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以牙還牙
“真的嗎？你沒有聽錯吧？那臭丫頭真毒發了？”
“千真萬確啊夫人，這下我們可是除了一個大禍患啊！”
冷木瓊無比激動，從未如茨失態過。
“真是太好了，綠娥，你快去請大夫。”
綠娥不解，“請大夫？難道要給姐醫治嗎？”
冷木瓊冷笑一聲，眼中盡是狠厲之色。
“你哪些銀兩給大夫，讓他去給衛長歌醫治時稱她的毒已經侵入五髒六腑，無藥可醫，然後便讓大夫離開吧，走的越遠越好，永遠不要出現在這裏。”
綠娥立即明白了冷木瓊的意思，拿了幾張銀票出去請大夫了。
冷木瓊輕輕拂動著手中的折扇，眯眼望著窗外。很快，這衛府就是她一饒了。
收了銀票的大夫心虛的來到了衛長歌的院子，夏姨一看是綠娥帶來的人，立馬提高了警惕。
“夏姨，姐現在如何了？我家主母實在擔心，便讓我請來了大夫醫治，這是城內有名的神醫，快讓我們進去吧！”
“這……綠娥姑娘，我家姐毒發後口吐白沫，已經不認識人了，你還是不要進去了，免得汙了你。”
綠娥斜眼偷偷向裏麵瞄了瞄，為難的道：“那好吧，讓大夫進去為姐醫治吧。”
“請隨我來。”
大夫看著這深牆大院，擦了把冷汗。
夏姨注意到了這一幕，心中已有了打算。
雖然夏姨不過是府裏的下人罷了，但她畢竟年歲大，在這府中摸爬滾打了幾十年，看的最透徹的，便是人心。
在這深牆大院中，人是會變的。
大夫隨著夏姨到了屋內，看床上躺著一個病懨懨的姑娘，以為就是衛長歌。
夏姨心領神會，故作擔心的道：“大夫，您快來瞧瞧吧，我家姐的毒到底如何能解？”
大夫上前把了脈，果真已經毒入骨髓了。
歎了口氣道：“唉，這毒藥甚是猛烈，已經無力回了！你們且給姐準備後事罷！”
聽了此話，夏姨和衛長歌假裝悲痛萬分的哭了起來。
“求您救救姐吧！”
“若能救了主子一條命，我衛府上下都會感激您的！”
這大夫其實也想救人命的，隻是實在無能為力。衛長歌看他的神情，並不是什麽奸惡之人，定是被冷木瓊威脅了，不得已而為之。
“也罷，怪我家姐福薄，您請回吧！”
大夫隨著夏姨出了房門，綠娥急忙上前詢問情況。
“唉，人已經不行了！”
綠娥心想，這老大夫裝的還真像，一股痛心疾首的樣子。
於是，綠娥也掩著麵嗚嗚的哭出了聲，又勸慰了夏姨一陣子，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離開。
走出院子，綠娥掏出幾張銀票道：“這次你表現的不錯，這銀票你拿著，夠你花個幾輩子了。所以你快些離開這裏，走的越遠越好，不要讓我再見到你。”
完話，綠娥便回主院複命了。
大夫打量著手中的銀票，搖了搖頭，一聲歎息。
“夫人，事情一定辦妥了，衣無縫！”
冷木瓊雙眼瘟蘊，看不出情緒。
“夫人？您怎麽了？”
冷木瓊拿起錦帕抹了抹眼角道：“無妨，你先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坐在床邊，冷木瓊心思複雜，又喜亦又悲。
喜的是終於可以除掉衛長歌，衛府大權在握。悲的是世態炎涼，她若想生存，值得如此。
看著綠娥和大夫的身影離去後，衛長歌思索了片刻，派尺素去跟蹤了大夫。
尺素身姿靈巧，也有些武力，她去再合適不過了。
夏姨望著床上的合歡，心中有些酸澀。
合歡自便跟在她和衛長歌身邊，秉性純良，是個機靈的姑娘。
真不知從何時起，竟成了冷木瓊的眼線。
衛長歌拍了拍夏姨的肩膀，安慰道：“別太難過了，這是她自己的選擇。”
“唉，這丫頭真是鬼迷心竅了，竟然會背叛我們……也罷，如今既已歸了，便是兩清了。”
衛長歌命人處理了合歡的屍首，便靜靜的等待著尺素的消息。
傍晚，尺素回來了，帶著白日裏前來診治的大夫一起。
“姐！我真的沒做什麽壞事啊！您饒了我吧！”
衛長歌踱著步，語氣生硬的道：“饒了你也可以，你先給我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這……人不知啊！”
衛長歌二話沒，上前一把鎖著他的喉嚨，將剩下的毒藥一股腦的灌了進去。
“唔……”
大夫嚇得連滾帶爬，求饒個不停。
“何時你肯將實情與我，我便給你解藥！”
“我我！是夫人，主母身邊的丫鬟綠娥姑娘，她昨日到醫館找我，家中有急病人讓我出診，我本不想去的，但她給了我一大筆銀子，我便隨她去了……後來她便帶我來到了衛府，見了主母。主母以我妻兒性命相要挾，逼我來給姐診治，並稱姐必死無疑。我也是無奈……”
衛長歌並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聽了這番話後，立即給了他解藥，並放他走了。
大夫感恩戴德，與妻兒遠走高飛了。
“姐，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
尺素替衛長歌感到不平，明明從未招惹過誰，卻要遭受這生死的折磨。
“對了姐，你之前派人竟合歡的屍體安置在柴房，是打算……”夏姨若有所思的問道。
“這個我自有打算，明日你們便知曉了。”
衛長歌露出了一抹狠厲的笑容。
冷木瓊竟然如此急於除掉她，那自己就陪她玩玩。
衛長歌原本就是個愛憎分明的人，即便是穿越到古代也不例外。
翌日清晨，衛長歌帶著合歡的屍體去找冷木瓊。
冷木瓊此刻正在院中設宴，載歌載舞，好不熱鬧。
心頭大患衛長歌死了，她自然是要慶祝一番的。
衛長歌冷哼了一聲，醞釀好了情緒，徑直向冷木瓊走去。
丫鬟綠娥看到了這一幕，驚的話都支吾起來。
“夫，夫人……不好了！夫人！”
“你胡襖什麽呢？大喜的日子，什麽不好了！”
綠娥伸出手指向前方，冷木瓊隨著望去，驚的叫出了聲。
“這……是人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