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現在要臉行不行?
“你們別過來!”
伴隨女人的大喊,隨即就是“啪嗒。”一聲,花瓶被人摔到地上,頓時四分五裂。
陸言焉穿著寬大的睡衣,站在床上,腦袋被紗布包住,臉色依舊白的嚇人。
手中還拿著一幅畫,打點滴的針頭已經被她給拔掉,因為沒有處理好的緣故鮮血順著指縫流下來暈染在白色的床單上,形成刺眼的一抹紅色。
原本一塵不染的房間一片狼藉,地上是各種東西的碎片。
“陸小姐別砸了,這些都是少爺珍藏的。”
傭人們站在床下把她圍住,試圖勸說她不要放下手中的東西。
官昭諫到達別墅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景象,裏麵的傭人已經亂成了一鍋粥,看到他回來跟看到救星似的,齊齊鞠躬。
“少爺!”
他冷眼看這場鬧劇,一張精致的不可仿雕的俊逸臉龐此刻染著滲人的寒氣,“都下去。”
傭人們立刻逃也似地離開了房間,甚至於還十分貼心地替他們帶上了房門。
房間裏隻剩下他們兩個人,空氣都似乎冷的凝固了起來。
官昭諫出乎意料地沒有生氣,反而淡淡地勾唇笑了,“好玩兒麽?”
陸言焉現在真的是怕了他了,從來沒有一刻這麽想要逃離他,還是那樣倔強,“我說了,我不會給陸綰晚道歉。”
“所以呢?”他嗤笑出了聲,“要再撞一次麽?”
陸言焉一怔。
其實她根本就沒想過要去死,她還要照顧媽媽,還要找到哥哥,隻是那一刻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就直接往牆上撞去了。
她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放下手中的畫,規規矩矩地坐到床上,異常認真地看著他,“你很無聊嗎?”
官昭諫挑眉,不知道她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你有這個精力去陪陪你的綰晚不好嗎?你到底還要我說什麽,我沒有告訴過陸綰晚一個字!”
陸言焉解釋的累了,反正他說這些他都不會相信,怕再跟他吵會激怒她,於是放軟了語氣,格外真誠地看著他道,“我承認這幾年即使是被當成發泄的工具,能跟我喜歡了那麽多年的人睡我很開心,但是我睡膩了真的,而且我已經不喜歡你了。你要我說多少遍我不是之前的陸言焉了,我現在要臉行不行?”
這話她說的總沒有問題了吧,把她自己說的要多不堪就多不堪。
可偏偏她每說一個字官昭諫的臉色就差一分,陸言焉注意到了他眼中的冷意,覺得他的性格還真是個謎。
“這樣這樣,你告訴我你喜歡聽什麽,我怎麽說你才會高興,我說什麽行不行?我們劃清界限,你happy我happy。”
她這苦口婆心的模樣看他的一陣窩火。
他說劃清界限的時候,她就應該滾的遠遠的。
現在不覺得晚了嗎?
隻是她這幾天對他的態度還真不怎麽樣,現在有這個轉變也還真是稀奇,讓他覺得好笑。
“讓我高興?”
陸言焉以為真的是有商量的餘地,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你說。”
“讓男人開心可不是靠說。”
官昭諫扯了扯領帶,笑的分外邪氣,“要我教你嗎?”
陸言焉一看到他的這個動作頓時瞪大了眼睛,一下子又大叫起來,“你沒碰過女人嗎?你能不能幹點兒別的!”
他話說的直白又露骨,“除了你我目前還真沒有想幹的。”
衝他大喊大叫的後果陸言焉已經嚐過很多次了,她努力遏製住自己的脾氣,以免自己真的氣急攻心一巴掌扇到他的臉上。
“你跟別的女人在一起你不覺得你不怕陸綰晚傷心嗎?哦她不知道,但是你不覺得對不起她嗎?”
“你以前脫光了鑽我被窩的時候怎麽沒想過她?”
怎麽又提以前?
不是說了都過去了嗎?
她以前那個樣子讓他很得意嗎?
陸言焉歎了口氣,“男人沒結婚之前怎麽玩兒無所謂,但是官少你馬上就要結婚了,你馬上就要有老婆了,而且你喜歡了陸綰晚那麽多年,她鬧個失蹤你恨不掐死我,你那麽喜歡她,這樣不好。”
知道硬碰硬等同於找死,她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打算感化他。
官昭諫不為所動,嘲弄地反問道,“你覺得和我說這些有用?”
好說歹說沒用,陸言焉也不想給他臉了,憤然道,“官昭諫,你要是敢碰我,我馬上告訴陸綰晚,告訴她你是個什麽貨色,人渣中的人渣!”
對於她的威脅,他半分沒放在眼中,領帶被他粗暴地扯開扔到地上,簡簡單單的一個動作,被他做來狂野又性感。
陸言焉卻不會被他的美色所迷惑,她心中警鈴大作,眼疾手快地就抓過放在一旁的手機,威脅道,“你以為我不敢是不是?官昭諫你要是敢動我,我真的馬上就給陸綰晚打電話!”
他不屑地笑,“打。”
自從回來,在床上他幾乎把他折騰死,陸言焉不想跟他有這種糾纏,這讓她害怕,讓她覺得自己惡心。
此刻聽到他這麽說,還真就在通訊錄裏麵找出陸綰晚的電話,直接撥打了過去。
那邊幾乎是秒接,陸綰晚的聲音似乎永遠都是那麽溫柔美好,就像她的人一樣。
“喂?”
陸言焉看著官昭諫斂眉,已經做到這個份兒上,也就真的不顧後果地張嘴,隻是還沒有來得及說話我,官昭諫已經一個跨步上前扣住她的後腦勺吻了上來。
沒人說話,陸綰晚試探道,“昭諫,是你嗎?”
“唔……”
陸言焉從唇間發出稀碎的聲音,可是官昭諫已經奪過手機摁下了掛斷。
他的吻已經霸道,仿佛要把她吞入腹中。
官昭諫本來沒想動她,前麵不過是逗她玩,奈何她有心挑釁。
碰上她溫軟的唇的那一刻,所有的理智和自製力都轟然坍塌,腦子裏隻有一個想法:要她。
她穿著寬大的睡裙,衣服被他輕而易舉的扒下,頃刻間把她壓在了身子。
陸言焉想要去推開他,可男女之間的力氣本就懸殊,何況他素來鍛煉自持,她這點兒力氣哪裏撼動的了他。
趁著他離開她的唇,輕咬她鎖骨的空隙,陸言焉懇求似的顫聲道,“去找陸綰晚好不好,你去找陸綰晚好不好?呃……”
男人毫不留情地侵入她的領地,他低頭去吻她疼的皺起來的眉,低沉的聲音性感至極,“她在醫院。”
陸言焉聽到這句話下意識地抓緊了身下的床單,在一瞬間麵如死灰,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唇。
因為陸綰晚在醫院,舍不得陸綰晚,怕傷害陸綰晚就來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