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黑歷史
這居然是假的?
實在不像啊。
我問:「這是假做的?」
「真做。」
「那怎麼假了?」
「這女的太幹了。」他說:「你都比她濕。」
我趕緊關了電視。
他翻著白眼看過來:「打開。」
「誰讓你評價我的!」
「你問我的。」他劈手奪過遙控器,一邊打開電視,一邊不悅地嘀咕:「剛看到關鍵時候。」
關鍵時候就是另一個男人提槍上馬了嗎?
「變態。」
「嗯?」他危險地抬起眸子。
「我說電視上這三個人。」
他收回那充滿威脅的目光:「你看什麼不變態?」
「本來就很變態啊,現實生活中誰會這麼做啊?」多噁心。
「你試過?」他冷笑反問。
「沒。」
「沒試過哪來的發言權?」他瞥了我一眼:「搞不好你會就此愛上它。」
這話說得我有些不是滋味,便拽了個枕頭,把頭蒙進被子里,不想跟他聊了。這傢伙看就看,還一直動頭,弄得我的大腿十分痒痒。我伸手去撓,他突然扭過頭,眼裡閃著奚落的光:「小修女。」
「怎麼了?」
「看個片就起反應。」他張開手臂,捏了捏我的小腿:「小孩。」
「誰看片都會起反應的。」我指著他的帳篷,問:「你那是什麼?」
他嘿然無語,猛地翻過身壓下來,手準確地探進去。
我本能地縮起身子。
他舔了舔手指,捏住了我的下顎:「小修女。」他叫上癮了。
我瞪他。
他鬆了手,翻身下了床。
生氣了?
我不由問:「你幹嘛去?」
「洗澡。」
他撂下這兩個字,轉身進了浴室。
屏幕上的戰鬥還在繼續。
隨著戰場中加入的第三人、第四人……我身體中的那股燥熱漸漸地褪了下去。
也不知怎麼的,我突然中邪了,跑到浴室門口,叫了聲:「老公?」
「進來。」
我把門開了個縫,見他正躺在浴缸里,枕著手臂。
我鑽進去,說:「我有兩個問題。」
「哪來這麼多問題啊……」他擺出了煩躁狀,但依舊沒有生氣。
「一個是吃飯時沒說完的。」
「嗯。」
「你幹嘛突然對我這麼好?」
他不陰不陽地瞟過來:「你還真容易滿足。」
呃。
「下一個。」他閉上了眼睛。
「你有沒有試過電影上那種?」
「試過。」
「我是說三個人。」
「五個也試過。」他明顯不想答了:「問完了?」
「真的試過五個?」簡直喪心病狂!
他扭過了頭,笑眯眯地問:「我要是說我沒試過,豈不是太讓你失望了?」
「我就想聽真話……」
「真話啊。」他抽起眉頭,卻仍是笑著:「我騙你幹嘛?」
「……」
「還不走?」他明顯煩了:「再給你分享下感覺?」
「分享下。」我要知道他是不是騙我。
「那你挑一個類型吧。」他縮進浴缸,笑著閉上眼:「我給你講。」
「就五個的那個……」
「再具體點。」
「怎麼具體呀?」五個還分什麼?五個男還是五個女?
他聊起眼皮:「小修女。」
我咬緊了嘴唇。
「真要聽?」他揚起眉梢。
「……」也不想聽。
「那天有個女人跟我說想叫幾個姐妹來。」他真的開始講了,語氣還這麼輕描淡寫:「但其實沒什麼好玩的。」
「幾個?」
「五個啊。」
「五個你全……」太驚悚了。
他一臉無辜地點頭:「我付錢了。」
我呆了:「真的嗎?」
「要聽細節?」
「嗯……」
「就是人多了點。」他作出思考狀:「其他的跟咱倆做過的沒什麼區別。當然了,她們都比你大方多了,你太小氣。」
「你怎麼能做這種事呢?」太噁心了!還我太小氣?
「你非要知道。」他蹙起眉,不悅地說:「精神病。」
「我是說你好噁心!」我非要知道是因為我壓根沒敢相信這是真的,我剛想罵,又想起他現在容易抓住我,連忙退到門邊:「變態!」
他瞪起眼睛,我趕緊跑回房間,關上卧室門,不准他進來。
所以說我也是作死,好端端地問這種事幹嘛?可誰能料到他不僅玩過他還五個!
他應付得過來嗎!
砰的一聲。
踹門聲嚇得我一抖,剛把被子掀了個縫,手腕就被人攥住拖了出來。
我想尖叫,嘴卻已經被堵住。我玩命地捶他,手卻被他按在了身體兩側,他用牙齒咬住了我的衣襟,利落得剝了下去。
我覺得我鐵定完蛋了,雖然這是我自己嘴賤造成的,但還是覺得特別委屈,忍不住開始流眼淚。
他突然鬆了口,目光涼涼地瞥過來:「閉嘴。」
我見狀連忙「哇」一聲大哭起來,用手捂住了臉。
他大概是很煩別人哭的,翻身躺了下去。
我哭了好半天,直到再也擠不出一滴眼淚,才聽到他的聲音:「裝裝就行了,手拿下來。」
我把手拿了下去。
他湊過來,捏住了我的下巴,把我的頭左右轉轉,臉頰抽搐:「還真憋出來了。」
「本來就哭了。」雖然後面是裝的,但前面畢竟是真的。
他鬆了手,換了個新聞頻道,不屑地問:「誰教你的?」
「自己學會的。」
他沒吭聲。
新聞應該某個州競選,議員在上面做演說。競選這種事,上台前總是承諾得好聽,上台後能否履行就難說了。
我看的昏昏欲睡,在距離繁音半米的地方躺好,快睡著時,聽到繁音的聲音:「過來。」
「幹嘛?」
「不準睡。」
「我是病人。」
「躺我身上。」他張開了手臂,熟練地威脅我:「否則把你踹下去。」
我過去靠到他胳膊上,他用手一攬,便把我摟進了懷裡。
現在光我知道的就有十個了,真是……
寧靜了好一會兒,又在我快睡著時聽到他的聲音:「以後不想聽就別問。」
「你還有更黑的歷史?」五個難道不是極限?
「嗯。」
我驚悚了:「難道你還被男人碰過?」
他蹙起眉,難以置信地盯著我。
這麼說他身上還是有一塊「凈」土的,我問:「那更黑的是什麼?」
「我是變態。」
「我不罵你。」雖然生氣,卻還是想知道,我這一定是精神分裂症前兆。
他低頭瞅瞅我,薄唇邊劃過一抹冷笑:「你在心裡罵。」
「噢。」
「講一件你的。」
不就給我講了一下那五個的事,還要我換?「我又沒有黑歷史。」
「撒謊。」他說:「沒人能清白一輩子。」
「那我一年級時候殺死了一隻小鴨子。」這是我遇見他之後最黑的歷史了。
他還真的有興趣:「怎麼殺的呀?」
「帶小鴨子游泳把它淹死了。」
他再度瞟過來,臉上綳著笑:「的確夠黑。」
我發誓我只是謙虛一下:「跟你那五個相比,只是毛毛雨啦。」
「那就再講一個。」他笑著問:「你媽媽是誰?」
「我沒媽媽。」
「爸爸。」
「也沒。」我說:「我是孤兒呀。」
「孤兒也有父母。」
「有的孤兒是有,我是沒有的,我生下來他們就不要我了。」也可能是死了吧,我不太願意這麼認為:「我有個養父,但他也不要我了。」
「不要你?」
「對啊,跟我斷絕關係了。」
「哦。」他沒發表任何看法。
我也跟著沉默了一會兒,感覺這劇情跟我以為的不一樣。我是不奢求他安慰我,但他沒諷刺我也是稀奇。
我又嘴賤了:「你不想說點什麼嗎?」
「不想。」
「噢。」
他又沉默好久,眼睛盯著屏幕上的議員。突然低頭親了一下我的頭:「你好可憐。」他的聲音低低的。
「嗯?」我詫異了。
「我說了。」他懶洋洋地換了個台:「睡覺吧,凄慘的小女孩。」
我就知道他不會真心同情我……
我閉上了眼睛,想睡著,但最困的時候似乎已經過去了,現在反而睡不著。
正努力地睡,繁音的聲音再次傳來:「睡不著?」
「……」感覺不是好意。
「用我幫忙么?」
「……」的確不是好意。
他翻身壓過來,先是在我的脖子上深深地吻了一會兒,隨後說:「脫衣服,難得覺得你挺漂亮。」
我一直都很漂亮的……
「我現在還不能做。」真想抽他個打耳光,無奈打不過他。
「我輕輕的。」說完,不由分說地吻了下來。
他倒是輕輕的了,可我還是沒有狀態。我想我是那種需要自己覺得很想做才會有狀態的人,現在我第一是覺得做了對我沒好處,第二是想起什麼五個、什麼應召女郎……
繁音這個人雖然浪,但他好像對這種事的需求還挺高。我應付了一會兒沒有騙到他,他做了一半就直接抽身走了。
我以為他是去洗澡,結果一等就睡著了,醒來時是半夜,他竟然一直都沒有回來。
肯定又去嫖了,嫌我沒有滿足他。
我煩躁地回去繼續睡了,想到他下午曾跟我這樣那樣,就覺得好臟好噁心。到浴室又想起五個……
真是夠了!我這輩子再也不問了!
洗好澡出來時,門鈴在響,可視屏幕上顯示著阿昌的臉。
阿昌不是留在德國了嗎?
我問:「阿昌?」
「是我,蘇小姐。」他說:「請你開一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