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初次見麵
那個標誌在前幾年很是出名,在各界都是被人熟知的標記,沒人見過這個標誌背後的老大是誰,也沒人知道,不過隻知道,這個標誌一出,就代表著絕對權威,若是有人反抗,那就等著遭殃吧。
那些圍住紀媛媛的人一瞧見那標誌立馬四散開了,有幾個膽子大的還看了一眼邊凜長什麽樣子,邊凜一個眼神刺過去,就把人給嚇得差點摔倒在地。
紀媛媛一直安安心心的在自己的公司裏麵做一個廣告策劃員,也沒有過多的注意這個額標誌,現在看見他手裏的那個打火機,隻覺得眼熟,不過並沒有想起什麽東西。
見周圍圍住自己,想要揩油的男人都散開了,她也知道自己是被解了圍。
紀媛媛鬆開抓住裙裾的手,走到他麵前道謝,邊凜收好自己的打火機,臉上的笑意才恢複正常。
“你就是紀媛媛吧,果真像簡稱說得那樣,長得那麽漂亮,想讓人忽視都不行。”
邊凜一手插兜兒低頭看著紀媛媛,紀媛媛一聽就知道,邊凜是薑城的人了,一定是剛剛薑城被人拉走之後,放了一個信給邊凜,所以他是過來照看自己的,聽見有人誇自己,紀媛媛還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的,她微微笑了笑,不作答。
“走,我帶你去場中央去吧,這兒還不是主要地點,魚龍混雜,什麽人都有,等到了中央,所有人都是有權有勢有禮有貌的,不會再出現這麽低等的人了。”
說著,邊凜抬起自己的手肘,十分自然,也十分熟練,他示意紀媛媛攬住自己,然後一起進場,紀媛媛楞了一下,還是挽住了他的手肘。
邊凜在美國待過很長一段時間,卻帶著一股子英國紳士的樣子,他所有的一切行為都十分有貴族的氣質,不同於薑城渾身的自帶貴氣,邊凜是凡事都做得很周到完美的禮節的貴族。
薑城沒有刻意去學過什麽貴族的禮節,他做什麽事情都是很隨意閑適的,但他舉手投足之間就是帶著不容忽視的貴氣和冷睿,他整個人很有禮貌和教養,但是對每個人都每個人都保持著合適的距離,與人交往的時候,別人能夠感覺道他做事很周到,不會讓人感覺不舒服,但是你想要在進一步,卻找不到地方可以前進。
因為薑城豎了一道牆,他自己不卸防,別人輕易進不來,而邊凜就不一樣了,他就是典型的英國紳士風格,待人幽默有趣,做事周到體貼,就算是偶爾有人對他開了過分的玩笑,他也能夠笑嘻嘻的以玩笑的方式好好地提醒你,他的防線在別人麵前世鬆弛有度,不會讓人感到難堪。
邊凜一路上都很有禮貌,紀媛媛感覺自己像一個真正的LADY。
“剛剛看你動手的樣子,想來是練過的吧?”邊凜說道。
他這麽紳士,紀媛媛都不自覺的淑女起來了,想起自己剛剛那個粗魯的動作,突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她笑了笑說道,“小時候還是學過一段時間的擒拿還有散打,不過上初二之後就再也沒有碰過了,現在隻記得一些防身的招數而已。”
邊凜笑,“女孩子是應該學些防身術保護自己,未免遇到像剛剛那樣的情況。”他說這話的時候看著紀媛媛笑了,頗有些調笑的意思,紀媛媛也笑起來,跟著他走近了大廳。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
“哦,剛剛被紀小姐迷住了,都忘記自我介紹了,初次見麵,我是邊凜,是薑城的好朋友。”邊凜突然想起來似的說了這句話,而後很溫和的介紹了一下自己。
簡醇穿著白色的西裝挽著紀毓盈進了大廳偏側,因為這個投標會上會有很多平常不容易見到的人,除了薑城是所有人都矚目的意以外,其他人來的時候,還真沒引起多大的注意。
簡醇挽著紀毓盈一邊走一邊向認識的人打招呼,兩人長得都不錯,在這商圈裏也算是有名的郎才女貌了,這一路走過來,笑著和人打招呼,也算是養眼。
經過一輪的招呼之後,兩人在一個擺滿吃的長桌麵前停了下來,各自端了一杯香檳。
最近兩人的關係不太好,簡醇不是不知道,他隻是有些無能為力,他已經盡力挽救兩人的關係了,可紀毓盈就是對他不冷不熱,沒有絲毫想要和好的樣子,簡醇也沒辦法,隻能借著出差外出了半個月,借此冷靜冷靜。
他知道這不是個辦法,但是之前的額事情實在是讓他筋疲力盡了,偶爾逃開這個讓他窒息的人,也算是鬆了一小口氣。
“你最喜歡的晶糖糕”
兩人本站的比較遠,也沒有說話,簡醇喝了一小口香檳想著等一下投標的事情,沒想到紀毓盈倒是主動和他搭了話,還拿起一塊糖糕放在他的麵前要給他吃。
變故來的太突然,簡醇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直到紀毓盈看他沒有想吃的樣子,神色變幻了一下,要鬆手放回去的時候,簡醇才像是如夢初醒一般,抓住她的手腕,盯著她的眼睛,緩緩地將那塊晶糖糕送進了自己的口中。
“好吃,我很久沒有吃到這麽好吃的晶糖糕了。”簡醇看著紀毓盈的眼睛似乎對於紀毓盈突然的示好有些意外。
在他出差之前他的屬下還說過,說不定這是個好時機,給紀毓盈好好地想想,之前她所做的事情是不是正確的,然後叫簡醇不要聯係她,這樣她才會反省得更深刻,等到她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自然就會和簡醇和好了。
當時簡醇隻當他是說笑,完全沒有理他,還說紀毓盈才不會這樣,不過後來他到了法國之後的確沒有聯係過紀毓盈,他想打電話給她問她怎麽樣,有沒有按時吃藥,有沒有好好照顧自己,公司裏麵的事情有沒有很多堆積起來將她累著了,但是思及兩人之前吵架的事情,他還是沒有撥通電話。
每天都將她的電話按出來,隻是猶豫撥不撥,最後什麽都沒有做罷了。
不知道什麽時候起,他害怕聽見她冷淡的聲音。
所以剛剛在聽見紀毓盈主動與自己說話,還主動給自己喂食的時候,簡醇是完全沒有想到的,他看了一眼周圍,周圍沒有別人在注意她們,所以紀毓盈剛剛所做的一切不是為了做給別人看的,而是她自己想做才這樣做的。
難道老成說的,不是假話?
紀毓盈微微笑起來,隻是笑不達眼底,卻也足夠讓簡醇覺得心髒複蘇起來了,簡醇已經很久沒有看道紀毓盈笑了,就算是敷衍的笑也沒有,所以一點也沒有察覺到紀毓盈這笑,隻是假的而已。
紀毓盈剛剛張口想要說點什麽,簡醇沒給她這個機會,他將香檳一放,伸手一攬,將她抱在了懷裏,手臂的力量箍在她的身後,不緊不鬆,力道剛好,一如既往。
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有多想念這個懷抱,自從上次國慶節回老家她發現以前自己那些信件的時候,紀毓盈就一直有點不對勁了。
後來簡醇將所有的東西都收起來了,紀毓盈沒有再找到什麽東西,但是那封信件就像是一道裂縫,漸漸地兩人的關係變得微妙起來。
起初簡醇還沒有發現,等到自己發現的時候,自己已經不知道和紀毓盈爭吵過幾次了,他真的已經厭了倦了和她吵架的日子,他想念溫柔又善解人意的紀毓盈了。
紀毓盈被他抱著,心卻和他隔著千萬重的遠,她伸手環住他的腰,眼裏沒有以前那種幸福,隻有略微的心痛和空洞。
簡醇有事情瞞著她,她知道的。
好一會兒簡醇鬆開紀毓盈,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我很想你,在法國的時候。”
這是實話,他頭一次察覺自己那麽想念她。
“是嗎。”紀毓盈笑著回答,隻是這話隻是一句陳述,並沒有想要他回答的意思。
如果真那麽想她,為什麽不打電話呢?
紀毓盈沒有問出口,而是跳過了這個話題,看著他一臉無防備的說道,“我前不久發現我調身體的藥裏麵好像有progesterone。”
Progesterone是黃體素,有避孕的效果。
簡醇聽到這話的時候明顯楞了一下,紀毓盈將他的神情捕捉在眼裏,心裏難受的滋味更大了,是他動了手腳。
她嗤笑了一下,仿佛覺得這好像是個笑話,紀毓盈走近簡醇,伸手給他整了整身前的領帶,一臉好笑的說。
“一定是配藥的小哥給我拿錯了藥了吧,我們兩夫婦可是想要孩子想要了很多年了,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說可以調養我身子,養好了就可以受孕的藥方子,我不可能故意拿錯藥,你也不可能,那就隻有可能是配藥小哥拿錯了,你說是吧?”
紀毓盈的眼神平和卻又藏著銳利,簡醇有一種被她看穿的感覺,他心口猛跳了一下,而後迅速恢複平靜。
簡醇麵上毫無波動,但是他的眼神出賣了他剛剛微小的情緒變化,紀毓盈就像是被澆了一桶涼水,從頭涼到了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