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黑爵爺
索菲娜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道:「我也不懂,不過花兒我只信你,你說不是就不是了。」
於是,兩個人並不管那助理的離開,而是耐心地等了一會兒,摸清了那些人活動的規律,阮冰就開始甩了條繩子,繩子的一頭有一個抓鉤,那抓鉤一下子卡在那見卧室的欄杆上,發出一聲輕輕的響聲,阮冰又等了一會兒,見門口的兩個看門的一直在那裡抽著煙聊女人,而巡邏的那幾個竟然打起牌來,這是一個好時機,她指著繩子讓索菲娜爬上去。
你別看索菲娜又黑有胖,但是爬起來的時候,非常的敏捷如同猿猴一般,很快就道了那間卧室,她飛快地將阮冰也拉了上來。
阮冰知道自己運動細胞欠缺,笨手笨腳,所以一開始就揚長避短,讓索菲娜先爬上去,再拉自己。
兩個人抓緊時間,在巡邏的人扔了撲克牌,站起來工作之前,同時抵達了那間陽台,索菲娜剛剛將繩索收起來,雪白的燈光就照了過來,幸好她躲藏及時,加上皮膚黝黑,竟然險險地躲過燈光的照射。
兩個人都鬆了一口氣,索菲娜在黑暗裡露出一口雪白的牙,真真好像在演恐怖片一般,嚇得人後背發毛。
幸好阮冰也不是第一次被她嚇,所以才沒有叫出來。
巡邏的人離開,四周又安靜了下來,這時候,她們就聽到裡面彷彿老鼠一般的窸窸窣窣的聲音,仔細聽了一會兒,阮冰發現是鍵盤和滑鼠的聲音。
她打了個手勢,讓索菲娜望風,自己偷偷地往裡看,裡面沒有開燈,只屏幕亮著,一個女人頭髮隨意地挽著,正在電腦前運指如飛。
阮冰的視力非常好,她立刻看到那女人正在操作的可不就是那個黑爵俱樂部的邪惡網站界面嗎?
而且,這個女人的智力肯定很高,因為她一邊用這個網站在和那些心存邪念的普通人聊天,一邊還能往頁面裡面敲程序,一條條代碼,好像不用動腦子一般隨著她的敲擊,行雲流水一般的出現在屏幕上,一看就是個高手。
阮冰偷偷地拍了兩張照片,然而當她拍照的時候,忽然靠近她手邊的一個紅色的小燈忽然亮了起來,隨即,背對著她的那個女人猛然回過頭來。
阮冰一驚,糟糕,被發現了,也顧不得其他,因為,那女人忽然拍下來旁邊的一個紅色的按鈕,底下的那伙人立刻想得到了什麼命令一般,抬頭看著那處陽台,而更多的人,則蜂湧而來,很快就會到達阮冰他們所在的地方。
「抓住她,不能讓她跑了!!」阮冰低聲叫道。
索菲娜更是完本不用她提醒,幾乎是憑藉本能一下子撲了過去,那女人很是狡猾,她觸動機關就沒命地往門口跑,其實,一般人肯定是趕不及去抓到她的,但是索菲娜這個女人簡直不能用常人啦判斷,她一個熊撲,竟然一下次跳躍出去兩三米,一把抓住那個女人將她按到在地上。
阮冰見索菲娜收繳了那女人的手槍,還從她身上搜出了三四把匕首當真這女人是彪悍。
阮冰此時發了信號給沈墨和趙瑾年,幾乎是同時,特種部隊的作戰直升機飛到了屋頂,在外面和那些歹徒搏鬥了起來。
那女人用嘶啞的聲音罵道:「放開我,你們這些蠢人,不要用你們的臟手碰過。」
,阮冰看索菲娜將她擒獲了就不在再管她,而是走到電腦前翻開她的聊天記錄,過了一會兒確定道:「這就是黑爵爺,我和她聊過天,我確定這就是她。」
索菲娜從她耳朵里找出個裝置,疑惑地道:「她耳朵里戴著耳機,剛剛不知道和誰在通話。」
阮冰將電腦里的資料備份,這時候走過來伸出手道:「我看看。」
索菲娜將那耳機交給她,可惜很遺憾,耳機碎了。
阮冰冷冷一笑:「你是給甄勇通話吧,我不用查也知道。」
那女人的臉色一陣緊張,卻不肯服輸,看著阮冰露出一個故意的笑容:「別以為你抓到我就算了,我會讓你們不得好死!」
阮冰立刻覺得有些危險,就看那女人深吸一口氣,小腹凹陷下去,阮冰毫不猶豫地給了她一記麻醉槍。
而此時,趙瑾年破門而出厲聲道:「阮冰,小心,他們身體里都有炸彈。」
阮冰和索菲娜同時抬頭看他,索菲娜露出一個驕傲的笑容:「我們將這個破黑爵爺給麻醉了!」
趙瑾年這才鬆了一口氣,看著索菲娜笑了起來道:「你們真棒。」
說完,他扭頭去看阮冰,阮冰有些不自在地移開了目光,顯然,她對於剛剛被瑾年吻的那一下,還是有些耿耿於懷的。
趙瑾年並不點破,只是微笑這朝後面道:「來看看,真正的黑爵就在這裡了。」
沈墨和桑虞帶著大家沖了進來,黑壓壓的一群人,都穿著標準的軍裝,無數的搶管指著地上昏迷不醒的黑爵。
阮冰有些茫然,沈墨立刻發現了她的異常,他走過去,關心地問道:「冰河,你怎麼了?沒受傷吧?」
阮冰皺著眉頭道:「我們真的抓到黑爵了嗎?是真的嗎?這麼容易?」
沈墨關心地看著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她的表情有些高興又有點難過,想到是黑爵在她那麼小的時候就害死了她的父母,他就有些止不住的心疼。
趙瑾年死死盯著地上昏睡的這個女人,沉聲道:「原來黑爵就是長這個樣,呵,我還以為有三頭六臂呢。」
說完,他的眸子眯縫了一下,有止不住的殺意。
沈墨似有所感,抬眸盯著著趙瑾年道:「趙瑾年,你不要想動這個人呢,我們還有很多話要問她,還有,你可沒有隨便判決人的權力,他就算是惡貫滿盈,也自然有法律在制裁。」
趙瑾年頓了頓,再抬頭的時候,眼神卻異常平靜,淺褐色的眸子裡帶著平靜:「隊長,我想你誤會了,自然不能便宜他這麼死了。」
「你沒事吧?跟我來。」沈墨拉了下阮冰,示意和她出去,他表情很不好,顯然也對剛剛瑾年強吻了阮冰的事情非常不爽。
當時不是一因為任務,他早就一拳砸過去了,所以,他看趙瑾年的眼神非常不善,甚至,他一直有些霸道地拉著阮冰,似乎絕對不會再放趙瑾年和阮冰有什麼接觸。
阮冰有些抱歉地看了瑾年一眼,她心裡也很複雜,現在沈墨不讓她和瑾年接觸,她反而鬆了一口氣。
於是,她感覺自己好像一個縮頭烏龜一般地跟著沈墨先走了出去,目光觸及在前面被抬著的那根黑爵爺,又覺得,胸中湧起滿腔仇恨,其他的亂七八糟的感情卻是放在另外一邊了。
連夜他們審訊了黑爵爺、甄勇和甄小小,黑爵爺和甄勇最後都招認了自己的罪行,但是黑爵爺卻死都不肯說出他聚集的那些財富的下落,無論大家用了什麼辦法,她就是不肯招認。
甚至阮冰還用了催眠也沒能從裡面找出任何有用的東西。
阮冰疑惑地皺緊眉頭:「奇怪,所有的,他犯過的罪行我都能排查出來,可是,為什麼,卻找不到她藏錢的那些記憶呢?」
「我懷疑黑爵研製了一種藥物,可以讓人失去一部分的記憶,或許這個黑爵爺也用了一種針劑。」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響起。
阮冰有些吃驚地看著來人的面孔:「小歐總?」
歐子淵穿著樸素的白襯衣和西褲,站在門口,雖然是最簡單的打扮,卻難以掩藏他的帥氣,簡直帥得張揚。
一雙桃花眼更是在光線下熠熠生輝,即便大家見慣了嚴肅冷凝的沈墨和,溫柔多情的趙瑾年,此時看到歐子淵的時候,還是會被他那不遜色於電影明星的閃亮光環所傾倒。
歐子淵卻道:「沈墨,我有話和你說。」
歐子淵、桑虞、趙瑾年、沈墨還有軍醫進入小辦公室裡面談話,阮冰只能從外面看到他們聊天,阮冰的手微微地握緊,手心裡全是汗,其實,她沒有告訴任何人,她其實也學習了唇語的。
或許是看趙瑾年會吧,她小的時候,就學習了一些,但是其實不得要領,後來去了非洲,一開始人生地不熟,她很寂寞,所以就將這個學習撿起來了,也算是自娛自樂吧。
但是回來后,她一直沒時間告訴任何人,包括趙瑾年也不知道,只是,現在,她卻可以用上了,既然不帶她?總覺得有問題!
阮冰從透明的玻璃向裡面看,這是完全隔音的,這幾個人沒想到出了瑾年還有人懂唇語,所以阮冰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歐子淵在說什麼。
而那些內容,阮冰做夢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對她猶如十級地震爆發一般。
歐子淵在介紹那次沈達死的情況:「當年,我衝進去的時候,看到沈達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而阮冰——拿著一把匕首,那把匕首插在沈達的胸膛里。」
這裡的所有人,除了趙瑾年,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聽歐子淵提起往事。
阮冰也猛然閉了下眼睛,不好的猜測這麼多年,終於得到證實:我就知道,你是為了我——
後面的她也有些想不下去了,心裡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即便是小歐總再有義氣,也不能做到給她頂罪這一步吧?
畢竟他也不是無牽無掛,當日,曾經因為自己的母親而將李蘋果推下懸崖,他難道沒想過,如果他入獄,他的母親在歐家會過得多艱難嗎?
阮冰心裡有千萬個年頭,卻每一個念頭都不敢想深了。
但是對於這種案件的敏感,讓她馬上抓住問題的所在:他是說當初她也失去了一部分記憶。的確,她醒來后,根本不記得和沈達發生了什麼。」
現在知道歐子淵為她做了這麼多,阮冰腿一軟,差點摔在地上,索菲娜忙扶著阮冰,關心地問道:「花兒,你怎麼了?是不是太累了,我去,又讓我們熬通宵,不如我們先去睡給美容覺?」
就在此時,趙瑾年似有所感地看了過來,阮冰忙鎮定了表情,既然他們不想讓她知道,那她就當不知道吧!
只是,趙瑾年看她的表情如此難言,也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了。
阮冰只覺得自己的心裡亂得很,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反應,怎麼黑爵滅了,她卻感覺更亂了?
於是,她只是一咬牙,扭頭不再看瑾年只是和旁邊的索菲娜說話。
是在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阮冰猶豫了一下,然後問索菲娜:「你覺得黑爵爺真的被抓到了嗎?我怎麼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呢?」
索菲娜不知道她只是轉移話題,反而,也為難地沉思良久,然後為難地道:「一般不是你懂腦筋嗎?花兒,你快別難為我了,讓我想這些,還不如讓我多抓幾個壞蛋。」
阮冰被索菲娜逗笑了只是笑得略微有些僵硬,索菲娜頓了頓問道:「花兒,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啊?你別嚇我。」
於是,阮冰連笑都笑不出來了,連索菲娜都能看得出來,裡面那幾個都是鬼靈精,一會兒,自己要怎麼瞞住呢?
於是,阮冰想,反正今天黑爵爺是審不成了,總要等明天他們查清楚能不能用藥解開吧?腦海里浮現出,爸爸的那本手記,裡面也說可以封存一個人的一部分記憶,但是,也只有怎麼天書奇談一般的一句,想不到,真的有人實現了嗎?
想到這件事情,阮冰心情沉重,剛剛被趙瑾年和歐子淵惹出的慌亂,也被她暫時拋到了一邊,反而想起這件事來。
「索菲娜,我們也幫不上忙,我看,我們先回去休息。」說完,阮冰也不等索菲娜回答,直接和部隊里其餘的人打了招呼,就離開了。
那些人面面相覷,不知道冰河又玩什麼,不過他們對於冰河這個代號的人很是尊敬,所以,並沒有人提出異議。
索菲娜挺支持她的:「女人啊,自己都把自己當男人,還指望男人來體貼你嗎?花兒你做得對,我們可是愛美的女人,早該回來睡美容覺了。」
此時已經是凌晨三點,阮冰有些哭笑不得,讓索菲娜送自己回酒店,發現不知道何時,索菲娜竟然又將房間翻得亂七八糟,阮冰再好的脾氣也炸了:「索菲娜?怎麼回事?!我不是和你說過,自己的東西要收好嗎?你怎麼又到處——」
阮冰頓了頓,忽然發現不對勁,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自己的東西也被凍過了。
索菲娜原本老老實實地聽阮冰訓斥,心裡就奇怪了,怎麼訓到一半就沒影了呢?
於是,她偷偷抬頭看阮冰,卻發現,阮冰在細細地檢查自己的東西。
索菲娜大喜:「好啊,原來你也扯亂了東西!!」
阮冰卻沒有做聲,打開自己的背包,看到爸爸的那本手記還好好地躺在包里,不由得鬆了一口氣,拿起來翻到那一頁開始發獃。
看來黑爵那邊真的能封存人的記憶,這可是非常值得研究的領域,只是阮冰覺得不甘心,說不定是爸爸先想到了呢,這,如果到時候真的找到了彷彿,到底這研究成果算是爸爸的呢,還是黑爵的呢?
此時,阮冰發現身後的索菲娜發出響亮的鼾聲,她不由得也打了個哈欠,抱著那本筆記本,不知不覺地地睡著了。
等阮冰再次醒來的時候,她嚇了一大跳,因為看手機的時候發現已經中午了。
索菲娜正在化妝,見阮冰醒了,她扭頭道:「對了,讓我們過去呢,說有新發現,發現了能封存人記憶的針劑,不過,查出裡面有有毒物質,用了后後遺症很嚴重,而且,這不是封存記憶,會讓人造成記憶缺失,就是會讓你最近的記憶全部沒有。」
阮冰一下子從床上跳下來,急忙催促道:「快,我們去看看。」
索菲娜說:「不要這麼著急嘛,然後卻隨便扒拉了下頭髮,擦了擦臉就跑了出去。」
索菲娜只好跟上:「花兒,別跑,隊長說了,現在還不能確定安全,讓我貼身保護你。」
阮冰卻走得飛快,索菲娜只好認命地幾個箭步趕上阮冰:「好了,好了,送你去還不行嗎?你別跑。」
阮冰心急如焚,很想知道到底研究結果具體是什麼樣的,她現在對於心理學有一種瘋魔一般的執著,奶奶都說她挺像爸爸的。
阮冰在門口的時候,因為太心急,沒注意,和裡面出來的人撞了一下,那個人人身上好硬啊,阮冰被撞得身上都痛了,手臂卻被人拉住,防止她摔跤,那個人的動作也小心翼翼的。
阮冰一抬頭,看到的卻是歐子淵那張迷死人的臉龐,阮冰一時竟然忘記了自己能說些什麼。
倒是歐子淵挺鎮定的,他扶著她問:「你沒事吧?怎麼還獃獃的?是不是還沒睡醒?」
阮冰一下子掙脫他的手,啊了一聲,心裡卻想著,不知道要怎麼才能還他的情,恐怕她是還不了了。
歐子淵疑惑地看著她:「你怎麼了?丫頭,看我跟看鬼一樣。」
說完,他還不客氣地彈了下她的額頭。
「痛!」阮冰捂著額頭,憤怒地看著他,剛剛的糾結卻是好像被敲散了一般。
孰輕孰重,還是要分清楚的。
「聽說你們有新發現,我還沒睡醒就趕過來了。」
既然他不想告訴她,那麼,她還是當不知道吧。
歐子淵的表情有些丑,手優雅地揣在褲袋裡,俯視著她道:「我們在甄勇的房間里找到了那種藥劑,但是副作用非常大,會磨滅掉一些記憶,無法恢復,但是也許過一段時間能恢復一點。記得甄小小當時瘋了嗎?她不是瘋了,只是也被注射這種藥劑,所以,一開始會瘋瘋癲癲的,但是過段時間,會恢復一部分記憶,卻不可能是全部。」
「所以以前她真的是瘋了?不是裝的?」阮冰心裡非常震驚,想到自己以前和沈墨的爭吵,原來還是有一定的誤會的,難怪那個時候,沈墨說做了很多檢查都說小小是瘋了。
可是,不是說她當時也被打了針劑嗎?所以才不記得自己和沈達發生了什麼,那自己怎麼沒有瘋呢?
可是這句話她卻不能問,問了,就表示她知道歐子淵替她頂罪的事情。
此時,沈墨和瑾年也走過來,瑾年看到歐子淵拉住阮冰的手臂的樣子,眼神沉了沉,沈墨卻是淡淡地道:「冰河你馬上過來,讓你看一樣東西。」
於是,歐子淵就非常自然地放開了阮冰的手,阮冰隨著沈墨走進去。
黑爵也甄勇等人就囚禁在特種部隊這個秘密基地裡面,三個透明的玻璃小牢房,將他們彼此分隔開來。
他們進入黑爵爺的牢房,阮冰看到她的樣子,嚇了一跳,果然,她已經變得瘋瘋癲癲了,根本忍不住他們是誰!
「該死,肯定是她逃跑前為了以防萬一,就給自己注射了針劑。」桑虞憤憤地罵道。
阮冰過去檢查了下那黑爵爺的眼瞼,過來一會兒,她回頭朝著眾人搖搖頭,果然,瞳孔渙散,不但找不到她的記憶,甚至她現在精神是瘋狂的狀態。
「剛剛還咬傷了一位工作人員,我們給她打了鎮靜劑。」趙瑾年對阮冰詳細了地說了下情況。
昨晚上還只是記憶缺失,今天凌晨的十分就瘋了,而且有傷人的行為。
阮冰道:「也不是一點都問不出來的。」
她從自己的小箱子里拿出一支針劑,給黑爵爺注射進去,然後她坐到她的面前。
這是阮冰第一次正面看清楚這位可怕的黑爵爺的真面目,這是一個女人,四十歲的年紀卻保養得很好,看你起來不過三十齣頭的樣子,她的眉目黑淡,是那種扔到人堆里,完全找不出來的類型。
阮冰想到幽靈的那句話:你們絕對找不到她的。
是找不到她,想不到大名鼎鼎的黑爵,讓所有人探員都頭疼的大惡魔,長得——這麼平凡。
阮冰頓了頓,發現黑爵爺平靜下來,她忽然心裡又油然生出一些古怪的念頭,這真的是黑爵嗎?這麼平凡,而且這麼容易就抓到了,為什麼這麼容易抓到呢?
是了,因為她所有的爪牙都早就被他們個個殲滅了。
是她貪心想貪污所有的錢,估計將自己的幫手們都清楚掉,最後反而害人害己。
她看到黑爵爺剛剛兇狠的眼神似乎變得茫然,知道可以開始催眠了。
阮冰拿出一個懷錶給她看,真正能催眠的不是懷錶,而是她給她注射的藥物,懷錶只能起一個輔助的作用,比如說——
「開始!」阮冰按了一下,那懷錶發出咔噠一聲,秒針忽然開始跑動。
黑爵爺的眼睛里有了點精神,她死死地盯著阮冰手裡的那塊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