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天啟四騎士
「哎……」陳惠芬長嘆了一口氣。看起來非常痛苦:「婷婷啊。上一次。你媽確實是被人騙了……都怪那個彭娜梅。她說那個人很不錯。有錢又有教養。想找個學生處對象。我合計著。雖然他歲數比你大了點。不過這個機會也算不錯。這才答應下來。誰知道那個人竟然是想…….」
「媽。既然你也知道被騙了。以後就不要再提這個話題了。」
「那可不行。」陳惠芬擦了擦手。看著章依婷很認真的說道:「姑娘大了。早晚要出嫁。你現在談戀愛。高中一畢業直接結婚。不是挺好的嗎。」
「可我還想上大學呢。」
「上大學有啥用。書讀得再多。也讀不出錢來。現在就業形勢多緊張。大學生畢業有幾個找到合適工作的。你沒看報紙嗎。菁華大學的畢業生。照樣在農貿市場擺攤賣豬肉。」長嘆了一口氣。陳惠芬不無感慨的說:「尤其是我們女人。這一輩子學得再好、幹得再好。全都不如嫁得好。」
「可我還是希望能靠自己。」
「好。你靠自己。可你想過沒有…….」陳惠芬放低了聲音。從最現實的角度分析起來:「現在大學學費多高啊。再加上衣食住行等等各種費用。可是不小的開銷。本科四年讀下來。你覺得以咱們的家庭條件。能支撐住嗎。本科文憑現在不值錢。你將來還得考研吧。這些錢又從哪來。」
「我已經想好。可以勤工儉學。」
「說得輕鬆。」陳惠芬搖搖頭。無情的否定了章依婷的設想:「你業餘時間出去打工。能找到什麼樣的工作。頂多到肯德基賣漢堡包。或者上餐廳去刷盤子。這能賺來多少錢。當然了。我姑娘長得漂亮。身材又好。可以出去當個模特啥的。這樣賺得倒是不少。可是這些行業水太深。環境太複雜了。就算你能不學壞。可誰敢肯定你不會被別人算計。」
這番話說的其實很有道理。尤其是最後那段透著的關懷。讓章依婷頗有些感動:「說的也是……」
「你課餘打工。能不能影響學業先不說。這樣幾年下來只怕也得把你累病…….所以我就說。你趕緊找個好點的男朋友。就算上大學也能幫上你一把。」
「可……我還是想靠自己。要是我自己不能養活自己。那我寧願不上大學了。」
陳惠芬料到女兒會有此一說。馬上問了一句:「我和你爸咋辦。」
「我將來會賺錢養你們的。」
「那是將來。現在又咋辦。」陳惠芬擺弄了一下女兒的頭髮。語氣中充滿了悲愴:「我自己還好說。可你爸…….你也知道他每年得花多少錢。我每天早晨睜開眼睛就算。家裡還能不能收支平衡。我不怕老實告訴你。咱家現在已經啥都沒有了。只怕用不了多久。就得給你爸停葯。」
「怎麼會這樣。」章依婷停住手。緊張地看著母親:「大排檔賺的錢難道不夠嗎。」
「要是夠。我就不說啥了……」陳惠芬哀嘆一聲。隨後輕聲說道:「現在有個機會。有人願意給你介紹個對象。這個小夥子知道咱們家啥條件。願意給你爸看病。」
「媽。我不是說了嗎。別再提這事了。」
「這一次不一樣。」陳惠芬急忙搖搖頭:「我已經打聽得很清楚了。小夥子一表人才、家世富有。更重要的。人家是正經孩子。是你們學校的學生。不是社會上亂七八糟的人。」
「我同學。」
「嗯。」陳惠芬用力點了點頭:「這個孩子不是玩。是正兒八經相處對象。人家家裡啥都有。就缺一個兒媳婦。因為人家父母想要早點抱孫子。有那麼一大攤子家業等著繼承呢。」
「我不管他的家庭什麼樣。只想給自己的感情做主。」母親難得有這樣的轉變。章依婷實在不願意拒絕。可是有些話又不能不說:「咱們拿了人家的錢。這事就變成交易了。要是我和他不合適。想要分手。那怎麼辦。「」
「傻丫頭。「陳惠芬笑了笑。說道:「你把人家想成什麼了。人家現在只是想見見你。沒別的意思。人家自己也說了。要是不合適。就別勉強在一起。要不大家都不幸福。至於那錢嗎。人家拿出來就不打算往回要。人家每年都給貧困山區捐贈大量金錢和物資。這筆錢就當做善事了。」
章依婷實在拗不過母親。只得答應下來。第二天上午沒有課。陳惠芬帶著章依婷來到一家咖啡屋的包房。裡面坐著的赫然是丁世佳。
「是你。「章依婷有點吃驚:「你就是…….」
「怎麼是你啊……」丁世佳看起來也有點吃驚。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有人說要給我介紹對象。我就來了。沒想到是你。」
「原來你們兩個認識啊。那就更好辦了。」陳惠芬一張老臉笑得像朵花似的。看起來年輕了十幾歲:「那你們先聊。我就不打擾了。走了。」
「阿姨。我送你。」丁世佳很有禮貌的把陳惠芬送走。轉回身來笑著問章依婷:「想喝點什麼。這裡的卡布奇諾很不錯。要不要嘗嘗。」
章依婷很羞窘。低低的聲音回答道:「隨便什麼都行。」
丁世佳要了兩杯卡布奇諾。喝了一口後放下杯子。不無感慨的說:「真沒想到。給我介紹的對象竟然是你。看起來咱們兩個還挺有緣的。」
「是嗎……」
「好了。不說這個了……」丁世佳看了看錶。問道:「等一下有沒有時間。一起去看場電影。」
章依婷本能的想拒絕。可是又有點說不出口:「我……」
「如果沒有時間就算了。改天也行。等下我送你回去。」
章依婷對丁世佳所知不多。只知道這位校草以玩弄校花出名。今天一番接觸下來。丁世佳表現得彬彬有禮。體貼入微。讓章依婷的印象多少有些改觀:「好吧。那就去吧…….不過我十點之前必須回家。」
「用不了那麼晚。」丁世佳笑了起來:「現在才上午。一個電影最多兩個小時。我保證你在午飯的時候準時到家。當然。我更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吃午飯。」
「好吧。」
再說陳惠芬。離開咖啡屋后。來到附近的一處街心公園。彭娜梅正等在這裡:「喂。怎麼樣啊。恁家姑娘沒不樂意吧。」
「倒是沒不樂意。」陳惠芬皺起眉頭。有些不快地說:「可她認識那個男生啊。你咋不早說。」
「認識。」彭娜梅愣了一下:「我咋知道咧。要是知道。肯定告訴恁。不過這也正常。都是一個學校的。低頭不見抬頭見。」
「好了。別廢話了。」陳惠芬把手一伸:「好處費呢。」
「看把恁急的。還能少了恁的不成。」彭娜梅從包里拿出個信封。重重拍在陳惠芬的手上:「六萬六千塊。一分不少。」
陳惠芬把錢從信封里拿出來。吐了口吐沫。仔仔細細點了一遍:「我說。娜梅。你這一次抽了多少好處費。」
「抽了不少。」彭娜梅倒是實在。直言不諱的答道:「這可是我應得的。我跑前跑后付出多少辛苦不說。為了配合恁演戲。還被恁給罵了一頓呢。」
「演戲還不是為了能讓事情辦成。事情要是辦不成。你抽個屁的好處費啊。」
「恁這話可不對了。」彭娜梅馬上把臉板了起來:「上次我廢那麼大力氣。好不容易聯繫到不錯的人。可被恁家老頭子給撞黃了。人家找我要損失。我連連賠不是。這我還都沒和恁說呢。」
「你還好意思說。漢都酒店都讓警察給抄了。裡面那點事全都讓人知道了。幸虧上次的事沒成。要不我這張臉可往哪放啊。。」
「幸虧被抄了。要不我彭娜梅可沒法混下去了。再說了……」彭娜梅拍了拍自己的臉。很不屑的提醒道:「恁以為恁跑得了。恁以為買賣不做就拉倒了。恁知道恁得賠多少錢給人家。」
陳惠芬心虛的擺擺手:「好了。過去的事。就不要提了。」
「不說就不說。」偷眼看了看陳惠芬。彭娜梅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話說。恁的運氣還真不錯。上次那人就是要一鎚子買賣。這一次這個小夥子。只是為了和恁家姑娘搞對象。給的價格卻更高。」
「說明我們家姑娘吸引人。」
「所以我說了。女人就應該充分利用自己的資本。話說恁家姑娘已經閑了這麼多年。實在是浪費了。」
「好了。別說了。」陳惠芬喜滋滋的把錢收起來。提議道:「知道你辛苦。今天我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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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滄和司空有面對面而坐。悠閑的品著茶。兩個人都沒說話。
喝過第四杯。凌滄放下杯子。突然打破了沉默:「你和司馬天關係怎麼樣。」
「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司空有乜斜了一眼凌滄。緩緩的喝了口茶。才接著道:「我說過。我們四個人情同手足。不過在司馬天反出凌家之後。一切就都改變了。」
「此後你再也沒有見過他。」
「倒是見過兩次。不過都是匆匆打個照面。沒說上幾句話。更沒做別的。」輕嘆了一口氣。司空有接著說道:「畢竟。他和你父親作對。也就是和我們兄弟四人作對。」
「哦。」頓了頓。凌滄又問道:「那你和司寇常、司徒道兩個人。這些年見過面嗎。」
「早告訴過你。我來到明海市之後。大家就沒見過。也沒聯繫過。」
「司徒道來一趟明海。也不知道來看看你。真是遺憾。」凌滄搖搖頭。淡淡說道:「你們兄弟這麼多年沒見。彼此一定很想念。」
「當然想念了。不過。你父親對每個人的交代都不同。而且嚴格保密。他們兩個不知道我在哪裡、在做些什麼。所以司徒道沒法來看我。同樣。我也不知道他們兩個現在怎麼樣了。在哪裡、又在做些什麼…….」
「原來如此。」點點頭。凌滄的臉上掛出寓意不明的笑容:「能講講我的父親嗎。我一直都不知道。他的力量有多大。」
「他的力量很強大。不過在你們家族的歷史上。他不是造詣最高的。禁恪之術只達到了第四級。」不無遺憾的搖搖頭。司空有告訴凌滄:「你父親是一個全才。只是在很多事情上。並不精。就比如培養自身力量這方面。他是既沒什麼興趣。也沒投入太多時間和精力。后來卯上了光明會。他才感到後悔。卻有點晚了。」
「難怪有人傳說。我父親失蹤其實是閉關。增強力量準備對抗光明會。」
「你還沒回答我。為什麼突然想起問司馬天。」
「沒什麼。就是突然想到了。隨口問問。」默然了一會。凌滄說了一句:「其實還有個問題。我一直感到奇怪。」
「什麼。」
「司馬天是我父親手下第一高手。從你講述的事情來看。他從未遭敗績。我對他的感覺。也是他擁有無匹強大的力量。幾乎不可能被任何人戰勝。但是…….」凌滄盯著司空有的雙眸。一字一頓的問道:「在他貪墨錢財被發現后。我父親是怎麼把他擒住。又挑了手筋腳筋呢。」
「這個問題問得好。不過只有你父親自己能解答。還有……」司空有哈哈笑了幾聲。面色緊接著卻又沉了下來:「你說的不對。司馬天不是無敵的。雖然。我不知道這個世界上能超越他的人實際有多少。但至少有那麼四個。是他無法戰勝的。」
「誰。」
司空有輕啟牙關。用十分怪異的語氣說出了五個字:「天啟四騎士。」
「他們是什麼人。或者說…….是什麼神。」
「你先別忙著問。我來考考你。天啟四騎士不是一個很稀罕的辭彙。很多地方經常能看到。你對他們了解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