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女裝是拯救世界的第一要義

  共生者安全檢查中心的大廈前，一輛航空飛車停了下來，一個身形修長、皮膚白皙到近乎病態的少女下了車，身後保鏢模樣的黑衣大漢識相地為她關好了車門。安檢中心門口，一個染著紫色短發、戴著無框玻璃眼睛的幹練女人早早地等在了那裏，領著少女往裏麵走去，從始至終少女沒有過一句話。


  而另一邊，喻子清已經在妹妹的壞笑下，換上了和妹妹一樣的服裝。夏卿選的衣服還是對喻子清相對的人性化的，相對中性的打扮，白色的恤外罩一件牛仔外套 寬鬆的牛仔褲，美其名曰是為了掩飾男性和女性手臂和腿部的區別，脖頸上還帶了一個黑色的項圈，當然是為了遮擋喉結啦！不過這還不是最最最難堪的，雖然自家妹妹是飛機場，但是喻子清還是被逼著穿了bra，為形成和妹妹胸前弧度相同的視覺效果。喻子清感覺羞恥的要死，尤其實在自家妹妹賞玩的目光下，他感覺仿佛被釘在恥辱柱上，但是這樣的感覺不會持續太久，當格萊德進來的時候表示非常驚喜，他愉悅地拍了拍喻子曦的肩膀，“呦，這簡直和你妹妹一模一樣！”


  喻子清感到頭大，“…我才是…”格萊德驚訝地回頭，夏卿捂住喻子清的嘴，“你進去後就別話了。”“…”


  喻子曦獨自走進體檢室，格萊德領著女裝喻子清從內部另一條路直達檢測室。喻子曦進去後，就像學校體檢一樣，正常地測量身高體重身體機能，體檢很快結束了，身著白大褂的檢查員在櫃台後麵睹了她一眼，又快速地低頭，在紙上記錄著。紫色短發的女人進來，淡淡地瞥了一眼檢查員，領著喻子曦出了體檢室。那女人有一雙銳利的灰色瞳子，喻子曦覺得無論她看什麽都有種在看獵物的感覺，讓人十分不舒服。體檢室裏，檢查員哆嗦了一下，猶豫了再三，最後還是在下一個體檢者進來前用手臂製造了一個監控死角，顫抖著將桌上的一張紙放進了衣袋裏。


  另一邊，檢測室裏，那位夢中的少女真真切切地存在於女裝喻子清的對麵。她有和妹妹一模一樣的樣貌一模一樣的身材，但卻完全不會弄混。“香霧雲鬢濕，清輝玉臂寒。”少女清冷的氣質拒人於千裏之外，而她空穀幽蘭的氣質和不食人間煙火的純真又能十分地激起人的保護欲。少女在看到喻子清的時候，空無一物的秋水猛地亮了一下，旋即又黯淡了下去。檢測員將兩個儀器分別戴到女裝喻子清和夏安的頭上，一瞬間像是有短暫的電流刺激到大腦似的，喻子清睜大了眼睛。他的意識掉入到一個空白的空間裏，白茫茫的世界裏隻有他和夏安兩個人，喻子清再次感到了熟悉的靜寂感，隻不過這次更加的強烈和真實，（靜止的夢境…）喻子清的意識中閃過一些片段，周圍的環境越來越複雜清晰，他不由自主地走向夏安，離她越近，他靜寂的空間就越扭曲，風暴中的夏安也像是感應到了什麽似的，向喻子清走來。當他們的手合到一起的時候，扭曲變換像萬花筒一樣的世界一瞬間恢複了正常，而他們的意識也瞬間回到原位。


  等喻子清再次看向真實的檢測室時，這裏已經一片狼藉了，所有的器材被五馬分屍、東傾西斜，在防護玻璃外的檢測員們全部愣在原地。隨後檢查員們顯然有些亂作一團，知道紫發女人的再次出現，才平息了這一切。

  等檢測員們從玻璃在回來時，一位青年檢測員顯然顯得非常激動，他不斷地搓著手：“你們能力被評定為最高品階——“災”！你們是才！”喻子清還是很開心的，畢竟在他的記憶世界18年來，自己雖然學習還不錯，也有德智體美勞全麵發展，但仍然被耳提麵命地著別人家孩子的好，王阿姨家的孩子連跳三級、劉姐家的孫女是鋼琴神童、張伯家的侄子剛剛參加了《最強大腦》！就連自己的高中同桌，每插科打諢，最後高考還是輕輕鬆鬆比熬夜苦讀和妹妹一起頭懸梁錐刺股聞雞起舞鑿壁偷光囊螢映雪走火入魔神誌不清的自己多了50分，奈何人家是真的聰明啊！如今命運終於眷顧自己了嗎？喻子清感到飄飄然，以至於他熱情地主動與青年握了握手，麵對“美少女”的垂青，青年受寵若驚，甚至還在喻子清口袋裏塞了張他的名片。


  檢測員分別在喻子清和夏安兩人頭部用針管植入了兩個微型計算機，確保他們的腦波時刻共頻，並提供強大的計算支撐，強化控製能力。植入的過程雖然十分嚇人，但等計算機與他的大腦相連時，喻子清覺得世界在他眼中變了樣，像是新配了一副眼鏡，高清下的世界他能感受到更多的東西，仿佛有一種…掌控感。這種感覺十分新鮮又令人熱淚盈眶，“你現在可以使用你的能力了嗎？”一位檢察官發問。


  “可以！”喻子清可以將桌板上的工具移動，並靜止在空中。夏安也感到新鮮，但她試了幾次後便失去了興致。


  “你們的能力十分少見，一開始我們以為是念動力，但是有很多能力才是導致念動力的現象的原因，你們的就是尤為強大的一種，我們將其命名為——“相對速度”。”首席檢察官到。


  “顧名思義，就是你們可以運用你們大腦所觸及的速度來加到任意物體上，給定一個方向，物體就會以這個初速度運動。”紫發女人慵懶地補充。


  沒等喻子清仔細思考，在紫發女人的控製下，檢查組麻利地為他們填好了信息，便很快放人了。


  等喻子清和夏安走出安檢中心的大門時，夏卿已經派了飛行器去接他們了。與此同時，體檢室裏那位鬼鬼祟祟的檢查員正緊張地走出辦公室，他似乎害怕什麽似的，快步地走著。再穿過一條走廊就到大門了，他仿佛看到了希望，步伐更快了起來。但這微弱的希望戛然而止，紫發女人雙手抱胸斜靠在轉角處：“最近，咱們科室裏有老鼠。”


  “葉醫生，你知道嗎？”紫發女人的眼鏡片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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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卿看到喻子清和夏安順利歸來喜出望外，一向口是心非的喻子曦直接撲向自家哥哥的懷裏，雖然格萊德空間站咱們有人，但是親身真正實行這“瞞過海”的計劃還是讓喻子曦十分緊張而擔心。喻子清揉了揉自家妹妹的頭，這時夏安突然打破了這溫馨自然的畫麵，她踉踉蹌蹌地走向喻二人，這可能是夏安近兩千年來第一次表現出強烈的情緒波動，她直直地看向喻子曦。


  可能是因為鼻腔酸澀，她口齒不清地吐出兩個字：“…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