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姐,你又喝酒?
她們在一起這麽久,為了要孩子不知道做過多少的努力,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可以要孩子的方法和藥劑,簡醇居然在她的藥裏做手腳。
這麽多年,他說想要一個孩子是假的嗎?
還是說,他是想要一個孩子,但是不想要和她生一個孩子?
簡醇瞧見她神色的變化,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聲音平穩得像是一個從未說過謊話的人。
“居然有這樣的事情嗎,我馬上就打電話給醫院,叫醫院調查清楚,把那個人解雇了,不管他是有意還是無意,都應該付出代價。”
說完簡醇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吻,他的唇是火熱的,紀毓盈的心口卻已經寒如冬日凜冰了。
紀毓盈臉上的假笑都撐不下去了,簡醇瞧見她一臉頹然又失望還後知後覺的問,“怎麽了,你覺得這個懲罰太輕了嗎,那好,我們再叫醫院把他拉入黑名單,讓他無法再在s城立足怎麽樣?”
紀毓盈抬眼看著他,眼裏有些驚異。
他就這麽輕描淡寫的說出這一切,將一個無辜的人拉出來背黑鍋,還將所有的錯攬在他的身上,隨意的,就將他驅逐出s城?
紀毓盈頭一次意識到自己嫁的這個男人原來在處理事情上,這麽決絕的。
她想甩開簡醇的手,但理智告訴她,她不能,她已經開了口,願意和他‘和解’,那麽戲就要做到最後,她知道自己今天和他開口說話,和解的目的是什麽,現在不能這麽隨意就放棄了。
紀毓盈強撐著笑說了句,“算了吧,小哥可能也不知道,我們換一個人就是了。”
簡醇見她堅持也就沒說什麽了,隻抱了抱她道,“聽你的吧。”
過了沒一會兒,一個眼熟的男人走過來了,紀毓盈認識這個男人,是和自己公司合作過的一個老總,他徑直走過來和紀毓盈打完招呼之後就想要拉著簡醇往商人圈兒那邊走,簡醇回頭看了一眼紀毓盈,紀毓盈說沒事,讓他去吧,生意上的事情她知道,她好歹也算是一個總裁,所有的事情都理解,也能夠照顧好自己。
簡醇便跟著那個男人走了,沒了故意撐住的力,紀毓盈臉上的笑很快就垮了下來,她看了一眼四周,都是成群結伴圍成一圈的,也有不少人想要和她聊天的,但是她實在是沒什麽心情,於是提著自己裙子往裏間中央去了,哪裏的人比較少,應該比較安靜。
果然,投標晚會還有還一會兒才會開始,大部分的人都在外麵聊天說話,所以裏麵的人也不多,她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下,自己端了酒水在哪兒品,一邊品,一邊看著那些眉飛色舞的男人女人。
不知喝了幾杯酒,紀毓盈看見紀媛媛朝著自己這邊過來了,紀毓盈酒量還不錯,現在隻是有些微微熏,瞧見自己妹妹過來了,還舉杯示意。
紀媛媛快步走到這邊來,將她手裏的東西拿下來,聲音帶著擔心,“姐,你又喝酒?你昨天才說昨晚喝了就不喝了的!”
紀毓盈笑,也不去奪她手裏的酒,隻是讓紀媛媛坐下。
“我就喝了幾杯香檳,濃度很低的,和水一樣,沒關係的。”
反正簡醇又不想要孩子。
紀媛媛就坐在那兒配紀毓盈聊天,一邊看著紀毓盈笑,一邊將所有的酒水都拿開,兩姐妹雖然隻有四分相似,但是都繼承了媽媽的美貌,就算是坐在角落裏,也引去了許多的目光,韓糖馨和唐芊就在其中。
韓糖馨看著紀媛媛那個樣子心裏就很不爽,她明明被程彬甩了,為什麽一點都不傷心?
“這個賤人居然來得了這樣的地方?”唐芊瞧見紀媛媛坐在紀毓盈的身邊,兩人還有說有笑,覺得紀媛媛簡直就是走了狗屎運了,她肯定是被薑城潛規則了才能進來的,不然按照她的身份,怎麽可能進的來這樣的地方?
唐芊看到的第一眼就知道是紀媛媛過去搭話的,她看見紀媛媛伸手抓住紀毓盈,還將紀毓盈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內心一陣惡心。
紀媛媛還真是不要臉,不但勾引男人,連女人也不放過!
紀媛媛和紀毓盈兩人都很漂亮,雖然有四分相似,但是沒有人知道紀毓盈還有一個妹妹,自然也沒有人想得到,紀媛媛就是她的妹妹,他們如此親昵,唐芊內心也隻想得到這個關係了。
於甜一聽唐芊這個口氣就知道遇見了她們口裏的那個‘賤女人’紀媛媛,於是順著唐芊和韓糖馨看過去,隻看見不遠處一個角落裏麵坐著兩個衣著漂亮的女人,兩個人似乎聊得很開心。
於甜一笑,拿著自己包往前走了一步,湊得近了些,“這就是你們說的那個紀媛媛啊,遠看又好像也一般嘛,哪裏來的那麽大的魅力將薑城都收了?”
韓糖馨瞧於甜一眼,“別看遠看著她沒什麽好稀奇的,等你認識她了,就知道她有多會裝了,要去看看,打個招呼嗎?”
於甜自然明白韓糖馨說得‘打個招呼’是什麽意思,她一挑眉就往紀媛媛那個方向去了,剛走了兩步一個穿著燕尾服的服侍生就快步竄了過來。
他似乎急著送東西,於甜一心寄在紀媛媛的身上,完全沒有注意到這個服侍生,而這個服侍生因為太著急,走得很快,在看見於甜在前麵的時候,已經刹不住腳,在緊急情況下隻能將自己的手腕轉了一個彎,把手裏的盤子往旁邊一帶,整個盤子裏麵的酒水都灑了出來,而於甜則被撞倒在一邊,手包被撞開了,身上也不可避免的沾上了酒。
“he——hell?!”於甜看見自己超貴的禮服上沾上了香檳下意識就爆了這句話,唐芊和韓糖馨都沒有料想到這一出,趕緊過來將她扶起來。
“沒事吧?”
“你走路不看路還是沒長眼睛,沒看見有人在這兒嗎,走這麽急幹什麽,急著投胎啊?你,被開除了,這個月的工資也沒想要了,滾吧!”
唐芊氣不打一處來,最討厭這樣毛手毛腳的服侍生了,她有好幾條好看的禮服都被這些服務生給毀了,還毀掉了她整晚的好心情,所以現在就算不是自己的被撞倒,也是氣不打一處來,直接替他做了決定。
那個服侍生一聽,立馬慌了,他爸爸最近病情惡化被送進了重症監護室,現在他正是缺錢的時候,他跑這麽快也是為了多給幾個客人送過去香檳,能夠多拿到一點小費,要是被炒魷魚了,他就沒活路了,?沒了手術費,醫院不會動手術,那他的福氣就是死路一條了。
那個服侍生實在是被逼的沒辦法了,直接跪在地上求於甜,“小姐,小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請不要炒掉我,我……我要是被炒掉了,我們一家就沒有活路了,父親還有重症監護室,母親剛剛從昏迷中醒過來,我還有一個兒子剛剛滿月,所有都等著我這份薪水,我……我可以扣三個月的薪水,求你,求你不要辭掉我……”
那個服侍生看起來也有三十歲了,一張臉也是飽受滄桑都要哭出來了。
一個大男人,要是不會被逼到絕路也不會下跪,也不會在人前流淚,紀毓盈想過去幫忙,但是被紀媛媛拉住了。
韓糖馨和唐芊都在哪兒呢,雖然她們兩個身邊的那個女人紀媛媛不認識的,但是唐芊能夠這麽維護那個女人,想必這個女人應該和她們很熟,說不定是同類人,唐洽和韓糖馨這麽討厭自己,他們的朋友應該也不會對自己有什麽好印象,她要是過去幫忙的話,很有可能會幫倒忙。
“關我屁事,你弄髒了衣服沒叫你賠償都算好的了,你三個月的工資?那點錢連這件衣服上的一顆鑽都不夠買,你也好意思說的出口,在這裏工作就要具備該有的素養,你看看你毛手毛腳的,也不知道當初是怎麽選進來的!要不自己辭職,要麽被炒,自己選吧,沒得商量。”
於甜都沒有說話,唐芊倒是越發的逼人起來,越說越生氣,雙手環胸俯視著地上不停磕頭的男人。
紀媛媛和紀毓盈一同皺了眉頭,這個唐芊真是太過分了,現在又不是什麽老社會,有尊卑階級之分,雖然那個服侍生有錯,但是人家已經很誠摯的在道歉了,甚至自願扣掉自己三個月的薪水,隻求別炒掉他,因為家裏還有上下幾口人要養活,唐芊卻一點都不鬆口,非要把人逼到絕路上去。
邊凜就站在不遠處靠著門邊,雙手環保胸前看著,他想看看,當年的那個小姑娘,現如今長成了什麽樣兒了。
那個服侍生實在是沒了辦法,現在已經控製不住哭出來了,雖然明白希望渺茫,但是還是想要盡全力試一試,他一直在磕頭求於甜,叫她不要炒掉自己,而於甜冷著的一張臉端詳地上磕頭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