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昏過去了
官昭諫的眸色一暗,隨即沉聲說道:“如果你要怪的話,就怪我,畢竟官少龍是要找我報仇才會抓走他們倆的,所以你與其怨她,不如怪我。”
聽到官昭諫的話,韓愈州的表情一滯,他也不是想要真的怨誰,但是有些情緒憋在心中,太難受了。
韓愈州沒有說話,眼睛掃過麵前的官昭諫和站在他身側的陸言焉後,就轉身離開了。
官昭諫將醫生的那些話也全都聽到了,他們誰都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他回頭看向了身後的陸言焉,他知道以陸言焉的性格,她一定會將這件事情攬在她的身上。
剛想要勸慰陸言焉的時候,就看到她身後的陸言焉目光一直落在溫語消失的地方,嘴裏還在不停地喃喃這著對不起和都是我的錯。
官昭諫的兩隻手輕輕的搭在了陸言焉的肩膀上,然後用力將人的身體轉到了自己的麵前。
“你放開我.……”感覺到被控製,陸言焉不住的晃著自己的身體,想要掙紮開官昭諫的鉗製。
早在陸言焉掙紮時候,官昭諫的手上就已經加重了力道,這才不會被陸言焉輕易的掙開。
隻是他的手才剛剛的複位,此時這樣大力的動作,讓他的手腕隻覺得疼痛異常,額上不由的泌出了一陣冷汗。
他咬著牙,抿著唇,將即將要逸出口的呼聲咽了回去,隨隨著陸言焉即沉聲說道:“陸言焉,你清醒一點,這件事情不能全怪你。”
提到溫語,陸言焉原本看著官昭諫冷漠的眸子一下子就發生了變化,陸言焉低吼著說道:“怎麽就不是我的錯了,要不是因為我,她會被綁到哪裏,然後失了孩子嗎?”
“韓愈州說的對,我陸言焉就是一個掃把星,不僅將媽媽煞死了,現在又該溫語了嗎?所你們人都離我遠一點,說不定下一個就是你呢?”陸言焉的聲音聽著十分的悲傷。
官昭諫看著麵前情緒激動的陸言焉,淡淡的說道:“我不怕。”
她的話讓陸言焉一怔。
突然,他的眸色一暗,就將陸言焉一把攬在了懷中,然後在她的耳畔低聲說道,“乖,已經沒事了,會好的。”
官昭諫的聲音特別的溫柔,讓人感覺心底發暖。
陸言焉原本想要掙紮的身體,也因此而停了下來,她原本緊繃的身體在官昭諫的懷中放鬆了下來,隨著她眨眼的動作,淚水順著她的臉頰落了下來。
真的會好嗎?傷害都已經造成了,還會好嗎?陸言焉的心中悲愴的想到。
忽然,官昭諫感覺到自己的肩上一沉。
“陸言焉?言焉?”官昭諫叫了好幾遍都沒有得到陸言焉的回應。
他將陸言焉微微的拉開,就看到陸言焉的眼睛禁閉。
在發現陸言焉並不是睡著而是昏迷過去了之後,官昭諫一驚。
他俯身,一下子就將陸言焉給抱了起來,然後去找醫生。越是緊張就越是慌亂,他忘記了秦墨就是醫生,而且還就在他們不遠處。
秦墨發現了陸言焉是昏迷後,剛想開口告訴官昭諫,隻是他還沒有說出口,就看到官昭諫抱著陸言焉已經大踏步的離開了,隻留下他一個人尷尬的站在原地。
六|四本惦念這官昭諫手上的傷,看著官昭諫用著打著石膏的手,去抱陸言焉,六|四就覺得很是擔憂。
他剛想和官昭諫說讓他來抱陸言焉,隻是話剛開了一個頭,官昭諫就好似明白了他的想法,隨即一個冰冷的眼刀就落在了六|四的身上,看著六|四的心裏隻發毛。
六|四也悻悻的收起了自己的想法。
等到官昭諫回到病房找到醫生的時候,他的手腕已經痛到麻木了,在將陸言焉放下後,他的手還在不停的小幅度的顫抖著。
“醫生,快看她怎麽樣了。”官昭諫對著麵前有些怔愣的醫生低吼道。
“官少,你的手現在也需要處理,你現在的手應該根本不能夠用力……”一個醫生擰著眉毛說道。
官昭諫冷漠的看了這位醫生一眼後,隨即沉聲說道:“不用管我,先處理她,她比我重要,我沒事。”這時官昭諫的麵色陰沉,看起來十分的可怖,那位醫生也就不敢再多說什麽了,徑直向著陸言焉走去。
在醫生檢查陸言焉的時候,官昭諫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麵前的陸言焉,隻是不停泛著痛意的手腕,讓他的臉色開始變得越來越難看。
手腕的顫抖也變的更加的厲害了,他能夠感覺到手腕腫了起來。
“官少,夫人沒有什麽大礙,情緒波動過大,氣血上湧,在加上傷口有些發炎,這才導致她昏迷。”醫生微微垂頭看著官昭諫,小心翼翼的說道。
聽到陸言焉沒什麽大礙,官昭諫這才鬆了一口氣。
“去給她處理一下身上的傷口。”官昭諫對著醫生說道。
醫生點頭應道。
官昭諫並沒有離開,醫生隻覺得背後的目光實在是過於灼熱,官昭諫的注視,讓醫生感到十分的緊張,額間覆上了一層冷汗,原本很簡單的傷口處理,他就像是在應付一場很大的手術一般。
等到給陸言焉處理完後,醫生自己也鬆了一口氣。
他轉身,就看到官昭諫的眼神迷離,手顫抖的也愈發的厲害了,醫生見此情況一驚,趕忙對官昭諫說:“官少,你現在的手必須要處理了,現在已經很嚴重了。”醫生的語氣十分的嚴肅。
見陸言焉的身上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了,官昭諫整個人也就放鬆了下來,不再拒絕醫生的治療。
等到醫生將紗布拆開後,又把石膏重新拆掉,就看到了官昭諫的手腕已經紅腫的十分厲害了,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發麵饅頭一般。
醫生皺著眉,看著官昭諫的傷口。
他不由的感慨,傷成這樣本該是疼痛難忍,可是官昭諫不僅沒有發出一聲呼聲,而且還拖著病手,將九十多斤的人抱了回來。醫生感到十分的佩服,但是很是不讚成官昭諫這樣的做法。
他給官昭諫重新上好了藥,弄上石膏重新固定好。
等著一切做完後,夜幕已經沉沉的降臨了。
所有的人都被官昭諫揮手屏退了,頓時房間內就隻剩下了官昭諫和躺在床上的陸言焉,官昭諫守在陸言焉的床邊。
緊閉著眼的陸言焉,眉頭緊蹙,嘴唇緊抿,看起來睡得十分的不安穩。
這樣的陸言焉讓官昭諫的心中充滿了疼惜,身上的那些青紫痕跡,看起來十分的礙眼,官昭諫原本搭在陸言焉手背上上的手指,也不由得緊了緊。
此時的官昭諫周身散發的氣質十分的溫和,和他平時冷峻的氣質,大相徑庭,就好似是換了一個人一般。
這樣溫柔的官昭諫,好似翩翩的矜貴公子。
隻見官昭諫緩緩的抬起了陸言焉的手,然後慢慢的將一抹輕吻落在了陸言焉的手背上。看起來很是虔誠。
“對不起,是我來晚了。”官昭諫此時的聲音就好似低沉的大提琴一般,語氣中充滿了愧疚。
他目不轉睛的看著麵前的陸言焉,就好似怎麽也看不夠一般。
兩個人之間的氛圍也難得的和諧。
就在這時,突然一道手機鈴聲響起,官昭諫一驚,趕忙直起身子,將手機上的電話按成了靜音。
看著陸言焉並沒有被這突兀的手機鈴聲所影響,官昭諫這才安心。
他看著手機上的來電顯示,臉色陰沉的可怕,眸底散發出的寒意,讓人不由得想要退避三尺。
“官江。”這兩個字不停地閃動著,官昭諫並沒有接,將手機扔回了桌子上。
他知道官江因為什麽找他,無非就是想要讓他交出官少龍,隻是他還未教訓官少龍,沒有出了自己心中是那一股惡氣,又怎麽會輕易的放過官少龍。
在看到陸言焉樣子的時候,官昭諫就很不得能夠幹脆的解決了他,但是他殘存的理智拉住了他。
而且他都還沒有找他們算賬,他倒好,自己找上了門來,這父子倆,官昭諫一個都不會放過,他會讓他們付出應有的代價。
不一會,電話就被掛斷了,官昭諫看著手機嗤笑了一聲後,就準備轉身回到他自己的座位上,隻是就在他準備提步的時候,餘光掃到了手機屏幕又再一次的亮了起來,還是那個讓他厭惡的名字。
官昭諫睨了一眼之後,仍舊沒有理會,幹脆的轉身回到了座位上麵。
第二天早上,官昭諫一直守在陸言焉的身邊,直到半夜才趴在陸言焉的床邊,漸漸的睡著了,正要進入深度睡眠。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驚醒了官昭諫,他的睡眠本就淺,一有什麽動靜就會很快的醒來,也正是因為睡眠淺,所以官昭諫極其的討厭在睡覺的時候被人打擾。
被打斷睡覺的官昭諫,麵上有著很明顯的怒意,一步步的走到了門口,那架勢不像是要去開門,反倒像是要去索命一般。
原本病房門外守著的保鏢,此時已經退到了兩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