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二十七章.互撩
江燃走後, 齊瀲一直心神不寧。
本來在聽郵件的,後來不知怎的就摘下了耳機,通過語音系統在光腦上搜索起來。
「E級精神力人群的身體真的很差嗎?」
「感冒后需要怎麼調養?」
「打傷了人怎麼和好?」
「如果被舍友看到了隱.私,該怎麼處理?」
人工智慧的電子音冰冷而機械, 透著一股金屬的冷硬,隨著齊瀲一條一條地搜索過去,電子音會讀出採納率最高的答案,那些答案有些很有用,但是有一些.……不提也罷。
在星網上逛了許久,齊瀲終於能夠聚精會神地去工作了, 她進入個人的私密賬戶,戴上耳機繼續一封一封地聽著裡邊的郵件。
C7邊緣星發現二級能源礦。
軍部擬新建兩個機甲兵團,兵團長人選待議。
二皇子第二個孩子出生,是個女孩, 初步評定為S級精神力。
扣押物資已送到。
女皇六十歲生日在即,聯邦將遣大使去帝國祝賀。
……
郵件有很多封, 裡邊的內容各不相同,顯得雜亂無章, 但是沒有人可以為齊瀲整理, 因為這些幾乎都是自不同的渠道秘密地傳過來的。不過,雖然說是秘密地傳遞, 但是其中的小部分也是不安全的, 正如她換一張卧室里的床都會被女皇發現一樣, 但是齊瀲並不介意。
她保證核心的部分是絕密的。
江燃離開校醫院后, 在廁所里小心地擦好了藥膏,喬漁說是要大力一點,當時江燃覺得沒什麼,但是真正擦的時候,還是疼的幾次想要放棄,最後是把藥膏揉開了,疼的江燃出了一身汗。
這天就只有一節課,江燃擦好藥膏就回了公寓,身上出過兩次汗,衣衫貼住了後背,有股黏黏的感覺,江燃受不了,回家就找了衣服進浴室。
洗澡的過程里不免就洗掉了一些藥膏,江燃想到一會兒必定要重新塗抹的,就乾脆全洗了,然後裹著浴巾出了浴室——她「欺負」齊瀲看不到,想著先擦了藥膏再穿衣服,這樣方便一點。
不過她剛剛走到卧室,齊瀲就在外邊敲門了,彼時江燃正側身坐在鬆軟的床上,兩條腿光溜溜的,身上只圍了條浴巾,因為她擦藥的動作而有些滑落了,畫面堪稱活色生香。
她嚇了一跳,手中的藥膏差點都拿不穩。
不過馬上,她又想到齊瀲看不到,就不是很在意地應了一聲。齊瀲的聲音馬上又傳了進來:「我讓他們送了專治跌打的膏藥過來,是皇室特.供,據說很有用,你的傷.……還是塗一塗吧。」
自己的力氣是怎麼樣的,齊瀲自己知道。她今天在星網上搜索過之後,對於E級人類的脆弱有了個更詳細的認知,就很擔心自己那一腳給江燃踢出了問題來。
齊瀲說著走了進來,手臂伸出來晃了晃,白白的一截特別吸引眼球,她不自知,只是向江燃展示著手上的小瓶子。
她就這樣走進來了!江燃看她那麼自然地靠近,想到自己現在的情況,不由裹住浴巾,往後邊縮了縮。聯想到昨天的場景,頓時有種風水輪流轉的感覺。
齊瀲越靠越近,幾乎快觸碰到江燃的手臂了,江燃又縮了下,想給自己一耳光。叫你浪!欺負人家看不見,結果現在這個樣子和人靠這麼近了!
齊瀲不知道江燃的情況,她靠著熱源坐下,將瓷瓶遞了過去。江燃接住了瓷瓶,略微警惕地看向她,又看向手中的小瓶子。
白色的小瓷瓶,寬瓶口做了密封處理,上邊沒有多餘的裝飾,只是用帝國語寫了「跌打葯」三個字,底部,有個皇室特.供的印。
看起來還挺精緻的。
母語總是容易讓人放鬆。看著那些熟悉的方塊字,江燃不自覺地將這些字都念了出來,在她身旁,齊瀲訝異地挑了挑眉,眼神一下子變得柔和。
好標準的帝國話。
「你說起帝國話來,真好聽。」齊瀲由衷地讚歎道,而後她又感慨:「原來你認識一些帝國字嗎?之前我還以為要教你帝國語是很難的,所以特地放在了最後學習。」
齊瀲還沒講到帝國語,自然也不知道她心裡以為的高山江燃早就越過了。
糟糕,剛才太自然了。江燃立刻閉上了嘴,小心地觀察著齊瀲,見齊瀲只是感慨了一句就沒再提,知道她並沒有懷疑。
還是大意了,在齊瀲身邊,她太容易放鬆了,看來以後要更小心地藏住自己的秘密才行。
「這藥膏得要揉開才能有效果,你別怕疼,劇烈地疼一下總比一整天都隱隱作痛來的好,你先試一試這種,如果沒有用,我想可能還是得看一看醫生了。」齊瀲又輕聲細語地解釋道。她其實覺得跟江燃說傷口的事情很難為情,所以說完她就要離開了。
江燃坐在床上,看她紅著臉,一副迫切地想要離開的樣子,心裡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痒痒,壞水抑制不住地往外冒。
她輕輕地拉住了齊瀲的衣角,不讓她跑掉。
「齊瀲.……」她湊過去將手按在了齊瀲的肩膀上,感覺到齊瀲一下子僵硬的像塊石頭,心裡的癢意更濃郁了,聲音也變得甜滋滋的:「要把藥膏揉化一定很疼,我自己下不了手。」
她的聲音從來沒有過這麼甜美的時候,一聽就像是裹著蜂蜜的毒.葯,齊瀲十分敏感,立刻有種不祥的預感,她額前的碎發動了動,露出了濕漉漉的眼眸:「所以?」
「所以麻煩你啦。你幫我塗,好不好?」江燃特別壞心眼地道。
齊瀲蹙緊了眉頭,坐立不安的樣子:「這樣不好吧?」
江燃早有準備,用力按住了她的肩不讓她逃跑:「誰踢的誰負責。」
齊瀲睜大了眼睛:「可是是你先,先……」
「先摸的你對不對?」江燃這下一點兒也不害羞了,臭不要臉地蹦出一句。
兩個人都很羞澀的時候,更害羞的那個人顯然是吃虧的,江燃就是發現了齊瀲的羞澀,所以變得有恃無恐起來。
她說的好直白,齊瀲的臉蛋終於完全紅透了,對著她氣憤地點了點頭。
意外的是個純情的人,大概長這麼大一場戀愛都沒有談過吧?江燃看著她,心裡有數了,覺得她可太可愛了。
可愛的讓人想使勁地欺負。
尤其齊瀲初見時表現的那麼神秘,平時又那麼優雅自持,一旦表現出一點符合年齡的稚嫩來,簡直就像是世界上最甜美的果實一般,令人慾罷不能。
江燃看著她,心中想到,果然沒經歷過感情就是很吃虧的,像是齊瀲,這麼聰明的一個人,面對涉及隱私的事情時,也純情的不像話。
她就不一樣了,她可是有過兩段感情的人了!唔,雖然都是原主所經歷的。
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這是五十步笑百步,江燃生澀地裝出一副「浪盡千帆」的樣子,繼續調戲著齊瀲:「我摸了你,現在給你摸,這就是為了補償你啊。」
齊瀲臉色紅了又青了:「我——我不想要這種補償!你這分明是歪理!」
這是哪門子的歪理。
江燃其實也沒打算真的給讓她給敷藥,畢竟被摸了也是很吃虧的好嗎?她想著見好就收,但是看著齊瀲的可愛模樣,她又特別特別的不想就這樣放過她。
女人就是這樣了,擼貓的時候總是說著一會兒一會兒,然而大半天過去了,仍然是捨不得放手的。
江燃又嘴賤道:「那咱們來具體研究一下,看看這到底是歪理還是正解。」她細細跟齊瀲掰扯起來:「咳,昨天我摸了你哪裡?」
齊瀲轉過頭去,並不想再回憶一遍昨天的事情,但是腦海中已經給出了答案。
「是小腿對不對?你別這麼害羞嘛,我又沒摸到什麼隱私的地方。」
江燃看出齊瀲不會跟她發火,就愈發的不要臉了。
你是沒摸到,可你都看去了!齊瀲憋了一口氣,在心裡悶悶地想。但她絕不可能再將這個說一遍的。
江燃就道:「所以,我也把腿給你摸,這樣不是能夠扯平了嗎?」
齊瀲:「.……」
「吶,摸你的事情扯平了,咱們就需要算一算你踹我的賬了。」
齊瀲:「.……」
江燃憋住笑,煞有介事道:「你看,你踹了我,現在幫我擦藥,這樣我能好起來,就不計較啦。」
齊瀲一瞬間感到很無力,這道理好歪,但是偏偏聽起來好像又沒什麼大毛病。
她便陷入了糾結,到底要不要幫江燃呢?其實她會考慮這個,倒也不是因為江燃的那些歪理,她之所以會考慮這件事,是因為她對處理傷口還是有一點經驗的。
她比較習慣處理流血的傷口,不過像是這樣的淤傷,只要手法對,應該還是能揉散的。
齊瀲一下子陷入了沉思。
在她身旁,見她真的開始考慮了,剛才還底氣十足的江燃一下子慌張了,天知道,她只是想看看齊瀲的羞恥度在什麼地方,可沒真的打算把自己送出去啊。
女孩子的大腿,即使是另外的一個女人,摸一下也是不可以的!
江燃想到萬一齊瀲答應下來的後果,乾笑了兩聲:「你還真考慮啊,我逗你玩的。」說著,她就鬆開了齊瀲的肩膀,企圖往床的那邊挪去。
這時她的腕子卻被齊瀲抓住了。
「我幫你啊。你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