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殺人 上
增壽十載秦魚不在乎，有時候多活十年和多活十秒沒一點區別，隻看你活沒活夠。
身體素質增加一倍就比較嗨了，全方位增強，也許力量能夠增加一點五倍，速度能增加一點三倍。
自從人類發現鈞鐵，並測出其一分米長寬高的重量為整整一千斤後，一個新的計量單位設立出來，專門用來計算吸收源能後的人類強者力量。
即一鈞之力。
因為隻要人類吸收了源能，開啟進化之路，擁有的最低力量就是一鈞。
巧合或者是冥冥中自有安排，鈞鐵同樣是源能傳導的極佳材料，這種在墟界籠罩地球後才出現在地球上的金屬材料可以兩界通用，因此成為大受追捧的珍惜之物。
鬼咬純由鈞鐵鑄成。
秦魚斜靠在山石上，滅式超出他的能力範圍，受了些傷，好在藉由源血流通心髒之機，肌肉斷裂的傷勢在飛快好轉。
墟力暫時沒辦法試驗了。
秦魚望向天空，碧藍如洗，一望無際，很美，可在這層天空上，還籠罩著一層天，更藍，深藍色，更廣，卻同樣一望無際。
他撥通了一直以來單線聯係的上線視訊。
王子毅。
人類科技很發達，一個小小的掌上工具擁有極多功能，提示聲響了三聲後視訊接通，秦魚眼前投射出一個光屏，一位麵相很年輕，卻有著成熟厚重嗓音的男人麵孔出現在光屏上。
王子毅很驚訝的樣子，接通視訊後先是看著秦魚，又觀察了幾眼秦魚所在的環境，五六秒後才開口。
“你……？”
竟不知該說什麽。
秦魚臉上笑意浮現，對王子毅的反應感到有趣，打趣著說道：“怎麽了，五年沒見，不認識了？”
“不是五年沒見，是自從認識你以來，隻見過兩次，就算我記憶力相當不錯，一時想不起來也很正常。”王子毅正色道。
“你是有事也不登三寶殿的人，給我打視訊，是有什麽要緊事？”
“沒要緊事，就是不想幹了，想把這些年攢的錢花了，沒地花，隻能找你。”秦魚沒看王子毅，看著天空，心已經飄到天空之上的天際。
王子毅短暫沉默，眉頭皺起又平息，他手下管了上百人，秦魚是頭號大將，許多較為珍貴的信息都是由秦魚提供。
對於秦魚提出不想幹收集源種信息這份差事，他早就有所準備，甚至五年前、六年前、七年前就有準備，如今十年過去，本來以為這個瘋狂的男人要麽死在源種手裏，要麽死在自己手裏，卻沒想到他會忽然不幹。
王子毅也沒提讓秦魚繼續幹下去，隻是聲音平平問道：“你想買什麽？”
秦魚掂了掂手中鬼咬，赤色長刀一如既往沉默陪在他身邊。
“刀術現在開發到第幾式了？”他問道。
“斬式一百零四，滅式三十五，絕式八，再後麵的……我不知道，得墟界那邊的人才知道。”
“兩千萬夠買幾式？”
王子毅詫異盯向秦魚，這些年他通過自己買過幾式刀術，花費不小，沒想到還有兩千萬攢在手裏，兩千萬的話……
“兩千萬都買斬式，我可以全部幫你搞到手，都買滅式能買七式，絕式的話，一式。”王子毅極快說道，對集合全人類智慧開發的超強技擊之術的價格十分熟悉。
秦魚似笑非笑，說道：“跟你說話挺費勁，你跟我說滅式，絕式，我跟你說的卻是斬式，你試我做什麽，想知道我能不能用出滅式？還是想知道我能不能用出絕式？”
他凝聲道：“我隻要斬式。”
被秦魚直截了當說穿自己話裏的伎倆，王子毅僅微微一笑便揭了過去。這筆買賣能做，自己有購買的權限還有折扣，秦魚願意花這份錢。
兩千萬，差一點就夠去人人向往的墟界了。
“你轉錢過來，我幫你買，我有權限，但是沒那麽多錢。你們的工作危險，來錢卻夠快，有時我都想親自出去轉轉，掙些外快。”，也許說了幾句熟悉了些，也許看在錢的麵子上，王子毅不再維持嚴肅樣子，話裏也多了幾分熱乎勁。
王子毅說完還沒幾秒，兩千萬到賬的信息就提示出來，讓他立刻起了把這筆錢貪掉的心思。
假如監管沒有這麽嚴格的話。
沒關視訊，把自己的購買操作投影到光屏上，王子毅在短短三分鍾後便購買了一百零四式斬式。
價格一千萬。
明擺著告訴秦魚什麽叫權限，什麽叫門路。
東西值一千萬，我的門路也值一千萬。自古以來的規矩，到了如今這個世界這個社會，連遮掩一下的必要也沒了。
“什麽時候來取？”王子毅問。
斬式雖已普及，卻仍舊需要保密，不能隨便傳遞信息，保存在一張記憶卡裏。
秦魚懶散地坐起，血河九轉的功效很不錯，短短十分鍾就把斷裂的肌肉修複，他對著光屏裏的王子毅露出一個古怪笑容，像心願終於得逞，又像有一點遺憾，道：“你送過來吧，這根三尾妖虎的尾巴當做路費。”
說話的同時把那根鐵尾在光屏前擺正，讓王子毅看清這東西至少價值百萬。
也許是看到王子毅起了一絲警惕，說了句算不上解釋的話。
“我孤獨成性，不想去人多的地方，看著人們幸福安樂的樣子，總有點想毀了他們的衝動。”
說完就直接關掉了視訊，一接通視訊就會定位，王子毅知道自己在哪。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死都擋不住他那顆貪婪的心，
安靜等待，同時摸索破敗之力的作用。
秦魚試著把這股出現在自己體表的莫名力量往外擴散，從名稱上看，破敗之力傾向於破壞，會造成什麽樣的效果秦魚可是相當感興趣。
僅離體三尺便無力再向外擴散。
似乎毫無反應。
有點憋悶的感覺，秦魚以為自己初得墟力，使用不當造成體力不繼，不以為意之下持續將墟力擴散在體外三尺。
十秒後窒息的感覺猛然襲來。
空氣……好像沒了。
沒有漂浮感，壓力還在，吸不上氣，空氣消失了，很矛盾的感覺。腳下似乎也有不一樣的反應，地麵好像軟了一些，堅硬的石質山體居然給秦魚踩在沙地上的感覺。
破敗……
莫非能使萬物破敗？
自己運用的方式不對，貼身三尺以內戰鬥的時候極少，敵人感覺不到什麽，自己倒先被影響了。
那……
秦魚把破敗之力收攏回體表，轉而向手裏一直提著的鬼咬湧去。
十分順暢。
破敗之力沿著刀柄刀身直到刀尖，然後突出三尺。
秦魚揮刀輕斬，擺在地上的鐵尾之前戰鬥時未損分毫，現在卻被砍出一個豁口，碰撞產生的火星沒了，悅耳的鏗鏘聲也沒了。
卻讓秦魚心裏更加欣喜。
入品的源種可擋墟士。
卻怕是擋不住秦魚了，起碼地球上為數不多的低品源種肯定不是秦魚的對手。
自己的身體力量，源血天生的控血之能，破敗萬物的破敗之力，三者合一，秦魚估摸著自個殺上十幾二十個中品源種沒什麽問題。
況且還有即將到手的全部斬式。