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她忘了?
第二百八十四章:她忘了?
不僅僅是浪,簡直就是盪到秦言落都以為她身在浮霜館,面對的是浮霜館一等一的俊俏公子,什麼話葷他就說什麼,一點都不給秦言落還嘴的機會,她的耳朵被他荼毒了一整晚。
現在滿腦子都是昨晚他說的話,不堪入耳,秦言落覺得自己的耳朵被他蹂躪了一晚上。
什麼「娘子,可還滿意?」
什麼「姑娘,小生這廂有禮了,莫要緊張,小生會溫柔一些的。」
還有「這位夫人,你家夫君姓甚名誰,可曾知道你來此處?你家夫君與小生比起來,如何?」
「這位小姐,小生與你家情郎比起來,如何啊?」
「夫人,你對小生這般熱情想,小生遭不住了呢!」
「小姐,這……這……小生也可以的,要不試一試?」
「姑娘,你可還喜歡小生如此?」
「娘子,為夫……與那浮霜館的小生比起來,如何?」
這讓她怎麼接話?接了話,就說明她和那什麼浮霜館的小生有過什麼一般,不接話,他又不肯放過,還只當她默認了什麼在心虛似的,真的是說什麼都是錯,不說也是錯的。
如果不是北宮陌昨晚過分溫柔,她早就揭竿而起,一口咬住他,把他直接踢下床來了。
現在真的再也不想聽到這些話從他口中蹦出來,聽一句就想要去洗耳朵,還勾起她昨晚那些回憶,頭疼得很。
一大清早起來,居然還要聽這他口出葷話,自己嗓子沙啞,暫時說不出聲來,只能動動手指,示意要喝水。
北宮陌低頭抿嘴一笑,故意不起身給她端茶送水,而是坐在她身側,一把將她柔軟的手包裹在大掌里,頗為溫柔地問道:「怎麼了?你這意思是……還要嗎?」
「滾……」秦言落開口,但聲音堵在嗓子眼裡,怎麼也發不出聲,眼眸猩紅,咬緊牙關,整張小臉皺起,手腕還柔弱無骨地想要撥開北宮陌那魔爪。
北宮陌除了會不停地欺負她,還會做什麼?秦言落這一遭還真的是……遇到鬼了!
看她說不出話,北宮陌便歪曲她的意思,當做她默認了。
「既然娘子想,那為夫只能滿足了……」
北宮陌含笑低語,眼看著就要將她傾壓而上,忽的瞥見她手心緊握,好似有什麼東西在手心,頓然皺眉。
「拿出來。」
秦言落以為他又是像上次那樣生氣,忙不迭得要藏起來,裝傻搖頭,輕咳幾聲,道:「拿什麼?」
「你說呢?」北宮陌臉色看著雖然不好,但語氣和緩,輕嘆一聲,「難不成你手上還會有什麼助孕之葯?」
聽他這般無奈又輕柔的嗔怪,盤算著他現在心情好,不會懲罰她,秦言落才乖乖攤開手掌。
又是一顆白色藥丸,北宮陌輕輕捏起,含在嘴裡,再俯身渡到她口中,離唇時候,貼近她唇邊道:「朕當然要親自喂你,免得你哪天忘記了,我只當你一直吃著這葯,到時候你不小心有身孕,那你在我面前可就說不清了。」
秦言落暗忖,北宮陌居然懷疑她有可能懷別人的孩子?她才不是那等水性楊花之人。
「我這輩子只有你一個男人,怎麼可能……嗯……」
她才開口想要澄清,北宮陌直接堵住她的口,不讓她說出口,而是埋在她鎖骨處,低聲道:「不要給我過多的承諾,因為說這句話的是你,我真的會當真。」
「你說你不會離開我……我會當真。」
「你說你會給我生孩子……我也會當真。」
「你的話,我都會當真,所以你做不到,就不要輕易說出口。」
委屈又受傷地伏在她身上,胸前起伏劇烈,好像這句話的背後,他歷經了許多沉重往事,從那往事之中披血而來,顯得那麼脆弱。
秦言落對自己頗為有信心,「這個,我至少是能做到的,我也不是那種見異思……」
北宮陌嘴角邪肆一笑,似乎早有預謀,抬眸打斷她的話,直接道:「那你先把前面的給我生孩子這句話做到再說!」
「我……」秦言落好不容易心中輕鬆了幾日,他又提起這事,不滿道:「我們不是說好了,不提這茬了嗎?」
「哦,既然你這句話做不到,那就別在我面前說什麼別的承諾,我不信……」
北宮陌從她身上起身,走到桌上倒了一杯茶,轉身對床上的秦言落道:「你自己也不要信你自己。」
她本想伸手接過茶杯,北宮陌執意喂她喝。
秦言落唇邊碰上杯沿,喝了幾口茶潤潤口,道:「你這話說得,好像我有多對不起你似的……」
北宮陌倒是理直氣壯,盯著她的眼眸,反問道:「難道不是嗎?孩子也不願意生,夫君也不願意叫,連一口粥都沒有給我熬過……」
北宮陌一一細數秦言落十大罪證,證據確鑿,她自然抵賴不得,可聽著不舒服,忙打斷道:「皇上,你得御輦親赴江南望族了,那些人現在應該早早在等著皇上呢!」
一邊說話還一邊裝模作樣替他整理領口,做出個妻子的本份來,甚是乖順聽話。
北宮陌放下茶盞,起身站在床邊,張開雙臂,低眉帶笑,道:「這樣著急啊?要不,朕的皇后就替朕更衣,朕也好快些過去,如何?」
「好!」秦言落為了不讓他提起生孩子的事,半跪在床上,比北宮陌矮一個頭,他的衣裳早早就穿好了的,只是剛才又與她廝混一番,細節處有些許皺起。
秦言落將他領口處撫平,順了順他衣袖處的褶皺,本以為這就可以了,沒想到北宮陌親自挑開了他腰間腰帶,道:「腰帶……還是你替我戴上吧。」
知道北宮陌今早是非要讓她麻煩的,這點小事秦言不計較,從他手中拿過他解下來的腰帶,環腰正要給他戴上。
「咦……北宮陌,這腰帶怎麼……」看著手中的素麵腰帶,秦言落認不得是自己繡的,仰頭朝他皺眉道:「這腰帶好醜啊,你怎麼戴這個?宮中綉坊的人綉工怎麼比我還差?」
她居然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