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阮武天
阮武天的話帶著一股霸氣,更多的是一種威嚴,一種尊卑般的威嚴。
他當年馳騁江州的時候,這些大佬恐怕還在玩泥巴。
阮武天望著荀老,眼中帶著一絲笑道:「幾十年不見,你也成了老傢伙啊。」
荀老受寵若驚,滿是恭敬之意。
想當年阮武天成名之時,他不過只是一個道館的學徒。
荀老還記得第一次和阮武天見面,那激動得好幾天都睡不著覺,簡直是興奮了三日。
阮武天只是對他點了點頭,說了句努力,荀老就是直接跪拜在地,滿是受教,他能有今日之成就,也是阮武天激勵的。
本想幾十年不見了,阮武天應該入土了,可沒曾想他竟然又出來了,而且更加深不可測。
算算時間,阮武天如今恐怕九十幾歲了,可看著比荀老都年輕十歲,活像六十幾歲的人,簡直是駭然至極。
那一頭紅髮更是讓他精神陡增,徒添幾分威嚴。
在場的人都是直接站了起來,誠惶誠恐,老年斑老者急忙讓出了座位,這首座自然是阮武天的。
阮武天沒有謙讓,堂而皇之的坐了下來,眼中有著肅色。
他不開口,眾人根本不敢說一句話,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整個會議室寂靜無比。
阮武天喝了一口茶水,這才是望向眾人,緩緩開口道:「幾十年不見,這江州簡直是大變樣啊,武道界也愈發昌盛了。」
荀老急忙說道:「是啊,幾十年江州開放,成了有名的都市,武道界也在阮老的倡議下,全民健身,湧現出了好多優秀武者。」
「嗯,不錯不錯。」
阮武天臉上不怒自威,他很放鬆,但周圍的人卻很緊繃。
他們感受得到阮武天的那種壓迫力,那股恐怖的威嚴,這和他們有著天壤之別,他們毫不懷疑阮武天必然達到了大師之境。
積攢幾十年,一朝突破,直接衝天,阮武天好耐心,簡直和司馬懿一般無二。
「剛才我進來之時聽聞江州有難,還請各位說說吧。」
「不敢不敢,阮老之尊直接命令我們便是了。」
荀老開口道:「南市最近躁動不安,想要染指我們江州,這次據說請出了老妖怪,我們在此就是商議如何禦敵。」
「老妖怪,難道是他!」
阮武天眼中閃過一絲寒意,他心中所想之人和他有著很深的恩怨,以前就是一對死對頭,號稱南北雙雄。
「沒想到宇文化及都出來了,難怪你們如此害怕。」
荀老臉色一變,他也猜測南市的老妖怪很有可能是宇文化及,可那老妖怪都快一百歲了,真的還活著嗎。
「當年我和他的約定看來終究要實現了啊。」
阮武天臉色有著狂暴之意,對於此人他自然怨恨無比,當年處處壓著他,讓他風頭落了許多。
「我聽說你們要讓出江州利益給一個毛頭小子?」
「蘇霸先雖然年輕,但一身修為卻是驚人……」
荀老話未說完,便是被阮武天直接給打斷。
「一個毛頭小子有何能耐,不過吹牛皮罷了。」
在場人的人都臉色變幻,沒想到阮武天如此貶低蘇衍。
他們都是精明之人,自然明白其中的緣由了,這阮武天很有可能是要打壓蘇衍。
在蘇衍和阮武天之間,他們權衡再三,最終還是選擇了阮武天,畢竟阮武天可是老妖怪,一身修為更加深不可測。
「阮老說的對,他在您面前不過是個跳樑小丑而已。」
「阮老能夠出面,自然沒他蘇霸先什麼事情了。」
一群人開始拍起了馬屁,猶如牆頭草一般。
「我等皆願阮老出面,捍衛江州威嚴!」
所有人都彎腰拱手,無比的恭敬,雖然言不由心,但為了生存他們只能選擇屈服。
屈服蘇衍和屈服阮武天沒什麼兩樣,誰強就投靠誰,這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阮武天聞言笑道:「即便他宇文化及不犯我江州,我也會去找他的。」
群人安心,臉上皆是露出了喜色,有阮武天在,那麼江州必安,他們的地位也會穩固。
可阮武天眼光一轉,繼續說道:「不過十億的價格是不是少了點?」
眾人聞言一驚,最害怕的情況還是出現了,阮武天自然不會滿足於百分之十的份額。
「阮老,我們現在只能湊出這麼多了。」
「是嗎,那到時候江州重新洗牌可就別怪我!」
阮武天陡然呵斥,望著眾人目露凶光,一股磅礴威壓壓得眾人喘不過氣來。
群人齊齊變色,有的甚至渾身顫抖,阮武天幾十年不見,其火爆脾氣還是沒變的。
「阮老息怒,事情我們還可以商談的嘛。」
「我不喜歡商談,直接給你們個數額,二十億。」
「二十億!」
在場人的都被嚇到了,一下子拿出二十億,這可真的要傷筋動骨了。
「我幾十年不問江州之事,江州早已沒了我的威嚴,多出的十億也賠償我的分紅吧。」
「可……」
荀老滿臉苦色,二十億啊,哪是那麼輕鬆的。
這時華老回到了會議室,他見到阮老,臉上不由露出喜色。
「阮老,沒想到你還能出山啊。」
「華一碗,你個老不死的,竟然差點讓我沒了孫媳婦。」
阮武天直接呵斥,不過臉上卻是帶著笑意,顯然二人關係非同一般。
當年阮武天也是參加過戰鬥,還是華老的班長,比他大了十幾歲。
直到和平之後,阮武天便是直接退休了,開始痴心武道,沉迷武學。
二人抱在一起,更為的惺惺相惜,幾十年後還能見面,當真不容易。
良久二人才是分開,阮武天轉身望向眾人說道:「華老的五億可得由你們出。」
一群大佬一臉死色,這下可真的要吐血了。
華老得知阮武天出關便是一陣激動,同時他也做出了選擇,在蘇衍和阮武天之間,他選擇了阮武天。
這也無可厚非,阮武天的能力他可是清楚不過,蘇衍還是太年輕,還需要磨練。
華老現在糾結的是如何告訴蘇衍,畢竟這可是很難以啟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