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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寶寶的教育

  黑爵爺陷入了一片迷茫一般,眼神無力地好像看著一個地方,又好像什麼也沒看。


  過了一會兒,她痴痴地道:「我不喜歡這裡,這裡好黑。」


  她這句話一出,在場的人都圍了過來,沈墨、瑾年、歐子淵還有桑虞和索菲娜,都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阮冰,昨天阮冰催眠的時候,她可沒有這麼配合。


  阮冰彷彿知道他們在想什麼,淡淡地道:「昨晚,是我主動提問,她的智商很高,防備心很重,所以我問不出什麼來,但是現在——」


  現在她的心裡是亂的,沒有記憶,或者說記憶凌亂,所以這是她自發的回憶,阮冰只是給了她一個刺激點罷了。


  從小時候回憶起是最無害的,不容易引起人的警覺。


  黑爵爺臉上露出的表情很奇怪,好像挺討厭,但是又不全是討厭:「我爸媽死了,姨媽霸佔了我家的房子,他們說我偷東西,就把我送來了孤兒院,其實那裡也不算孤兒院,和勞教所差不多。」


  「應該有和你玩得好的朋友吧?」阮冰輕輕地問,她的聲音很輕軟,好像沒入風裡的花香一般,沒有任何攻擊性,只是讓人舒服。


  於是,黑爵的笑容更大了一些:「有啊,阿勇,小小,兔子,鵬鵬——」


  她斷斷續續地說了一堆的名字,眼底竟然有幾分純凈,果然,即便是十惡不赦的壞人,也有單純的時候。


  阮冰道:「你最喜歡的是阿勇吧?」


  「嗯,阿勇和小小我們結拜兄妹。」黑爵爺一直是笑著的,眼神迷茫而脆弱。


  眾人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原來甄勇和甄小小並不是親兄妹呢。


  「問問他們都擅長什麼,」沈墨皺眉想了一下道。


  「你們都有自己的本事吧?不然孤兒院裡面肯定不好混。」阮冰於是斟字酌句地問。


  黑爵爺有些傲慢地笑了一聲:「我會算,我的算術很好,好到後面老師都沒辦法教我,就給了我很多書,讓我自己看。阿勇保護我們,他很能打,誰欺負我們就揍誰。」


  阮冰等了一會兒,見她不說了只是回憶,不由得好奇地道:「小小呢?小小嘴擅長什麼?」


  「小小?她為什麼要擅長呢?她是我們的妹妹啊。」黑爵爺回答完頓了一下,忽然叫了起來,「疼,我的頭好疼。」


  阮冰只好那懷錶放在她眼前,輕聲道:「我數一二三你就停下來,一、二、三、停!」


  她按下懷錶,錶針停止了跑動,黑爵爺猛然閉上了雙眼。


  阮冰皺著眉頭有些疑惑:「照道理,她的精神應該很頑強,可是怎麼我才催眠了這麼一會兒,她就好像隱隱有要崩潰的趨勢?」


  桑虞道:「不是說了嗎?她封存記憶的藥劑生效了,你們一定要從封死的瓶子上撬開一個縫隙,肯定破壞性很大吧?」


  阮冰道:「你說得也很對。」


  趙瑾年卻是沉默不語的,看著黑爵爺,不知道再想什麼。


  沈墨沉聲道:「好,今天到這裡,我們等明天再試試,現在你們更我出來。」


  沈墨帶著眾人去了會議室,指著自己旁邊的位置道:「冰河,過來記錄。」


  阮冰撅了下嘴,哪次會議不是她記錄的?他用得著這麼頤指氣使的嗎?不過,她現在心裡有些亂,所以懶得和他計較,就乖乖坐到沈墨旁邊,趙瑾年彷彿看透一切一般,掃過了沈墨和阮冰,微微笑了一下,在遠一點的地方坐下,索菲娜不客氣地坐在阮冰和趙瑾年中間,朝著歐子淵吹了聲口哨:「這個帥哥是新來的隊員嗎?怎麼好像是哪個大明星啊?」


  歐子淵挑了下眉,大大咧咧地走到阮冰對面,回答道:「我是新來的,以後請大家多多關照。」


  「以後他的代號是霸王花,大家記住了。」沈墨面無表情地翻開自己面前的文件。


  「卧槽,你說什麼?」歐子淵眼底的戾氣瞬間溢出,看著沈墨。


  沈墨道:「霸王花,注意你的態度,長官說話的時候,你只能服從。」


  「你!」歐子淵氣得捏緊拳頭,恨不得揍死這個混蛋,自己到底哪裡惹他了?!


  「噗——」阮冰忍不住笑了一下,她忽然突發奇想,萬一以後出任務讓歐子淵扮演女人,好好笑。


  歐子淵看阮冰捂著嘴笑,揚起拳頭朝著她威脅地比劃了一下,阮冰吐舌頭朝著他做鬼臉。


  趙瑾年只是含笑看著兩個人,目光懶洋洋的一會兒落在歐子淵身上,一會落在阮冰身上。


  「嚴肅!」沈墨的臉色一沉,眾人只感覺氣氛瞬間有些凝重,遂各自收好笑容,正襟危坐。


  「現在我的調查來看,黑爵的內部事宜主要是由甄勇和黑爵爺兩個人操控,甄小小雖然參與其中,但是種種跡象表面,她陷入得並不深,只是作為黑爵裡面的一顆普通棋子。甄勇還是很愛護她的,剛剛從黑爵的供詞裡面也看得出來,他們當甄小小是妹妹一般地保護著。」沈墨說完,掃了眼阮冰,阮冰假裝沒看到,以為自己會吃醋生氣嗎?


  就事論事,她又不是這麼拎不清的。


  只是,不生氣嗎?

  散會後,沈墨又以讓她整理會議筆記為借口將她留下來,阮冰板著臉在那抄東西,沈墨猶豫了下,站起來拍了拍她的肩。


  她回頭看著他表情很冷淡:「隊長有事?」


  「你生氣了?」沈墨看著她笑了一下。


  「沒有啊,好端端的,我生什麼氣。」阮冰扭頭繼續寫筆記,只是用的力氣好像大了一點。


  「現在,真相大白,當年甄小小所謂的不離不棄,還為了我家去賣血都是幫黑爵打掩護的,她並不喜歡我。」沈墨的笑容又打了一點,在她旁邊坐下來道,「你理下我,不然我真的要認為你吃醋了。」


  阮冰從鼻子里哼了一聲:「隨便你怎麼想。」


  「阮冰,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你——」沈墨看著丫頭油鹽不進的,乾脆想和她攤牌,沈念的事情還沒和她算賬了,她這是打算瞞著他到幾時。


  沒想到,阮冰合上筆記本,塞到他懷裡,似笑非笑地道:「好了,我寫完了。」


  說完站起來想走,沈墨一把拉住她,眼神熠熠生輝地看著她問道:「你當真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了?我現在可是很喜歡你的。」


  阮冰無語地想將自己的手從他手裡解救出來,無奈他抓得那麼緊,竟然紋絲不動。


  沈墨只是很喜歡的看著她,她的手很小,兩隻手,他一隻就能包裹住,她的手沒有以前那麼細嫩了,以前是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小女人,可是現在,卻有了薄繭,就好像她的性格,也不是那種軟軟糯糯的了,但是,他卻更喜歡她了,怎麼辦?

  阮冰停止掙扎,瞪著沈墨道:「你這算是職場騷擾嗎?再不放手,我不客氣了。」


  沈墨還沒有從她這張牙舞爪的樣子里回過神來,聞言,不由得挑眉問道:「你先怎麼個不客氣?」


  阮冰想也不想,忽然將自己的手抬起來,不是被沈墨抓著嗎?


  她好不客氣地狠狠咬了一口,沈墨忙鬆開手其實他也不怕痛的,只是不想將她逼急了,萬一跑了呢?

  阮冰咬完轉身就走,摸了摸唇,感覺有一絲異樣,剛剛咬的時候,唇不可避免地要碰到他的手,她只覺得心跳得很快,臉也有些發燙。


  可是,她又不想和他在一起,心裡覺得危險得不得了,總覺得再這樣下去,她可能會陷入他的圈套。


  沈墨實在是一個非常優秀的男人,還很會討女人喜歡,誰會不喜歡他呢?


  所以,她唯有躲著點。


  出了沈墨的門,看到歐子淵在走廊上打電話,阮冰又是一陣緊張,她一閃身,鬼使神差地進了安全通道,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怕他,匆匆忙忙地從安全通道下了一樓。


  歐子淵打著電話,看到阮冰一閃而過的身影,眼底閃過擔心,總覺得,阮冰和以前不一般了,應該誰對他的態度不一般了,為什麼了?


  他露出一絲困惑的表情,不過,那邊他媽媽在問他今天回不回來吃飯,歐子淵喔了一聲道:「回來,想吃肉,媽,你給我多做點肉。」


  歐子淵收了手機,看到有幾個簡訊,都是朋友們約他去酒吧往的,還有幾個洋妞空姐的未接來電。


  歐子淵笑了一下,心想,要不換個電話號碼?

  阮冰偷偷摸摸地從安全通道下到一樓大廳,還沒等她走出幾步,趙瑾年的聲音在後面問:「你做什麼?鬼鬼祟祟的。」


  阮冰嚇了一跳,回身看著他道:「嚇死我了,你走路屬貓的嗎?沒有聲音。」


  趙瑾年被罵了也不惱,看著她道:「我想去看沈念,一起去嗎?」


  阮冰聞言,剛剛準備騰起的警惕就消了不少,臉上露出一絲開心:「好。」


  「那先陪著我去買個禮物,我這次回來都沒來得及給他帶禮物。」趙瑾年很自然地發出邀請,阮冰不疑有他,眼睛一亮道,「對了,我也要給他買點東西,念念昨天考試得了小紅花,得獎勵他一下。」


  於是,兩個人有說有笑地去拿了趙瑾年的車,去給沈念選禮物。


  剛剛走到購物商城門口,一個小女孩攔住了趙瑾年:「叔叔,給老婆買玫瑰花吧。」


  阮冰:囧!


  「嘖,我們也算挂名夫妻,就給你買了吧。」趙瑾年用玩笑的口吻道,說完,真的掏錢把那一籃子花買了回來。


  但是,他也沒有交給阮冰,而是自己拿著,阮冰舒了口氣,如果真讓她拿,可能要炸毛了。


  她不由得打量趙瑾年,欲言又止。


  趙瑾年拉著阮冰來到玩具櫃檯,卻沒有急著挑選,而是看這阮冰問道:「你是不是在想,我或許——愛上你了。」


  阮冰頓了頓,然後勇敢地抬起頭來,壯士斷腕一般地看著他道:「那你到底是不是愛上我了?」


  趙瑾年聳聳肩膀,非常輕鬆地道:「我對你的感情就和小時候一樣。」


  阮冰聞言,剛剛緊繃的肩膀一下子就鬆了下來,心想,和小時候一樣,那就沒事了。


  只是,她忽然又瞪圓了眼睛看著他責備道:「那你怎麼可以在舞會上吻我。」


  說到這個,她又覺得臉上一熱,有些彆扭,心裡想,怎麼趙瑾年和歐子淵學壞了,但是歐子淵調戲一一般是那些洋妞啊。


  趙瑾年嘆了口氣道:「那時候不證明我是你的丈夫,你覺得甄勇會準備你去換衣服?」


  阮冰咬著唇有些不好意思:「抱歉啊,我誤會你了。」


  趙瑾年深深地看了阮冰一眼,有些話一下子滾到喉嚨口,但是,想到自己的手術並沒有開始,更沒有成功,卻是吞了回去。


  真笨啊,這丫頭,自己說和小時候的感情一樣,她就以為是兄妹之情嗎?


  不過,趙瑾年想著自己也挺可怕的,那麼小的時候就對她起了不該有的心思,若不是自己這病,恐怕,她早被自己吃到肚子里去了。


  這一刻也是,身體里好像有火苗在燒一般,他不由得微微後退了半步,忽然,咦了一聲,撿起一個遙控飛機模型笑道:「我想念念肯定喜歡這個。」


  阮冰想到趙瑾年買的那一大籃子玫瑰花,卻是改了主意道:「我知道做什麼了,玫瑰鬆餅,念念喜歡吃。」


  兩個人相視一笑,趙瑾年道:「上次就沒有吃到你做的菜,這次我可有口福了。」


  阮冰心裡默默吐槽,不要哪壺不開提哪壺呀,上次她正好小日子來了,結果驚動所有人,簡直兵荒馬亂,她都沒臉見人。


  和沈閔文說了一聲,將沈念接到了趙瑾年的住處,趙瑾年陪著沈念玩新買的遙控飛機,阮冰則將新買的玫瑰花揉爛,放在麵粉里,做玫瑰鬆餅給這一大一小吃

  她多做了一些,晚點可以讓沈念帶會沈家。


  沈念在一邊玩飛機,一邊看電視,看到小小被抓的畫面時,他指著小小的身影叫道:「壞蛋阿姨被抓啦。」


  趙瑾年的眉頭微微一挑,拉著沈念的小肥手問道:「念念經常見到這個阿姨嗎?」


  沈念歪著大腦袋道:「她經常到沈閔文家裡來玩,我不喜歡壞蛋阿姨,她討厭我,她來過以後我都會生病。」


  沈念很討厭生病的,但是,這個阿姨看他的眼神很可怕,而且總共這麼多年也就見過十幾次,每次她走了后,沈念就會生一場病,有時候大有時候小,經常將沈閔文嚇得要死。


  沈念把這些小秘密告訴了趙瑾年,其實這些小秘密,他連沈閔文都不告訴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叔叔卻讓他想告訴他。


  阮冰送鬆餅過來的時候,看到趙瑾年若有所思的畫面,不由得問道:「瑾年,你在想什麼?」


  趙瑾年恍然了一下,然後看著阮冰笑了笑:「啊,沒想什麼,我可能有點累了。」


  阮冰忙道:「念念過來,叔叔累了,我來抱里。」


  沈念看著阮冰,眼底都是開心,乖乖地朝著阮冰伸手讓她抱。


  趙瑾年皺著眉頭,似乎還在思考什麼,手無意識地摸了摸鼻子上的那根吊墜,那個吊墜里是一枚印章,甄小小曾經看到過,而且非常想得到的,而他打算送給阮冰做定情信物。


  忽然嘴裡被塞入松香的餅,念念大大的眼睛像極了阮冰,笑嘻嘻地完成月亮的形狀,將餅塞入趙瑾年的嘴裡:「叔叔吃。」


  三個人吃了一一陣鬆餅,趙瑾年繼續和沈念玩了一下飛機,他看起來好像恢復如初了,阮冰就站起來告辭。


  「我送你們回去。」趙瑾年拿了車鑰匙。


  沒想到三個人走出來,卻看到沈墨站直外面,依著他黑色的卡宴,在抽煙。


  看到他們三個人,他熄了煙,冷凝的眸子裡帶了一絲暖色,看著阮冰道:「我過來接念念,順便送你。」


  阮冰思考了一下,推脫不過,只好道:「那瑾年你別送了。」


  趙瑾年也沒有強求,過去抱了一下阮冰和念念,柔聲道:「注意安全。」


  沈墨挽了下袖子,眼眸里殺氣騰騰,但是,當阮冰看過來的時候,他又只是很酷地靠著車等著。


  趙瑾年回頭和沈墨的視線對上,兩個人的視線都充滿了戰鬥的意味,只是,當阮冰看過來的時候,沈墨就立刻收回目光,伸手揉了揉沈念的頭道:「又玩一身汗,小心感冒。」


  阮冰也摸了下沈念的額頭,抱著他坐到車裡給他擦汗,沈念一直緊緊抱著自己的寶貝遙控飛機,連擦汗的時候都不肯放下來。


  沈墨不動聲色地道:「遙控飛機就那麼好?我們都給了你買了那麼多飛機,還有火車,還有大卡車,記得嗎?」


  沈念得意地舉著小飛機,激動得鼻尖都冒出幾顆小汗珠來:「這個飛機,漂亮叔叔給我改裝過了,可以做很特技,和別的小飛機不一樣。」


  沈墨故作生氣地道:「小東西你過來,我有話和你說。」


  阮冰嚇了一跳,沈墨已經將沈念抓了過去,嚴肅地問他:「你就那麼喜歡那個叔叔?小沒良心的,小時候是誰喂你喝奶,誰給你把尿,誰讓你當大馬騎的,人家一點小東西就將你收買了?」


  沈念格格小了起來:「沈墨你吃醋了嗎?」


  沈墨一本正經地道::「我當然吃醋你是我的,別人誰都不可以將你搶走。」


  阮冰被他這句話,燙了一下,不由得抬頭看沈墨,這話不像是說給沈念聽的,倒是想說給她聽的。


  沈念為難地想了一下,然後伸手抱住了沈墨的脖子,認真地道:「我還是更喜歡你,因為你很可憐,那個叔叔沒有了我會活得好好的,但是你沒有了我,你多寂寞啊,沈墨,我愛你。」


  說完,他還像模像樣地親了下沈墨的下巴。


  沈墨就用下巴上的鬍渣弄他的臉,弄得沈念一直笑個不停,聲音脆生生的,彷彿讓整個車裡的氣氛都變得輕快起來。


  阮冰沒有說話,她再想,如果讓她選擇呢?


  車才開了一半小傢伙就已經睡著了,長長的睫毛垂下來,看著人的心都能軟化。


  阮冰摸了摸沈念的小臉,又忍不住回頭,從後面去看沈墨的樣子。


  他不說話的時候,的確——很寂寞。


  她又記起他剛剛來接他們的時候,一個人靠在車上,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只抽著煙,什麼心事從來也不對人講,他是很寂寞的,他這今天成熟了更有魅力了,可是身上也添了很多新傷,現在看不到他的正臉,但是阮冰知道,他眉心添了一條紋路,雖然是淺淺的,卻總是給人一種心事重重的樣子。


  這些年,他過得更不好。


  可是,她愛不了任何人,可怎麼辦呢?


  阮冰深吸一口氣,不再想,而是開始閉著眼想爸爸的手記,如果要解開塵封的感情或者記憶,該怎麼辦呢?


  如果爸爸的理論是成功的,那麼他的方法肯定不會像黑爵那麼失敗,不會有讓人發瘋的後遺症,更不會讓有些記憶徹底消失,再也找不回來。


  送阮冰到酒店,阮冰下了車準備離開,卻看到沈墨也跟著下了車,不由得一愣:「你不用送我。」


  「我不是送你。」沈墨頓了頓,忽然張開手臂抱了她一下,阮冰忽然有些荒謬地想到,他不是因為剛剛瑾年抱了她一下,所以才準備抱回來吧?


  「我愛你。」沈墨抱住她,輕輕在她耳邊道,「你有沒有開始有點愛我了?」


  阮冰僵硬了一下,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才好。


  沈墨看著她眼底有一絲的失望:「我會繼續努力,絕對不會放開你。」


  阮冰皺著眉頭,最後終於還是對他說了實話:「沈墨,我好像沒辦法再愛人了,可能你不信,我爸爸可能在我小時候做了什麼,就好像黑爵能封住人的記憶,我爸爸好像是給我設定了一個契機,如果事情發生,我的感情就會被封住,我不會再愛上任何人了,對不起,不過,我覺得現在這樣的生活我也很滿意,你還是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沈墨的黑眸驚訝地瞪大,看著她,眼底不但沒有失望,反而有些驚喜:「我一直以為是我傷你太深,所以你不會再愛我,竟然是因為這個原因?」


  阮冰看著他的眼睛,感覺好像會被他的眼睛吸進去一般,忙扭開頭,收斂心神道:「你有什麼好高興的,確實,我若是恢復了也未必會再愛你,哼。」


  沈墨看她傲慢的樣子,不由得伸出手指颳了下她的鼻子:「你會的,我知道。」


  自戀狂,阮冰決定不想和他胡扯。


  只是為什麼自己有時候好像還是會被他吸引?


  為什麼會心疼他?

  阮冰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用盡量平淡的語氣道:「我先回去,唔——」


  身體別他扯了回來,這個男人真是越來越會耍流氓,他的吻可不會想瑾年那麼彬彬有禮,阮冰拚命掙扎,想將他的舌頭吐出來。


  可是,沈墨的力氣大得嚇人,他口裡有一股清新的薄荷香味,這隻能讓她想到,他一早就準備好要強吻她,甚至先咀嚼了口香糖,。


  沈念開始以為沈墨和阮冰在打架,但是看清楚后,小胖臉上露出笑容,他的眼睛笑得亮晶晶的,小胖手捂著臉,從指縫裡偷偷看著阮冰和沈墨。


  過了一會兒,沈墨才鬆開阮冰,兩個人都有些氣喘吁吁,阮冰垂著頭不想和他說話,親都親過了,反正她剛剛也不是沒享受到。


  「你現在覺得怎麼樣?有沒有破解開?」沈墨粗粒的指腹撫上她的臉頰,阮冰一把打開沒好氣地低吼了一句,「沒有!你是不是有病!」


  沈墨難得好脾氣地笑了一下,剛剛他一定很激動,因為現在嗓子都微微有些啞,他看著她道:「至少我可以確定你不討厭我的吻,阮冰,我們來日方長,我想爸爸一定是留給我機會的。」


  阮冰知道這個爸爸指的是自己故去的父親,不由得在內心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誰是你爸爸?厚臉皮。


  她什麼也懶得和他說了,轉身就走。


  不過,兩個人誰也沒想到第二天就分別接到了沈念幼兒園裡老師的電話。


  等他們急匆匆跑到幼兒園裡的時候,沈念和壯壯正低著大腦袋,在老師的辦公室站著。


  不一會兒,楚喬和桑虞也趕來了。


  桑虞是個急性子,一過來就厲聲道:「壯壯,你今天又幹什麼好事了?很好,你這次還帶壞了念念,看我回去怎麼修理你。」


  桑虞忙去拉她,低聲道:「哎,你看你這人,事情還沒弄清楚呢,不要隨便罵孩子。」


  「哇!」壯壯仰著頭大哭了起來,「媽媽我錯啦,我以後再也不親念念啦。」


  楚喬愣住:「啥?親念念?」


  幼兒園的老師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姑娘,臉有些紅地道:「今天我發現壯壯和念念在後面親親,還——伸了舌頭!」


  阮冰只覺得臉忽然滾燙,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就連一向面癱的沈墨都尷尬地咳嗽了一聲。


  四個大人都有些臉紅。


  那幼兒園老師繼續道:「以後夫妻做什麼要躲避著點孩子,現在他們這個年紀是最喜歡模仿的了,咳咳,不過沒什麼大事,他們並不懂。」


  壯壯一邊哭一邊聽著老師的話,這時候,用包子一樣的拳頭揉著眼睛哭道:「以後不吃了,一點都不好吃。」


  「哎呀你這孩子。」楚喬就要上去大人,桑虞眼疾手快抱著兒子就跑了出去。


  阮冰簡直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都無法面對沈念那麼單純明亮的大眼睛。


  還是沈墨走過和老師道了歉,暗示阮冰抱著沈念,三個人一起走了出來。


  沈墨很矯情地道:「抱歉啊,上次你來了以後這些老師都以為你是念念的媽媽,讓你受委屈了。」


  阮冰猶豫了一下,狐疑地看著沈墨,心裡想,難道他真的還沒發現念念也是他兒子?總覺得他說話怪怪的呢。


  不過,等沈墨去給兩個人買冰淇淋的時候,阮冰想試探下念念的意思:「念念,你——知道自己不是沈閔文的弟弟吧?」


  沈念還挺淡定,一邊玩沈墨的手機一邊回答道:「我知道,我是沈閔文抱來養的。」


  阮冰一聽,心疼得要命,揉了揉小孩軟軟的頭髮,用更柔軟的聲音問道:「那你恨不恨你的親生爸爸媽媽呢?」


  「不恨,」沈念搖搖頭,「沈閔文說我的爸爸媽媽肯定是認為這樣安排我最好,所以才把我送過來的,而且等他們度過難關了,就會來看我。」


  「那你會和爸爸媽媽走嗎?」阮冰又問,有些知道說什麼好,沈閔文將他教得和很好,如果念念被自己帶走,他該有多難過!


  「我不能和爸爸媽媽走了。」沈念猶豫一下道。


  阮冰只覺得自己心如刀割。


  然後就聽沈念道:「沈閔文和沈墨總是吵架我得看著他們,而且沈墨不會照顧自己,我小時候是他照顧養大的,他現在老了,我得給他養老,我來照顧他。」


  阮冰聽了眼眶一下就紅了起來,但是她又覺得很好笑,真是覺得小孩子太天真的話,讓人哭笑不得。


  而,就在此時,沈墨匆匆拿著冰淇淋過來,眉眼間有些嚴厲,他看著阮冰道:「京城來人了,他們要提走黑爵爺和甄勇他們。」


  阮冰抱著念念站起來,有些氣惱:「可是我們還沒有審完。」


  「走,我們去看看。」沈墨表情也非常慎重,看來這次事情並不好辦。


  他對阮冰道:「上面有人和黑爵的人勾結,從這幾次上面的人呢出問題就知道,他們或許是想殺人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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