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特大的特大驚喜
昨天把曹冰琪帶回家后。蔣文萱去忙自己的事情。直到今天早晨才見到蔣明賢。
蔣明賢見到妹妹就是一笑。隨後試探著問:「昨天你去接布丁。沒發生什麼吧。」
「沒有啊。」蔣文萱一時沒反應過來。把自己和凌滄的賭約拋到腦後了。
「可是我聽布丁說。你和她的一個朋友吵起來了。」
「哦。是說那個凌……凌滄吧。」蔣文萱很不屑的哼了一聲:「那小子流里流氣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我們看待別人。不能過於主觀。更不能迷信第一眼感覺。」蔣明賢笑著搖了搖頭。隨後告訴妹妹:「好了。不和你說了。我要去京城了。後天早晨回來。」
「資金的問題解決了嗎。」
「還沒有。」蔣明賢提起這件事。情緒不太高:「我這次去就是和他們談談。可不可以把自己擔保降低一些。如果不行。那我們就會失去這個項目。損失很多錢。」
「我相信哥哥一定能行。」
「但願吧。」蔣明賢匆匆吃過早餐就出門了。他聽曹冰琪提起蔣文萱與凌滄吵架。就隨口問一下。並沒放在心上。
可蔣文萱卻上心了。找到曹冰琪。有點不太好意思的問:「布丁啊……..問你件事。」
「什麼。」
「那個凌滄的電話號是多少。」
「你問這個幹嗎。」曹冰琪想起昨天隱隱約約聽到「兩個億」。便很認真的問道:「你是要去管凌滄要錢嗎。」
「開什麼玩笑。。」蔣文萱很不屑的擺擺手:「你覺得那個凌滄會有多少錢。」
「聽雪凝姐說。他日子過得挺窘迫的。大概全部身家也就幾千塊吧。」
「這不就得了。」蔣文萱笑了笑:「我找他有其他的事。」
「那好吧……..」曹冰琪拿出了凌滄的電話號。很不放心的叮囑道:「凌滄確實沒有錢。姑姑你不要為難他。」
「沒問題。」蔣文萱嘴上這麼答應。可等到把電話給凌滄撥過去。嘴臉就變了:「小屁孩。今天是第二天了。你錢準備的怎麼樣了。」
「你管誰叫小屁孩。」
「你。」蔣文萱重重說出這個字。隨後反問道:「難道你不是。」
「就算我是……可你是誰啊。」
「本大小姐的聲音都聽不出來。難道還有其他人和你打賭兩個億。」蔣文萱有點火了。只要是自己主動給男人打電話。是個男人都會感到受寵若驚。唯獨這個小屁孩竟然不領情:「你一高中生。都沒在社會上工作過。什麼都不懂。就敢吹牛拿出兩個億。你當時到底是怎麼想的。」
凌滄很想告訴蔣文萱。不服的話就上CHUANG照量一下。不一定誰懂得多。不過凌滄最後沒這麼說。只是冷冷的告訴蔣文萱:「還有兩天。你怎麼就知道我拿不出來。」
「好。我等你。不過我想先問問。你已經籌措多少了。」
「我…….」凌滄眼珠轉了轉。回答道:「沒多少。也就百八的。」
「是嗎。」蔣文萱不住的冷笑:「我想提醒你一下。還有兩天。到了明天這個時間。你要是拿不出來兩個億。就乖乖給我滾出明海。」
「等等。咱們約定是三天。不是第三天。你應該後天找我要錢。」
「行。本小姐寬容大度。後天這個時間再找你。」
「後天記得穿件性感點的內衣。最好是丁字褲和蕾絲胸罩。哥喜歡這口兒。還有。把自己洗的乾乾凈、香噴噴的。」
「小兔崽子。去死吧你。」惡狠狠地罵了一句。蔣文萱掛斷了電話。把手機扔在一旁。很快地。她看著手機。突然覺得自己的行為有點可笑:「我這是怎麼了。竟然和一個小屁孩一般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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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有早就有所準備。安排了好幾個安身之處。只要現在住的地方暴露。馬上就可以搬家。他收拾好自己的那些寶貝收藏。在凌滄的幫助下。來到離一中不是很遠的一所高檔小區。
同樣是一所TOWNHOUSE。同樣的布局。如果不是一路跟著搬家。凌滄幾乎不會注意到是兩個地方。
離開司空有那裡。懷裡揣著兩個億。凌滄感到心情好得不得了。走在路上。空氣是格外的清新。天是格外的藍。陽光是格外的明媚。
凌滄現在很想有人過來挖苦一下。說自己是家庭窮困潦倒的特招生、身上這身衣服既廉價又犀利。這樣自己就可以拿出這張兩億的鈔票狠狠抽他耳光。
都說打人不打臉。不過被錢打臉。卻是很多人搶著做的一種享受。
遺憾的是。最終也沒人來招惹。凌滄感到很失落。下午上課。凌滄剛進教室。倒是聽見春小華捧著報紙在那大聲嚷嚷:「特大好消息。特大驚喜。」
學生們訂有很多雜誌和報紙。春小華一個人就有十幾份。凌滄走過去把報紙要了過來。隨口問了一句:「什麼特大驚喜。」
「日|本地震了。」春小華滿臉陽光燦爛。興奮得就像打過雞血一樣:「是九級地震。引發海嘯。死了好幾千人了。估計得死更多。而且地震還把核電站給震裂了。」
「切。」梁翔宇不屑地擺了擺手。不過看起來也挺高興的:「你還真是後知後覺。昨天晚上沒上網啊。」
不僅春小華。凌滄昨晚也沒上網。這才剛知道這件特大喜訊。
凌滄本來覺得。再沒有什麼事情可以比自己拿到兩個億更爽。現在看來日|本的這場地震同樣可以給自己震出高|潮。
「真是特大的特大驚喜啊。」凌滄坐回自己位子上。一時間把那張支票都拋到腦後了。
「核電站泄漏。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咱們。明海可是濱海城市。」沈凡蕾搖搖頭。有點擔心的說:「核輻射那東西挺嚇人的。話說日|本那麼小的國家。建那麼多核電站幹嗎。」
「別杞人憂天了。核電站有輻射又怎麼樣。這麼多年來。我們吃地溝油和毒大米。喝三聚氰胺和皮革奶。是為了什麼。」凌滄看著沈凡蕾。非常認真的說道:「還不就是為了在下一場生化戰爭中活下來嗎。所以我們已經贏在了起跑線上。」
沈凡蕾出聲的笑了起來:「說得也是哈。」
「自從我來一中以後。所過的生活就很有代表性。早晨起床。先喝一杯三聚氰胺的牛奶。然後穿著山寨的阿迪達斯運動服去東牆大排檔。吃兩根地溝油炸的油條和一碗淋巴肉做的混沌。配上一個蘇丹紅鹹蛋。到了中午。上食堂要一盤注水肉炒農藥韭菜、紅燒避孕藥魚、炒尿素豆芽。再來一碗翻新陳米飯或者兩個染色饅頭。晚上泡壺香精茶葉。去自習樓上自習。完事後和同學們上附近小飯店喝點含甲醇的酒。最後回公寓鑽進黑心棉被睡覺……核輻射算神馬東西。
凌滄正在這說著。梁翔宇湊過來拍了拍肩膀:「看。那幫鬼子學生垂頭喪氣的。不知道是不是操心家裡那點事呢。」
凌滄樂了:「不知道為什麼。看見他們上火。我就開心。」
高一的國際班距三班不遠。大家經常可以看到國際班的學生從門前經過。雖然大都不認識。倒也混了個臉熟。
古武社團剛吞併跆拳道社團的時候。日|本學生連同韓國學生一起鬧事。不過日|本學生很快就退出了。只剩下韓國學生在那咋呼。除這一次之外。凌滄與日|本學生沒有接觸。也不太了解。
圍繞著這些日|本學生。學校里倒是有不少傳說。大抵都是指責他們如何玩弄中國女生。也有人說他們暗中走私家電。甚至還有說他們集體吸毒的。不過僅只是傳說。誰也沒有確鑿證據。
正如梁翔宇所說。這些日|本學生一個個無精打采。從班級門前魚貫而過。
「奇怪……」梁翔宇撓撓頭:「他們家裡都震成那|逼|樣了。怎麼還不趕緊買機票回國。」
「只怕他們不但不會走。反倒會招來一幫親戚朋友。」
「怎麼這麼說。」
「那小破國家。再震一下就沒了。誰知道接下來會是什麼樣。他們肯定得到中國來避難。」凌滄冷冷一笑。隨後問道:「對了。學校這幾天來了什麼人嘛。」
「新學生都到位了。新老師也快配備齊了。聽說咱們班也會分來一個。此外嗎……再好像沒什麼人來。」梁翔宇看了一眼凌滄。感到有些奇怪:「怎麼突然問這個。」
「就是隨口問問。」這句話只是敷衍。今天上午在司空有那裡。那股神秘力量在司馬天離開之後也消失了。很顯然。力量的擁有者懂得怎樣隱藏氣息。不過凌滄還是注意到。他們的位置似乎離一中不遠。
三個人正聊著。洪雪大搖大擺地走進來了。梁翔宇嘿嘿一笑:「這不是洪大小姐。真是稀客啊。回來上課了。」
「怎麼地。不歡迎。」
「不敢。不敢。」
紅雪一眼看見凌滄。從口袋裡拿出五塊錢一晃:「喂。凌滄。我渴了。出去給我買瓶紅茶。」
凌滄感到很憋屈。自己現在是身價兩個億的人了。洪雪竟然還把自己當成小跟班。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凌滄就把那張支票拽了出來:「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什麼啊。」洪雪一把把支票拿過來。看都不看就揉成一團。摔回給了凌滄:「別廢話。趕緊去買。」
「你…….」凌滄急忙把支票撿起來。展開來一看。和廢紙已經沒區別了:「你太過分了。」
「我怎麼過分了。」洪雪也有點生氣了:「我口渴了。讓你去買瓶水。難道不應該嗎。你忘了你是我的跟班。」
「老子不幹了。」
洪雪一伸手:「把工錢退給我。」
凌滄非常想把支票拍在洪雪臉上。高喊一聲:「兩億夠不夠。」問題是支票不能有折橫。否則無法變現或轉賬。這張支票現在真的就是廢紙。
「給你什麼工錢啊。」沈凡蕾走了過來。冷冷的看著洪雪說道:「你昨天晚上吃藥是不是沒開燈。第一天回來上課就欺負同學。」
「你說話真難聽。」洪雪依然很傲慢。不過對沈凡蕾多少還是有點忌憚:「他是我的跟班。我已經預支工錢了。」
「你給他多少工錢。我加倍退給你。怎麼樣。」
「這不是錢的問題。我差事不差錢。」洪雪抬眼看著天花板。緩緩說道:「要是你把錢退給了我。我就再不能讓凌滄給我辦事。那多沒面子啊。。」
「讓凌滄給你去辦事。我多沒面子啊。。」
「啊。」洪雪聽到這話有點吃驚。把目光投向沈凡蕾:「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沈凡蕾一把拉過凌滄。把手攙在了胳膊上:「他是我男朋友。我都沒支使他做這做那。你更沒有資格。」
洪雪目瞪口呆的看著沈凡蕾。俄頃哈哈大笑起來:「你開什麼玩笑。。」
「沒開玩笑。」梁翔宇往中間一站。伸手搭住凌滄和沈凡蕾的肩膀:「他們兩個已經明確關係了。就是男女朋友。你不相信。」
「我當然不信。」洪雪豁然站起:「沈凡蕾你瘋了。竟然找這樣的男朋友。一窮二白要啥沒啥。」
「我喜歡他。這就夠了。」沈凡蕾從沒公開說過喜歡凌滄。此時厚著臉皮承認了。
「你能不能換個男朋友。別給咱們校花丟臉。」
「我是老牌校花。你是新任校花。我的想法和你不一樣。」沈凡蕾過去對校花之類的事情不怎麼在意。也不屑與人爭。但今天卻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我和你的區別就是貴族和暴發戶的區別。」
洪雪不再繼續和沈凡蕾爭執了。轉而冷笑著對凌滄說:「沒看出來。你小子挺有道啊。」
「我要是有道就不會這樣了……」凌滄捧著那張報廢的支票。兩行熱淚滾滾而下:「我的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