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而褚星辰當她不過是妹妹而已。


  “七哥。”宋雅欣找回了自己的思維,輕聲的呼喚男人的名字。


  一直以來她都是叫七哥的,從小到大都是叫七哥。


  宋雅欣軟軟的聲音在耳旁響起,褚星辰收回自己的思緒回頭看身邊的宋雅欣,不知道是誰定的機票,這樣安排位置。他有些不耐煩,清俊的臉上微微的的藏著些怒意。


  “有事?”


  他冷漠的聲音讓宋雅欣心頭一疼,不過這種疼痛她已經習慣了。


  她的睫毛微微顫抖,極快的掩飾了自己的那種失落和傷感。她也是宋家的女兒,也有自己內心的自尊,家裏麵的人從小就告訴她,七哥是你未來的老公。她從小都和褚星辰一起玩鬧,小時候她也跟褚星辰說,以後我要嫁給你,做你妻子。


  褚星辰也會笑,回答說好。


  什麽時候開始,他們之間也是這樣冷漠了。


  她也有自己的自尊,他不要她,她也不要嫁的。“七哥,你很愛她吧?”


  “嗯。”當他看見有人欺負她的時候,他就忍不住想挺身而出,去保護她。


  “我知道了。”突然間心髒處密密麻麻的疼痛起來,宋雅欣將自己的情緒掩藏的很好,心中有人的男人,不用去等待。那麽漫長的等待什麽時候是個頭。“七哥,以後你不用逃離到那麽遠的地方去了。”


  褚星辰不明白她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打算去進修,我學的是服裝設計,想要成為一個時裝設計師,我還年輕,其實我也不想要將自己困在婚姻的牢籠裏麵,聽著家裏的安排結婚。我會離開的,也會跟爸爸說,是我不想要嫁了。”


  不是你不娶我,而是我不想要嫁。


  這是女人的自尊。


  她才不要求著一個人娶她。


  “我不是姐姐,姐姐愛易連愷,所以就算是易連愷不喜歡她,她也要嫁,我要嫁人,當然是要嫁給一個願意娶我,願意愛我一生一世的男人。所以以後你不用覺得為難。”


  宋雅欣笑了笑,偷偷地將手指上那個訂婚戒指給取了下來。


  從訂婚開始,她就戴著戒指等他回來。


  現在也應該取下來了。


  說完之後,宋雅欣坦然的笑了笑。望著身邊男人的側臉,曾經她最愛的男人,如今,她要學著放下了。


  飛機緩緩地降落後,大家都有序的走出了機艙。


  孔令真解開安全帶之後便往外麵走,機艙裏的空氣讓她聞著很難受,隻想要盡快的離開這個地方。


  而席皚霖見到她快步離開的身影,也快步跟了過去。


  “席皚霖——”孔曦兒見狀,也自然是極快的走過去,緊緊地跟隨席皚霖。


  孔令中出來後,新鮮空氣湧入進自己的肺腑,她頓時覺得自己像是活過來了一般。飛機餐很難吃,她現在真的覺得自己很餓。澳大利亞的天氣果然很晴朗,天空很藍,連著心情也好起來。


  如果頭不是那麽痛的話。


  席皚霖大步的跟上孔令真,擔心她是因為暈機產生了不良反應所以才跑的這麽快。


  “孔令真。”席皚霖叫她的名字,“身體有沒有不舒服?”


  他探手過來就擱在孔令真的額頭,而另外一邊,突然傳來了吵鬧聲音。


  他們的目光都吸引過去,剛剛跑的太急了,孔曦兒又穿著高跟鞋,所以走路不方便,就這麽華麗麗的扭到腳了。


  “席皚霖……”她一手摸著腳踝,一臉可憐巴巴的抬頭望著席皚霖,叫著席皚霖的名字。


  身邊有人想過來扶著她,她都不領情。


  就在等著席皚霖過去。


  ——嗬嗬,孔曦兒是來誠心惡心她的。


  知道見到她惡心,她來擾亂她的胃口,現在,她的食欲都被她成功的逼回去了。


  而席皚霖回頭去看了一眼孔曦兒,手還抓著孔令真呢,她甩開席皚霖的手譏笑的說,“去吧,人家不是在叫你嗎?”


  “我去看看。”他轉身已經大步朝著孔曦兒去了。


  說好的沒有關係呢,說好的他們要一起好好地過呢,大概就是說說而已吧,不能當真。


  在席皚霖離開後,褚星辰已經挽著笑容走過來。


  孔曦兒的腳踝處鑽心的疼,席皚霖伸手過來扶著她站起來,隨後詢問,“現在好些了嗎?”


  言語裏麵不乏關切。


  “嗯,沒有。”孔曦兒嬌滴滴的說著,她嘟著嘴不樂意的說,“剛剛不小心崴到腳了,腳踝處很疼。”


  她試著走了一下,哎呀的大叫了一聲,隨後雙手搭在了席皚霖的身上,“真的好疼啊,我都不能走路了。”


  她剛剛說完席皚霖已經抱著孔曦兒大步的往外走去,而孔曦兒則是將腦袋貼在席皚霖的胸前,得意的盯著孔令真笑了笑,那得意的樣子,和一個奸計得逞的小人沒有什麽區別。


  看到席皚霖抱著孔曦兒從自己麵前經過,男人抱著女人快步直邁,吸引了不少人注意。


  幸好這裏是國外,不是國內。大部分都不認識他們。


  如果是國內的話,大抵許多記者又會開始報道狗血新聞了。


  “都這樣了你還不跟他離婚?”褚星辰實在難以理解,孔令真到底是在想什麽。


  有這樣喜歡他嗎?


  “哎,我都習慣了啊。”孔曦兒是他的心頭肉。


  她呢就是蚊子血。


  席皚霖經過她的時候,正好看到孔令真與褚星辰相視一笑的時候,回頭來孔令真的目光有些空洞,看著他,有些無所謂的笑著。


  白心甯和華晟出來的時候就見到席皚霖抱著孔曦兒走了。


  關於他們兩個結婚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雖然沒有辦婚禮,不過,大家都知道孔令真才是席皚霖的妻子。


  “阿真,你就這樣看他們在一起?”白心甯為孔令真不平。


  席皚霖已經有妻子了,卻和其他女人有牽扯不斷的關係。華晟則是跟在白心甯身邊,白心甯為了孔令真不平,自然的是因為孔澤的關係。


  心裏麵掛記著孔澤,所以才不能忍受,孔澤唯一的妹妹被人欺負。


  “好了,心兒,既然她自己都不在乎,你這麽關心做什麽?小心好心當作驢肝肺。”華晟冷聲說著。


  而白心甯有些不耐煩。


  她往旁邊站了一些,與華晟別開一些距離。


  “這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來擔心。”


  關心孔令真是她自己願意的,與其他人沒有關係。


  她隻是無法看到有人欺負阿真而已,更何況那個人是席皚霖,孔令真最愛的男人。


  孔澤已經不在了,她關心孔令真有何不妥。


  “心兒,我是為你好。”白心甯在其他人麵前不給他麵子,讓他覺得很難做。


  他一再的沉溺白心甯,不過,幾年時間裏麵,她的心裏麵也就隻有一個孔澤,再也裝不下其他人。家裏麵已經說過訂婚的事情,白心甯卻是無論如何都不肯結婚。


  隻說不想嫁人了。


  “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不過,華晟,我並不需要。”兩道秀眉微微的蹙著,白心甯有些不耐煩。


  這次來這裏參加婚禮,本來應該是高高興興的,結果呢,卻弄得人心頭有些不舒服。


  “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我跟你永遠都不可能。”


  華晟喜歡她。


  所以不擇手段的想要得到,甚至是為了她,去陷害孔澤。


  這些事情她不是不知道。


  “你覺得我會嫁給一個殺人凶手,嫁給一個我恨的人嗎?”既然已經有了恨,怎麽還會喜歡?


  孔令真好看的眉頭挑了挑,瞧著白心甯的樣兒,看起來她是誤會了,白心甯並不喜歡這男人。


  就跟著許多豪門一樣,總是有人為了利益想要去逼迫別人做點不開心的事情,隻要達到他們的目的就好了。


  白心甯的脾氣雖然好。


  但是到底是跟過她哥哥的女人。


  不是所有看起來溫和的花兒都不帶刺兒。


  “哈。”孔令真不合時宜的笑了一聲,“華公子,難道你沒有聽見嗎?白小姐說她並不喜歡你,讓你不要再繼續糾纏了。死皮賴臉的纏著有什麽意思?”


  她挑高了眉頭,得意的笑著。


  “纏著人家三年,結果連手都沒有摸到,我要是你,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華晟一張俊臉由白轉黑,由黑轉白,臉色好看得很。


  而白心甯此刻無暇去估計華晟到底如何,之前聽說孔令真受傷一直都在養傷,她想要去見孔令真,不過席皚霖將消息封鎖的很緊。所以她一直都沒能夠打聽到她現在住在什麽地方。


  “阿真,你看起來很不好?前段時間受傷,好些了嗎?”白心甯關切的問。


  “嗬,白小姐,不要以為剛剛我幫你說了幾句話,我就不討厭你了。”孔令真翻了個白眼,抬手整理了下自己的頭發,“你看見了,我現在好好地,死不了。”


  “好了,褚星辰,我們走吧。”


  她說完後便跟一邊的人說。


  誰都想同情她?


  “好。”褚星辰點點頭,順從她說的。


  而宋錦枝安排了車子過來接送,孔曦兒自然是纏著席皚霖不讓他走了,孔令真則是不打擾他們,和褚星辰一起坐上了另外的車子前去酒店。


  上車的時候孔令真撇頭就見到了那邊的兩個人,而席皚霖也見到了她與褚星辰站在一處。


  孔令真的麵色蒼白,褚星辰則是有些憂慮的瞧著她,擔心她會在這裏暈過去。“別看了,看了隻會讓自己更加鬧心而已。”


  而褚星辰撇頭瞧著一邊的兩個人。


  唇角處勾著淡淡的笑,最好是不要過來,這樣的話,孔令真就有足夠的理由覺得心冷,就會更快決定離開這個男人。


  “是,你說得對。”她彎身也鑽進了車子了,褚星辰則是跟著上來了,等下車後孔令真伸了個懶腰,“你對這裏熟悉,帶著我去找點吃的唄,我餓了。”


  她摸著自己的肚子,是真的覺得餓了。


  不開心的時候就應該多吃點東西,肚子裏麵不難過了,心情才能夠好起來。


  褚星辰立即吩咐了司機,讓他開車去了附近的一家餐廳,帶著孔令真去那家餐廳吃東西。餐廳的老板是個中國人,愛好美食,後來在這裏開了一家餐廳,做的一手好菜。之前來這裏的時候褚星辰還和他討論過廚藝。


  他們下車後進入餐廳,老板便欣喜的過來和他們擁抱。


  “原來是你們啊。”老板笑眯眯的說,“等著,我給你們做好吃的。”


  褚星辰和孔令真則是自己找地方坐下來。


  他們兩個靠著窗戶坐著,木質的小窗外還有一些花藝鐵架,陽光悠閑的曬進來。而老板很快就為他們上了飯菜。孔令真吃了個飽,摸著自己的肚子有些脹鼓鼓的,隨後她站起來看著一邊的照片牆,他們以前在這裏拍攝的照片還在。


  那時候的孔令真額頭處還有一個疤痕在,因為手術,所以頭發剪了,戴著一頂帽子。褚星辰抱著她,兩人就坐在剛剛的位置照了照片。


  “這麽醜的樣子,竟然還留著,我們是不是應該告訴他,趕緊的將這個照片給拿掉,重新換一張?”


  他們兩個站在那裏仰頭看著照片。


  而席皚霖驅車來到這裏的時候看見女人與褚星辰站在一處。


  他推開門走進來,本來是氣匆匆的的,當聽到孔令真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視線也跟著落到了那張照片上。


  “這是你最醜的時候嗎?最醜的時候你明明是血肉模糊,本來就不好看,你還嫌棄什麽?”褚星辰玩鬧似的說。


  而席皚霖的心髒好像被猛地一揪。


  血肉模糊……


  他目光凝視著那張照片,孔令真戴著帽子,光禿禿的腦袋,還有額頭的傷口。


  她頭疼,會做噩夢,是因為離開香城之後發生了一些事情,他讓人吃過,不過,得到的消息寥寥無幾,除了一些和褚星辰出現的照片外,什麽消息都沒有。


  在出獄的時候,孔令真明明就還好好的。


  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沒有人保護,她果然是活不下去。


  “是是是,謝謝在我血肉模糊的時候還不嫌棄我,把我救回來。”孔令真點點頭認同他著一個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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