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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文人無行

  對方又說不出話來了,凌滄進而質問道:「說到造詣,我記得這老文棍還寫過不少淫|詩浪|詞,代表作《雪|乳》:『你的乳|房就像墳墓一樣,深深的埋葬了我』,此外還有什麼『我把你這對乳|頭,比成著兩座墳墓,我們就睡在墓中,血液兒化為甘露,』」 

  大家聽到這兩首詩,發出一陣鬨笑。 

  眼看自己表現的機會就這樣被凌滄攪合了,陳美華氣不打一處來:「凌滄,不許你在課堂上胡說八道,馬上給我坐下,」 

  「是老師你讓我說的,」凌滄滿臉的無辜:「本來我懶得提這個名字,以免污了我的口,」 

  「你倒是挺狂啊,」陳美華覺得,這個時候與其用師長的權威強行讓凌滄閉嘴,還不如有理有據地加以駁倒:「你也說了,文人風流,寫這麼兩首詩怎麼了,,歷史上很多著名的文學家都有過類似的作品,韋莊就有『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的詞句,描述的是妓|女攬客的情景,難道也成了淫|詩浪|詞,」 

  「評價一個人,不能脫離時代背景和人文環境,在韋莊所處的那個年代,文人流連於青|樓其實是一件雅事,當時,專門給男人提供服務的場所有兩種,一種是高檔的青樓,另一種是低等的妓|寮,青樓女子不是簡單地滿足人們的生|理需要,必要對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因為文人去青樓,通常是吟風弄月,妓寮才是純粹打|炮的地方,說起來,文人花錢尋歡,青樓女子賣笑糊口,大家各取所需罷了,比如,白衣卿相柳永,死後還是一群青樓女子集資葬了他,說明他生前對人家有情有義,」看著陳美華滿臉的黃褐斑一個勁地上躥下跳,凌滄很想奉勸去查查內分泌:「而這個老文棍,對女人許下天長地久的諾言,騙上|床后翻臉無情,只見新人笑,不聽舊人哭,簡直天良泯滅,以至於眾人對他有頗多指責,相比之下,誰才是真風流,誰又是可恥,已經一目了然,」 

  「打…….炮…….」陳美華被氣得磕巴了起來:「你……你……在課堂上什麼都敢說啊,」 

  「總的來說,不管於公、於私、於家、於子女、於同道,老文棍的道德意識都很淡薄,一生幾乎沒有耀眼的人格亮點,他缺乏獨立的人格、思想和個性,更無操守,處事原則僅是一己私利,堪稱文人無行的典型,把這種人的文章放到課本里,難道不怕教壞了下一代,,」 

  「那你說什麼叫文人有行,」 

  「這個嗎,我們可以找到很多例子,詩人拜倫,寧可丟掉貴族頭銜,也要勇敢地為失業工人辯護;布魯諾被宗教裁判所逮捕時,已經五十多歲,卻仍然堅持自己的信仰,最後被處以火刑時還高傲的說;『你們對我宣讀判詞,比我聽判詞還要感到恐懼』;左拉功成名就后,冒著失去一切的風險,參與到德雷福斯冤案中,寫下了千古名篇《我控訴》……這些,就是文人有行的典範,郭文棍給他們其中任何一個提鞋都不配,」 

  剛開始的時候,學生們見凌滄敢挑戰老師,只是覺得有趣,聽到這裡,他們才發現,凌滄的學識早已超過老師。 

  沈凡蕾看了看凌滄,輕輕地點了點頭,表示嘉許。 

  蘇夢晴剛開始很不屑,但發現凌滄對諸多著作可以信手拈來,不用查資料能倒背如流,態度有些轉變了。 

  這一場辯論用去了一節課的時間,下課鈴很快打響了,陳美華站在那裡欲哭無淚,她威|逼利誘,好不容易讓鈴蘭同意把這節課讓給自己,卻沒想到給凌滄創造了一個表演舞台。 

  那些前來聽課的專家學者面色各異,被凌滄頂撞的,心有恨恨,卻也有人流露出肯定的態度,對校長說道:「貴校的學生果然不是俗物,」 

  「承蒙誇獎,「校長只是微微點了點頭,沒表現出什麼。 

  鈴蘭覺得凌滄給自己出了一口氣,會心的笑了笑,凌滄看到這個笑容,心情當下好了不少,這個女老師太可怕,自己可不敢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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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道處理了一天的工作,感到已經很累了,正打算去休息,一個可視電話打了進來,他看到那個號碼,先是揉了揉眼睛,確定之後急忙按了接聽鍵:「老四,是你嗎,」 

  「是我,」屏幕上浮現出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面容英俊,皮膚白皙得有點像女孩子,但說話的聲音卻充滿了男人的磁性,他就是天道有常的老四,,司寇常,與其他三個兄弟已經將近十年沒有聯繫:「三哥,好多年不見了,你還好嗎,」 

  「老樣子,」司徒道愴然笑了笑,很關切地說道:「只是很惦記你們,看到你一切都好,我就放心了,」 

  「我同樣很惦記三個哥哥,只是凌陽當初這麼吩咐了,我就必須照做,」 

  「你現在…….」猶豫了一下,司徒道才試探著問道:「是和凌陽在一起嗎,」 

  「是,不過不要問我在哪裡,我不會說;也不要問我到底出了什麼事,我同樣不會說…….」長嘆了一口氣,司寇常接著說道:「你只要明白,凌陽這麼安排,實在是無奈之舉,自然有用意在其中,」 

  「這麼說起來,凌陽還是不會和我們見面了,」 

  「想見面,只有等到時機成熟,也就是凌滄能夠挑起凌家這副重擔的時候,」默然了一會,司寇常又告訴司徒道:「事實上,我給你的這個電話,都是背著凌陽的,」 

  「是不是有什麼事,」 

  「不能說一定有什麼具體的事,但有些東西應該交代一下,」無奈地搖了搖頭,司寇常緩緩說道:「凌陽暫時不想過問外面的事情,你我都知道,他在此之前已經做好了一切安排,可以說非常周密,可問題是,有很多突發的狀況是他始料所不及的,所以我覺得應該對原定計劃進行一些調整,」 

  「比如龍見海被殺,」 

  「對,」司寇常點了點頭:「還有其他很多事,比如光明會的野心比我們想象的要大,又比如當年敗走麥城的菊水會竟然也會冒出來興風作浪…….不過龍見海這一件最重要,」 

  「我相信龍見海之死與凌陽無關,」 

  「的確無關,整件事情其實是光明會一手策劃的,我可以人格擔保這一點,」司寇常十分肯定地說道:「只可惜我們沒有證據,」 

  「那怎麼辦,」司徒道一攤雙手,不無憂慮的提醒道:「龍見月就是你所說的變數,她前段時間處處找凌滄的麻煩,甚至一度派出殺手要置凌滄於死地,這些日子總算安靜下來,可誰知道她接下來還會搞什麼花樣,」 

  「凌陽想要磨練自己的兒子,絕不會通過這種方式,」司寇常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如果繼續這麼發展下去,只怕會破壞先前的全部計劃,所以我們必須搞定龍見月,」 

  「幹掉她,」 

  「不,」司寇常緩緩地搖了搖頭:「在龍見海死前,雖然龍見月已經處處找麻煩,但凌陽並沒有責怪過,否則早就痛下殺手了,我們都知道,凌陽其實是把龍見月當做小妹妹的,所以我們最好還是用更好的方式解決,」 

  「什麼方式,」 

  「司空有這些年來一直在調查龍見海的死因,我要是沒說錯,應該已經有了進展,」思索了一會,司寇常又道:「他沒有機會見到龍見月,不過你有,我覺得你可以見他一面,如果他掌握了什麼證據,你就轉交給龍見月,」 

  「沒問題,」司徒道之前已經見過司空有,後者根本沒提龍見海的事,所以司徒道懷疑司空有是否能起到作用,不過對於司寇常的這個提議,司徒道還是很支持:「我覺得,我們有必要改變一下凌陽原本的計劃,必要的時候互相聯繫,交換各自的情報、統一採取行動,」 

  「我也這麼想,」 

  兄弟幾人雖然嚴格遵循著凌陽的計劃,不過卻也不是那麼死板,私下做了很多事,司徒道殺林雪凝的哥哥是其一,司空有見司徒道是另外其一,司寇常與司徒道這次通話同樣是其一。 

  對凌陽不讓大家彼此聯繫,司徒道和司寇常一直有些費解,還是司空有最為精明,當年就意識到了這是防止有人暗中破壞,如果大家始終在一起,有可能被人連窩端掉,但如果大家分開行動,潛伏起來各做各的事,那麼潛藏在暗處的敵人會很難下手。 

  只是計劃不如變化快,縱然凌陽未卜先知,卻也無法預料到凌滄出山後會發生這麼多的事。 

  「還有,覺得我們不能繼續處於被動,應該主動採取一些行動幫助凌滄,」司徒道見自己的提議被採納,馬上進一步提出:「凌滄固然需要磨練,但這樣放任不管,危險太大了,」 

  「這也是可以的,不過還是要保持一定限度,如果什麼事情都由我們來包辦,那麼凌滄最後會成為一個毫無用處的公子哥,,這是凌陽最不願意看到的,」 

  「我明白,」 

  「好了,不說這些了…….」長長嘆了一口氣,司寇常叮囑道:「如今晨陽國際的一切事務都交給你打理,你一定非常累,要注意保重身體,」 

  「我還想對你說同樣的話呢,」 

  「不,」司寇常搖搖頭:「我們兄弟幾個裡,其實我最輕鬆,不用承擔什麼,你和大哥既勞心又勞力,一個負責口袋,一個負責腦袋,是最累的,」 

  「這是我們的責任,」 

  「等你見到大哥,把我的話轉達給他,一定讓他注意保重,畢竟他年紀不小了,」司寇常說到這裡,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對了,你知道他在那裡嗎,」 

  「他在明海,雖然不知道他住在哪裡,不過我相信可以找到他,」司徒道笑了笑,坦然告訴司寇常道:「其實,我們之前已經見過一次,我覺得他老了很多,」 

  「歲月不饒人啊……」司寇常沉重地點了點頭:「只希望在我們老去之前,能夠把凌滄扶持上位,」 

  「我覺得,比之凌滄能夠成為凌陽想要的樣子,什麼時候父子能夠相見同樣重要,」 

  凌陽於「天道有常」都有大恩,這四兄弟對凌陽可以捨命相報,既然凌陽已經不問世事,那麼凌滄就成了他們生活的重中之重,只是凌滄成長的這條路似乎還很漫長。 

  有的時候,司徒道覺得僅僅憑藉兄弟幾人之力,卻沒有凌陽的指點,前途有些渺茫,他只能在心裡默默祈禱,凌滄能夠爭口氣。 

  「好了,就說這麼多吧,我還有其他事情要忙,」司寇常在電話那邊深深地看了一眼司徒道,最後留下了一句:「一定保重,」便掛斷了電話。 

  屏幕變成黑漆漆一片,司徒道望著發了許久的呆,隨後臉色突然一變:「老二,既然來了,為什麼不出來敘敘舊,」 

  「老三,你怎麼知道我在,」司馬天從一個書櫃後面繞了出來,笑呵呵的看著司徒道說道:「這麼多年了,你還是老樣子,一點都沒變,」 

  「我們兄弟幾人里,只有你喜歡用高夫2號,遠遠地就能聞到,你那麼有錢,真不知道為什麼不換一種更好的香水,非要把這作為自己的標誌,」 

  「答案很簡單,那就是我喜歡,」司馬天坐到司徒道對面,淡淡說道:「正因為我足夠有錢,所以我可以隨意選擇自己喜歡的東西,而且不管我用什麼,都會被人認為有品位,盲目追求那些高檔的名牌,是暴發戶才喜歡做的…….」 

  「好了,別廢話了,」司徒道打斷了司馬天的話:「你到這裡來可不是為了闡述自己的人生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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