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瑾年的吻
大家都走了,只留著沈墨和阮冰在那裡大眼瞪小眼的,阮冰氣不過瞪他道:「你看什麼?!」
沈墨有些好笑地道:「看你啊!」
「無聊。」阮冰原本就痛,現在更是別他氣得冷汗直冒。
沈墨的眼底閃過憐惜,他走過來忽然將手覆蓋在她痛的地方,也不知道是她不爭氣還是怎麼的,竟然是貪戀起了他手心的熱度,陰冷的疼痛好了不少。
阮冰不由得咬著唇,有些獃滯地看著沈墨。
沈墨看著燈火下這樣的丫頭,不由得也有些呆了,一別經年,她再回來其實他是沒怎麼這麼仔細打量過她的,現在才發現,她確實還是有變化的,之前的青澀已經徹底從她的臉上褪了去,她現在出落得越發美麗動人,美麗的眼睛,不僅僅帶著點睿智,還有種誘人的顏色,只是她經歷了許多才會有的,他看看著她帶著點嗔怪的目光,還有那纖細白皙的脖子,一路下來,忽然又有種要撲過去撕碎她的衝動。
沈墨有些狼狽地收了手,不自然地站了起來。
他是想要她,想要她再次屬於自己,但是,現在這個時候卻不是好時機,他是喜歡她,又不是真的是個變態,總要她心甘情願才好。
阮冰卻誤會了他的離開,她皺眉小聲問道:「你是不是聞到味道了?這可不怪我,我又沒有讓你來。」
說是這麼說,她還是扯了薄被將下面蓋住,這才讓她鬆了口氣,少了點羞惱。
明明和這個男人,曾經連最害羞的事情也做過了,但是,現在卻因為被人勘破,就抹不開臉面,阮冰也是覺得自己真越活越回去。
蓋了薄被就好像給自己蒙了一層遮羞布,之前那種袒露在他面前的感覺終於輕鬆了不少。
於是,她拿眼斜他問道:「你還不叫索菲娜進來嗎?難道你就這麼想看我出醜?」
若不是她匆忙被他抱來客房,又如何會這麼狼狽,任他看了這麼久。
沈墨輕輕一笑,眼底帶著莫名的鉤子一般,柔聲道:「你求我啊,求我,我就幫你去叫。」
這人,還真是蹬鼻子上臉了。
阮冰也乾脆不管不顧的,反正現在她身子臟污,他又不能這麼樣,加上現在床上肯定染上了,她也就破罐子破摔,乾脆閉了眼隨他去,他總不能一直站在這裡吧。
睡了一會兒,忽然覺得自己的臉被那隻手摸了一下,沈墨調笑道:「你這丫頭,這麼年不見,脾氣倒是見長了。」
阮冰眯著眼繼續斜了他一下,不想和他理論,她自己覺得反而是脾氣好了不少呢,要是當年,她可能又會抬腳踢他了。想著很多年前,自己無意間傷了他好多次,現在想來,他如此利落的身手,哪裡會別她真的傷到,只怕一個是不想暴露身份故意藏拙,另外也無不讓她出氣的意思。
以前總覺得他對她不好,現在細細想來,卻發現,其實他除了毒舌一點,對她依舊是好的。
只是男人和女人想的總不一樣,他覺得小小放在哪裡,他不出軌,她就應該沒事,卻是不明白,有時候,對於女人而言,那比直接捅她一刀還要過分。
算了,她怎麼又想這些成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了,都已經過去,再想的時候,明白他來時候是因為任務使然,是他的公務是他的責任,也不知道到底誰對誰錯了。
她只和他算現在的賬:「男女有別,我可是有夫之婦,請你走開點。」
沈墨乾脆坐到她床邊道:「什麼男女有別,這樣算起來,我也算是你的丈夫。」
仔細他沒有去非洲打聽到那場婚禮嗎?這丫頭,雖然只是一個形式上的婚禮,也將他恨得牙痒痒,恨不得打她的屁股。
阮冰吃驚地瞪大了眼睛,想不到他這麼無恥,竟然第五任丈夫也願意做嗎?他該不會是知道了吧?
「你別這麼看我,這麼看我我就會忍不住親你的。」沈墨有些好笑地看著她。
阮冰忙將薄被往上拉了拉,蓋住自己的唇,好像一隻小動物一般地瞪著他,心裡肯定,他一定是已經去查清楚了,該死,其實當初也知道瞞不了他多久,只是那時候只想這爭了沈念的撫養權就走,也沒想到黑爵真的還如百足之蟲一般,死而不僵。
「你真的不幫我去叫索菲娜?我,我很不舒服。」阮冰一邊說一邊幽怨地看著他,眉頭不由得微微蹙了起來,越發現的她羸弱。
沈墨不得不服氣,即便知道她或許只是哀兵政策,他也不由得會動容,誰讓他現在更愛她呢?果然,更愛的那方就是要輸的。
他嘆了口氣,勾了下她的鼻子道:「算了,反正要寵也就寵你一個而已。」
那寵溺的口氣,讓阮冰一下子都蒙了,遂覺得一陣陰影罩住了她。
她本能地用手指抓緊了被子,卻不想,藏得了下面藏不了上面,額頭被一個柔軟的東西碰了一下,蜻蜓點水一般,卻撩得她眼睛越發瞪得大,心裡慌亂猶如颱風過境。
沈墨好笑地看她一副很好欺負的樣子,語氣更忍不住帶了一絲深沉的甜意:「我去做飯,索菲娜一會兒就來照顧你了,如果太疼要和我說,知不知道?」
阮冰機械地點點頭,沈墨這才走出去。
阮冰也不敢看他離開的身影,只是獃獃地看著天花板,好一會兒,她才猛然扯開薄被,大口呼吸,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竟連呼吸都忘了。
不過,等索菲娜回來的時候,阮冰已經恢復成那種淡淡的樣子,問索菲娜要了東西,進廁所換掉,衣褲上果然滿是血跡,床單上也有,幸好趙家的僕人都有準備,甚至後面沈墨還讓人買了衣物送來,阮冰換好,抱著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熱水袋,這才決定渾身舒服了不少,疼痛也漸漸在小腹源源不斷的那處熱源里消失了。
她睡了一小會兒就醒了,畢竟是心裡還有事,睡不安穩,只是她也不好意思下去,剛剛那麼興師動眾,現在,估計所有人都知道她痛經,痛到被沈墨抱上了樓,還以為是得了重病。
阮冰想到這裡,就恨不得永遠不要出去見人。
只是,索菲娜到底叫她下去吃飯了,還和她說:「趙公子的傷好像好了很多,特種部隊那個軍醫過來看了,說沒有那麼嚴重,只是幫他再次清理了一下,竟然在耳道里又找到幾個血塊,現在,已經基本能聽到聲音了,說是再養幾天就好。」
阮冰深吸一口氣,嘆息道:「那最好了,這我也放心了。」
不然,若是趙瑾年還是聽力受損的狀態,她就算用麻醉藥弄暈趙瑾年也絕對不會讓他去的。
那甄勇家猶如龍潭虎穴,如何能讓趙瑾年一個失聰的人去?!
想到這裡,阮冰心裡高興也就忘記了之前的尷尬,匆匆起來道:「快點,我們馬上下去。」
她也想不到出去在發現大家都在等她,阮冰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沈念用小胖手朝著阮冰揮舞:「姐姐,坐這裡來。」
「姐姐?」沈閔文被茶水嗆了一下。
沈墨默默地瞅了沈閔文一眼,心裡腹誹道:「現在覺得雷人了?沒見過這麼無聊的老爸,明明是自己的親孫子卻當弟弟來養,讓他叫了沈念這麼久的叔叔,這是故意在給阮冰出氣嗎?」
沈墨揉了揉沈念的小腦袋,心裡暗道,看你怎麼收場!
沈閔文咳嗽完其實是有些心虛的,不由得去看沈墨,生怕他發現了什麼,但是卻看到沈墨神色淡淡,只是很溫柔而堅定地又給沈念餵了一口蛋羹。
沈念最喜歡這個蛋羹了,連阮冰都顧不上,一邊吧唧小嘴,邊用小手扒拉著沈墨的手臂,示意他快到喂,或者讓他自己吃。
沈墨卻不為所動,又舀了一勺蛋羹問道:「這些人裡面,你最喜歡的是誰?」
阮冰差點吐血,這人真是記仇,不過是沈念剛剛看到瑾年,和他親近了點,他卻是到現在都耿耿於懷。
到底有完沒完了。
沈閔文掃了一眼兒子,這小子真的吃醋了,只是,這個趙瑾年,不會真的對媳婦——
沈閔文用打量的眼光想向趙瑾年,只見他笑得坦蕩,也好奇地看著沈念等他回答。
「最喜歡沈閔文。」沈念很聰明的,也發現沈墨可能在吃漂亮叔叔的醋。
「那麼,第二喜歡的呢?」沈墨不死心。
沈念像小大人一樣嘆了口氣,忽然朝著沈墨撲過去,沈墨忙放了碗筷將他接住。
沈念抱著沈墨,奶聲奶氣地道:「沈墨,我愛你。」
那一刻,不知道怎麼的,在座的人忽然都覺得鼻子一酸。
沈墨沉默地抱了沈念很久,將他放下來,將蛋羹的碗送到他手裡,低聲道:「慢慢吃,別嗆著了。」
阮冰打開眼界,感情沈墨這傢伙真吃軟不吃硬,但是以前自己也軟軟的求過他,怎麼不見這麼好用。
她卻沒有意識道,現在她撒嬌也是有用的,就比如剛剛,沈墨原本要逗她,卻以為她裝可憐,丟盔棄甲。
趙瑾年掃了在座的人一眼,不知道怎麼,忽然心情有些怪異,他總覺的這裡,只有他才是多餘的,尤其看到沈念和沈墨互動時那種幸福的表情,那是真正的血脈親情,是他永遠無法替代的。
他在心裡默默地嘆了口氣,但是他也是怕自己的怕自己若是真的好了,真的能夠看著阮冰重新回到沈墨的懷抱而無動於衷嗎?
人有時候是可以變得很可怕的,尤其是他們這種人。
靈機一動或許就能改變一個人的生死,當你擁有了這種能力的時候,就會不自覺地用上癮。
你會說,既然我能達到目的,為什麼不是為了自己過得更好?為什麼要犧牲自己成全別人。
以前他是沒得選,但是,他現在有了!
第二天晚上就是甄勇的宴會,沈墨、趙瑾年和阮冰都是盛裝出席,沈墨一聲剪裁合體的深藍色西服,顯得他越發高大而俊美,冰冷而威嚴的氣質,猶如帝王般君臨天下。
而趙瑾年穿著淺色的外套,此時已經是初秋,他淺褐色的眸子猶如初秋的第一縷陽光,美麗猶如一卷無法言說的畫
阮冰穿著修身的改良旗袍,頭髮微微挽起,端莊美麗,眉眼間卻帶著一絲無法言傳的穠麗,若不是沈墨和趙瑾年這樣的權勢,恐怕都難以護住她一般,她是那那種,能讓當權的男人會忍不住想試探她的美一般的模樣,難怪沈墨當時看到她穿成這樣,就恨不得讓她馬上換掉。
「你以前穿的那種白色的套裙不是更好嗎?」他如是地問阮冰。
阮冰還沒有出言反駁,趙瑾年就風度翩翩地走過來,將手按在阮冰的肩膀上看著沈墨道:「你應該知道今天甄小小也會出席,人家肯定會拿她們兩個做比較,甄小小是什麼樣子,你應該知道的,難道你真的要讓阮冰再輸她一頭嗎?」
這有什麼好爭的?沈墨暗想,反正在他心裡,現在連小小最後的一抹丁香般的影子也已經拔除了,他再不欠她。所以,阮冰無論什麼樣子,他都是愛的,根本不用刻意打扮成這樣,他不喜歡別的男人看她的眼神,只恨不得兩她囚在金絲籠子里,只能他看,別人都不準。
可是,看到阮冰面容平靜而堅定的樣子,他就記起自己的誓言,絕對不要惹她生氣。
何況他也不傻,這時候讓她生氣,一會兒她就只會和趙瑾年跳舞了。
沈墨走過去,拉過阮冰,順勢讓趙瑾年的手落了個空,他比她高那麼多,只能微微地彎腰,與她討價還價:「你穿這樣也可以額,但是不許和人跳舞,除了我,這是隊長的命令,為了你的安全,也為了我們的行動。」
阮冰皺眉,狐疑地看他總覺得他在假公濟私,只是,現在行動真的必須要聽沈墨的,若是戰場,他才是主帥,所以她也只能乖乖點頭。
桑虞和索菲娜作為左膀右臂也跟在後面,連李助理地尷尬地被兩個人夾在中間,一臉茫然地來到了舞會。
這是A市今年最大的一場盛宴,基本稍微有頭面的人,都齊聚在了這裡。
「甄勇不是要走了嗎?怎麼還開這麼大一個PARTY?」桑虞止不住皺眉。
趙瑾年解釋道:「他說自己只是去美國談一筆生意,這次的宴會是為了將小小重新介紹給整個上層的社交界。」
阮冰道:「說不定只是障眼法,讓人以為他還要回來,而放鬆警惕,其實他跑了就不會再回來。」
「確實,現在甄勇家裡的所有人包括傭人,我們都登記了,所有的人不能以任何借口離開。」桑虞嘿嘿笑道,「一定要將幕後黑手抓出來。」
阮冰想到自己父母的仇,不由得呼吸也緊張了幾分。
「不過,你說是四十多歲的女人,那就只有甄勇的妻子,還有小小的助理,這兩個人附和條件。」桑虞莫名其妙地道,「難道是這兩個女人?」
「那麼容易,還讓我們找做什麼?」趙瑾年不動聲色地道,隨即,他皺了下眉頭,他總覺得甄小小應該知道很多東西,可甄小小不附和這個年紀,看了一眼阮冰,可是阮冰既然這麼確定,他們沒有理由不相信她。
他相信她是有理由的,這個原因,瑾年想,如果這次他們行動成功了,他就可以告訴阮冰了。
溫柔地看了阮冰一眼,瑾年移開了目光,隨即和一雙可怕的雙眸對上。
那雙眸子的主人是在笑的,身子很多人會認為她笑得很美很艷,很無腦,但是,只有同類,大概才懂她的笑容代表了什麼。
趙瑾年心裡閃過一絲警覺,人卻大大方方地走了過去,溫柔地笑著看她:「小小,我們也算是多年不見了吧?你現在可認得我了?」
甄小小今天一身曳地的大紅長裙,露出精緻的雙肩,大波浪的頭髮讓她身體的優美曲線若隱若現,美得一如當年一般的張揚,阮冰隨著瑾年的身影看過去,果然如大家所說,歲月的痕迹彷彿沒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這真的不是恭維,有很多女星,大家也會說還是那麼年輕,但是你仔細看,就會發現,或許皮膚還細膩,但是,生長的方向和眼睛的形狀,還是會透露她的年紀。但是小小真的不會,她還是二十幾歲的美女模樣,猶如一個活得耀眼的精靈一般,展露出最美麗的花瓣。
甄小小掃過眾人,最後將目光落在瑾年的身上:「你這麼喜歡打亂我的計劃?我自然認得你,不過,原本是要去和沈墨敘敘舊的。」
小小嫵媚地笑著,揚起臉,彷彿要親吻瑾年一般:「這麼多年了,趙瑾年,你想不想我?」
趙瑾年退了一步,看著小小眼底滿是諷刺:「你覺得呢?」
「無論你現在想不想我,但是我敢保證,以後你都會想我的。」甄小小風情萬種地拿手搭在趙瑾年的手上,狀態親昵:「你不想我我卻是一直想著你的,你猜為什麼?」
「因為我給特種部隊提供線索吧?你們現在黑爵爺都已經死了,最好安分些不然我也不會念舊情的。」趙瑾年淡淡地舉起酒杯道,「好自為之。」
「我不知道你再說什麼,瑾年,雖然你是為了阮冰才和我好,但是我是真喜歡你的,連沈墨也比不過你,不然我不會心甘情願讓你耗費我那三年時光,我會等你,但是不會一直等你。瑾年我希望你能好好考慮。」小小依舊帶著笑容,可是語氣很是可怕。
趙瑾年轉頭看著她問道:「我如果不聽你的,你會怎麼樣呢?」
「你猜呢?我想你這麼聰明,你一定能想出來的。」小小的表情忽然有一刻很猙獰。
「妹妹你們聊什麼呢?」一個陰柔的聲音問道。
隨著,一個又高又瘦的男人走了過來,他的眉眼和小小有些像,穿著很富貴,金邊眼鏡更是讓他顯得又斯文又陰沉。
「我哥哥甄勇。」甄小小忽然換了衣服楚楚可憐的樣子,望著趙瑾年身後,此時沈墨已經帶著阮冰走了過來。
沈墨低聲道:「如果我一會兒做什麼,肯定是為了工作,但是你放心,我肯定誓死保衛我貞操。」
阮冰觸不及防,嘟囔道:「你的貞操關我什麼事。」
桑虞在旁邊偷笑,不過,他們很快來到甄勇的面前,幾個人都迅速閉嘴,看著這位非常有名的男人。
他曾經是黑爵爺的親信,但是很早就投誠了,甚至還提供了許多的黑爵內部資料,如果沒有他,不會這麼快將黑爵給斬除。
而他還很快在A市撅起,房地產做得有聲有色,這也是一個非常厲害的商人了。
沈墨微微頷首:「好久不見。」
甄勇卻不打算給他面子,冷哼道:「以前我就不同意你和我妹妹談戀愛,後來你沈家對不起我妹妹,如果不是你和那根女人離婚了,我絕對不會放過你沈墨。」
甄小小咬著唇,看著阮冰道:「哥哥你別說了,阮冰,你——你是回來和沈墨複合的嗎?」
阮冰想,很好,你一開始就打算對付我是吧?
她面容淡然,而甄勇卻猛然看向阮冰,陰冷地笑道:「原來你就是阮冰,你還敢來我家,真是膽子不小。」
阮冰微微一笑道:「甄先生既然打開大門邀請大家來參加,我沒道理不來吧?還是說你們不敢見我?」
「你你這女人倒是伶牙俐齒的。」甄勇陰冷地盯著阮冰,阮冰鎮定自如,「我開個玩笑,甄先生可別當真喲。」
說完,她還衝著小小眨眨眼:「小小,沈家我的卧室可住得習慣?當日我和沈墨在鬧離婚,不曾好好款待你,希望你不要生氣。」
她這話雖然隱晦,稍微有點耳力的也能聽懂,她還在和沈墨鬧離婚,小小卻已經鳩佔鵲巢地佔了她的沈墨的房間,簡直不知道廉恥,現在這對兄妹好敢指責她,有沒有搞錯啊。
小小滿臉迷茫和憂傷:「我當日失去意識,不記得了,你和沈墨既然已經離婚,怎麼還一起前來啊,好像還挺好的!」
沈墨這個時候才出聲道:「我們並沒有離成,我想了一下,覺得還是不離了吧。」
阮冰道:「我介紹下,這是我的第二個丈夫瑾年,這是我的第五個丈夫沈墨。我入的是非洲一個原始部落的,那裡的女人是可以娶很多老公的。」
小小的臉色猛然一沉,彷彿刀片一樣的目光剜在阮冰的臉色,兩個男人都是她的,這個女人真是找死!
阮冰卻只做不見,面帶微笑,猶如女王一般昂起頭顱,看著這對兄妹。
趙瑾年有些想笑,沈墨的臉卻是有些發黑,這個丫頭!!真的該被打屁股,但是此時他卻是發作不得。
甄勇一副有些愣住的樣子,小小遲疑了一下,才咬著唇道:「阮小姐幾年不見,竟然是這麼喜歡開玩笑了。」
阮冰莞爾:「這句並不是開玩笑喔。」
「確實不是,小小我和阮冰真的結婚了,不過當年你只記得沈墨卻不記得我,想來心裡我這個男友並不重要,所以我離開你五年,重要忘記了你,嫁給了阮冰。」趙瑾年忽然道,然後他湊過去,親吻了下阮冰的臉。
那柔潤的觸感在阮冰的臉龐上輕觸,讓所有人都大出意外。
小小忽然尖叫一聲,一杯酒猛然朝著阮冰的臉色潑來。
趙瑾年一驚,忙用手擋了,只是他擋住了阮冰的臉,卻沒有擋住她的衣裳。
那紅色的葡萄酒,撒在淺色的衣裙上,顯得更外醒目。
周圍的喧鬧聲猛然好像被按下了暫停鍵,沈墨猛然握緊拳頭,忍著現在就揍趙瑾年一頓的衝動,
他沉下臉,脫下外套蓋在了阮冰的身上,對甄勇道:「阮冰身上弄濕了,我帶她去換衣服。」
說完,就想挽著阮冰往二樓走,卻被甄勇攔住道:「你和我妹妹的事情我們還沒說清楚,你不準走。」
而阮冰聽了好像也很生氣的樣子,一把甩開沈墨頭也不回地往二樓的休息室走去,索菲娜忙跟上:「花兒等我。」
甄勇並沒有將索菲娜看在眼底,自然沒有阻攔但是,他卻是攔住了沈墨,而小小一把拉住趙瑾年道:「瑾年你幫我勸勸沈墨,我這的沒有故意離間他和阮冰,他這麼多年都在怪我,我知道,他和阮冰已經離婚了,他不過是想躲著我。」
說著眼淚就流下來了,趙瑾年的眼神很冷地看著她,但是這麼多人圍觀,他和沈墨如果這個時候甩手走了,會更難看。
阮冰一路低頭進了其中的一個休息室,索菲娜跟著走進來,阮冰就低聲道:「關門。」
索菲娜迅速關門,取出一個儀器來四面照了一下,道:「每一攝像頭。」
然後她走到窗戶邊上照了一下,低咒了一聲:「牆壁上有攝像頭,我們不能從這裡進甄家的宅子。」
阮冰交給她一個槍一樣的東西道:「把這個射到攝像頭上去。」
索菲娜聞言,也不問先射了再說,射完了,才好奇地問道:「這是什麼?」
阮冰迅速脫了旗袍,換上一身黑衣服,低聲道:「一種小儀器,可以讓攝像頭循環播放之前的畫面。」
索菲娜吹了聲口哨:「酷斃了!是沈墨給你從部隊拿的?」
阮冰笑了一下,眼底帶著驕傲:「瑾年自己做的,比部隊好用。」
索菲娜準備了繩子放下去,一邊設想道:「以後,你和沈墨,還要趙瑾年在一個組,那你們組就牛逼了,你是推理,沈墨是進攻趙瑾年專門研究設備輔助,肯定所向無敵。」
阮冰聞言並不高興:「不要隨便立下這種定論,我不喜歡,快呸掉」
索菲娜忙呸呸呸地吐了好幾口。
阮冰這才飛快地從二樓滑下去,當然是落到了這座建築的另外一邊,這一邊靠近的是甄勇的內宅。
據說,甄勇的夫人一直生病,不常出來見人。
而小小的助理,今天也沒出現。
這兩個人是重點調查對象,阮冰先要找到這兩個人查探一番。
後面就是內宅,也是一棟房子,大概房間有十幾個,外面有人守衛嚴密,而樓上還有人巡邏。
索菲娜收回望遠鏡,嘖嘖道:「防守這麼嚴密,肯定有鬼!!不如讓隊員們衝進來算了!」
阮冰搖頭,眉頭皺緊:「不妥,萬一這就是故意引我們撕破臉?黑爵爺那麼聰明,我們不能隨意揣測,不然中了他們的計,我們可以衝進來一次,但是如果衝進來什麼也沒找到,就不會再有第二次機會。上面和甄勇有協議在,沒證據我們就完了。」
索菲娜嘖嘖了一聲道:「早知道讓弟弟來,帶著我們的勇士,我們來闖,被抓了大不了蹲監獄,不會拖累你們。」
阮冰看著她笑了一下:「你這丫頭,就知道鬥狠。」
正想辦法,就看到小小的助理,那個四十多歲,卻穿著時髦的女人,匆匆地走了過來,阮冰眼睛一亮,掏出兩外一個手槍樣的東西,射了樣東西在她包上。
然後她拿出平板,就看到平板上出現一個小點,其實是她將追蹤器打在了她的包上,她就可以通過阮冰追蹤她的下落。
這宅子里肯定是有掃描裝置的,但是,顯然當那助理過去的時候,裝置並沒有報警,她非常順利地進樓房,阮冰看著平板上的小紅點,估計出位置,是三樓西邊的第二間房子。
過來一會兒,那助理又走了出來。
索菲娜著急地道:「怎麼辦?這個助理會不會是黑爵爺?我們是繼續探索這裡,還是跟上那個女人。」
阮冰搖搖頭,道:「我也是剛剛想清楚,那位黑爵爺應該不會裝扮成這種專門伺候人的人。我從她召的這些手下看出來,她喜歡召集這種很貧窮的,最底層的人,說明她對這樣的人很了解,我猜她出身並不好,所以才懂這些人的所想和所需。而她有很痛恨這種貧窮的生活,所以她不斷地用這些人來給她圈錢。那她既然有了錢,怎麼可能還去做這種伺候人的工作呢?助理是很累的,碰到不好的人,會不但豬狗一樣對待,所以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