人才來說，即使有這個機會進去，他們也不一定願意進去？」
「這是為什麼？」方子明忙問道，「難道還有人不願意攀高枝么？」
「這就是每個人的定位問題了，」柳琴笑道，「俗話說，寧為雞頭，不為鳳尾，央視那地方雖好，但是如果你跳進去了撲不起來一點浪花，那還不如留在地方台當台柱子強呢。」
「這倒也是，」方子明笑道，「老實跟在別人屁股後面轉來轉去確實沒什麼意思。」
「也不全是這樣，」柳琴笑道，「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現在的地方台都越辦越好了，有的地方台節目，在單項上的名氣甚至比央視還響，這樣一來名聲和地位都有了，所以有人就懶得費那份心思。」
「還有地方台比央視辦得好的么？」方子明吃驚地問道。
「那只是單項而已，比如娛樂休閑之類的，因為地方台比較靈活，有時候節目出位一點沒有關係，而央視條條框框很多，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節目的發展空間，所以才有這種情況出現，」柳琴搖頭笑道，「但是要說整體實力，當然誰也比不上央視。」
「噢，原來是這樣啊，」方子明恍然大悟，過了半晌，他忽然問道，「那我們的省台怎麼樣，有沒有什麼出名的項目？」
「當然有啦，」柳琴得意地笑道，「我們的經視頻道和衛視的娛樂板塊，就是全國有名的，我現在就在衛視上班。」
「噢，那你要好好乾，」方子明開玩笑道，「我看你比香兒靈活，說不定以後能象王姐一樣，也弄個官兒噹噹。」
「唉，我就是當個官兒，也比不上香兒姐，」柳琴嘆了口氣道，「她人既漂亮，又有氣質，原來是淮陽台的當家花旦，這才來幾個月，又成了省台的當家花旦，如果再過兩年，說不她真有機會調去央視呢！」
「你剛才不是說地方台也挺好么？」方子明不解地問道，「那還要去央視幹嘛？」
「說是那樣說，」柳琴望著他笑道，」但那要看針對什麼人了，如果你明知自己潛力不大，進去也是給人墊腳，那當然不是去為妙，但對於那些潛力很大的人來說，就等於魚游大海，可以擇日化龍，那又另當別論了。「
「再說我剛才那樣說，雖然有一半是實情，但另一半也是吃不著葡萄就說葡萄酸的意思，其實對於一個新聞傳媒人員來說，誰不想登上央視這個大舞台？可是想歸想，真正能實現這個願望的有幾個呢？所以我們就自己找個說法，自我安慰一下。」柳琴繼續說道。
「天哪，你心裡怎麼這麼多彎彎道道？」方子明望著她嘆了口氣道，「難道你整天想這麼多不覺得累嗎？」
「你以為我願意想啊？」柳琴嘆了口氣道，「但是我不想怎麼辦呢？我家裡又沒什麼背景，如果不自己拯求自己，可能一輩子都要為自己的衣食擔憂。」
「有那麼可憐嗎？」方子明失笑道，「我看你活得很瀟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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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笨啊，那都是裝出來的，」柳琴輕輕一笑道，「不過我現在不用想了，人啊，往往就是這樣，你想要的時候什麼都沒有，可是剛剛轉了個拐，馬上什麼都有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方子明不解地問道。
「以前我就一直想進省台，可是想了很多辦法，都沒有成功，」柳琴望著他似笑非笑地說道，「可是你看現在，我什麼都不用做，就很輕鬆地調來了，而且附帶著一張長期飯票。」
「嘿嘿……」方子明聽她把自己比作飯票，不由嘿嘿傻笑。
「我告訴你個消息啊，你聽了肯定開心。」柳琴忽然望著他笑道。
「什麼消息？你說說看？」方子明忙問道。
「羅昌浩可能要倒霉了。」柳琴很神秘地說道。
「你這話什麼意思？」方子明忙望著她急切地問道。
「我離開淮陽的時候，聽說上面已經派工作組下來查他了。」柳琴說道。
「那現在怎麼樣了？」方子明忙問道。
「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柳琴搖了搖頭道，「如果我在淮陽，還可以挖點消息，可是我來這裡已經半個多月了，而我原來的那些同事膽子都很小，在結果沒有出來之前，誰也不想去碰這些敏感問題，所以現在消息算是斷了。」
「噢，」方子明點了點頭道，「不知道也好，這些事本來就很複雜，你還是不要參與的好。」
「你難道不想看他倒台么？」柳琴轉頭望著他問道。
「想有什麼用？」方子明苦笑道，「我又不能拿他怎麼樣。」
「這倒也是，」柳琴嘆了口氣道，「如果這次他還不倒，估計以後就沒什麼希望了。」
兩人一邊開車一邊聊天，轉眼之間就到了省台門口，柳琴把車停在路旁的樹下，然後對轉頭對他說道：「你在車裡等著，我去銷個號，順便邀王姐和香兒姐下來。」
「銷什麼號？」方子明好奇地問道。
「我剛才去接你是請了假的，」柳琴伸了伸舌頭道，「現在去銷假啊！」
「你這才去了多久，還要銷假？」方子明笑道，「那時候在淮陽，你整下午都跟我在一起，好象一點事沒有。」
「這裡的規矩比淮陽大多了，要不怎麼一個是市台，一個是省台呢？」柳琴笑道，「再說我也是剛剛來，還是小字輩，要做遵章守紀的好同志，不能隨便溜崗。」
「原來這朝九晚五的日子也不好過啊，」方子明笑道，「那好，你去吧。」
柳琴下車之後，方子明在車裡大約坐了十多分鐘，就看見一溜兒三個大美女從樓里走出來，那當然就是王西郡她們三個了，方子明坐在車裡暗暗打量，發現這一段時間不見，王西郡似乎變得更加穩重了，按照通俗的說話就是有了一些官威。
而劉香則如同一朵幽蘭一樣，在秀美中透出一種靜逸的芬芳，讓人看著就忍不住想親近，方子明不由嘆了口氣道，這丫頭怎麼就越長越漂亮呢？
大家可能會感到奇怪，自己的老婆越長越漂亮，這不是頂好的事么？怎麼方子明反倒唉聲嘆氣呢？呵呵，這就男人的一個通病，對於大多數男人來說，找老婆時恨不得她是天下最漂亮的，可是如果他真討了個漂亮老婆，他又該擔心了。
為什麼呢？因為俗話說得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如果你有一個漂亮老婆，即使你知道她忠貞不二，這也有些危險，因為周圍的那些色狼經常都在惦著她呢，如果你一個不小心，說不定就讓人抄了後路，到那時就悔之晚矣！
方子明對劉香的品格當然是一萬個放心，但是俗話說，一朝遭蛇咬，十年怕井繩，他自從經歷上次的事情之後，就最擔心別人打劉香的主意，這也是他剛才嘆氣了原因，因為她越漂亮，越容易引起那些色狼的覬覦。
可是他沒想到，劉香之所以越來越漂亮，正是因為他的緣故，因為在他所有的女人當中，劉香和柳霏霏是最漂亮的，而且劉香又是他的第一個女人，所以他每次跟她歡愛時，總是毫無保留地將自己的精華送入她體內，在他強大真元的作用下，她焉能不越來越漂亮？
他正在胡思亂想，兩邊的車門已經同時被打開了，王西郡和劉香鑽進車來，一左一右挨著他坐下，方子明見了她們兩個，心中喜不自勝，正想摟著她們親昵一番，可是他抬頭看見前面正在開車的柳琴，馬上回過神來，再也不敢輕易造次了。
因為他正在擔心怎麼跟她們解釋他和柳琴的事呢，雖然剛才柳琴已經說過，王西郡和劉香都同意了他們的事，而且還專門把她調來了省台，可是這件事自己還沒有主動向她們彙報過，而且她們也沒有向自己明示同意柳琴加入後宮。
所以在這個關鍵時刻，他決不能掉以輕心，否則就憑自己偷偷跟柳琴上了床，卻沒有向她們坦白這一條，就已經夠讓她們生氣的了，更何況王西郡雖然把這件事辦了，卻一直沒有告訴他，也讓他摸不清她心裡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哎喲，今天見了面都不跟我們說話，是不是嫌我們沒去接你，心裡還在生氣啊？」王西郡見他一幅心神不定的樣子，於是側著頭向他打趣道。
「你說哪裡話？」方子明這才回過神來，忙對她笑道，「這麼久不見你們，早就想死我了，今天見到你們，我高興還不及，哪有功夫生氣啊？」
「噢，那就好，」王西郡笑著解釋道，「本來我也準備去接你的，可是很不巧，你給我打完電話以後，台長就通知開個臨時碰頭會，後來我想打電話給你說一下，可是那時你已經上機了，沒能聯繫得上，而香兒又恰好有節目，所以我們都沒能趕上。」
「這個剛才柳琴已經給我說了，」方子明笑道，「我們自家人，還在乎這個形式嗎？其實我上機之前給你打電話，是怕你們出差了不在家，並不是一定要你們來接我。」
「喲，那怎麼行？」王西郡轉頭望著他笑道，「我們有什麼事，自然要解釋得清清楚楚，哪能藏著掖著呢？如果讓你產生了誤會那多不好？」
哎喲，不好！方子明聽了她的話，頓時心中一格蹬，因為他已經聽出了王西郡的弦外之音，那就是他不該把柳琴的事瞞著，唉，這件事本來也是自己考慮得不周全，現在既然她們不計較自己的濫情，還幫著把柳琴的事辦了，那麼自己負荊請罪這一著是萬萬不能少了。
於是他望了望王西郡，再轉頭望了望劉香，然後一臉愧疚地說道：「王姐，香兒，我實在對不起你們……」
「你今天這是怎麼了？」王西郡奇道，「好好的怎麼說這些話？」
「去年冬天，柳琴去給診所做宣傳剪輯，我為了感謝她，就請她出去吃飯，沒想到酒喝多了，後來……」方子明硬著頭皮說道。
「原來你是說琴兒的事啊，」王西郡瞟了他一眼，然後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要說這件事呢，我和香兒知道后真的有些吃驚，也有些生氣。」
「是，是……」方子明輕輕地擦了擦額角，然後小心翼翼地點頭道。
「我們生氣也不為別的，只有兩點，」王西郡正色道，「一是你這習性太不好了，男人好酒貪杯本來就不對，而且你還酒後亂性，這就更不應該了，幸好你那次酒後失德的對象是琴兒，她跟香兒本來就是好朋友，所以沒出什麼亂子，如果換了其他人，你想這事該怎麼了局？」
方子明聽她這麼說，心裡當然有些委屈，因為這事本來就是柳琴主動的，怎麼能怪在他頭上？可是他現在哪裡還敢辯駁這個？更何況柳琴剛才把實情告訴他，就是對他的信任，他現在怎麼忍心把實情說出來，讓柳琴在她們面前難堪呢？
所以他低頭吶吶地說道：「是，我知道錯了……」
「二是你既然做下了這樣的事，就該給我們透個信兒，大家也好有個計議，」王西郡望著他繼續說道，「可是你卻裝作沒事人一樣，對我們連一點風聲都不透，你這麼個行事法，到底是喜歡這種偷偷摸摸的滋味呢？還是對我們這些姐妹都信不過？」
「王姐，是我錯了，」方子明聽到這裡，不由心中大慚，忙向她們連連打躬賠笑道，「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你胡說什麼？什麼不敢不敢的？」王西郡笑著啐了他一口道，「你自己仔細想想，就這三四個月時間，一共添了多少姐妹？我們可曾說過一句含酸的話？我今天說這個話，是氣你做事總是這樣偷偷摸摸的，倒象我們都是妒婦一樣。」
「是，這事確實是我太混帳，」方子明忙賠笑道，「我知道各位老婆大人都是大賢大德的。」
說完他在臉上不輕不重地拍了兩掌道：「打你這不知好歹的蠢貨，做事總是亂七八糟的。」
眾人見他這幅模樣，都忍不住撲哧一笑，王西郡忙瞪了他一眼道：「好了，好了，你就別耍寶了，反正這次琴兒竭力為你開脫，把責任都攬在她頭上了，要不然就憑你這種瞞前瞞后的行徑，確實該讓你反省反省。」
噢？原來柳琴把實情都告訴她們了？還好我先前沒有辯駁，不然豈不是白白地讓柳琴傷心？想到這裡，方子明不由暗自慶幸，不過不管怎麼樣，今天這一關算是過去了，因為王西郡剛才這話，就是完全原諒他的意思。
於是他望著王西郡一臉誠懇地說道：「謝謝你們能夠原諒我，這件事確實是我做差了，不過你們放心，我以後再也不會做這種糊塗事了。」
「誰管你做不做呢，」王西郡抿嘴一笑道，「只是你再這樣顧頭不顧尾的，就請別人幫你了局吧，我是不管你的閑事了。」
「嘿嘿……」方子明見她說笑之間，確實沒有惱自己的意思，心中不由甚為感激，於是便望著她嘿嘿傻笑。
「我聽子芝妹妹說，這次尹蕾姐的公司開業，場面非常熱鬧，是這樣嗎？」這時，一直沒有插話的劉香轉頭望著他問道。
「是啊，我都不知道哪裡蹦出那麼多人，」方子明笑道，「當時各式各樣的豪華小轎車整整佔了半條街呢！」
「噢，那還真是熱鬧了，」劉香點了點頭道，「本來我跟王姐準備請假去祝賀的，可是尹蕾姐卻體貼我們，讓我們不要跑來跑去，所以我們也就沒去。」
「早知道應該讓你們去的，」方子明笑道，「你們都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去了能幫她分擔很多事，你不知道那天有多忙，如果不是她招的那些人還算能幹，只怕還鬧不轉呢。」
「不會吧？」劉香吃驚地問道，「尹蕾姐那麼能幹，怎麼會出這種狀況？」
「她原是沒安排段氏集團的人參加開業儀式，」方子明笑著解釋道，「可是後來他們都來了，他們這一動，又引來許多其它的賓客，所以後來場面就大了，比預計的人數超出二倍還多，而且來的全是有錢的大老爺。」
「這麼說，尹蕾姐的公司這一開業就應該出名了？」劉香笑著問道。
經過那姓盧的一鬧，楚韻想不出名都難了，方子明暗暗想道，可是他知道這事兒劉香她們肯定還不知道，所以他也不想說了，以免引得她們擔心，於是他笑著說道：「那確實，所以她們現在一開業就忙得了不得呢。」
「你下次去帶著我啊，」柳琴忽然在前面開玩笑道，「我既可以去認識一下幾位姐姐，順便也能采點有價值的新聞。」
「我還不知道下次什麼時候去呢，」方子明笑嘻嘻地說道，「如果去的時候不太緊急，就把你這個尾巴帶上吧，不過你連出去接我也要請假，怎麼可能一下出去那麼久呢？」
「呵呵，你笨啊，我接個採訪任務不就可以去了嗎？」柳琴轉頭笑道，「如果不行，我以後就讓王姐把我轉到娛樂頻道，專門去當娛記，那就經常能跑那些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