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我一定把你拉進火坑
凌滄聽到這話,心理總算有點平衡了:「好吧,那我先預支一下丈夫的權利,來,親親我,」
曹冰琪毫沒猶豫,很大方的在凌滄臉頰上親了一口,不像上一次那麼羞澀,說起來,這算是曹冰琪的二吻了,初吻被蔣文萱看到,這一次又被蔣文萱看到了。
蔣文萱倒不是來接曹冰琪的,只是今天閑著沒什麼事,想過來感謝凌滄,那輛科爾維特開出去十分拉風,朋友看到都追問是在哪買的,讓蔣文萱感到十分得意。
凌滄正沉浸在蘿莉的親吻中,猛地聽到一聲厲吼:「凌滄,你這個流氓,」凌滄登時打了一個激靈,側頭看過去,發現蔣文萱正怒氣沖沖地向自己走過來:「我侄女才那麼小,你就占他的便宜,你還是個人嗎,,」
「這話聽你說了不止一次了……」凌滄說著看向曹冰琪,發現這個蘿莉像上次一樣,仰著頭當做好像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她倒無意冤枉凌滄,是出於本心親了這麼一下,萬沒想到會接連被姑姑看見,只是她卻也不會辯解什麼,與其回家被爸爸批評舉止輕薄,還不如讓姑姑認定是凌滄佔了自己的便宜。
蔣文萱走過來,把曹冰琪擋在身後:「本來我這次來,是想感謝你的,沒想到啊,凌滄,竟然被我看見這樣的事,」
既然被冤枉了,凌滄索性也就破罐子破摔了:「既然看見了,能怎麼滴吧,」
「你…….」蔣文萱覺得凌滄就是一塊滾刀肉,讓自己有些無可奈何:「我警告你,不管你有多少女人,我侄女歲數還小,不許你打她的主意,事不過三,要是被我知道還有下一次,當心我讓人打斷你的雙腿,」
「最近好像經常聽到別人這麼威脅我,我的雙腿怎麼這麼不值錢,,」凌滄感到有些鬱悶,順口說了一句:「沒關係,我可以等,等你侄女長大,」
「那也不行,」蔣文萱仰著臉,十分傲慢地說:「別以為你有兩個臭錢,就可以打我侄女的主意,告訴你哈,我侄女長大后,是要找一個名門之後、青年才俊的,就你這副樣子怎麼配得上,」
「我怎麼了,」凌滄用手指攏了一下頭髮:「我挺帥的啊,」
「哼,就你這不求上進的樣子吧,怎麼配得上我侄女,,」
「可我配的上你,」凌滄同樣把臉揚起來,用鼻孔指著蔣文萱:「雖然說,你脾氣火爆、性格高傲、總是臭著一張臉跟全世界都欠你錢似的,渾身上下幾乎沒什麼優點……不過我這人心善,可以勉強娶了你,權當是扶貧了,」
「你……」蔣文萱跺了跺腳,差點衝過來掐住凌滄的脖子:「要不是看在你送了我一輛車的份上,我和你沒完,」
蔣文萱說罷,拉著曹冰琪就走了,蘿莉顛顛的跟著,輕聲問道:「姑,原來這輛車,是凌滄送給你的啊……」
「他把我原來的車砸壞了,賠給我的,」蔣文萱再沒和凌滄說話,上了車之後,發動起來揚長而去,濺了凌滄一身泥點子。
「蔣文萱…….」凌滄見蔣文萱開著自己買來的車,竟然這樣對待自己,氣得把牙咬得咯咯直響:「我一定把你拉進火坑,」
下午第一節課是語文,凌滄剛進教室,發現鈴蘭坐在班級後面,一起的還有幾位學校領導和幾位不知名人士,站在講台上的是教務主任陳美華,看樣子是要講這節課。
這位陳美華可是個人物,年近知天命之年仍未婚配,每天板著一張臉也不知道是不是缺乏|性|生活造成的,很多學生都認為,她的性格和張智是天生的一對,再加上兩個人一個把持教導處,一個掌握教務處,如果能走到一起簡直就是黃金搭檔。
傳說處|女的身上有一股幽香,不過陳美華卻有一點狐臭,需要用大量的香水才能掩蓋住,有的學生因此評論說,陳美華根本不是傳說中的老|處|女,多少前年就已經讓人給開|苞了。
「這位同學,就差你一個了,」陳美華沙啞著嗓子,冷冷地告訴凌滄:「馬上坐好了,馬上要上課了,」
凌滄坐回到自己位子上,奇怪的問:「怎麼回事,」
「你總是曠課,當然不知道,」雖然分手了,不過用曾經比較流行的話說,,再見亦是朋友,所以沈凡蕾還是回答了凌滄:「這是一節公開課,很多專家來聽的,」
「為什麼不是張老師講,」
「不知道,」沈凡蕾回頭望了一眼,發現鈴蘭的表情有些失落:「估計是陳美華想要這個機會表現一下,所以把張老師給排擠下來了,」
「哦,」
這一節課學的是《雷電頌》,陳美華用特有的鴨嗓子抑揚頓挫的念著:「啊,我思念那洞庭湖,我思念那長江,我思念那東海,那浩浩蕩蕩的無邊無際的波瀾呀……」等到念罷了課文,她發現凌滄和沈凡蕾在那裡說話,感到很不高興,她沒找沈凡蕾的麻煩,而是把矛頭對準了凌滄:「這位同學,請你評價一下這篇課文,」
「啊,」凌滄傻傻地問了一句:「什麼課文,」
課堂里發出一陣低低的笑聲,陳美華更生氣了:「給我站起來說話,不要這麼沒禮貌,老師站在講台上多辛苦,讓你回答一個問題,你好意思坐在那,」
「哦,」凌滄懶洋洋地站了起來:「我剛才沒聽到老師說什麼,」
「我們這節課學的是《雷電頌》,」陳美華很希望把這屆公開課搞好,讓專家學者們知道一中還有自己這樣一個人才,她想起凌滄的語文成績似乎不錯,應該能很好的回答自己的問題,所以把語氣緩和了下來:「相信你已經做了預習了,那麼請把你對這篇課文的心得說出來,和其他同學分享一下,」
「是郭沫若寫的吧,我沒預習,不過上小學的時候讀過,」聳聳肩膀,凌滄很有些鄙夷地說道:「一個無恥文棍寫的東西,不值得我做任何評價,」
這句話剛一落,課堂里轟的一聲炸開了,所有人都向凌滄投來驚駭的目光,學生們大多知道,郭沫若在華夏學界,是一個差點被捧上神壇的人物,可凌滄竟敢在公開課上加以抨擊。
沈凡蕾悄悄捅了凌滄一下,輕聲提醒道:「別胡說,」
「我沒胡說,」凌滄雲淡風輕的站在那裡,好像根本沒意識到自己是在挑戰一個多麼巨大的權威:「很多人都說郭沫若有才,但我不這麼認為,縱觀他的一生,沒有什麼學術上的造詣,所以的『有才』其實都是他的徒子徒孫和其他某些人神化出來的,退一步來講,就算有才有如何,文人這回事,有沒有才其實是次要的,風骨才是第一,而縱觀郭沫若的一生,可用四個字來形容,,奴顏媚骨,」
「你…….」陳美華本想讓凌滄給自己出彩,卻沒想到當頭吃癟,登時火不打一處來:「你有什麼資格評價這麼一位偉大的學者,」
「你又有什麼權利把一個無恥的文棍奉為偉大的學者呢,,」凌滄冷笑一聲,不溫不火的說道:「每一個人,可能社會地位不同,但在人格上沒有高下之分,誰都有權利去評論自己喜歡和不喜歡的人,既然有些人可以把他捧上神壇,那麼就應該允許別人把他拉下神壇,」
對學生們來說,有的人覺得凌滄說的對,有的人覺得凌滄說錯了,還有人說不出來對與不對,但不管是誰,都覺得凌滄想挑戰這麼一位人物,才華和學識上的積累似乎還要差上許多。
蘇夢晴坐在班級後面,本來想聽聽一中這所北方馳名的學校教學水平如何,見凌滄橫空跳出來生事,馬上搖了搖頭:「怎麼會這樣……」
周子彤離得不遠,聽到后問了一句:「怎麼了,」
「我聽說,國內的學生都很尊重老師,這個凌滄有點過分了,」頓了頓,蘇夢晴有些不屑地說道:「還有,郭沫若這樣一位大學者,也是他有資格品頭論足的,,」
「尊重老師,」周子彤差點笑了出來:「那是很古老的傳說了,再者說,老師也要值得尊重才行…….」
「那也不能在課堂上公開對老師發難,」
不僅蘇夢晴,坐在後面的專家學者們也有些火了,其中一個報社編輯站起身來質問凌滄道:「這位同學,請你說說,郭老怎麼奴顏媚骨了,」
「無恥吹拍當權者,難道不算,」凌滄想起一段文章,信口說來:「他說自己的某個頂頭領導,『並無心成為詩家或詞家,但他的詩詞卻成了詩詞的頂峰……更無心成為書家,但他的墨跡卻成了書家的頂峰,例如以這首《清平樂》的墨跡而論……『分田分地真忙』下沒有句點,這就是隨意揮灑的證據,然而這幅字寫得多麼生動、多麼瀟洒、多麼磊落,每一個字和整個篇幅都充滿著豪放不羈的氣韻,在這裡給我們從事文學藝術的人,乃至從事任何工作的人,一個深刻的啟示……』如此肉麻的吹捧,當初讀到,讓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怎麼,難道郭老說錯了,」
「是不是說錯,姑且不論,你們應該知道的是,此人毫無原則立場,所以他說的任何話,都只能當個屁聽聽,」凌滄不需要任何準備,憑藉自己的日常積累,就當場反擊起來:「當年,國內正處於動蕩之時,郭沫若在一次國際會議上當眾朗誦:『親愛的某青同志,你是我們學習的好榜樣,』等到製造動蕩集的團被逮捕,他馬上變臉,又寫了一首《水調歌頭》落井下石:『大快人心事,揪出某某幫,政|治流氓文痞,狗頭軍師張,還有精生白骨……』他所寫的這些東西,全都歷歷在目,文集裡面印著呢,可有一樣是我給他編的,」
報社編輯無奈的坐下了,一個作家豁然而起:「就算這樣,也是郭老在無奈情況下,被逼迫寫出來的違心之言,」
「好,這些觀點你可以說是委曲求全的產物,那麼他的個人生活又如何,難道也被人給逼迫了,」凌滄話鋒一轉,又說了起來:「他一生女人無數,私生活極度混亂,當然,文人風流,這很正常,可能還說明他很有能力,然而可恥的是,他沒有對其中任何一個女人負責過,根據目前可以查到的資料,他一生正式結婚三次,原配夫人張瓊華、結婚不久便被拋棄,可一直沒有離異,結果張瓊華在郭家空守六十餘年,第二位夫人安娜是東瀛人,原名佐滕富子,和他同居後生下五個子女,可仍被拋棄,接下來是於立群,給他生了四男二女,最後竟自縊而死,另外,他還有婚外幾個情人,,彭漪蘭,曾是他的革|命|伴侶,和他度過短暫蜜月,后被拋棄,下落不明,接下來,他搞上小姨子於立忱,於立忱被拋棄后,也走上了自殺之路;再有黃定慧,他的早年密友,更有妓女***等等,將性病傳染給了他,進而殃及安娜……跟了他的女人,竟然自殺了兩個,其他的也大多沒有善終,僅僅從作為男人這一個角度出發,郭沫若就是徹頭徹尾的失敗和混蛋,」
這一番話說出來,幾個女生壯著膽子鼓了幾下掌,這位作家有些不好意思,不過還是不肯認輸:「可他在學術上的造詣你還是不能否認的,」
「我說過了,他的所謂造詣都是神話出來的,你可能說出來一二,」見對方一時語滯,凌滄笑著提醒道:「搞漢字簡化,割斷歷史和現代的聯繫,這個算不算,」
「漢字簡化普及了教育,難道有錯嗎。
「於是乎,現在的人都看不了古文了,」凌滄接過對方的話,接著說道:「差點忘了,他還鼓吹過漢字拼音化呢,難道你對拉丁文情有獨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