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你別過來
這一次縱然他怎麽折騰,陸言焉哼都不哼一聲。
她閉著眼睛,側頭把腦袋埋在枕頭之中,唯一暴露她真實情緒的是顫抖的睫毛。
官昭諫對於她這個態度十分不滿意,動作自然就更粗魯。
陸言焉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讓自己發出一點兒聲音,唇被她咬出血,再咬下去指不定血肉模糊。
他擰眉,手掰過她的腦袋,低頭吻了上去。
陸言焉睜開眼睛,他冷硬俊朗的臉就映入眼簾,他吻去她唇上的血,從喉嚨中發出的聲音清冷中帶著不易察覺的憐惜,“別咬了,嗯?”
憐惜。
身體的疼痛感清楚的提醒著她麵前這個男人對她到底有多狠。
陸言焉不說話,還是咬住自己的唇,她一雙水靈的大眼睛隻瞪著他,眼底的厭惡和憤怒昭然若揭。
她毫不掩飾的厭惡讓官昭諫冷了聲,“不聽話?”
他的手握住她的腰肢,近乎是蠻狠的動作疼的她整張臉都皺了起來,緊抓床單的手在他的後背上劃過一道又一道的抓痕。
他低低地笑出了聲音,“這個時候最好還是乖一點兒,在床上讓我來了征服欲這可不是什麽好事情。”
他有心放過她,陸言焉卻不再相信這個人渣,她該罵的都罵了,好說也說了一大堆,可他分明刀槍不入,隻想著這樣羞辱她。
她彎唇,是一個諷刺又挑釁的笑。
“很好。”
他怒極反笑,從翻過她的身子換了個姿勢不去看她的臉,也方便更深刻的要她,炙熱的唇風劃過她的臉,聲音繾綣又無情,“那我們就看看到底是你倔,還是我更持久。”
他完全不在顧念他的感受,這更像是一種征伐和變態的施暴方式。
陸言焉被折磨的幾乎崩潰,可是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她怎麽願意再去服輸,她顫抖著喊道,“哥、哥……”
本來以為她要求饒,誰知道喊的是這個字,官昭諫微頓了一會兒更加猛烈都往前撞.
他眼中劃過暴戾,笑得淩寒,“陸言焉,我現在是真的生氣了。”
在他的床上喊別的男人的名字,這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恥辱,他恨不得就此弄死她,這樣想著他也的確在行動上做到了。
陸言焉不肯屈服,一開始類似叫囂的喊聲,最後撞成了破碎的無助又絕望的嗚咽,“哥哥,陸予棠……啊、救我、哥哥、救我……”
這個夜晚讓她漫長到無覺得望,她仿佛在大海中漂浮,仿佛要溺死的人,卻抓不住任何東西。
這個人從她少女時代最美好甜蜜的幻想,變成了避無可避的噩夢。
陸言焉到後麵直接暈了過去,官昭發泄完看著床上已經是滿臉淚痕脆弱狼狽的女人,眼裏一閃而過的懊惱。
她又讓他失控了。
該說這個女人自討苦吃,還是該誇她破例的每一次都能讓他情緒失控。
抱她去洗澡,她窩在他懷裏已經沒有一點兒意識。
官昭諫替她穿好睡衣的時候驀地想起,以前她那樣喜歡她的時候,他似乎從沒對她好過,每次做完就走,大多數也都是她伺候他。
放她在床上,他拆開她額頭的紗布替她換藥,那傷口不大,卻還是讓他斂眉。
不就是道個歉?耍耍嘴皮子而已,非的要跟他鬧得要死要活的。
“自找罪受。”
他心中莫名氣惱,伸手用力地恰了一把她的臉,睡夢中的她似乎感覺到他周身凜冽的氣息,往旁邊的位置挪了挪,離他遠了些。
這下子官少的臉直接黑了,關燈掀起一旁的被子躺下去,伸手就把人緊緊地禁錮在了懷中。
這一覺一睡就到了中午。
浴室裏傳來嘩啦啦的水聲,有人在洗澡。
陸言焉躺在床上,身體疼的讓她覺得是被人拆開重新組裝過,動一下就覺得累。
她身上穿著白色的男士襯衫,上麵有著獨屬於男人的陽剛冷冽的味道。
她緩慢地起身,走到衣櫃裏隨手拿起一件西裝外套給穿上,男人的衣服穿在瘦小的她身上,幾乎把整個人都要給裹住。
這才剛準備往門外走,浴室的門突然被推開。
官昭諫穿著一件寬鬆的浴袍,隱約露出他精瘦的胸膛,棱角分明的臉孔散發著淩寒高貴到不容侵犯的氣息,慵懶又性感的致命。
人渣。
變態。
可麵對這樣一個完美的男人,陸言焉心中隻閃過這兩個形容詞。
“想跑麽?”
他淡淡地望了她一眼,纖長的手拉開腰間浴袍的係帶。
陸言焉被他這個動作給驚到了,失聲喊道,“官昭諫,你幹嘛!”
瞧著她戒備的模樣,他唇角浮現出了一抹笑意,步伐優雅地朝著她走過來,“換衣服,不然你以為我要幹什麽?”
看著她一步步朝著自己靠近,陸言焉心中的駭意突升,她惶恐地衝他喊道,“你別過來。”
這個模樣就仿佛他是一個弑人的惡魔。
她這樣抗拒她的靠近,官昭諫的笑容隱去,突然就冷了聲,衝她命令道,“過來。”
過去。
陸言焉恐懼地看著他,她現在一點兒也不想靠近他,而他每走近她一步,她就覺得寒意突增。
她近乎崩潰地衝他喊道,“你別過來!”
就像是下一秒要失聲哭出來。
在理她一步之遙的時候,官昭諫終於還是心軟頓住了腳步,畢竟昨晚他實在是把她弄的太狠。
他放輕了語調,不至於顯的那麽冷酷,反而像是帶了幾分溫柔的誘哄,“我不過去,你過來。”
陸言焉不住地搖頭,隨即轉身就往房外跑去,他現在對於她來說就是洪水猛獸。
真他媽不乖。
她一跑,剛才的溫柔在頃刻間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陰冷。
她沒有什麽力氣,身體虛弱的很,但是她腦子中隻有一個字,跑跑跑,他現在對她來說就是洪水猛獸。
“陸言焉!”
身後的他暴戾地喊著她的名字。
陸言焉聽到這個聲音腿一軟,腳下一個踏空,在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直直地從樓梯上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