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那人竟然是二皇子?
徐經年見顧南笙面色陰沉, 輕咳了咳緩解此刻的沉悶道:「我醒來見桌上的銅盆,想來應該是你照顧我的。」
顧南笙「……」我要是再信你才怪。
她抱著貓繞過徐經年徑直朝前走去。
徐經年苦澀一笑, 轉身跟上。
「從不見元寶如此聽話過。」徐經年看了一眼乖乖被顧南笙抱在懷裡的白貓, 扯著話題說道。
顧南笙氣還沒消, 一點都不想搭腔, 自顧自走著。
徐經年不死心又道:「行館里還有好些元寶的東西,我改天親自送來給你。」
「想必元寶也會高興的。」
「玩具?」顧南笙心裡想。
果不其然徐經年接下來就說道:「下人用絲線團了球給它玩,還特意做了一個小木箱子給它。」
顧南笙想著雪團確實需要一些玩具, 這才嗯了聲算是回答了。
有了良好的開頭,徐經年也都扯著話題來說。
顧南笙都只是簡單的「嗯」「哦」回著。
「雪團。」
雪團大力的扭動幾下從顧南笙的懷抱掙脫, 一下跳到路面上, 朝前面的酒樓跑去。
一轉眼, 就看見它跑進了那有名的沐陽樓。
顧南笙急忙追上去, 徐經年也緊跟著。
早上的酒樓已經有很多人在了,大廳里熙熙攘攘的,好不熱鬧。
也是, 江南之地有早茶的習慣,富庶的人家就喜歡三五成群的, 湊在一起喝茶吃點心聊天。
聊的無非也就是市井小事, 卻也清閑自得。
兩人有些慌張的闖進酒樓, 引來了大廳眾人的視線。
眾人看見兩人的樣貌,再看兩人穿著, 實在是非富即貴。
更有認識的已經認出顧南笙的身份, 善意地投來一抹笑。
顧南笙淺笑還禮, 就見酒樓大廳兩隻白色的貓正在你追我趕的玩鬧,正是雪團和另一隻白貓。
那白貓不是雪團短毛的品種,是長毛的類型,看起來是有人專門搭理,毛髮看起來光澤亮起。
白貓顯然不是很想搭理雪團,到處躲著,一雙褐色的雙眼掃著大廳可以躲的地方,柔聲低叫。
雪團倒是不在意拿白貓的躲閃,反正後者走哪裡它跟哪裡,躲了它圍堵上,簡直就是一隻霸道總裁貓。
這德行,顧南笙覺得跟某人說不出的像。
她瞥了眼徐經年的眼神正好被他抓住,他笑道:「我比它溫柔。」
顧南笙:「……」
店小二剛送完菜見有客人,趕忙迎了上來。
生怕被在後廚還沒出來的掌柜逮到說偷懶,可是要扣工錢的。
「公子,小姐,樓上有雅座。」店小二一條毛巾搭在肩上,低著頭走到兩人面前,說完才抬起頭來。
只一眼,他便有些愣住了。
這可真是謫仙天女下凡啊。
他生怕衝撞了客人,只看了幾眼趕忙收回視線,「公子小姐裡面請。」
徐經年淡淡瞥了他一眼,瞥得低頭的店小二都覺得身子一冷。
顧南笙則是看著貓,一臉這貓「重色輕鏟屎官」的表情。
店小二看兩人都不動也不回答,有些莫名。
他自然不敢去瞧令他顫抖的徐經年,悄悄抬頭看想顧南笙。
順著顧南笙的目光,他才瞧見正在大廳玩耍的兩隻貓。
他沖著顧南笙笑道:「小姐別怕,那隻長毛的貓是我們酒樓養的,叫鈴鐺。」
「它很乖的,不咬人。」
隨後他看向了雪團,眉頭有些皺,「那短毛貓,就不知道是哪裡來的了。」
顧南笙這才注意到店小二。
她淺淺笑道:「那隻貓是我的,它叫雪團。」
店小二被那笑笑得微微有些眩暈。
顧南笙續道:「我的貓好像很喜歡鈴鐺。」
店小二晃了晃神,一臉天女下凡的恭敬道:「小姐要是願意,就讓它們在這裡玩。」
徐經年此時也提議道:「就在這裡歇會吧,元寶很久沒和其他的貓玩了。」
顧南笙看著絲毫沒有歸心的雪團,只好如此。
店小二聽得清楚,揚著大大笑道:「公子和小姐樓上請吧,樓上有雅座也有包廂。」
「可是雪團……」顧南笙有些猶豫。
店小二福至心靈,「小姐要是想讓兩隻貓都上去也不是不可。」
他說完,朝鈴鐺走了過去。
鈴鐺果然很乖,見他過來「喵嗚」地打了聲招呼。
店小二一把抱起鈴鐺返回。
這下可惹毛了雪團,它見鈴鐺被帶走,沖著店小二就是一陣低吼,還在他褲腿撕咬著。
店小二:「……」這貓真兇。
顧南笙彎下腰抱起齜牙咧嘴的雪團,順毛安撫:「我們去樓上,鈴鐺也去。」
雪團似是聽懂了「喵嗚」一聲,不再鬧騰。
店小二看著雪團,忍不住感嘆:「小姐的貓真有靈性。」
二樓現在還沒什麼人,只有一桌客人在,桌上簡單的兩碟糕點一壺茶。
他們兩人穿著簡單,卻也不是粗布麻衣,想來是小戶人家也來吃個早茶。
他們見徐經年和顧南笙出現,心下緊張了下,幸而徐經年和顧南笙都沒有看過來,顯然不是富貴人家來清場的。
顧南笙想著包廂太小,兩隻貓沒有什麼活動的空間,便選在二樓的大廳坐下。
徐經年不願迎來太多的視線,便選擇了一個相對角落的地方坐下。
那地方靠著欄杆,旁邊有一根頂樑柱,正好把顧南笙的身形完全擋住了。
鈴鐺早被店小二放了下來,此時沒有了被抱在懷裡的乖巧,對著要接近它的雪團齜牙咧嘴。
「公子小姐,要點些什麼?」店小二站在一旁,恭敬地問道。
「我們酒樓紅豆酥和桂花糕都是一絕,還有上好龍井,清香回甘,口齒生香。」
徐經年看向顧南笙。
顧南笙想了下道:「那就一壺龍井,一疊紅豆酥。」
店小二:「好嘞。」
徐經年又點了桂花糕,馬蹄糕和杏仁酥,這才讓店小二下去。
顧南笙手抵在桌上,撐著下巴看著不遠處相互耍寶的兩隻貓。
果然貓就是要越多越熱鬧,今天擼一隻明天擼一隻,不重複的擼貓才是人世間最美好的事情。
雪團不知道又哪裡得罪了鈴鐺,此時正被鈴鐺抓撓著。
它一下沒躲及時,就被拍在了地上。
顧南笙忍不住笑了。
徐經年看著她笑,嘴角也不自覺的揚起。
就這樣,略顯吵鬧的酒樓里,她看著貓,他看著她,竟也靜謐如畫。
店小二很快就把徐經年這桌要的茶水和點心上齊了。
「公子小姐還要什麼,直接叫我就行了。」
他說著便退了下去。
徐經年拿起桌上的茶壺,壺裡的水很燙,連著手柄都微微發熱。
他拿起配套送來的茶杯,緩緩倒了一杯。茶香順著壺口到杯里由淺及深地飄了出來。
顧南笙接過茶杯道了聲謝。
她小心地吹了吹,淺啜一口。
入口時茶味淺淡,但是吞咽后,整個口齒都是茶香。
她享受地微眯起眼睛,放下茶杯伸手拿起面前瓷白碟子里的一小塊紅豆酥,慢慢吃了起來。
紅豆酥的味道很不錯,外面的餅皮是酥的,可能是因為剛做好,還有些熱熱的餘溫。
裡面的紅豆餡很足,咬一口濃濃的紅豆味立馬充斥整個口腔。
一嚼,酥脆中帶著軟糯,甜度又十分剛好。
要不是系統自帶雷人的bug,相信那一小盤顧南笙三下五除二就能解決了。
此時她卻是吃完一小塊就只能停下來了。
太過凄慘。
轉眼兩隻貓重歸於好,趴在一起像是在講什麼悄悄話。
「三弟寧可一個人來,怎麼都不叫上二哥。」
一陣聲音由遠及近傳來,聲音略沉帶著淺淡的責怪。
坐在角落的顧南笙還看不見來人,但是「三弟」「二哥」這些字眼讓她十分在意。
敢叫徐經年三弟稱自己是二哥,除了已經來江南的二皇子,還能有誰。
顧南笙沒想到正在想著怎麼去遇見那個印象中沒見過的二皇子,那二皇子就自己找上門來了。只是那聲音她怎麼聽著好像有點耳熟。
徐經年看見來人面色有些沉,冷冷道:「今天不便請二哥,改天經年再上門相請。」
因為那根頂樑柱的關係,徐洲年看不見顧南笙。
他哦了一聲,腳步卻是絲毫沒有停,「三弟是請了貴客嗎?」
「二殿下。」顧南笙怎能放棄這種不需要費力就能完成的劇情,趕忙站起來施禮道。
徐洲年聞聲,看向徐經年的眼裡帶著意思不言而喻的笑意,「原來三弟是請了美人。」
他走近了,顧南笙微微低著頭,但可以看出,眼前的女子定是極美的。
徐經年面色更沉了,「既然二哥知道,那就謝二哥承情了。」
徐洲年對這赤果果趕客嘴角不禁抽了抽,不過他倒是對那女子愈發感興趣了。
顧南笙心急啊,怎麼能讓獵物就走了呢,好歹見一面啊。
她剛抬起頭來就對上一雙深眸。
再看,這人……
徐洲年也是愣住了。
眼前的女子他怎麼會忘掉,他甚至有些後悔那天隨手救下她之後沒有攀談幾句就離開。
沒想到還能再見面。
這可真是緣分啊,徐洲年心想。
「怎麼是你?」顧南笙有些難以置信地說道。
她終於知道系統為什麼說是再遇了,她可不是還得好好感謝他的救命之恩呢。
那天她便覺得救下她的人有些眼熟,現在他和徐經年湊在一塊,才直到這種熟悉的感覺是從哪裡來的。
兩個人眉眼之間都十分相像,只是徐洲年更粗獷一些,而徐經年更多些俊美的秀氣。
徐洲年回了神,笑道:「我以為小姐記不得我了。」
顧南笙再次施禮,鄭重道:「顧南笙多謝二殿下那天的仗義相救。」
「如若不是二殿下,南笙可能不會毫髮無傷。」
徐洲年眉眼一挑,「怎麼謝?」
顧南笙:「……」這哥倆真的不是一般的像。
徐洲年哈哈一笑,「放心,我雖然有點想讓你以身相許,但是……」他頓了下,眼神朝徐經年那邊一掃,「可能有點危險。」
顧南笙:「……」徐家都自帶撩妹能力來的嗎?
徐洲年感覺徐經年那邊越來越低沉的氣壓,咳了咳道:「玩笑玩笑。」
顧南笙:「……」真是一點都不好笑,這真的是書里那個二皇子嗎?
書里所說,二皇子心機很重,也是心狠手辣的主。
他可是對下江南的徐經年下了一路的殺手,更不要說他平常喜怒無常,手上的血腥相比徐經年只多不少。
可現在卻是個滿臉笑嘻嘻開著玩笑的人。
顧南笙秀眉輕蹙,打量般的看著徐洲年。
徐洲年似是感受到她的視線,轉頭看去,臉上還是那抹笑。
笑得,更深了。
「怎麼了顧小姐?」他笑著問道。
忽然他嘖嘖了兩聲,「被仙女的顧小姐這麼一看,我覺得今天一天都額外美好了。」
他很自然地在徐經年身邊的坐下,順手拿過茶壺,也給自己倒了杯茶。
「嗯,這茶不錯。」他飲了一杯,「茶香倒是很足。」
徐經年不想理他,一句話都沒說。
倒是顧南笙想著他的救命之恩,接了道:「想不到二殿下也懂茶。」
徐洲年被問到點上了,他再給自己倒了一杯,「對茶我甚是喜歡,特別是杭州的龍井。」
「它以色綠、香郁、味甘、形美「四絕」冠以所有龍井之首。」
「可謂茶湯青碧,入口甘甜。」
「我還記得出來杭州,聽起採茶人吟唱『村男接踵下層椒,假售雀舌還鷹爪。地爐文火徐徐添,乾釜柔風旋旋炒。漫炒細焙有次第,辛苦工夫殊不少。』可真是有趣得很啊。」
顧南笙點頭。
徐洲年又道:「顧小姐要是也喜歡茶,改天我讓人接你來府上,我那邊可是收集了很多好茶。」
顧南笙:「二殿下客氣了。」
徐洲年飲了茶,「對你我可不想客氣。」
顧南笙:「……」
「走吧。」徐經年驀地站了起來。
他這話自然是對著顧南笙說的。
顧南笙看了他一眼。
徐經年的眼神很沉很冷,卻像是隱藏著無數的怒火。
「三弟怎麼如此著急,我和顧小姐可是相談甚歡啊。」徐洲年淡淡道。
徐經年看了他一眼,冷笑道:「前不久聽聞二哥納了一個小妾,那小妾好像是叫七七。」
他頓了一下,「怎麼?二哥可還滿意?」
徐洲年面色也凝重了起來。
確實七七是他新納的小妾,姿色不算最佳,但一張小嘴都能逗得他舒心,自然就多寵了幾分。
這次下江南更是帶在了身邊。
只是聽徐經年這麼一說,那個七七……
徐經年又道:「二哥還是回去好好守著,這可是枕邊人。」
徐洲年呵呵冷笑:「三弟真是有心了。」
「走。」徐經年不再理會他,再次看向顧南笙說道。
顧南笙想著二皇子她也見到了,劇情什麼的也算是完成了。
點了點頭站了起來。
只是她頗有些頭疼,雪團和鈴鐺兩隻貓鬧得正歡,她要怎麼下手。
不料徐經年直接走過去,無視雪團的低吼,甚至還被雪團抓了一刀口子,把鈴鐺抱在了懷裡。
雪團跟在徐經年身邊跳腳,顧南笙一臉錯愕,跟徐洲年道了別也給趕忙跟了上去。
徐洲年沉眸看著一行人的背影,冷聲道:「奇楠,我覺得越來越好玩了。」
奇楠深深看了一眼剛要轉身下樓的顧南笙,眼底幽暗深沉。
大廳,酒樓門口。
雪團一點都不想離開。
徐經年皺著眉心看著一點都不當外人,窩在鈴鐺身邊的元寶,眼角抽搐。
「你想再養一隻貓嗎?」
顧南笙:「……」
徐經年沒有再說,轉而看向掌柜里的老闆問道:「你的貓,我要了。」
老闆:「……」
顧南笙:「……」
老闆走了出來就看見兩隻貓兩小無猜的樣子,終於是反應了過來。
他笑著說道:「這貓是小女養的,養了兩年了,不捨得賣。」
徐經年沒有說話,冷著一身的氣場從袖中拿出一張銀票拍在柜上,「夠嗎?」
老闆雖然怕徐經年,但是不怕錢啊。
他眼角微瞥,看見拿數額心裡一震,那,那可是五百兩啊。
徐經年見老闆還沒回答,又是一張銀票出手。
「夠了夠了,公子喜歡鈴鐺帶走就是。」老闆伸出手拿過銀票,一臉諂媚地說道。
徐經年點頭,彎腰抱起鈴鐺,朝酒樓外走去。
顧南笙抱著雪團,跟在她身邊。
兩人安靜地走了一會,徐經年忽然停住腳步,「不要理他,不要對他笑,更不要跟他走。」
顧南笙一頭霧水。
徐經年轉過身,他懷裡抱著鈴鐺,貓頭正好杵在他手腕處,看起來意外的和諧。
顧南笙忍不住想笑。
徐經年嘆了口氣,渾身的冷意散了開來。
他緩聲道:「徐洲年不是好人,縱然是救了你,你也不要掉以輕心。」
「他接近你,絕對不懷好意。」
顧南笙:「……」你沒好到哪去好嗎?
徐經年又道:「不管他說什麼,你都不要答,更不要去。」
顧南笙:「徐經年,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徐經年頓了一下道:「因為,他比我更危險。」
顧南笙沒想到徐經年會這麼說,一時間不知道怎麼接。
徐經年沉眸又道:「記住我說的話,永遠不要接觸徐洲年。」
顧南笙看著他認真而又執著的眼神,只能暫時點頭。
她心道:要是系統讓我去,我還是得去,不然可能死得更快。我身體里的那位才是大佬啊。
徐經年把顧南笙送到顧府門口,把那隻叫鈴鐺的貓一併給她。
「回去吧,記住我說的話。」
顧南笙抱著兩隻貓,心裡只有滿滿的幸福感。
鏟屎官有貓的幸福,有兩隻貓的幸福,誰能懂。
小院里。
小梨看著那隻鈴鐺,眼裡除了驚訝還是驚訝。
她家小姐只是出去遛個貓,竟然就能再誘拐一直貓回來。
小梨:「小姐,小姐,這隻貓叫什麼?」
顧南笙:「鈴鐺。」
小梨正要彎下腰抱起看起來比雪團好相處多的鈴鐺,剛伸手,雪團沖著她就是一陣低吼。
小梨:「……」
或許是小梨還沒有離開的意思,雪團一個前沖跳起,後腿沖著小梨的臉就是一個踢。
被踢的小梨:「……」
電石火光間,顧南笙也看得目瞪口呆。
「雪團,看清楚啊看清楚,鈴鐺也是只公貓啊。」她心裡無聲哀嚎。
簡直沒臉看了。
……
「殿下,您回來了。」七七穿著抹胸長裙,外面披著一層薄紗,婷婷裊裊地朝徐洲年走來。
她習慣性的順勢坐到徐洲年的懷裡,撫著他的胸口,嬌聲道:「人家在府里呆得好無趣啊。」
徐洲年卻是冷冷道:「無趣?你怎麼會呢?」
七七是被徐洲年從青樓帶回來的。
青樓女子哪個不是察言觀色八面玲瓏。
她一把攬住徐洲年的脖子,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又是誰惹了我們殿下,七七縱然潑婦起來也是要討回來的。」
徐洲年卻沒向往常一樣消氣,一把推開七七。
七七一時沒抓緊,整個人從徐洲年身上跌落,摔在了地上。
她錯愕道:「殿下,是七七做了什麼惹殿下不高興了嗎?」
徐洲年居高臨下地冷眼看著她,「你說呢?」
七七回想著,她這幾天並沒有做什麼事情。
「殿下,可否告訴七七,七七改。」
徐洲年哼了一聲,問道:「說,你是誰派來的人?接近我到底是為了什麼?」
七七被問得一頭霧水,她跪著挪到徐洲年身前,「七七是殿下你的人啊,七七隻想好好服侍殿下。」
徐洲年一把打開她搭上來的手,「服侍我?我想你是要殺了我吧。」
縱然是七七此刻也被嚇得面色發白,她慌忙道:「殿下,我怎麼會想殺了殿下呢。」
「我對殿下是真心的,我……」
徐洲年不言語,冷眼看著她。
七七真的慌了。
她一把抱住徐洲年的腿,哭喊道:「殿下,七七對你的情殿下應該能感覺到。」
「七七此生都是殿下的人,怎敢背叛殿下。」
她哭得梨花帶雨甚是可憐,「殿下,定是有人挑撥。」
「七七冤枉啊。」
「挑撥我們?」徐洲年自認徐經年沒有那種閑心。
他一腳踢開七七,冷聲道:「真枉費我把你從青樓贖出來,七七,我給過你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