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百褶

  方程一行人打算從左側搜起，以類似於“Z”形的路線搜到巷子的盡頭，但是很快她們就發現這樣的效率實在太低了。


  因為每個大門後都藏著一個各不相同的深深院落，她們從左側第一個院子轉出來足足用了5分鍾。


  乍一看這條巷子不過才550米長，但是根據麵積測算已經是1485萬平方米——相當於紫禁城的建築麵積，而剛剛一個院落就差不多1萬平方米。但問題並不完全出在麵積上，院落構造複雜、道路錯綜。照這個推算，這條巷子兩側對稱各有7戶，如果挨個挨個搜尋的話，不僅對時間、對她們的體力也是消耗巨大的。


  如此龐大的構造，真的隻用了半分鍾嗎？喻子曦陷入沉思，無論用了多少時間，能承載如此龐大複雜的空間，施術者最低也到了橙級。


  喻子曦曾在夏卿那兒偷偷地翻過資料，現世的1對被找到的共生者沒有任何一對的異能和集中的空間構造有關。喻子曦低著頭死死地咬著拇指，她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睜大了。這樣的情況顯然超出了喻子曦的預計範圍，這使她感到驚慌。


  撇除喻子曦，方程那邊也遇到了問題，大姐姐們立刻意識到這樣一戶一戶的搜查顯然是行不通的。現在如果分開行動就有被逐個擊破的風險，而集中行動則有很大幾率被耗死在路上。


  喻子曦被突如其來的物理攻擊震醒，木清如拍著她的背：“咱們隊裏還有一個“白”（此處一語雙關，既指喻子曦是新手也指她在能力上是白級。），你怎麽分組？”


  “那不如你們嚴守陣地，我一個人去搜！”方程已經握住了摩托的把手，儼然一副要單幹的姿態。


  “不要以為快就能解決問題！你的磁懸浮在實戰中能發揮出多少？”眼看方程不顧危險，木清如急了。


  正當不可開交之際，銀砂阻止了分歧。


  “我有一個好主意。”銀砂的眼裏閃爍著狐狸的狡猾，“木清如你之前什麽來著？我們進來之時敵人就已經知道了。”


  “不管他們為什麽到現在還沒找來，不過我們可以給他們一個更充分的理由。”銀砂從摩托車裏抽出了一根鐵鍬，“不搞點破壞嗎？姐妹們？”


  完她就向一扇門狠狠地劈了上去。


  “真有你的風格。”古典美人木清如的氣場立刻就變了，“不過我喜歡。”


  方程攜著木清如在前半段巷子裏飛速地亂竄一氣。一道道殘影後，爆炸聲此起彼伏，建築物轟然倒塌。


  喻子曦覺得自己的耳膜都要被震碎了，她捂著耳朵：“你們都這麽暴力的嗎？”


  “就是，她們太暴力了。”銀砂將頭發上的碎砂石捋了下來，衝著木清如大喊：“不要在我附近爆炸！”


  木清如的咆哮從遠處傳來：“那你就待遠一點！”


  銀砂用鐵鍬精準地拍碎了幾塊飛來的石塊，轉頭對喻子曦：“你看，她們的暴力與生俱來。”


  喻子曦已經嚇成了尖叫土撥鼠：“為什麽你還隨身帶著鐵鍬？！”


  “哦！”銀砂將鐵鍬拿遠了，仿佛這就跟她脫了幹係似的，“這不是我的！這是木清如的，你知道建築總是需要實踐。”


  這時遠處出現了一個緩緩逼近的身影，銀砂打了一個“噓”的手勢，順勢將喻子曦護到身後。方程和木清如也停了下來，站在蕭瑟的殘垣斷瓦中做出了備戰的姿態。


  一個戴著紅色眼鏡穿著製服的女高中生走上前來，她看著麵前的一片狼藉無奈地歎了口氣：


  “你們不知道私闖民宅是犯法的嗎？”

  周遭的地形立刻變換扭曲了起來，三道身影毫不遲疑地竄向了那名女孩。


  喻子曦坐在廢墟上吃著爆米花，津津有味地看著纏鬥在一起的四人，鼻梁上還架著不知道從哪摸出來的D眼鏡。一聲爆炸後，空氣中撕扯出一道完美的直線，反衝力將木清如砸到了喻子曦旁邊。


  喻子曦友好地向她打了打招呼：“我喜歡看女人打架。”


  “我對這個愛好表示讚同。”木清如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但是我不喜歡自己去打，尤其打不過的時候。”


  話音剛落，木清如就閃電一般衝回了戰場。


  戰況十分激烈。方程感到有些力不從心，磁懸浮使用的條件是要以磁性金屬存在為基礎，而女孩顯然發現了這一點，她對以自身為圓心半徑十米的空間控製的如魚得水，她機敏地將身邊的磁性金屬全部轉移走，方程隻能靠木清如爆炸飛濺過來的鋼筋等苟延殘喘。


  而木清如和銀砂的攻擊效果顯然也不容樂觀。那個女孩將異能使用得出神入化，她應當是事先儲存了創造的空間，然後在實戰中不斷釋放轉換，才能將空間轉化的速度壓縮至令人目不暇接無縫可插的地步。木清如遠攻發出的碎片很快就凐滅在變化的空間中，近攻的定點爆炸根本無法實現——因為木清如無法沾她分毫。


  如此一來，配合著銀砂製造的幻覺給女孩帶來的戰術誤導，才能使木清如的攻擊發揮一點效果。但是由於她們根本無法近身攻擊，一場混戰下來，女孩收到的傷害微乎其微。而我方的戰況就十分令人擔心了，方程站位離女孩最近，她的左手臂已經骨折了，木清如和銀砂離得遠些，她們渾身都是細的裂開的傷口，足以見快速的空間轉換的撕扯力之大。


  趁銀砂拖住女孩的時候，木清如將方程扶到喻子曦這邊來。喻子曦可以確定那個將空間轉換使用到像穿著百褶裙跳芭蕾舞轉圈的女孩就是這個空間的締造者——橙級的強大敵人。喻子曦接過方程，她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型裝置，按下了開關。方程苦笑著：“你即使現在解除了你的定位幹擾，外麵的人也沒辦法探測到了。”


  喻子曦的聲音鎮定的可怕：“我知道，這個是為即將進入這裏的人準備的。”


  方程和木清如驚訝地睜大了雙眼，“沒時間解釋了！”喻子曦努力將方程拖到摩托那裏，對著木清如，“拖時間，越久越好！”


  看著木清如驚愕的眼神，喻子曦啟動了摩托：“相信我！拜托了！”


  摩托車像一隻失控的公牛，從戰場中衝出去，輪胎與地麵的摩擦像是魔女的尖叫。


  “你會開摩托嗎？”方程用一隻手緊緊地抓住喻子曦，驚恐地大喊，可惜風把她的聲音都吹散了。


  “上蒼保佑我會開！”喻子曦努力控製著平衡。


  “前麵應該沒有敵人了吧…”方程強忍著痛苦。


  “我祈禱。”


  但是事與願違，前方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影，筆直地站在路的中間。


  “該死！”喻子曦拚了命了踩著刹車，原以為橫衝直撞的摩托一定會撞上去。但是，一道激光後，摩托車在空中炸成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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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賽羅房產中介裏，一對穿著夜行服的年輕男女找到了勾邂。。


  昏黃的燈光下，夜行少年將一個刻著“ake”的奧特曼掛墜放到了勾邂手中。


  “這是我妹妹拙劣的求救信號。我是她的哥哥，請問你能告訴我她在哪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