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野林求生一
看的一旁的錦言氣的小臉憋紅,「小姐,他也太無禮了吧,不就一個小小的隊長嗎?」藍將軍無女,膝下只有一個獨子,所以和藍夫人自小將這外甥女當親女兒一般,所以藍逸讓藍麟軍中之人皆稱蘇九笙為大小姐「小姐,我去告訴將軍,讓他好好收拾收拾這藍山,看他以後還敢不敢這樣,」
其實在起初最初藍逸吩咐之時,有人就不服,藍山便是其中一人,藍麟軍是鐵軍,多年來在戰場上所向披靡,戰無不克,藍麟軍中士兵皆不免心高氣傲,覺得只是一般閨閣女子,嬌滴滴的,肩不能扛手不能挑,除去身份,他們並不把蘇九笙看在眼裡,這次藍逸中毒,雖蘇九笙也一起去了,但聽少將軍藍銘宇說解藥是秦世子尋來的,他們也認為理所應該,便沒有對蘇九笙看法有何改觀。
「慢這,告狀是小孩子的做法,你家小姐我丟不起這臉」蘇九笙看著錦言風風火火要去告狀,不由得無奈制止。
「小姐,那你何曾受過這種委屈」
錦言雖然撤回了腳步,但小嘴一撅,埋怨的說道
「錦言,依靠別人得來的信任並非長久的,真正長久的憑藉自己能力讓別人心服口服,那才是永久的」
「哦,小姐,奴婢好像知道一點了……你快用膳吧,吃點東西在過去」
錦言聽完蘇九笙的話,微微沉默了一會,似懂非懂。也沒有再糾結這件事,她只知道她家小姐說的都是對的,她家小姐那麼優秀,自然有辦法的。
蘇九笙知道她是聽進去了,可理解仍然需要時間,便也沒多說,緩緩用起早膳。
蘇九笙用完早膳,獨子一人來到藍逸營帳外,是藍山帶人守在營帳外,見到來人,只淡淡看了蘇九笙一眼,轉身離開。蘇九笙無奈一笑,自己掀開帘子走了進去。見藍逸仍身著白色裡衣,靠在床柱上喝著白粥,「舅舅,你找我」
藍逸見蘇九笙來了,緩緩將手裡未喝完的粥放在床塌旁邊的矮桌上,用帕子擦了擦嘴,對蘇九笙道「笙兒來了,坐吧」
蘇九笙提步走到床塌前坐下,看了一眼未喝完的粥,眉頭微微一皺「養傷的時候還是要多吃一點東西」
藍逸知曉蘇九笙是關心他,嚴謹肅殺的臉上勾出一抹弧度,「無事,已經用了很多了」
見狀,蘇九笙也不再勸「舅舅叫我來所為何事?舅舅是相通了嗎?」
藍逸微微一嘆「你們的意思,我何嘗不知道,罷了,我也並非愚昧之人,自然知道該如何去做,就算不為了我自己,也該為你們,為這天下千千萬萬黎民百姓考慮考慮,有一個昏庸無道的君主,受苦的永遠是那些無辜的百姓啊」
蘇九笙一笑「舅舅能想通自然是好,也不妄這麼多年來百姓對你感恩戴德」
藍逸呵呵一笑「你就別打趣舅舅了,今日我叫你來,是另有要是」
「哦?舅舅請說」
「我想讓你今日去軍中幫我訓練士兵」
「啊,」蘇九笙不解「不是應該旁表哥去的嗎,我去不太合適吧」
「笙兒,沒有什麼不合適的,你該知道銘宇性子,他只適合做將軍,不適合坐統帥,他在戰場上是一把所向披靡的利劍,這把劍,交到誰手裡也不如交到你手裡讓我放心,就算是為了銘宇,為了藍麟軍,舅舅擺托你了……」藍逸定定的看著蘇九笙,他很清楚蘇九笙的能力,除了把藍麟軍交到蘇九笙手裡,他都不放心
「舅舅不必如此,笙兒知道怎麼做了,定會護表哥安全,也斷不會讓藍麟軍辱沒了舅舅威名」蘇九笙在藍逸殷切的期望中緩緩答應。
「如此,我也放心了,去吧,收拾收拾,好好整治整治那幫小子,藍麟軍也該有所蛻變成長了」藍逸聲音沉沉的說道。
「舅舅放心吧,好好休息,我知道該如何做」藍逸微微頷首,蘇九笙便轉身離開藍逸帳篷。
讓蘇九笙訓練藍麟軍的消息一出,整個駐地都沸騰了,各種議論抗議紛紛而來,蘇九笙仿若未聞,只讓錦言傳信給藍銘宇,讓將士在五十裡外處平地集合。藍銘宇聽到這個消息,不由得樂了,昨日的鬱悶之氣也一掃而光,蘇九笙的能力他是知道的,這幫小子,有的哭了,想罷興高采烈的去組織了。
藍麟軍將士們雖不願來,卻礙於藍銘宇下了死命令,不情不願的超平地而去。
秦寂一出營帳,便聽聞此消息,不由得嘴角微勾,看來,藍逸是想通了,他的小笙兒,將如何擺平這一群目中無人的小子,他表示很期待「夜一,備馬」
只見一個黑影快速離開,秦寂走到駐地口,已經有一匹馬在那侯著了。秦寂一個翻身上馬,朝五十裡外平地揚長而去……
集合起來的將士們紛紛怨聲栽道,讓一個女子訓練他們,大將軍這是何意,就在他們不解煩躁之時,一個嬌小的身影打馬而來,雖一身精簡騎馬裝,馬術嫻熟,他們也未曾放在心上,只覺得蘇九笙不是外表那麼嬌弱而已。仍舊懶懶散散的三兩成群結隊,互相議論
蘇九笙看在眼裡,也懂了舅舅的意思,藍麟軍中士兵雖都是千里挑一的好兵,可多年的榮耀,讓他們慢慢失去了本心,變得心高氣傲,在戰場上,如若被人發現這一缺點,對藍麟e軍來說將是致命的一擊,想到這,蘇九笙眸色一正,赫然開口喝道「集合」
被蘇九笙一喝,只見藍麟軍將士停頓下來,抬眼看向蘇九笙,眉頭一皺,皆該幹嘛幹嘛,繼續低頭談話。
「嘿,這幫臭小子,找抽呢」藏在暗處的藍銘宇本想來看看熱鬧,卻不想看到這幫小子這麼不識抬舉,正想上前去教訓這幫目中無人,對蘇九笙不敬的小子們,一個黑色高大的身影擋在他身前,阻斷了他的路,他抬頭一看「嘿,秦世子,你也來看熱鬧啊?」見秦寂不回話,只是看著前方一行人,藍銘宇以為他是擔心蘇九笙,便呵呵一笑,開口道「不用擔心笙兒,她本事大著呢,我小時候沒少挨她揍,這幫小子合起來都不夠她玩的……」
「我自是信她的」秦寂平靜的開口道
「那你……」藍銘宇撓了撓後腦勺,不解秦寂幹嘛擋著他
「我是不想讓你去幫倒忙……」秦寂輕舒長袖,足尖點地身子一躍到一旁的高樹上依枝而仰。
藍銘宇怔怔的看著秦寂,只見翠綠的枝葉間,一玄衣男子雙手作枕靠在腦後,俊美無雙的面容此刻微帶笑意,一派悠然自得,陽光透過枝椏微微照射在這張丰神俊朗的臉上,藍銘宇不由的看迷了,等到他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竟然看一個男人看入迷了,不由得惱怒,臉色漲紅,急忙看向蘇九笙等人。
只見這邊,蘇九笙大喝一聲后見無人而動,嘴角一勾,眼裡閃過一絲狹促的笑意,靈動而又晶亮,彷彿即將做惡的妖孽,只可惜藍麟軍將士們無一人發現,仍舊不管不顧,自行散漫聊天。但這一眼神,沒逃過秦寂的眼眸,見此,不由得笑意更深了。他很期待他的笙兒的表現呢
果不然,一直靜靜坐在馬背上的蘇九笙動了,嬌小的身軀如同矯健的麋鹿,快速穿梭在這一群懶散的藍麟軍將士之中,正聊的熱火朝天的藍麟軍將士們見有一道快如閃電的身影朝他們而來,本能的想去反抗,可等他們反應過來之時,只覺得脖子處一痛,身體一僵。
靠在一旁高樹上的秦寂低笑出聲,果然不愧是他看重的女人,
在看平地上的藍麟軍將士,等他們回過神來發現自己還活著,紛紛看向那個早已回到馬背上的女子,只見她慵懶隨意的把玩著手裡的一片綠葉,綠葉上鮮血淋漓……不由得再次僵硬了,那是何等力量,可以使嬌嫩的綠葉比刀劍還鋒利,那是何等的速度,片刻間讓久經沙場的他們紛紛脖子被抹,這一刻,一部分人突然發自內心感到害怕,如果這是敵人,此刻他們早已是一具屍體了,想到著,不由得雙膝一軟,恭恭敬敬的跪下去,雙手一抬高過頭頂,高聲道「大小姐,我們錯了,甘願受罰」見他們如此,其餘一部分人仍舊不甘心,其中藍山為首,他眼神微變,卻仍看向蘇九笙道「小姐這是偷襲,贏之不武」
蘇九笙運氣,綠葉在她手中變為點點煙末,她笑著看向藍山「何為贏之不武,我有說和你們比試嗎?你們有能力和我比試嗎?戰場上,敵人都是永遠老老實實和你動手嗎?」
藍山被蘇九笙的話堵的無話可說,他抬頭看著眼前的蘇九笙,雖然她在笑,可給他一種莫名的恐懼感,這是踏面對藍逸藍大將軍都不曾有過的,此刻,一個看似柔弱的女子,卻帶給他這種感覺,他內心深處有個聲音再告訴他,他錯了,他小看他了,可身為藍麟軍隊長和作為男子的優越感,讓驕傲的他說出來的卻是「我與你較量較量」見藍山如此說,其餘站著的幾十人,雖眉宇間有糾結不解的神色,可是最後仍默默走到藍山身後,一種無言的支持與反抗,只不過,支持的是藍山,反抗的是她蘇九笙。
蘇九笙樂了「不錯不錯,有骨氣,別浪費時間了,你們一起上吧!」
見蘇九笙讓他們一起上,他們覺得自己作為藍麟軍將士的尊嚴被侮辱了,一個個整裝待發。只見平地上,一個嬌小瘦弱的身影渾身風骨的站外平地上,面對一群身材壯碩的男子,仍不顯下風,她的身上,與生具來有一股濃濃的高貴氣質,無論何時,都掩蓋不了她的風華。
只見藍山率先攻擊而來,其餘人緊隨其後,蘇九笙一動不動的看著攻擊而來的藍山,嘴角一勾,在藍山攻擊到面前之時,一個側身躲過,動作凌厲,出手狠辣,絲毫不脫離帶水,片刻間,幾十人伴隨著不斷的哀叫聲紛紛倒地不起,
藍銘宇一怔,靠,笙兒的武功又長進了?他估計是難以追上蘇九笙了,唉,做人好失敗,作為一個當將軍的男人,更失敗。
只見倒地的人群中,藍山率先起身,單膝跪在蘇九笙面前,其餘人也掙扎著起身,紛紛跪倒「大小姐,我們服了」
軍人雄渾有力的聲音不斷響亮在這小小的平地上。
這是,錦言打馬而來,蘇九笙手一抬,止住眾人的吶喊聲,此時,聲音嘎然而止,真正做到了令行軍止。
錦言上前,瞥了一眼跪倒在蘇九笙面前的藍山,高聲道「小姐,林子里一切都準備好了」
蘇九笙看了她一眼,無奈笑笑,真是個記仇的小丫頭,看向藍麟軍將士「前面有一個林子,裡面有各種陷阱,偷襲的人,十日後,能活著出來的人我方認可,不能活著的人,我也會找人給你們收屍的,敢不敢進?」
藍麟軍將士們紛紛大聲應道「敢」
無一人退縮,蘇九笙不禁感到欣慰「好,去吧」
藍麟軍將士們朝蘇九笙一叩首,起身大步走向林子,開啟了他們的變強之旅,此刻的他們,不知道這一次訓練,讓他們受益終身。
「小姐,我們的人都準備好了,這次,肯定不會讓這幫小子輕易過關的~」在藍山帶著一群人走向林子的時候,錦言興高采烈的湊到蘇九笙旁邊說道,像一隻偷到了腥的小貓……
蘇九笙無奈的看了她一眼「什麼這幫小子,我看你就針對藍山一人吧」
「哪有,小姐,我是那麼小心眼的人嗎?」錦言被蘇九笙說中心事,俏臉一紅,吐了吐舌頭
「你就是」蘇九笙瞥了她一眼,打馬向駐地而去。
「唉,小姐,你怎麼能那麼說奴婢」錦言聽蘇九笙毫不留情的打擊她,小嘴一撅,騎馬朝蘇九笙追去。
當兩道倩影消失后,藍銘宇仍怔在原地「表妹越來越兇悍了,這樣真的嫁的出去嗎?」
「哼,除了我,誰敢娶她,我滅了誰?」秦寂聽到藍銘宇輕聲的自言自語,便冷冷的應了一聲,從樹枝上縱身一躍,腳點綠葉,幾個瀟洒的空中踏步,落於不遠處的馬上,大掌一揮,拴馬的韁繩應然而斷,秦寂一騎絕塵,瀟洒離開……
藍銘宇一怔,對啊,他怎麼沒想到,小妖孽自然要大妖孽來收啊,那這麼說,秦寂以後就是自己妹夫了?多了一個這樣有貌,有能力的妹夫,感覺還不錯啊。
秦寂不知道他一句話讓藍銘宇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幻想中,他回到駐地,翻身下馬,朝蘇九笙的營帳走去。
蘇九笙回來沐浴完之後,換了一襲淺紫色綉彩芙蓉連襟墜地裙,頭髮僅用一根同色絲帶扎蝴蝶結樣式束在腦後,雙手捧著一本書,慵懶的靠在床頭,因為低頭看書,俏皮的髮絲些些許許散落下來,柔柔的飄在臉上,此刻的蘇九笙,不似白日里馬背上的英姿颯爽,也不似讓一幫將士臣服時的嚴肅高冷,此刻的她,溫婉大方,嬌弱婉雅
秦寂掀開營帳帘子進來時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美好的景象,心中一軟,緩步朝蘇九笙走去。
蘇九笙聽到聲音,抬頭便見秦寂大步向她走來,不禁嘴角上揚,朝秦寂微微一笑,將手中的書放在膝蓋上,定定的看著他「你來啦」
「嗯」秦寂走到床塌邊的椅子上坐下,伸手將蘇九笙膝蓋上的書拿起,合上,隨手丟在一邊「這麼晚了,怎麼看書也不讓人支個燈,仔細眼睛」
蘇九笙俏皮一笑「看的太深了,沒注意天色已經晚了,你怎麼來了」
秦寂眉頭一挑,俊美的臉上帶著一抹邪魅的笑容「怎麼,無事我就不可以來看你了?」
「沒有,我不是那個意思啦,」蘇九笙朝秦寂乖巧討好的一笑「對了,這邊事情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你何時回京?」
秦寂看蘇九笙乖巧的樣子,伸手輕輕的颳了一下蘇九笙鼻頭,「我無事,等你一起吧,你是在林子中布了九月樓的人?」
「嗯,你怎麼知道的?是不是覺得我做的有點過了」
「不是」秦寂朝蘇九笙笑道「若是這點能力都沒有,這樣的藍麟軍,遲早會不存在的」
「是啊,他們是舅舅親自交到我手裡的,無論出於什麼原因,我都有必要對他們負責」蘇九笙平靜的說道,如若可以,誰願意去做那個惡人,逼他人去出生入死,去涉險,可是生在這樣的亂世,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們活得更長久……
「別想太多,每個人生在世上,必然有他所要承擔的責任」秦寂看蘇九笙略有所惆悵,起身走到床塌邊坐下,輕輕的將蘇九笙環在懷裡。
「嗯,我知道,」蘇九笙安心的靠在秦寂寬闊的胸膛上,愜意的閉上眼睛,兩人都不說話,默默的享受著此刻安靜而又溫暖的美好時光,彷彿此刻,天長地久……
入夜,一群身著深藍色麒麟鎧甲的士兵小心翼翼的走在漆黑的林子中,雖已入夜,可每個人都打足了精神,警戒的注視著周邊環境,透過清冷皎潔的月光,依稀可見這些士兵臉上身上多多少少帶著些傷,有的傷口都來不及上藥處理,就隨隨便便用裡衣布條粗糙的扎著傷口,
這群人便是今日進入林子的藍麟軍士兵,從下午進入林子,他們便遭到了一頭烈牙猛虎的襲擊,合所有人之力,一番拚死奮鬥,幾個小時,才將烈牙猛虎擊殺,逃出生天,克那個人不免多多少少受了傷,如果一開始遇到烈牙猛虎,他們還以為是意外,那當他們休息吃東西的時候,一群突然襲擊,出手狠辣,招招制命的黑衣女子,讓他們突然明白,蘇九笙並不是再和他們開玩笑,這林子,真的有可能就此將他們埋葬,那個時候,他們才真正的意識到,如果不盡全力,便不能活著走出這個林子,
和黑衣女子激烈纏鬥了很久,就在他們力不從心之時,黑衣女子們紛紛退去,消失在漆黑如墨的林子當中,如果不是身上正在流血的傷口和精疲力盡的感覺,他們真以為剛才就是一場夢,見黑衣女子退去,藍麟軍將士們除藍山外,紛紛癱倒坐在地上,驚魂未定,此時,夜空中傳來一句清冷調皮的女聲「你們聽好了,我家小姐說了,如果現在有想退出的,那麼現在隨我離開,不過離開這之後,將從藍麟軍中除名,現在不離開的,剩下的十天,將沒有機會離開,除非,死……」
剛剛脫離危險的藍麟軍將士們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從地上猛然站起來,這才看清來人真是今日跟在蘇九笙身邊的婢女,錦言的話說完之後,只見藍麟軍將士們沉默了,並沒有一人選擇退出,錦言心裡不禁有些感慨,藍麟軍將士果然名不虛傳……
「你們都不離開嗎?」錦言感慨歸感慨,還是再次大聲的問道,
「我們不離開」整整齊齊的聲音響起,震驚了棲息在樹上的鳥兒,撲騰著翅膀不停盤飛著
「好樣的,你們加油,小姐說她十日後在駐地等著你們,為你們擺酒慶賀」錦言不禁受他們感染,瞬間也變得莊重威嚴起來。
「謝大小姐」藍麟軍將士們再一次規整的回答道。
錦言讚賞的看了他們一眼,便離開了。
經過白日的種種,所以此刻即便入夜了,藍麟軍將士們也絲毫不敢放鬆警惕,突然,走在最前面的藍山突然停下腳步,其餘人皆高度緊張起來,
一人小心的上前湊近藍山問道「隊長,怎麼了?發現了什麼?」
只見藍山眉頭緊皺,半晌,緩緩開口道,「你看前面」
藍山的話一落,眾人皆連忙抬頭看去,只見前方漆黑的叢林中,一雙雙透著藍光的眼睛緊緊的看著它們,那人身體一僵,聲音顫抖「隊……隊長,是狼……」
藍山緩緩左手握著劍鞘,右手緩緩拔出寶劍,聲音低啞而又沉重「是疾風殘影狼」
「什麼!」藍麟軍將士們不驚低呼,疾風殘影狼因兇殘速度極快而得名,平時遇到一匹,都凶多吉少,此刻,前面一雙雙透著藍光的眼睛無不在提示他們,這不是一匹,是一群……
突然,隊伍當中一人驚呼「隊長,右邊也有」
「隊長,左邊也有」
眾人驚慌的朝後方看去,果然,後方也有
「隊長,我……我們被疾風殘影狼包圍了,怎……怎麼辦?」一人聲音顫抖的問藍山。
只見藍山雖也緊張,面色凝重,可仍保持著冷靜沉著「別激怒他們,想辦法撤,實在撤不了……那便拚死一戰,藍麟軍中之人,沒有當逃兵的」
「是,隊長!」眾人紛紛拔出手裡的劍,眸色緊緊的注視著周邊環境。
「你從哪弄來的疾風殘影狼?」遠處一顆高大壯碩的大樹上,兩道黑影靜靜的藏匿在漆黑的夜色中,如若不說話,便幾乎與黑夜融為一體。
「呵呵,讓錦言找不遠處的疾風山借來的,」嬌小的黑影聲音輕快的回道
「你就不怕它們發了狂,讓這群藍麟軍將士全軍覆滅?」秦寂好奇的問道。
這疾風殘影狼他也是知道的,對這群將士來說,別說斬殺,恐怕都很難輕易逃離吧……
「沒事,你看那」
秦寂朝蘇九笙手指的方向看出,只見茂密的灌木叢中,一個嬌小的少女手握一隻白玉塤,放在唇邊輕輕的吹著……
「這是?」秦寂微微詫異,看著少女,不過十一二歲,卻能控制一大群疾風殘影狼,著實不簡單。
「她啊,她是疾風山無水和尚的女兒」
「就是那個十五年前突然消失,不知所蹤的無水大師?他怎麼到疾風山來了,還有了個女兒」
「什麼大師,不正經的和尚罷了,那時動了凡心,卻參不破佛祖那關,為情要死要活,我無意中遇上了,點撥了他幾句,他就改名喚姓到了疾風山」蘇九笙隨意的說道,從她的口氣中,似乎與那和尚頗為熟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