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八章 治療異能者
「好像說是家裡有什麼人過世了。他要回去操辦。」
「那也不能說走就走啊。」朱長有更火了:「誰允許他請假的。我批准他請假了嗎。」
「徐所長是和縣公|安局請的假。」接電話的警察很小心地提醒道:「朱鎮長。我們不歸您領導。不用和您請假……」
「說的對啊。我差點忘了……」朱長有被氣壞了。不過卻沒有把火發出來。而是哈哈大笑:「是不是感覺我朱長有不行了。你們現在都打算另外找一條船。」
「對不起。朱鎮長。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這個警察此時的態度。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恭敬:「你有事還是等我們所長回來再說吧。」
朱長有本來想罵一頓。不過又覺得犯不上和一個普通警察說太多話。於是直接撂了電話。
「別以為我朱長有就這點膿水。就算沒有了林瀾幫。林瀾鎮照樣是我朱長有的……」朱長有自言自語著。拿起電話就要撥號。當他剛剛按下一個鍵的時候。辦公室的門悄無聲息地打開了。
朱長有感到一陣冷風吹進來。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戰。抬起頭向門口看去。剛好看到一個人緩緩走進了辦公室。
這個人看起來大約五十來歲。實際年齡可能要小一些。一張瓜子臉上面滿是褶皺。頭髮很長。亂蓬蓬地。他的神情有些疲憊。一雙眼睛倒是炯炯有神。嘴唇時常嚅囁幾下。好像在念叨什麼。
「你是誰。」朱長有放下電話。警惕地看著來人:「你怎麼進來的。」
「你這有門。我就進來了。」來人大大方方地坐到朱長有對面。眨巴著眼睛很認真地問道:「難道門不是用來走的嗎。」
「可我這的門。不是誰都能走的。」朱長有不耐煩地揮揮手。就像驅趕蒼蠅一樣:「馬上給我滾出去。」
「作為鎮長。你可不應該這麼說話。」
「那我該怎麼說。」朱長有輕哼一聲:「想反應問題就去找相關部門。我沒時間接待你。」
來人怔了一下。隨後撓撓頭:「你是不是把我當成上|訪的了。」
朱長有還真就把對方當成上|訪的人。提起嗓子喊了一聲:「門衛呢。都他媽死哪去了。怎麼把上|訪的放進來了。」
曾有一段時間。這間辦公室經常闖進來人。都是些想方設法混入的訪|民。他們剛一進門。或是「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或是大吵大嚷。總之是有各種冤屈。想讓鎮長幫助解決。
這些訪|民能見到最大的官也就是朱長有。他們總覺得這些大官應該會關心自己的死活。胡作非為的都是下面的小吏。自己只要能找到衙門。肯定能碰上青天大老爺。
但是他們錯了。大官就算知道了他們的事。也不會關心。朱長有對待這些人的慣用方法有軟硬兩手。軟的是聞言軟語的騙出去。硬的則是亂棒打出去。
后來。朱長有加強了保衛工作。訪|民很難混進來了。不過朱長有對這種事情。還是比較習慣。不會大驚小怪。何況最近幾天。下面的人全被派出去。調查在林瀾鎮搗亂的到底都是什麼人。朱長有估計。可能是門衛一時鬆懈。把這個人給放進來了。
「別喊了。」來人揮揮手。滿面不屑地說:「你這裡就兩個門衛。一個高。一個胖。我都見過了。為了見你一面。我讓他們睡了一會。」
「你說什麼。」朱長有聽到這句話。倏地又打了一個冷戰。他剛見到眼前這個人時。感覺有些瘋瘋癲癲的。可此時此刻。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發覺這個人有著一種難以言語的威懾力。
「我是說。我想找你談點事情……」來人一攤雙手。接著又道:「不方便讓別人知道。」
「你要談什麼事。」
「發財的事……」來人帶著一股調皮的神情。緩緩把手伸向了朱長有:「鄙人京燊兵。」
「什麼。精神病。」朱長有被這個名字弄愣了。不過還是和對方握了握手。然而就在被對方握住了手的同時。朱長有突然感受到了一股難以言語的劇痛。從指間開始飛快傳遍全身。
這股劇痛帶著強烈的灼熱感。而且溫度越來越高。朱長有下意識地想要把手抽回來。卻沒有一絲力氣。此時再看對方。依然帶著那股笑容。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但這笑容落在朱長有的眼裡。卻是猙獰無比。如同催命一般。朱長有痛苦的嘶喊喊了一聲。隨即發現自己的手腕開始燃燒起來。自己整個人很快被火焰籠罩住。皮膚就像乾涸的土地一樣崩裂開來。卻沒有半點鮮血流出。血與肉一同化成了灰白色的灰燼。
在難以忍受的高溫和疼痛之下。朱長有發現來人卻完好無恙。絲毫沒有被火焰傷害到。準確地說。這股火焰好像是從他身上發出來的。更奇怪的是。辦公室里的其他一切物品。包括辦公桌上堆積著的文件資料。全都沒有被火焰燒到。
朱長有沒有機會弄明白這是怎麼回事。甚至都來不及說出一句話。便失去了知覺。他在這個世界上看到的最後一樣東西。是辦公室天花板上懸挂著的價值十餘萬元的水晶吊燈。
事實上。從兩個人剛握手到最後。總共也不過幾秒鐘的時間。朱長有此時通體變成灰白色。大體上還保持著一個人的形狀。但組成身體的所有物質都已經燒成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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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許成站在後面。垂頭喪氣的說道:「現場已經打掃好了。古羽的遺體暫時安防在郊外……」
「一定想辦法。把他和冷羽一起送回明海。買一塊最好的墓地安葬。」無力地擺擺手。凌滄陰沉著臉說道:「陳默。咱倆的帳。又添了一筆。」
王立天把牙齒咬得咯咯直響。片刻后恨恨不已地說了一句:「我們一定不會放過他。」
凌滄轉回身來。很關切地問郭曉宇:「你怎麼樣了。」
「還好……」郭曉宇一直躺在床上。聽到凌滄的問話后坐了起來。卻立即痛得呲牙咧嘴。嘶喊了一聲。
「真鬧人。」具蓮女在旁邊噘著小嘴。很不屑地說:「你一個大男人。能不能堅強點。。」
郭曉宇把眼睛一瞪:「我怎麼不堅強了。」
「你昨天嚎了一夜。搞得我們都睡不覺。」
「我那不是因為傷痛。而是……」郭曉宇說著。雙眼含滿了淚花:「心痛失去了兄弟。」
「具蓮……」凌滄看向具蓮女。冷冷地說:「我的心情很不爽。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具蓮女與德爾塔特種旅沒什麼來往。對後者也沒什麼感情。古羽之死對她來說。和死了一個陌生人沒兩樣。不過看到凌滄的樣子。她知道自己的話過頭了。
「凌滄……平常看起來弔兒郎當的。沒想到生氣的時候還挺嚇人。」具蓮女心裡感嘆著。走到郭曉宇身前。伸手握住了胳膊。
「你幹嘛。」郭曉宇還要說話。突然感到一陣十分舒爽的感覺傳來。很快蔓延全身。傷口也不是那麼痛了。
冰凌也注意到了異樣。驚訝地說了一句:「原來你是治療異能者。」
在眾人的注視下。只見郭曉宇身體的傷口慢慢癒合起來。最後竟然消失不見。連疤都沒留下。不過這個過程很長。用去了足足一個多小時。
具蓮女的額頭布滿了汗珠。抬手擦了擦道:「雖然傷口沒事了。但你現在元氣不足。還需要好好休息。」
郭曉宇目瞪口呆地說了一句:「謝……謝謝你。」
凌滄一直都希望手下能有一個治療異能者。卻沒想到具蓮女就是:「你竟然會治療。。」
具蓮女輕哼一聲。沒理會凌滄。抬頭看起了天花板。
「治療異能都很有限。具蓮女也一樣……」具獸女見具蓮女不說話。代為解釋起來:「她只能治療低等級異能者。如果治療高等級的。就需要消耗大量的元氣。還得用去很長時間。如果等級高到一定程度。很可能不但治不好。還要把自己的性命賠進去。另外。治療異能通常只對外傷有效。對內傷作用有限。而且無法治療傳染病或者解毒。」
「哦。」凌滄點點頭。對具蓮女說道:「不管怎麼說。還是得謝謝你。剛才是我誤會你了。」
「先別說這些了。」鈴蘭插了進來。問凌滄:「先說說。接下來該怎麼辦。」
「我已經想好了……」凌滄正要接著說下去。房門「咚」的一聲被人撞開。工藤楓急三火四地沖了進來。
「你火燒屁股了。」凌滄有點不太高興地說:「進來之前不會敲敲門嗎。」
「啊。」工藤楓發現凌滄和平常不太一樣。先是愣了一下。隨後不太好意思地笑笑:「都是自己人。不用那麼客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