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三章:不喜歡你看別的男人
第四百五十三章:不喜歡你看別的男人
「朕不要了,不要了!你放我下去!」
被北宮陌攔腰抱起放在棋盤上,秦言落慌亂的掙紮起來,揮的棋子嘩嘩落了一地,北宮陌照著那不安份亂扭的腰上拍了一把。
她方瞥著嘴兒,怯怯的看著他。
清澈若水的盈盈眸底,將他倒映的清清楚楚。
北宮陌忍不住靠近,雙手撐在她的身側,俯去的腰身壓的秦言落不斷往後傾去,不安又害怕。
「小落兒很怕?別怕,只是換個好玩的方式,把東西送給你罷了。」
那雙迷人的桃花眸坦然的看著她,似笑非笑,溫柔冶麗的璀然。
秦言落竟然看的失神了,心口緩緩跳動的地方倏地加劇了搏動。
嘭嘭嘭!
北宮陌的食指輕輕的摩挲在她的唇瓣上,劃過輕闔的櫻口,從微尖的下巴順著顫動的喉嚨,指腹的炙熱撫在鎖骨上,秦言落被燙的瞬間回神。
這一刻,居然有股說不出的渴望。
她急急抬手,一把抓住了北宮陌的袖擺,織錦的衣料微硬,梨花純白的紋樣微微凸起。
還不等她作何,北宮陌便反手擒住了她的細腕,摸過她身體的指腹,熱的灼人。
「你,你……」
他強來,秦言落倒不會怕,最怕的便是他的耐心挑逗。
這樣的狀況秦言落一般都吃不住,最後變成自己都不敢想的樣子。
掌中的一截皓腕纖細白膩,北宮陌握的緊緊,一手摸到了秦言落的腰后,輕易解了九龍玉帶的暗扣,那裡一松,她身上的龍袍也隨之散垮了。
秦言落下意識的伸手去按住往下散的衣袍,可越是去弄,散的越快,須臾寬鬆的龍袍凌亂的鋪滿了桌案。
坐在上面的她只剩下單薄的中衣避體,對上北宮陌濃黑如墨的眼睛,秦言落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一不做二不休,咬著唇便抬起手臂抱住了北宮陌的腰。
「去內殿,好不好。」
這個地方是書房……有些……不得體。
他本該答應她的,畢竟這還是她第一次這麼乖。
「不好。」話音將落,懷中嬌小的少女便是一僵、
北宮陌卻冷然發笑,淡漠說道:「小落兒總是喜歡看別的男子,臣很不高興。」
他不高興,自然就要想法設法的高興。
「你究竟要做什麼!朕憑什麼就不能看別的男子了,北宮陌你別太過分。」
秦言落一改方才的乖巧,尚且自由的腳連連踹向北宮陌,偏偏北宮陌躲也不躲,由著她踢。
「可是我就是不喜歡你看別的男人。」
他輕輕的彎下身子,近距離看著惱羞成怒的她,巴掌大的小臉如何都看不夠。
喜歡她,好像是與生俱來的能力,根本不需要他努力,或許是習慣使然。
眸中滲滿了秦言落看不懂的柔情,深邃不見底的幽沉里隱隱氤氳著可怕的佔有慾。
「你有病!」她無可奈何的罵到。
北宮陌薄唇一勾,笑的好看極了,略略沉吟:「或許吧。」
大抵還是病的不輕的那種,哪怕她罵他,踢他,他竟然都甘之如飴。
鋪天蓋地都是他身上凜冽的雪松香氣,她顫著手指抓著他的衣襟,呼吸急促。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成何體統?
北宮陌這人哪有什麼體統可言?
過了幾日,秦言落聽聞秦禎被打了。
秦禎是被人拿鞭子抽了,三下,一下抽中了他的腿,一下抽在他肩頭,最後一下更是毫不留情抽在了臉上。
「臣眼看凜月公主危急,便上前去阻攔,不曾想,那閹賊竟然縱使了番役動鞭,打了臣不說,連公主都受傷了,陛下,此事關係大楚與後梁的邦交之宜,必須嚴懲北宮陌!」
小安子出去了一趟,便回來將這事前後跟秦言落說了個清楚。
原來今日那凜月公主又去東廠堵北宮陌了,殊不料北宮陌早已耐煩不得,被梁凜月攔了路,多的話無有,直接令人上前去拖走。
身為一國公主,梁凜月自然也不是好惹的,雙方僵持不下,北宮陌毫不留情便叫人拿鞭子隨意抽開。
秦禎正巧就是此時出現的,英雄救美卻實實挨了這一頓打。
「如此,讓人去召北宮陌入宮,順便再叫個太醫過來。」
前因後果瞭然,秦言落有些頭疼,她現下也不過是個傀儡吉祥物,哪怕北宮陌真的放權給她,她也不可能將他如何,更否說嚴懲了。
「陛下,北宮陌今日的所作所為坊間百姓有目共睹,這般乖張霸蠻之人若不懲處,難以服眾,也須得給後梁一個交代。」
秦言落賜坐給了堂兄,看著顏面受損的秦禎,那一道鞭痕抽破了些許皮膚,血珠早已凝固,微嘆了一口氣:「堂兄今日勇救公主,當為嘉獎,至於北宮陌,待他來了再說吧。」
秦禎毫不迴避的看向秦言落,唇角彎起了淡淡的弧度,說不出的無奈懊惱,「也是臣一時氣極了,閹黨之勢哪是一時可破,難為了陛下。」
「堂兄能理解朕的處境便好,不過北宮陌的人傷了你,朕會讓他給個說法的。」
秦言落言辭鑿鑿,這到底是她的堂兄,更是晉王府的世子,晉王雖病弱,可他在朝中暗有一系黨派,常年被權閹無情碾壓,只怕個個都在等著機會反攻,而這次的事情,或許能成為一個小小的導火索。
北宮陌今日若是給個說法還好,若是再以權凌人,只怕此事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秦言落輕輕笑了笑,澄澈的眸中眼瞳幽黑的若寶石明麗,卻不曾露出半分得意或愉悅。
以她對北宮陌的了解,他哪裡是會服軟的人。
秦禎不著痕迹的看了看秦言落,似乎在探究著她的笑意緣何,可惜什麼都看不出來,正巧太醫過來了,便是連說話的機會都沒了。
北宮陌來時,太醫正在給秦禎處理臉上的傷,秦言落坐的近,那微微有些擔憂的神情還是他頭一次見。
秦言落皺眉道:「堂兄萬望記住太醫的囑託,你還未迎娶世子妃,若是因此破了相,叫朕如何同皇叔交代。」
還是小安子走到御駕旁,低聲提醒了句:「陛下,督主來了。」
秦言落挑眉看去,那人身穿著海棠枯枝紫黑長袍,長身玉立在亭下,單是那一身風骨便足以迷了人眼,她一時恍惚,像是又看見了夢裡的少年……
她時常做夢,夢裡也是他,夢裡的他同樣殘暴,他還自稱是朕?
不過都是夢,她沒太計較。
今日北宮陌格外不一般,未聞皇帝傳召,就一直靜立著,直到秦言落讓他過去,才大步上了華亭,那樣端正恭敬的樣子何來半分權閹的囂張狂妄,看的秦言落是驚了又驚。
不過,更可怕的還在後面。
「北宮陌,你縱使下屬當街鞭打後梁公主與晉王世子,可有何要辯解的?」秦言落猶豫了一下,才強硬了口氣問到,本以為北宮陌會說些什麼。
可是……
「確實是臣下令的,傷了公主與世子,臣願負其罪,還請陛下罷黜微臣提督督主之職。」北宮陌神色從容,垂首恭謹說著。
這次別說秦言落了,就是秦禎也瞠目結舌,醞釀了一腔的泱泱指責就此被堵的氣兒都沒了,驚疑不定的站起身來看著北宮陌。
這人無論是氣場還是容儀都半分與閹臣不掛鉤,不禁想起晨間那一幕,這人不過是坐在轎中冷冷睨了他一眼,他當時竟是生了畏意的——北宮陌好像是無冕的君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